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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小小昊好想你,可是最近都没法来看望你,小小昊好难过好难过。”黄衣青年此时已经从小小昊的撒娇中冷静下来,能客观看待小小昊的“以德抱怨”,难得小小昊这么一说,头皮马上发麻,已知上当。
当下脚步慢慢蹭着,不着痕迹地退出了大堂。
靖王闻言大怒。“谁,谁敢阻止小小昊来见本王!?你那个痞子父皇还是你爹爹从昆仑回来了?本王找他们算帐去!”
“不是啦,小小昊最近在帮宝叔叔抄文件,抄了整整半个月,想来见叔公,可是大丈夫无信不立,既然宝叔叔这么说,小小昊又答应了,那就不能回头了。哪怕再想叔公想到晚上睡不着觉,还是得留下来用功抄。小小昊真的很想叔公耶,本来该抄上二十来天的,小小昊努力用力用力,十五天就抄完了……叔公,小小昊很厉害吧。”
看着乖巧纯真的小小昊,举着嫩嫩的小手向自己邀功,小手上还有许多洗不净的墨痕,靖王感动地老泪刷刷往下流。“小小昊好乖好乖……宝这个混蛋,小小昊还这么小居然就忍心要他来学以致用,就算宝整个脑袋都是橡木雕成的也不该!”
“不是的,宝叔叔也是为了小小昊好的。小小昊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的是更重的责任,这点大家从小都一直说一直说,所以小小昊绝无怨言,小小昊只是很想叔公。”
小小昊害羞地小声说完,小脸蛋红红的,乐得靖王下令将收集来的各种玩意儿统统拿出来献宝,看着小小昊现出符合年龄的喜悦,冲过去翻弄把玩。越是想到小小昊的好,小小昊的乖,心下就越怒,想了半天,一拍掌。
“不行,不能这么就算了,现在小小昊才三岁,他就要他来抄文件,再长大一点,也不知要逼着小小昊干什么!小小昊这么乖,不忍心拒绝他,就算想本王也一定要完成任务才会过来,这样下去本王见他的日子并不是更少了么?不行……来人啊,安本王的金杖来,本王今日不教训宝这小子是不行了!”小小昊开心地玩着玲珑球,玩着木傀儡,玩到没听到靖王的话,自然也没想到要“再次”为宝叔叔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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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自己的两个爱卿都板着一张脸,瞪着自己。干笑两声,轩辕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掌纹,仔细研究上面的纹路到底在诉说着什么天文奥义。
“皇上!”冷冰冰两个字,如冰雹砸在轩辕身上,居然是一向言笑无忌的祈世子。“养子不教谁之过!?”
轩辕啧啧称奇。“祈你看你看,朕这右掌居然还有一道错纹,不知是什么时候的,朕以前看时居然没有看到。你说,这错纹到底……”
“皇上!”宝亲王无声无息地将手按在石桌上,石桌一阵粉碎飞扬,像豆腐一般轻易地印出入石三分的掌印。“养子不教谁之过!?”
轩辕收回看在掌上的目光,看向两位爱卿。“拜托,你们都找朕干嘛?难道是朕的过错?要打要骂要罚,朕全由着你们了,这次是靖叔……”
“可是他那一肚子鬼主意却全是你教出来的!”祈世子已经气得忘了尊卑之分——不只是宝亲王被靖王打屁股丢脸啊,自己也被宝顺道罚走了十万两金子——十万两耶,金子耶!真是池鱼之殃无妄之灾,算来还不都是上面这位主子养而不教,教而无道之过!
“教他用撒娇来对付我,用不讲理来对付宝,用乖巧来骗靖叔,用试药来玩独孤,用美容来玩德妃,用兵法来气伊祁,用昊帝座来气煌帝座……除了你这皇帝老子外,暗个不是他的受害者!?微臣今日忍无可忍——皇上,你给臣说个明白,到底什么时候将他扔到昆仑去!?你可知道,拜小皇子所赐,臣的暗流最近不婚主义又上升百分之二了!接触过小皇子后,没有人打算要孩子了。”
宝用着冷冰冰的目光支持着祈的愤怒——果然,对症下药是最有用的事,要不是罚走祈这么多金子,祈哪会再肉痛之下爆出这么多内幕。
“朕也不好过啊。”轩辕连天叫冤,“小小昊根本用不着对付朕,他光是存在就是朕最大的弱点了,唉,对着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你忍心看他被人欺负么?朕当然要防患于未然,教他致人而不致于人……”
“那也没必要专门教他来欺负我们吧!”
“这是寓教于乐!”
“你这是助纣为虐!”
“差矣差矣!”轩辕又连天叫屈起来。“助纣为虐为免太过分了,而且提到这点的话,实在是怪不得朕,你叫他游侠放纵之道,宝教他酷吏冷酷之道,独孤教他医药害人之道,德妃教他易容骗人之道,伊祁教他兵法诡秘之道,煌教他剑术偏锋之道……要不是你们每个都将他宠上了天,朕纵有教他如何利用,他也是无从下手的——是你们教他,给了他机会的,怎么现在他成材了反而来怪朕了——朕可是除了帝王之学外什么都没教他啊。”
此语一出,祈世子与宝亲王兴师问罪的气势顿时被打散,两人反省地想起,这助纣为虐果然也有自己的一份子,他们也教过小小昊去陷害别人……
正在沉默间,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从廊外连串传来,太监们的呼报及不上小娃儿的快速。
小小昊光着小脚丫子,肥肥的小胳膊抱着一床棉被,将自己包得圆滚滚地冲了进来。“父皇父皇——”
见到祈宝二人,小小昊呆了一呆,甜甜地笑了起来,“祈叔叔,抱!”祈咬牙切齿地用力瞪着小小昊,一把抱起他,捏了他一记嫩嫩的豆腐。
“这么晚了不睡跑来作甚?”小小昊用小脸蛋在祈颊畔用力蹭蹭蹭,咯咯笑着,突然向宝亲王道:“宝叔叔,小小昊已经将九章律抄好了,接下来是傍章及越宫律对不对?”
宝亲王闻言,脸色微霁,点了点头。“对,九章律汉承秦制,萧何在田律,厩宛律,仓律,金布律,工绿上,有增设了户、兴、厩三篇,又经叔孙通制到傍章十八篇,张汤编越宫律二十七篇……”
轩辕摸摸鼻子,看着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两人,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律法来,将自己这个帝王置若无物,不由得轻笑起来。
养子不教谁之过?——嗯,谁之过?
尾声
哄走了祈宝两人,小小昊甜甜地趴在父皇的膝盖上,棉被卷一卷,父皇批奏章,他就搂着父皇睡觉去。 睡梦中,长睫扑闪,小脸笑地纯真可爱,没有天理……
养子不教?呵呵,不教也好。
故人篇
是夜,月黑风高。
京城某处府邸里,有人端坐在大堂上,灯光昏暗,依稀可见此人儒雅的脸庞上,眉头皱在一起。
身前,几个人站着,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你们查了这么久才查出这些消息。真是辛苦了。”坐着人终于开口了,连声音听着也是诚诚恳恳,感恩带德似的。
“属下无能。”刷地一下,原先站的都矮了半截,很有默契地惊出一身冷汗。
“哪里哪里。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正无能的是带领着你们的在下啊。”他一脸惭愧。这下子,几个人连一个字也不敢回了。
“好了好了,下去吧。”他懒得再装了。眼下的问题不是要惩治他们,而好似要把他们做不了的事情做完。
待下属一个个老鼠般退下去,他拿起桌上的文件。
文件上只有寥寥几行字,但就是因为就这么点字,他才真正的愁眉苦脸起来。奉天十六年,轩辕帝圈禁紫泉宫,用意不明。
奉天十七年,轩辕帝立太子,国诏言明紫泉宫所出,封彤亲王,入德妃之凤藻宫。
奉天二十年,诏告天下太子名讳为无名。重开东宫。
其间,紫泉宫非多年在藉内侍不得擅入。
其间,近半年时间,太医院全体不得请假离京。
其间,内院重地养心殿重修。
其间,有无名教前任无帝夜语昊,现任夜语煌,药师,多次出入京城。
宫中曾有人偶然见容貌相似者。但因无法入内苑不能查证。
其间,前任无帝夜语昊江湖匿迹。
其间,无名教和神仙府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但却没有任何冲突发生。
唉。大名鼎鼎的武圣庄柳残梦柳大庄主,就捧着小小纸张,左看右看,认认真真做了大半夜功课,到了天明鸡晓时,得出如下结论:一,轩辕家的新任太子,出身不明,另有隐情。二,二,小太子和无名教之间,肯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还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嘛。
柳残梦托着下巴,第一次有了撞墙的冲动。
宫城内苑,深闺重地。御书房里,阳光一如往常般灿烂。
有个小小人儿,穿着明黄|色的锦袍,正拿着一张泥金细楷的薛涛笺,坐在没人敢坐的龙椅上,很认真地读过后,抬起头对下面站立着,已经没力气微笑的红衣女子说:“红袖阿姨,这里面要请父皇、爹亲出去喝酒赏菊花,自称是残梦的人,就是那个人称武圣,亦是武圣庄的庄主柳残梦吧。”
“的确。太子殿下,眼看就要到正午了,您还是先回寝宫用膳吧。”江湖中人人见之,人人销魂的祈红袖郡主,此刻是胆战心惊,恨不得插翅而飞。
“一代武圣啊,和父皇,爹亲一起并称的人物啊。”无名喃喃道,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去见见他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一,自己会被父皇禁足三天,除了寝宫哪里都去不得。二,宝叔叔会让抄书半月。三,祈叔叔会让暗流加强警戒,以后调皮的时候再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很困难。四,如果爹亲知道了……会被打屁股的。
阿弥陀佛,他老人家还在外面,没听说要回来。嗯,除了最后一条,这些惩罚还可以接受,更何况还有叔公给自己挡着,不会有大问题。
“殿下真想去见他,让皇上去的时候带着一同去不就得了。”看着宝宝骨碌碌乱转的眼睛,红袖只觉快昏了。
今天皇上有早朝,到这个时候还没散,她原本是进宫覆命的,结果让小家伙抓个正着,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说:“父皇朝还没散,我陪红袖阿姨一起等吧。”
一时被那乖巧天真的笑容迷住了,红袖当即说好。直到前一刻,她还很庆幸一切平安。
御书房里,小家伙既没捣乱,也没乱出鬼点子,认真的翻阅着他父皇批好的奏章。
结果,很幸运地就翻到了夹在里面的帖子。拜帖是昨天递到祈王府的,再由哥哥转奏宫中,她又怎会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只是没想到皇上还没出面,恐怕眼前的小家伙就要先行……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更何况是柳叔叔远道而来,我做子侄的应该先去给他请安,才符合礼数。”无名说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心里则是暗想父皇才不会带着他去呢,躲都躲不及。
祈红袖黑了脸。也想到,只要柳残梦见了无名宝宝,肯定会从容貌上加以联想。届时让他歪打正着猜着的话……皇上从此以后怕是要长守‘空闺’了。 “更何况,有红袖阿姨陪着,不会有事的。”无名甜甜一笑。
“可红袖还要等皇上回来覆命。”她要抵抗抵抗再抵抗。
“那样哦。”无名宝宝失望地低下小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