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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册子。
真亏她看不厌烦,难怪艾莲娜修女老是称赞她有慧根,迟早有一天要把院长之位传给她。
若是知道她早悄然结婚的话,可能会大呼上帝救我,然後吐一大缸黑血——因为是报应,骗了她们三个人来修道院当修女。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流,她们察觉到彼此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她们都被艾莲娜修女给骗了。
她是美美修道院的院长,也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为了死後上天堂著想,不计一切手段的施下诱饵拐她们上当,昧著良心违背上帝所言的诚实不欺。
首先知晓她爱唱歌,歌喉甚佳,因此下钓饵说,只要来美美修道院,她高兴唱多久就唱多久,害她一时心动的入了贼窝,结果发现院长只让她唱诗歌。
而选定玛丽安的原因是她爱钱,想存钱好去环游世界,於是乎轻轻松松的丢下一块大饼,只要她来美美修道院即能完成梦想。
答案是,她也进了贼窝,所谓的环游世界是到世界各地募捐,厚著脸皮假上帝之名向人要钱。
至於玛丽莎就不用多说,爱书成癖的人一听到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无时间限制,智商一百三十七的人也会变笨蛋,等发现自己身陷贼窝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她们都很能适应环境,很快地由错愕转为喜爱,认为当修女也是件不错的事。
若不是各自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们三人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修女,无拘无束地做著自己喜欢的事,如唱唱歌、AA钱、看看书。
「喂!你干麽想不开去结婚,那个姓管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吗?」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当个通勤的修女多好,白天不无聊,晚上……嘿嘿!有事忙。
「你怎麽知道我和管哥哥结婚了?」吓了一大跳,向虹儿躲避的眼神不敢看向朱黛妮。
「唉!」她已经念得牙酸嘴乾了。「帮你们证婚的法官是玛丽亚的学长。」
「喔!」是喔!原来世界这麽小。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听说一结婚时她面带愁容,一度要反悔。
换她叹了一口气,「他说要借身份证借印章,顺便借人一用,我不疑有他地跟他上法院,结果……唉!」
「可怜的玛丽莎,我记得你未满二十岁是吧!」左芊芊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再三个月才满。」算一算,她又老了一岁。
「根据我国法律,未满二十岁的你若要结婚必须有监护人同意,否则婚姻视同无效。」「听说」她的监护人并未到场,也未立下同意书。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未婚?」奇怪,她怎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升起一股沉郁?
难道她不像自己所想的被动,她已在无知的情况下爱上他了?
「可惜我被吊销律师执照,不然可以帮你狠敲他一笔。」十九岁算是个孩子,不宜早婚。
「幸亏你已被吊销执照,否则依你伤天害理的拆散法,天下没有一对有情的眷属能白头到老。」
隐含著怒气的冷音在她们身後响起,三人表情各异的看向来者。
一是怒颜如火,一是面色如土,一是巧笑似水,三种不一的面容绘出一副相容的美景,让人不禁联想到「修女也疯狂」那部电影。
她们是最不像修女的修女,即使已丧失成为正式修女的资格,仍然自称是修女。
而艾莲娜也由著她们去,只要她们「未婚」。
「管先生是吧!恭贺你们成为天上一对怨侣,地上的一双冤家。」她哪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伸张正义而已。
「『我』老婆蒙两位照顾了,请别任意带坏她。」这女人有一张刻薄的嘴。
「有吗?我是尽一己之力教导她法律方面的知识,未成年少女很容易被狼伯伯骗了。」她说得好像一斤猪肉多少钱,要店家送一块猪肝似的。
管玉坦的下巴左右移动著,表示他在咬牙。「那是我家的事。」
「以上帝之名,我们有义务保护她免受恶魔的毒手。」她口气柔淡如水,取出十字架照著他。
「你有资格吗?一个未婚就和男人同居的女人。」他的表情温和,声音却冷得吓人。
左芊芊以宽宏大量的眼光一视,「我会求主原谅你的罪行,毕竟你的过错犹胜於我。」
他被她逼出一句脏话。「虹儿,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喔!好。」她收拾好书,准备跟他回去。
忽地,一只手拉住她。
「喂!你当是唤狗呀!玛丽莎是本院的修女,你无权带走她。」哼!要大男人也敢要到她的地盘?!
「她是我老婆。」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第一个先开扁眼前的太妹修女。
发出不屑的嗤声,朱黛妮踩个三七步。「刚才玛丽亚说的法律问题你还有哪里不懂,玛丽莎跟你的婚姻根本不算数。」
「算不算数是我跟她的事,与人订了婚的修女没权过问。」她该自省其身。
「X的,我好想扁你。」手一握拳,她最痛恨人家提起令她抬不起头的羞愧事。
「你确定你扁得了我?」他一脸文雅,眼神却透露出轻蔑的波光。
「你……」
让双方开火的导火线有点头痛,他们要打要战好歹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她还没娇小到必须用显微镜观察,她才是主角。
可是瞧他们闹得活像是争玩具的孩子王,谁也不让谁,抢赢的人就是老大。
「咳!可否容我说句话?」只要一句,不多不少。
「你说。」
「说。」
「我要跟他回去。」六个字。
管玉坦微露胜利笑容地搂著她,顺手接过她手中重得要命的书。
「为什麽?你不是想当修女?」真看不惯那张臭屁的嘴脸,她一定要A到他的钱……呃,是募到款。
为什麽?向虹儿偏著头想了一下,粲然一笑後道:「大概是因为我爱他吧!」
身侧的男人闻言顿时木化成偶,手脚僵硬眼微凸,张大的嘴快流出口水了,傻愣愣的望著她出神,好像不相信她会爱他。
她爱他呵!
「没办法,爱情最伟大。」左芊芊微笑地看著一肚子火的朱黛妮。
她不是抢输人,而是输给了爱情。
「你们不要太沮丧,即使我嫁了人也会像你们一样常回来。」她示意地举举手上的一本小圣经。
她们笑了。
是呀!爱书成痴的她怎会放过这座取之不竭的宝库,至少未来二、三十年内她是离不开了,够她翻到儿女长大成人,然後接下院长宝座。
三人和谐的笑著,风也轻轻地勾起嘴角,唯独木然的男人逐渐解冻,喜上眉梢的傻笑不已。
心里只念著一句话:她爱他。
☆☆☆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脸上没沾著脏东西吧!」她再一次利用後照镜瞧瞧自己的脸。
笑得傻里傻气的管玉坦不复潇洒温雅的学者模样,一边开著车一边偷看身边的老婆,似满足又像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几回差点把车子开向安全岛。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要多下点工夫洗脑,感情迟顿的小妻子什麽都细心,唯独对爱情的神经线特粗。
从新婚夜开始,他就不断的告诉她「他爱她」,强迫地灌输她对爱的认知,一点一滴地将爱情挤进她只爱看书的脑袋,让她知道爱的力量有多强大。
小筑来的那一天他差点被她气死,他们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竟然胆敢想把他让出去,害他忧郁成伤地爱了她一整天,隔天没力气下床。
现在他可是春风得意,他计画了十多年的追妻大事终於获得回报了,他兴奋地想大声向世人广播,他的老婆爱上他了。
「玉坦,可不可以别再笑了,人家会以为我们要去精神病院。」他真的很像孩子,很幼稚。
「老婆,你爱我耶!」一说完,他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向虹儿无奈的捺著性子,「拜托,你到底要重复几次,是看路重要还是看我重要?」
「看你重要,路哪有你好看。」他大言不惭的说,差点压过一只惊恐万分的小狗。
「你……小心点,别表现得像个痴呆。」此刻的她不得不板起脸孔扮演他的妈。
「你爱我嘛!我几乎等了一辈子才等到你开口说出这句话。」他太亢奋了。
她心口微漾著感动,「只是大概,大概的意思是不确定。」
「老婆,我可不准你的爱打折扣,否则……」他的表情稍微变得邪气,少了傻气。
「你就只会恫喝我,不管我同不同意,你的惩罚和奖赏都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一种。」床是唯一手段。
他跋扈一笑,「老婆,你越来越了解我,我爱你到日月同逝。」
「我宁可不要了解你,你是一个可怕的男人。」阴险、自私、狡猾。
「来不及了,我把心全剖开了,你想不看都不行。」他的语气充满男性的优越感。
他真是自大……「咦?你开错路了,这条路不是回我们家。」
「我们家,好甜蜜喔!」他陶醉地闯了个红灯,幸好没有交警在附近。
「玉坦,麻烦你恢复正常,不然放我下车。」她不想和疯子同车。
为什麽她会爱上一个外表成熟冷静,内在却是顽心未泯大劣童呢!实在想不透。
是因为她背叛了上帝,因此招来此乖张命运吗?
管玉坦惬意地勾起唇,「遵命,老婆,我是拘礼斯文的保守讲师。」
「还在耍宝,你走错路了还不开回去,你想将错就错开到天涯海角吗?」这条路陌生得很。
「天涯海角也不错。」一见她表情不悦地一沉,他不再开玩笑地立刻据实以告。「是要到赵家。」
「哪个赵家,我认识吗?」印象中没有哪个亲戚朋友是这个姓氏。
「小筑的亲生父亲姓赵,想起来没?」不想去又不能不去。
这些年赵伯伯因女儿的缘故百般对他示好,甚至暗示只要他娶他女儿就附赠赵氏企业当嫁妆,他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就能稳坐主事者之位。
而且不管他有意无意的回绝几次,赵大深态度永远是那麽强硬的认定他为准女婿,不许他有拒绝的念头,好像人人都该贪求他的财富似的。
不扯破是敬重他是长辈,又是「妹妹」的亲生父亲,於情於理都不该顶撞,由著他去自我膨胀,幻想自已能用钱操控整个世界。
其实,那点小钱他才不看在眼里,晴天财团一个月的净利是赵氏企业一年的营收。
「嘎!是意筑姊的家,我能不能不去?」她很怕挨打。向虹儿先抚著睑。
「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我们正好去澄清一件事。」已婚的事实。
「什麽事?」她很不安,心口怦怦地直跳。
「到了你就知道,保密。」他先不透露,以免她打退堂鼓。
神秘兮兮。「我穿著修女服耶!不如你放我到路边买件正式点的衣服。」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你休想开溜。」她会回来才怪。
她吐吐丁香小舌,「人家不想出现在那种场合,很别扭。」
「乖,我们去一下就走,我比你更不愿待在那里。」像待宰的羔羊。
「我又发现你一项要不得的坏个性。」她不高兴的说著,抚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