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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麽,看到好货就想私藏呀!」东方柔柔的指尖停在她鼻前不敢戳下去。
说她胆小如鼠好了,不知为何,她打小就惧怕小她五岁的妹妹,好像她曾把她吊在悬崖等死似的,一副白骨飘呀飘的怪是惊人。
那双深紫色的瞳孔仿佛蕴藏无限魔力,令人害怕直视而回避,担心一不小心变成化石。
「虽然我坐在这里,可请记住我未满二十岁,不想太早步入婚姻的死亡殿堂。」也许哪一天会想不开,但此时此刻不可能。
有些不甘的东方柔柔接过夜秘书的咖啡,抗议说:「你又要推给东方婉婉那白痴呀!」
「至少她的气质纯美,比较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这是她仅有的优点。
楚楚动人的外貌。
「哼!偏心,我就不信会输给她,男人是感官动物。」东方柔柔风骚地撩撩挑染的法拉头。
东方柔柔的最後一句倒提醒了东方沙沙,男人都是看重肉欲,说不定花痴型美女也能派上用场,与草包美女双管齐下烦死十方阎王,让他知道东方家的女儿都不是高档货而打退堂鼓。
此计甚妙,她可以悠哉悠哉地乘机挖十方阎王的底出售,好坐收渔翁之利。
「嫌我偏心就自己贴上去,事成之後我开间鸭店,里面的牛儿们任你玩。」东方柔柔玩过的男人肯定会成为红牌,因为高手调教过了。
「真的?!」眼睛一亮,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对於你的『嗜好』,我几时失信过。」有了好鱼饵她才会乖乖听话。
东方柔柔笑得有几分轻佻。「别怪我抢你的男人哦!单氏企业的年度计划表会尽早偷给你。」
这是她要的结果。东方沙沙啜饮花茶,甜甜酸酸的滋味滑入口。
她是故意要打乱父亲的设计,并非孝心大作地成全他的奢望,没有人可以摆布她的未来,即使生养她的父母亦相同。
杯内的洛神花打著转,似有一番不同的见解,可惜花无语,慢慢地沉淀杯底,不再有味道。
一段由前世延续的爱情即将到来,而东方沙沙浑然无知地打算著接下来要算计何人来为她效命,邪恶的念头一一浮现脑海。
突地,她心口一阵不安,好像有一件攸关她的大事正在发生,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是什麽事呢?
迷惘。
第二章
她被跟踪了。
刚上完一堂经济概论,东方沙沙和往常一样不和同学打声招呼,迳自收拾书本,不赶时间地由校门口漫步而出,轻松惬意地数著掉在身边的落叶边哼歌。
校门口距离她要等公车的站牌有一段路,为了不使旁人疑心她的身份,她有七辆改装过的惹火跑车全搁在车库,以朴素的女学生面貌融入大学生活里。
不爱引人注意是她的身份与众不同,同年龄的学生在她眼中显得肤浅、不成熟,不值得她放下身段与之攀交,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进不了她的生活圈。
是市侩也是无情,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个性格,一眼便看穿人的本质,是不是人才她一目了然,绝不浪费时间与庸才来往,有些人肯定是背叛者,成不了永远的朋友。
她很重视感觉,第一眼的印象非常重要,决定要不要深交,她的自我相当偏激,鲜少接受别的意见。
水是透明的刀,无孔不入,而她亦然。
从未想到自己会年纪轻轻担下一个万人企业体系,总觉得体内有把火在焚腾,不成为众人之首浑身难受,非要抢下主位才过瘾,指挥对她唯命是从的手下。
也许是体内的海盗血缘在作祟,她喜欢掠夺别人的辛苦结晶,拆散一对对看似恩爱其实禁不起打击的情侣,一张张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是她快乐的涌泉。
真正的爱是拆散不了,彼此的情下得深,尽管外界如何兴风作浪,只要两人同心必能度过。
可惜人心过不了考验,稍微一点诱因就移情别恋,害她玩得乱没成就感,像是在教人上一堂恋爱课般无聊。
「学……学妹,东方学妹请等一下。」一位气喘如牛的运动型男孩带来一身的阳光。
眄了一眼,她确定无害。「有事吗?学长。」
她不喜欢他脸上的腼腆表情,毫无大将之风,像是急欲求偶的獾,到了交配期。
「呃,社团办了个联谊舞会,我希望邀请你当我的舞伴。」手心发汗,他著实紧张。
「我没空,我要『打工』。」够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工族身不由己。
「不能请一天假或找人代班吗?你好像从未参加过一次聚会。」他非常在意她,所以从不轻忽她的」一举一动。
「穷学生的悲哀,我必须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还得喂饱上万名兄弟的肚皮及其家人。
男孩略显无措的笑了笑。「你的父母呢?」
「死了。」东方沙沙在心里冷笑,笑自己的不孝。
「啊!」他怔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可以帮你找个人代班一天,身体太劳累容易生玻」
由於意外,他平时的风趣顿成了木讷,不经意的口出诅语,笨拙地想减轻她的生活重担。
「钱债好还,人情难偿,学长认为跳舞会比站著帮人点餐来得轻松吗?」九一年新出厂的宾士跑车,够份量。东方沙沙的眼瞥向一旁轻滑而过的车子。
「嗄?!」他语塞的呆楞片刻,满口的爱意偏是说不出口像个傻瓜。
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跟随她遨游四海,快意恩仇的纵横蔚蓝海面。
男孩笑自己傻气,他为她沉迷是在一年半前的新生入学日,她像高傲的多刺玫瑰走过他面前,浓烈的香味令人不能自己地想跟著她。
可是她并未抹任何香料,近闻反而少了那股勾人的魔魅气息,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迷上她。
胆怯使他不敢靠她太近,一次又一次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在累积了足够勇气之後他才开口邀请,希望能藉此机会拉近两人距离。
但是看来,他搞砸了。
「你喜欢我?」
绯红迅速的占领他单纯的脸庞,「我……我很喜欢你,你能当我女朋友吗?」
「可以。」她斜瞄以龟速行进的黑色跑车。
「真的?!」男孩不敢相信的咧开嘴猛笑,口水直咽的惊喜万分。
「如果我男朋友不反对的话,欢迎你来追我。」会是谁呢!她猜想坐在车里人的身份。
「男……男朋友……」他口吃著,一副鱼骨头梗了喉的模样。
「他是事业有成的知名人物,我们的交往很辛苦。」她暗示他可以横刀夺爱。
只是男孩震傻了。「你什麽时候有男朋友我怎麽不知情,你很爱他吗?」
「不,他很爱我。」很奇怪的感觉,她就是有这份自信。
「那你呢!你爱不爱他?」他著急的问,两手握住她的柔荑不放。
东方沙沙笑得玄妙地抽回手。「让我考虑一下,也许我会爱他。」
也许代表变数,不肯定,人人有机会,她在鼓励他当个配角。
「若是你尚未确定自己的心意可否接受我?我会比他更爱你。」男孩的表情诚恳,内心惶然的汗湿了背。
「很难,他是我三生石上的伴侣。」东方沙沙半开著玩笑,戏弄著老实人。
男孩双肩一垮地露出心碎神情。「你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老祖宗的智慧多少有些根据,不然哪能流传至今。」其实她压根不信轮回,人该活在当下。
「我……我很喜欢你,真的,如果你们哪一天分手了,我愿意当候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轻笑如银铃,她走向路肩。「我帮你问问看,看他要不要将我让给你。」
「他在这里?」男孩四下张望,看见她敲著一辆高级跑车的後车窗。
「男朋友,你同意我交男朋友吗?」她的笑容中微带讽刺的冷意。
车窗落了一半,一张冷峻的男性脸孔拧了拧眉头,随即用著十分疼宠的语气说:「不可以,你属於我。」
东方沙沙吓了一跳微张口,不是因为他露骨的占有态度,而是他——
单无我,一个应该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他们没有交集。
「需要我重复一次吗?不管前世或今生,你只能是我的。」
多麽霸道的宣言,像一根重槌硬要槌入人家的心房,不容许拒绝地强贴上私人标签,让人有引狼入室的错愕,她做错了一件事。
他,档案上的一则纪录居然活生生出现眼前,而且带给她异常熟悉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以她挑剔的眼光来看,他的外貌是九十分,剑眉凌厉眼如鹞鹰,冷硬的五官镶在不算差的脸型上显出他个人气势,上薄下厚的唇颜色略显暗沉,整体而言他是不容忽视的非凡男子。
只是,她很疑惑他眼中的温柔神色,像是久别重逢的宿世恋人,害她心口一阵怦然,不自觉地想偎向看似「属於」她的胸膛。
八成是俗务缠身误了睡眠时间才产生幻觉,她怎麽可能像个花痴般发春,对象还是她这骇客「入侵」多次的「受害者」。
桀骛轻狂、冷峻不羁是他给人的感觉,网路上收集的资料显然失真,他根本是表里不一。
她被骗了。
「学妹,他就是你的男朋友?」明显的落差叫男孩有种失落感。
一句轻唤让东方沙沙回神,露出甜美的少女腼意。「我们刚交往不久,我有恋父情结。」
听似平常,含讽的意味极浓厚,拐著弯讥嘲某人不知羞,年纪一大把还好意思把「妹妹」,行为变态。
车里的单无我闻言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习惯她的刀舌剑唇似地微掀眉头,一副早在意料中的惯宠她无的放矢,她一点都没变,绝不吃亏。
「他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老了些,你千万不要因生活的不如意而走错路。」男孩忧心的一望。
「放心,我不是做情妇的料。」当她是拜金女还是援助交际,思想不正。
「我赞成你的话,你绝当不来情妇的角色。」烈性子的人都有著刚强的倔性。
单无我答完,一双长脚跨下车门,立於身侧的高大身躯给人一股压迫感,不怒而威的神情叫人矮了半截,由心底升出一股凉意。
不想服输的男孩上前走了几步,止於那只搭上她肩膀的霸手,因为她丝毫不反抗。
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慢了一步。
全怪自己的优柔寡断,怯懦畏缩,如果一开始心系她就展开追求,也许此刻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眼睁睁地看著她名花有主。
「我来迟了吗?」
「对。」迟了一千多年。
东方沙沙瞥眼看了看代她发言的单无我。「迟到总比不到得好,人生的变数难预料。」
「而你在我的掌握中,无从变起。」单无我搂著她的铁臂微微缩紧,似在告诉她没有退路。
「自大往往是失败的开端,你要不要改改可憎的个性?」她睫毛一垂,跃动的火光正在加温。
单无我放声大笑地低头一吻,在她无防备的刹那。「你的尖酸刻薄让我怀念。」
「你敢吻我——」她伸手抓住他高级衬衫低吼。
「要拍照留影吗?我可以再示范一次。」脸一近,他作势要再次吞没怒气冲冲的红唇。
「大、叔,我们没那麽熟。」头一偏,他的吻落於发上。
这一切看在俗人眼中,他们正打情骂俏,喁喁私语,情意绵绵地互贴著额难分难舍,宛如鸳鸯拟人化,两道光在刹那间交融,灼灼如焰的炽烧。
但是实际上是明争暗斗,相互较劲,一个带著宠溺的逼近柔软芳唇,一个怒火中烧地像想将某人碎尸万段,阴郁目光写著,必杀。
单无我又笑了。「孩子都生一堆怎会不熟,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