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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魔教弟子再现,还杀害武林盟主的爱子,唯恐邪恶势力卷土重来,街道人士纷纷加入斩草除根的行列。
“幸亏那妖女受了重伤,才被大家制服。不过她相当狡猾,手段又阴毒,除了将她关在布有机关的地牢里,还有许多江湖朋友帮忙看管,谅她插翅也难飞。”
你口口声声骂人家“妖女”,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没一个干过龌龊的勾当?
在心中抗议的龙吟霜,其实正是月光门主的掌上明珠。她父亲本姓龙,因为被前一任门主收为义子,因此外界都误以为他姓云。
当年爹爹与各大派的恩怨,她并不清楚,但她敢拿项上人头保证,月光门绝非外界谣传的邪魔歪道!
穿着一身夜行衣,龙吟霜悄然向后院飞窜。
虽然她的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还不赖,尤其今晚乌云掩月、夜黑风高,恰好是劫囚的最佳时机。
来到从仆役口中探得的地牢,却见十几个护卫昏睡成一片,而大开的铁制栅栏中并没有任何人迹。
“这个味道是……”从空气中残存的迷香,她大抵猜出是谁捷足先登了。
“我就说嘛!凭你们这些废物,哪拦得住我月光门的人?”
正洋洋得意,数十把火炬忽地围来。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聚贤……是你?”
萧永贤转头一看,好不容易逮回的猎物已无踪影,他的脸不禁绿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唐墨波和随从也闻声而至。
“我怎么晓得?”龙吟霜耸耸肩,一脸无辜,“小弟不知不觉散步到这里,就发现一堆人昏倒在地啦!”
“哪有人穿夜行衣散步的?他分明在说谎嘛!”
“我看囚犯八成是这小子劫走的,不如把他抓起来,严刑铐问那妖女的下落!”
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龙吟霜也懒得解释了。
“我说的全是事实,信不信随便你们。”她甩头欲走,却被来支援的群雄堵住出路。
唐墨波立即向主人求情。
“萧庄主,龙兄弟若是劫囚之人,何必还留在原地等着大家抓他?”
“话虽没错,但贤侄怎能确定他与凶手不是同一伙?说不定此人正是为了混入敝庄,才刻意接近你的。”
萧永贤倒不至于怀疑唐墨波是“奸细”,因为唐家素来只论生意,从不管江湖恩怨.
龙吟霜嗤笑一声。“你少往脸上贴金了!我与唐大哥相识纯粹偶然,跟聚贤庄一点关系都没有。”
“龙兄弟,你少说两句吧!大家平心静气坐下来谈,一定能把误会解开的。”以和为贵,是唐墨波一贯的主张。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能对我怎样!”哼!只消一包毒粉,她保证让这些脓包当场求爷爷告奶奶!
“好狂妄的口气……来人呀!把他拿下!”萧永贤一扬手,徒子徒孙立即摆出阵仗。
眼看干戈难免,唐墨波悄声交代随从:“我们先走一步,你见机行事,之后再到怀安客栈会合。”
“啊?”潘晓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主子意欲为何。
“龙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快向萧庄主求饶吧!”挤进危机四伏的中心,唐墨波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如果想全身而退,就听我一次。”
唐墨波看似在劝降,实则顺势抄起龙吟霜的手、反扣住自己的脖子。由于速度飞快,在场之人皆以为他被挟持了。
“你……”唯独当事者明白,是谁“控制”了谁。
“龙兄弟你干嘛捉我?”唐墨波扯开喉咙大叫,吃痛的表情逼真到不行。
“傻贤侄,你难道不明白,你的好兄弟打算拿你当人质?”
语带挖苦的萧永贤,不禁怀疑唐墨波是真的笨,还是故意制造让嫌犯逃脱的机会?
“原来如此……”恍然明白主子的盘算,潘晓义赶紧向周边的人喊道:“请大家快退开,我家少爷乃‘红顶商侯’之子,他若有什么闪失,圣上必会怪罪下来,别说聚贤庄担不起责任了,诸位大侠也难辞其咎。”
为感谢唐家每年贡献给国库的钜额税金,皇上特赐唐善为一个“红顶商侯”的爵位,并赠予金牌一面,必要时还能号令州官、予以协助。
“原来那书生的‘来头’这么大?”众人又是一阵耳语。
“我好些朋友都曾受过‘唐庄’的恩惠,据说他们为黎民百姓做了很多善事呢!”
想不到手中握有这样一张王牌,龙吟霜也配合地扮演她“绑架者”的角色。
“听见没有?人家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除非各位不想保住脑袋,否则就给我乖乖让出路来!”
“可恶!放他们走!”
萧永贤再怎么不甘,也得向现实低头。毕竟,他们只是一般的布衣,哪敢与朝廷作对呀?
马车狂飙了百余里,终于来到一处地形狭隘的谷口。
“我们在此歇息一下,顺便让马儿解解渴。”
跳下驾驶座,唐墨波熟练地解开两旁的拉杆,牵着一对气喘吁吁的马儿到河边喝水。
“你为什么帮我?”
一路上,龙吟霜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还有,他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吗?怎么驾起车来,技术比马夫还纯熟?
“朋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忙。”他笑笑地道:“而且我相信,龙兄弟绝没有涉入劫囚案。”
一股热气从胸间窜上,酸了她的鼻头,也红了她的眼眶。
这个唐墨波压根不清楚她的身家背景,却一味相信她的人格,该说他是心地太善良,或者愚蠢至极?
就算他把自己当成朋友,可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仍冒险相护,难道他不怕被无情的刀剑伤着?
连同注满的水囊,唐墨波将一匹骏马转交给龙吟霜。
“出了这断肠谷,有两条岔路,往左边约莫三里路,就会看见一个渡船口。你到那边把马卖掉,换了盘缠再改行水路。”
“唐大哥不同我一起走?”
“不!我得往右行,好引开追兵。”唐墨波说着拍拍龙吟霜肩膀,“龙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你……保重了。”
“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就道别嘛!
“我去车厢找些干粮,让你带在路上吃。”
转身回避那对晶亮大眼,唐墨波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尽管两人认识未久,但他却觉得临别依依,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投缘一吧?
望着钻入车厢的身影,龙吟霜除了怅然,更有着莫名的怒气。
都怪那群自命清高的江湖笨蛋啦!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诬指她劫囚,还迫使唐大哥跟她分开……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嚏哇的马蹄声,想必有人不死心,沿着车轮轨迹追到了这里。
“哼!惹恼了本小姐,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观察了下地形,龙吟霜发现这谷口微斜的坡度,恰好提供给敌人“迎头痛击”的机会。
于是,她从随身的包袱取出几根火药管,以轻功飞上崖壁布局,并留下一条长长的引线。
察觉有异声,唐墨波也跳出车厢,就见龙吟霜在摩擦火石。“龙兄弟,你点火做什么?”
“我要引爆火药。”
“火药?”唐墨波仰头一望,顿时明白龙吟霜想藉由崩落的壁石来压死追兵。
“快逃!否则我们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她拉着他欲跑。
“不!我们不能伤及无辜!”唐墨波却不肯走。“我去灭掉引线,应该还来得及……”
“你疯啦?我不准你去!”
拉扯间,忽然一声巨响,头顶的石壁霎时碎裂成千万片。
“危险!”
感受到那股进射而来的劲风,唐墨波急忙抱住娇小的龙吟霜,往另一边跳开……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沁入鼻腔的清香气味,让唐墨波掀开了眼皮,而浑沌的视焦也渐渐聚集成立体的五官。
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的秀鼻,粉润的朱唇……近在跟前的面孔,简直是龙兄弟的翻版。
差别只在于这副娇颜的主人,肩上垂着一头乌溜溜的青丝,更衬得她雪肤的完美无瑕。
我走在做梦吧?否则怎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幻觉?
唐墨波狐疑着,支手伸向粉雕玉琢的姿容,怎料才动了下身子,剧烈的痛疼即由陉骨袭来。
“哦……”好痛!
“唐大哥!”而扑进怀里的温热,更证明了这一切并非幻境。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你是……龙兄弟?”轻轻推开她,唐墨波再瞧个仔细,“你的声音怎么变细了?还有,你为何要男扮女装呢?”
俏脸蓦地一红。“我本来就是女儿身。至于嗓音,是因为服用一种特殊药草,才暂时变粗的。”
“你……是个姑娘?”
瞪着大眼,唐墨波一时间无法消化这惊人的事实。
倏地,一道温婉的柔声插入:“如假包换!这点我可以作证。”
“娘!”龙吟霜蹦跳着迎向母亲。
“瞧你,可把人家吓傻了。”轻声数落女儿一句,白雪若歉疚万分地向客人道:“唐公子,据说小女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在此我先向您赔不是。”说着盈盈二顺。
“不敢当。”唐墨波推开被褥欲回礼。
她连忙制止,“公子有伤在身,最好不要下床。”
“是。”
面对两张不分轩轾的美丽脸孔,他不禁佩服龙夫人的保养有道。
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独独增添了成熟的风韵。虽然她身穿简单的白色素衣,可言行间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而那荏弱的体态,更是我见犹怜。
“你们的事,吟霜都对我说了。”白雪若摇摇头,“这孩子偷偷跷家,还在外头惹事生非,多亏遇上唐公子这样的贵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哪里。”唐墨波险些笑出声,只因站在她背后的龙吟霜,扮了个不以为然的鬼脸。
“都怪我们夫妇太过宠溺,以至她不知天高地厚。待她爹爹回来,我定会请他严加管教。”
“不要呀,娘!”俏皮的鬼脸立即变成苦瓜脸,“女儿知错了,女儿下次不敢了。”
“你这回就差点害死唐公子,还有下次?”
女儿的野性子,白雪若再清楚不过,若不给她一个教训,来日不晓得又要闯什么大祸。
“夫人,请您别责备龙兄……呃,龙小姐,错不在她,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唐墨波淡扫佳人一眼,眸底有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况且令嫒活泼可爱,能与她结识,是在下的荣幸。”
“唐大哥……”龙吟霜相迎的水眸,亦注满少女的倾慕。
当他奋不顾身地为她挡去爆破的碎石时,她就已经认定,他是她此生的“真命天子”!
感受到四目交接的火热,白雪若的唇角不禁了然地微扬。
“无论如何,公子是受小女所累。这段期间,就由她负起照顾之责,直到您痊愈为止。”
第三章
一个深深的吐纳后,唐墨波双手合十地结束打坐。
这些天来,他不断运功活化体内的瘀血,因而一般人至少得躺上个把月的伤势,他仅休息三天就恢复了大半元气。
当然,龙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