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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汐的头颅,桐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仪式进行,冰冷得几乎使周围的空气为之凝结。
由于这是一个冗长的仪式,于是在最后的封印之前,所有人都去稍事休息,由长老们继续守护寒汐的人头。人群无声地散开,依次离开大神殿的祭坛,各自休息去了。
“桐殇!”樱灵一身礼服,显得比过去稳重,成熟多了,连连炎澜都说樱灵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叫住了匆匆离去的桐殇,桐殇皱眉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樱灵,来冷冷地问:“有事吗?”樱灵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有点话想对你说” 桐殇看了她一眼说:“非得现在吗?我很累了,等祭祀结束后再说可以吗?”
樱灵的脸微微一红,小声地回答“可是,可是我怕没有机会了……我只是想……”她顿了顿“我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桐殇的脸色微微一娈,既而笑了一下,虽然依然带着浓浓的冷漠与冰冷,却隐隐透出曾经的灿烂与温暖
“放心吧,下次你再说吧,我先去了”
桐殇不等樱灵再说什么,径自转身去了,只给樱灵留下了一个绝决的背影
泪,从她的脸上潸然落下
桐殇,我真的对你而言这么微不足道吗?你的心里,真的连一点窨都不肯留给我吗?
镜湖的风,纵使吹过千年,依然温柔如故部经在风中的人,却已经变得如同镜湖一样冰冷而深不可测。湖畔的樱树依旧樱花烂漫,树下,两人在默默对视
桐殇一身华丽的礼服,衬着如雪的银发,漂亮得如同光明所幻成的,他的对面,站着一位男子,虽不及桐殇,却也美得令人为之赞叹。身材高挑修 长,一头深蓝泛紫的头发随镜湖温柔的风拂动,俊美的脸上镶着一双洒红色的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眸深处,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使他的双眸发出炫目的光。凡他之凝视,都会让人觉得被置身于火焰的烧灼中,全身燥热起来。
风,静静地吹过两人之间,他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对视着,虽然两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们微微的抽动却泄露了他们极力克制的情感,如同平静海面上汹涌的暗潮。
终于,桐殇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问问我为什么最后突然背弃约定,擅作主张吗?”
有着一头海蓝色长发的美丽男子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声音却姥低沉而富于磁性,让人闻之难忘,那种完全不同于桐殇的清越的声音,而是一种带成就,诱人与危险味道的媚人声音,让人魂销魄散的磨性之音
“你来,不是来向我解释的吗?那我又为何要问”
桐殇吧了口气,笑着说
“焕,你一直没变,还是老样子呢”
男子轻柔地为桐殇绾上几缕飘乱的银丝,淡淡地说
“也许你叫寒汐会比较顺口,我听你叫我叫得好生涩”
桐殇苦笑了一下,抚着男子的手说
“你还真是小心眼耶!连连自己的醋都吃?”
男子幽幽叹了口气道
“可是寒汐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空壳,一件道具,一个傀儡而已,而你和他在一起却那第轻松,那么快乐”
桐殇也幽幽叹了口气
“他比你坦率,没有了记忆,也就没有了顾虑,……”
桐殇望着镜湖的远处轻轻地说“我们……真的活得好累”男子的脸色微变,显得有些痛苦,桐殇温柔地笑了笑说“真是的,你偶尔也被我骗一下嘛?每次都拆穿!好歹装一下也好啊就这一点而言,寒汐比你可爱多了,他被我骗了好多次耶”
男子俊美的脸微微泛红,“咳,这寒汐的力量也实在太差了,竞会被你用同一招刺伤两次!要是是我”
桐殇微笑地打断他“要是是你,我早被你拥了好几个洞了,对不对!每次都会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几十年”
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毕竟是我的分身啊,竟然会被你骗,被你揍”
桐殇苦笑了一下,“难道你骗我,你扁我天经地义,我骗骗你的分身就罪大恶极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不争气罢了”
“不争气?难道你希望多一个会骗我,会扁我的人吗?还是寒汐比较好”
“被扁,被骗是因为你自己太弱”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强得不正常,根本就是强烈不合理嘛!”
“自己弱成那样,不去努力还再为自己找借口?”
“我哪有找借口!”
蓝发男子的脸上泛起一抹暖人的笑意,并不灿烂,却如三月里最明媚的阳光,淡淡的,很干净,很澄澈,隐隐泛出化雪的暖意,他轻轻抚摸着桐殇细致美丽的面容,桐殇如雪的银发在他指尖滑过。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你也一样啊,焕” 桐殇亦露出微笑,那种真心的,不设防的笑容,如镜湖的水一样澄澈,
“还是叫我寒汐好了,听你叫我‘茗焕’几成年了,偶尔换个新称呼也不错,而且,你还叫得挺顺口的”
一阵风吹来了樱树的花瓣,粉色的花瓣如雪飘洒在两人身上,桐殇的头发,肩膀上落满了花瓣,但寒汐(也许该叫他茗焕)身上却一瓣也没有——他没有实体,花瓣径自穿过他虚空的身躯,散落一地
他的眼中充满了哀伤,他轻轻甩动那一头不同于寒汐的海蓝色长发,阳光下他的脸上隐隐有寒汐的影子,但他的脸比寒汐更漂亮那种介于正邪之间的魔性美,散发出妖幻鬼魅的气息。虽然寒汐仅是他的分身,但寒汐所展现的破天之力之强大,已经算是极至,但他的力量却远远在寒汐之上,甚至超出桐殇与寒汐的实力之和,这个强大到无与伦比,无懈可击的强大男子,曾经的茗焕,的眼中,却是那么浓的寂寞与哀伤,感染着桐殇,桐殇的眼中亦浮现出挥之不去的忧伤
“没有实体,真是不好呢” 茗焕似乎在自言自语“连阻止你的力量都没有,竞让你在最后时刻改变计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连想扁你却没办法呢”他虽然带着微笑,又说得那么不经意,但桐殇却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痛传遍他全身,那么悲哀,那种心痛的感觉,刻骨铭心
“茗焕……”桐殇轻轻地叫着
“你不习惯叫我寒汐吗?好吧,随你乐意,你是不是已经为你擅自改变计划而找到一个好借口了呢?那么你说吧,太假了我可不放过你” 茗焕机敏地察觉到桐殇感受到他的悲伤的气息了,所以他无暇地隐藏了眼中的悲伤,温和地笑着问
“我……没有借口” 桐殇知道即使自己不说茗焕出一定会洞察自己的全部想法,可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发现,哪怕自己的谎言马上被揭穿他也要冒险一试
“我只是觉得我的计划会更好……所以……”
茗焕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桐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镜湖平静的水面,酒红色的双眸深不见底,所以桐殇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明白他的‘计划’,是否会阻止他。
好久,好久,茗焕抬头看了看天,说
“好了,时候不早了,去继续仪式吧,我不反对你的计划,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桐殇无法猜测茗焕的心理,他这么轻易地答应了桐殇代表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也许他真的支持,也许他另有打算,但没人能洞察他的内心桐殇无法,只好匆匆赶回去参加祭祀。
望着桐殇远去的背影,茗焕的躯体逐渐模糊,慢慢融入夕阳的余晖里,他那绝美的洒红色双眸缓缓闭上,掩盖住了绝美下的悲哀。
我不该那么做,我该顾虑到你也会寂寞啊,那么,好吧,按你的路走吧,我想,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风带着樱花瓣再次穿过已渐与暮色化为一体,茗焕微微抬头,看一树樱花开得正灿烂
桐殇,你我谁都还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啊,看樱花还开得那么灿烂呢
真舍不得让它……枯萎呢
桐殇 对不起
仪式
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身为祭司的桐殇却还未出现,这么重大的仪式,桐殇是万万少不得的啊!
大家忙分头去找时,却见桐殇披着满身粉色花瓣从远处走来,婷婷如花神,他默默地走向祭礼的人群,披上华丽的祭司服,无视于其它人的寻问,持神杖走向祭坛,那么从容不迫,那么神气,那么负有王者之气,奕奕若神出鬼没之降临。
桐殇走到祭坛中央,向苍穹举起手中的法杖,开始念祷词:
以神之名,吾等乞求上苍收回赐予。吾等受神之赐予,诚奉神之职,居敬神之位,甚幸,然有不肖之徒,隳圣职,渎贤明,为天地之不容,故请神驳之身份,使受其罚也
天空随之祷词而变色,瞬间乌云密布,苍雷交错而下,如同银龙游于空中,祭坛正中的法阵渐渐形成,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这样的景致十分美丽,但在场的人都被这力量强大的仪式所震惊,有的只是震撼、恐惧、崇拜,谁也没心思去欣赏那样美得有气魄的景色。
远处,一道淡淡的人士于苍穹之下,愿于茂林之间一头海蓝色长了迎风而舞。他轻轻摇了摇头,但并不说话,静静地看这这宏大的场景
忽然,无数道金光从天上的云层后射出来汇集在祭坛中的法阵内,桐殇整个人完全涸在金光之中。金光与法阵本身散发出的蓝光交相辉印,形成一股强大的结界力量。巨大的力量笼罩在这一块范围内,在场的人却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那种强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渐渐地,金光慢慢褪成白光,白光又慢慢变暗,最终消散于无形,光中的桐殇依然手举法杖,保持着祈祷的姿势,虽然同刚才一样的动作,但大家知道:仪式已经结束了。
再看去时,蓝发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长老们满意地笑了,桐殇也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袖。有什么已经消失了。桐殇冰冷的笑隐去了,是的,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桐殇施放的那个灿烂的法阵,不仅仅只是为了祭祀。一场阴谋已在那炫目的仪式中酝酿成了……
“桐殇,那个叛徒的头要怎么处理啊?”胸无点墨的肥胖的主席讨好似地看着桐殇。桐殇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的表情,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与霸羁绊了,但是由于时机未到,他且先隐隐忍下。但他的脸上再也装不出那种温暖的笑了,那样的笑,本该只有他一个人才有资格拥有,为了那个承诺,便宜了这些老头们太久了。
“寒汐啊?” 桐殇冷冷地说“他的头我早在销注他的神职时就已经销毁了,你放心好了”
“啊,啊,不愧是桐殇,干得真漂亮,我要大大地……”
“不必了,我累了,我先告退” 桐殇生硬地打断主席的话,径自扭头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主席。
一直远远看着的炎澜走过来,恭敬而关切地寻问道貌:“主席,您是否有什么不适?”肥胖谢顶的主席回头看了炎澜一眼,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桐殇最近有点怪怪的?”
炎澜的心‘格噔’了一下;连主席也觉察到了吗?那么他和樱灵所感就不是错觉了!这些天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在他们心头萦绕。如今连主席也觉察到桐殇的异样了!
那么,究竞要发生什么事呢?
桐殇,为何到了现在,我依然对你一无所知?
你,究竟……
在想什么?
违约
清晨,明媚的阳光洒在镜湖上,平静的水面折射出一种柔和的绿光。桐殇的绿眸策张,美联社得如同两汪镜湖的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