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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倔强耽搁了一点时间,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
几缕黑发落在凤飞白晳小巧的耳侧,有一点点放肆的顽皮。而凤飞的面容依然苍白恬淡,忍耐自持。
真是一个极佳的猎物。亨利赞叹地想象凤飞完成后的模样,几乎有些嫉妒方洪的好运了。
当然在到那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摧毁自尊仍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但雇主不喜欢弄脏他的小猫……亨利轻抚凤飞优美而柔软的嘴唇,也许,可以从这里开始。这个有洁癖的家伙。
凤飞似乎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爱抚并极为享受。他动了动身体,面颊在亨利温热的掌心蹭了两下,伸臂环上亨利的腰,含糊呢喃了一句:
“好舒服……好爱你。”
亨利微微一怔,盯住凤飞的面庞,最后确定这只是一句呓语。他的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对于示爱他并不陌生,毕竟每个宠物都首先要爱上他的调教师。几年来他不知听过多少句同样的话。但这次不同。不是逼迫,不是条件反射。凤飞还没有被打破,他的神情安然,唇边正挂着一丝真挚而清新的微笑--这种笑容,在被打破的宠物脸上无法看到。
凤飞的双臂也正占有性地搂着他。亨利一时不能适应这种地位的转变。
这不是宠物应有的举动。亨利本能地想叫醒凤飞,给他一顿惩罚,手在半空却又停住。
也许凤飞不该为他在梦中所做的事负责。何况,这种奇妙的感觉也还不坏。亨利第一次带有个人意味地轻抬起凤飞的下巴,重新审视。这张脸几小时前还充满愤怒,痛苦,倔强和不认输,现在却象风和日丽中的水面,前者闪着耀眼的光芒,后者却能令人沉醉。
亨利犹豫了一下。他本来在这时还要对凤飞做一些事,诸如扩张身体,加强催眠深度。但做了之后,这刻的微妙气氛就会荡然无存。清冷犀利的凤飞还会对他说爱,但那只是出于他的命令,而非自发自愿。
或许……那些都可以留到明天再开始。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亨利决定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凤飞的唇。
官度带人破窗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柔情旖旎,肢体相缠的艳色场景。
24
黑色的大床上,凤飞遍布伤痕的白晳躯体安静地向外侧卧,颈项却抬高后仰,上身半撑,带点慵懒意味地承受来自上方的热吻。吻他的男子相貌英俊,个子稍高,自背后紧环住他,一手绕过胁下来到前方,熟练地玩弄凤飞的|乳头,另一手轻覆在凤飞的小腹前,指尖缓动。
凤飞被男子挑逗得面颊淡淡泛红,眼角水气盈然,也不知是泪是汗。手指抓在对方前臂上,不象推拒,倒更象求索。两人神态亲密,交拥自然,情热欢爱一览无遗。
数支黑沉沉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两人,屋中寂静,一时却没有人说得出话。
居然能将保安系统破坏得毫无声息,连警铃也没响一声,这些人来路不小。亨利暗暗吃惊,不动声色抬起头,一只手却借零乱床褥的遮掩伸至枕下。
只是还没碰到预料中的按纽,他的手腕便在中途被人牢牢按住。
亨利微微一震,缓缓转头,对上凤飞冷冷的双眼。
凤飞的眸光平静内敛,虽犹带情潮水雾未退,却绝非方才欲火蒸腾,迷乱沉醉的模样。
“你……”瞧着这样的凤飞,亨利眼中闪过种种情绪,最后全化作轻轻一笑,“我输了。”
如果要开枪,现在正是时候。官度却淡淡地站在原地,并无动作。他的下属训练精良,自然也都默不出声。
“不是。”凤飞摇了摇头,也不掩饰声音中的疲惫和后怕,“你很……厉害。只是欠缺了点时间。如果你继续下去,我大概再坚持不到两天。”
“这种事没什么可说的。”亨利淡然一笑,“两天或两周,都无关紧要。我认输,是因为我已经失职。你也知道,一个调教师绝不可以受他的受训者影响,而你竟然利用我的情绪蒙蔽了我……强的人是你。我原没想到,一个心理受过创的人还会有这种能量。”
事至此处结局已定。亨利此人,大抵活不过今日。明知这是理所应当,凤飞心中还是无端有些伤感。也许,是因为再也没有人这么深地了解和贴近过自己……虽然所用方法极其卑劣。
“我只是觉得,”凤飞注视着亨利的双眼,慢慢道,“或者说只是打赌,赌你还是一个人,没有变成工具……世界上没有心的人,究竟不多,是么?”
“而你也用对了方法。”亨利似乎能看穿凤飞每个想法,笑容在不经意间变得温柔,“不是每个人,都能抓住时机。你真是……可惜,我不能早遇上你。”眼中闪过一抹波光,“小齐。”
“嗯?”凤飞迷惑地一挑眉。
“我……”亨利突然放低语声,凝视着凤飞的双眼,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屋内除了凤飞,却再无一人听清。
官度素惯控制情绪,不管想些什么,面上总是毫无显露。他冷眼看着床上两人一举一动,轻言细语,也知凤飞适才模样不过是权宜之计,心中却无论如何不能舒服,隐忍不动,只等凤飞抬头看过来,先向自己开口求助。
怎奈那两人的话竟象是说不完一般,官度目光越来越冷,及至看到亨利含笑低语了一句什么,凤飞浑身一颤,怔怔地眼看亨利的唇压下来,却全不闪避时,官度不由哼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掌中枪轻啸着发出了火舌。
温热的血液有不少溅到凤飞的脸上。凤飞眼前一红,还没来得及看清原委,身上人已被官度拎了起来,随即一张床单扔到自己身上,伴着官度冷然隐怒的语声:
“到浴室去洗澡。”
凤飞迟疑地看了一眼官度手中半昏迷的亨利,没有再说什么,裹起床单,默默地走进浴间。
官度右手边的一人犹豫了一下,小声道:
“老大,方洪和那小子还留在车上,郎寒去拆机关了,没几个人看守……”
“你们先去,我处理完这儿就来。”
“是。”
数人一起恭敬应答。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好处理的,该杀的杀,要带走的带走,官度的属下历久黑道,都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呆一分,危险便越多一分。然而老大执意如此,众人也都瞧见了方才那幕,有灵醒些的便隐约猜到了什么,谁也不敢多说上半个字。
浴室中,凤飞不愿耽搁,匆匆打开了淋洒冲洗身体。随着热水不断刷过肌肤,原本强行绷到紧紧的神经也逐渐放松,这才觉出全身伤口,无一不痛,还夹着不尽的疲累困顿,整个人便如被碾过的木偶一般,几乎便要散架。突然眼前一黑,急忙扶住墙,才不致于狼狈摔倒。
一双手无言地扶住他手臂。这铁一般强健稳定的力道却是凤飞熟悉的。想也不想,倚着那双手,喃喃道了声官度。
热气氤氲中,官度表情难解,眼中闪着复杂冷峻的光芒。凤飞的轻唤却象让他的神色和缓了些。
“我的运气不错。好几次差点就撑不住了,也没想到你这就会来。说起来,怎么会是你……”凤飞叹息般地低语,缓缓睁开眼。看清对方时,却突然一怔,“你受伤了?怎么还进来,小心沾水。”
“死不了。”官度一晒,按住凤飞轻抚胸口绷带的手,“哈楚天那只老狐狸比我想象中还狡猾,跟他摊牌时中了埋伏。”
太快了。凤飞眉头微皱:“可是那几处……”
“先别说这个。我现在想做的事只有一样。”官度止住凤飞的话,似笑非笑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处,“帮我脱衣服,嗯?”
即使隔着湿透的衣物,还是明明白白感觉到手下之物的坚硬炙热。凤飞脸一红,这才惊觉自己的赤裸。试着放低声音,与他沟通:
“我现在很累,这地方……我也不喜欢,回去再说好么?”
“不好。”
官度唇边带笑,拒绝却斩钉截铁,轻轻一带,已将凤飞困在怀里,不容推却的吻同时落了下去。
雾气弥漫。热水仍在流淌冲刷,有一些打在凤飞被迫半仰的脸上,水花细细地飞溅,在灯光下晶莹激越,如某些失控的心绪,再也不可抑止。凤飞连眼睛也睁不开,只能凭感觉应承官度狂烈的索取。
官度吻了片刻,猛然一推,将凤飞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已急切探至凤飞双腿间,刺入手指。
“别,还是先回去……”
凤飞吓了一跳。以往诸般情事,无一不是挑逗充分,前戏做足,官度还从没象现在这般粗暴直接过。凤飞不觉有些慌乱,试图合拢双腿,却被官度的膝盖拦住,只得伸手推拒。
官度的眼中跃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并不坚持,手指果然退出,却在滑至凤飞腿间时猛然一挽,架住一侧膝弯,将凤飞的左腿提了起来。
凤飞乍失平衡,差点滑倒,仍是官度扶持住,却已变成了双腿大开,任人欺凌之姿。还没来得及挣扎,官度默不作声,已解开拉链,将早已火热的欲望对准入口,猛然插了进去。
虽有热水滋润,也算做过少许扩张,凤飞下身仍是痛得有如火灼,几欲晕厥。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凤飞明白那是出了血,官度却直若未觉,只顾暴风骤雨般抽送,毫无稍停怜惜之意。
这样的官度令人陌生。凤飞闭紧双眼,默默忍受着股间刀割般的疼痛,眼前却不期然浮现出亨利微笑着的面容。心中一惊,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官度不耐烦地拉起双手反扭在背后,再也动弹不得。
喘息声越来越重,伴着水花下,两道躯体的撞击纠缠……直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酷刑才渐告终止。
官度缓缓从凤飞体内撤离。他心底原本有说不出的怒火焦躁夹杂着欲焰奔腾,也是有意要给凤飞一个小小惩戒,免得他恃宠而骄,但此刻看着凤飞紧闭的双眼,惨白如死的面色,痛苦紧拧的眉结,还有被死死咬住渗出鲜血的下唇,方才的快感竟荡然无存,心底微微刺了一下,也许,是有些过了。
柔和地吻去凤飞唇上的血渍,双唇甫接,换来的却是凤飞反射性地一瑟,惊慌地将头侧开。
官度呆了一呆,他向来以最佳情人自诩,还从没将哪个床伴吓成过这样,何况是……凤飞。不由稍稍有些后悔,叹了口气,强拥住怀中的人,正想出言抚慰,屋外轰隆一声巨响,却恰巧清晰无误地传来。
25
回荡在空气中的响声沉闷如雷,就连冰冷坚硬的地面都能觉出隐约的震动。
纵然凤飞经历这种场面的次数并不多,还是能分辨得出这并非枪声而是爆炸。下一刻他的身体被迅速揽至门后,官度的反应仍如受伤前一样敏捷,护住怀中人的同时,枪已滑入掌中。
热水已止,白色雾汽仍徘徊在狭小的室内久久不散。同时充斥在身周的还有再熟不过的人体气息。凤飞的脑中有些昏沉,但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惊吓。看来自己是越来越习惯枪弹生活了,凤飞不无自嘲地想。
半晌没有动静。
是谁?
凤飞侧过头,用眼神询问官度。官度不是那种会将隐患留在身后的人,但也许会有漏网之鱼。
官度摇了摇头。他确定一路进来都清理得非常干净,否则也不可能就在这里仓促抱了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