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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去的时候只是不爱说话,后来竟数月不说一句话,也不出门,严重时目光呆滞。看过心理医生,说是自闭。”陶韬叹口气,“外表开朗,也许正因为内心绝望。”
李铭夏握着他的手:“你自责?”
“居然粗心大意到没有发觉思琪爱慕萧寒,是我的错。”陶韬垂下眼睛。
“萧寒眼中只有你,怎么还会注意到别人?不过”李铭夏眨眨眼睛:“这说明我好眼光,怎么是错?”
陶韬忍不住一笑:“是是是,你英明神武。”
李铭夏轻道:“能与范家还保持联系,你也不简单。”
陶韬一笑,满脸苦涩:“我算是欠下赵校长极大人情。”
李铭夏看着这个人,心里说不出是个甚么滋味。看他做人做事,分明雷厉风行,绝不手软,可居然也会对明明与他无关的事自责埋怨,唉。
陶韬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不用同情我,这是我自找的。”
李铭夏低头把玩他的手:“我能帮甚么?”
“装作一无所知最好。”陶韬反手拉着他。
李铭夏一皱眉:“这也行?”
“要知道,热情大方,毫无心机也是一门学问。这种手段要比故作深沉高明很多。”陶韬拍拍他脸颊,“思源也是D&W的老板之一,介绍你们认识也应该,但别的就不适合多讲。”
李铭夏搂住他的腰:“秘密藏的太多太久,心里恐怕要生癌。”
“癌细胞早已扩散全身,你要小心传染。”陶韬拍着他的背。
李铭夏忍不住笑出声来:“胡说。”垫起脚来亲他眉毛。
陶韬也笑,将头靠在他颈侧轻道,“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谁也没死不是?”李铭夏紧紧搂住他脖子。
陶韬叹口气,没有答话。
四点多徐思源起来,睡得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一看陶韬正在打电脑,也就笑道:“那小孩儿呢?”
“上课去了。”陶韬没有回头,“桌上有蜂蜜水,先喝一点。”
徐思源伸个懒腰:“还是宿舍舒服。”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嚷着再不回来的。”陶韬微微一笑,却听见门一响,回头不见人了,“这家伙…”
没一会儿就听敲门,陶韬起身打开了,只见徐思源抱着几罐啤酒满脸坏笑:“楼下小卖部就是这点好,甚么时候都能卖到啤酒。”
“快进来。”陶韬忙关上门,“宿舍里不准喝酒的规矩可还在呢!”
“怎么不见泡面西施?”徐思源喝口酒。
“说是嫁人了,我们这幢楼都很怀念她。”陶韬不甚唏嘘。
“是怀念她卖泡面送水加菜吧!”徐思源踢他椅子,“每次你和启文去买泡面,她都会再送火腿肠。”
“你去她送餐巾纸,也不差啊。”陶韬忍笑道。
徐思源哈哈一笑:“居然已经这么久了…”
陶韬看他一眼,正色道:“思源,我知道你这次回来马上要走…”
“但你追到机场见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徐思源斜他一眼,“说吧!反正我是去日本,除了炸掉富士山,我都可以答应你。”
陶韬叹口气:“是关于思琪。”
徐思源一愣,收敛嬉笑神色:“甚么?”
“思琪情况不理想,你若有空,不妨去看她。”
“你与思琪一直有联络?”徐思源面无表情。
陶韬定定神:“正确来说,是与她家人有联络。”
“怎么讲?”徐思源微微眯眼。
“取得她家人谅解颇费了些功夫,不过她家人也不知道多少。”陶韬叹口气,“但她始终拒绝与我说话,直到后来熟悉一些,她家人才告知她因心理疾病入院治疗已有一段时间。”
徐思源愣在那里,啤酒也喝不下去了,垂着头半晌才道:“怎会这样…”
陶韬看他一眼:“对不起思源,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不不,早晚并没有太大差别。不过现在告诉我总好些,至少我还买的起机票。”徐思源眼圈一红,“陶韬,告诉我,说思琪很好。”
“不,思琪不好,她非常需要你。”陶韬狠心道,“据医生说,她唯一会说的就剩你的名字,只有见到你的照片,她面部表情才有变化。”
“不要哄我,陶子。”徐思源低下头来,“过去,她看都不看我,眼里只有萧寒。”
“就因为得不到才更痴迷,这个道理你我都很明白。”陶韬轻声道,“但是身体下意识的反映不会欺骗我们,可惜我们太过骄傲,不肯静下来听心说。”
“陶子,甚么时候感性起来了?”徐思源勉强一笑。
“不,那是劝你的话。”陶韬一笑,“你与思琪都是热情奔放的人物,不该被理智绊住。”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徐思源声音有些颤抖。
“只要你还喜欢思琪,相信能对她好,尽管一试。”陶韬起身,自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徐思源看了一眼:“明天就走?”
“当然,如果明天不去日本,你会因为违约损失约五千美金。”陶韬看他一眼。
徐思源想都没想:“有你在,怎么可能叫我吃亏?”
陶韬苦笑:“我又不是你经纪人。”
“能把我从他手上要来,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找我,可见你和已经单独媾和。”徐思源笑笑,“所以我还有选择么?”
陶韬摇头笑笑:“看来我又妄作小人了?”
“不,陶子,我终身感谢你。”徐思源与他握手。
陶韬一笑:“谁要你记得我一辈子?不如每笔生意分我一成,还有诚意些。”
“真是本性难改!”徐思源大口喝酒,觉得浑身舒畅。
陶韬看着他,心里一笑,总觉得心里也开阔不少。
晚上徐思源与陶韬一起坐在D&W,要了啤酒花生,看着台上乐队表演,徐思源赞不绝口:“不愧是你找的人。”
陶韬看着台上李铭夏微笑:“不过运气好。”
“这么谦虚真不像你。”徐思源喝口酒,“怎么不见启文?”
“跑去上电脑班,下个月说有考试。”陶韬捏着啤酒瓶,面上含笑,“只有我原地踏步。”
“谁也没怀疑过你的以后。”徐思源挤挤眼睛,“苟富贵,毋相忘。”
“那不得你们支持?”陶韬也笑。
徐思源看着台上:“那个小孩儿甚么背景?”
“李理事的儿子。”陶韬并不打算隐瞒。
“政治联姻?”徐思源存心打趣。
“那也该找他姐姐。”陶韬一笑。
“理事知道么?”
“不知道。”陶韬叹口气,“我与他,纯属意外。”
“这么颓废?不像你。”徐思源不信,“理事里面属姓李的最难打交道,你要小心。”
“没关系,我们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上。”陶韬不以为意。
“看来你胜券在握。”徐思源眯眼一笑。
“不过旁门左道。”陶韬也笑。
“希望不要伤害那小孩儿。”徐思源叹口气,“他看来对你认真。”
“我并没有在玩。”陶韬不悦,“你我老友,怎么胳膊肘往外弯?”
“你甚么时候肯吃亏?”徐思源大笑,“不过不想你摧残祖国幼苗。”
陶韬叹口气,将李铭夏的事一说,徐思源睁大眼睛,半晌方道:“这小子真不一般。”
“的确。”陶韬点头,“比你我都有勇气。”
“年轻真好。”徐思源点头叹息。
陶韬完全同意:“是我绝对不敢。”
“因为你怕。”徐思源一语中的。
陶韬看台上表演已完,不觉笑了:“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很快过去。”
“你不留恋?”
“哪里有天长地久?”陶韬反问,“且顾眼下。”
“若是因为理事的关系,又何必虚与委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陶韬叹气。
“这么说来,你也不是当真喜欢他。”
“谁知道?”陶韬一笑,“也许可以培养。”
“可以培养的是感情,而不是爱情。”徐思源摆出过来人面孔,“陶子,不要干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陶韬喝口酒,“只能看到眼下,时间会帮我们选择,万事不由人。”
“还是这样消极。”
“胡说,我热爱生命。”
两人大笑,李铭夏回来时,只见到他们相谈甚欢。
“在聊甚么?”李铭夏浑身大汗,今晚唱得开心。
陶韬递杯水给他,李铭夏却顺手接过他手中酒瓶,喝了一口:“好爽!”
徐思源眨眨眼睛:“陶子在说你坏话。”
“你若会说我好话,那才吓人。”李铭夏知道是敷衍,也不追究。
陶韬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外面一个人影,示意李铭夏。
李铭夏转头一看,奇道:“怎么是他?”
陶韬推推眼镜:“听敏敏说,每次你们演出他必定会来。”
徐思源看了一眼:“方航?他怎么追到这里来?”
陶韬一笑:“又不是来找你我。何况每次都照顾我们生意,还该谢他。”
“不用客气。他正朝你走来,你大可当面说谢谢。”徐思源挤挤眼睛,满脸坏笑。
陶韬也就回头,笑着看方航过来。
第 56 章
方航看着台上李铭春笑得妩媚开怀,台下人群嬉笑喊好,心里总不是个滋味。看着李铭夏下了台往一桌走去,却见到陶韬,不由一愣。早听说这间店与他有关,没想到今天果然见到。不由起身往那边走去。
陶韬一早回头看他微笑:“真是巧。”说着伸手请他在对面坐下。
方航客气几句,直奔主题:“听说这间店是会长的?”
“没有没有,这店老板叫莫启文。”陶韬摆手一笑,“我与他是朋友,故而常来捧场。”
方航看看李铭夏:“原来你们乐队来这里兼职。”
李铭夏想说甚么,陶韬暗中拉住他手:“学长觉得他们怎样?”
“还不是吵死人?”方航哼了一声,正要说甚么,却被打断。
“嫌吵那你还天天来?”李铭春已经下台来,随手取了桌上一杯水喝下,“每次演出都能看见你,真是扫兴!”
“我看到你更是恶心,差点糟蹋了店里美味点心。”方航不甘示弱,顶了回去。
两人口角起来,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事。
陶韬轻道:“你姐姐经常这样?”
“如果提到方航如何,她必定翻脸。”李铭夏悄悄道。
陶韬哦了一声,嘴角一弯。
那边二人正吵得厉害。
“女孩子半夜三更还不回宿舍,真是有伤风化。”
“这里是正当商家,我们双方有条约文件,合法合理。”李铭春嗤之以鼻,“风化?你从哪个世纪来的?!”
“女孩子该当自爱!”
“我是自爱,可不是自恋!”李铭春瞪他一眼,“对我们乐队成立你百般阻挠,现在还想砸场子不成?”
“听听你们的音乐,毫无营养,一群人哼哼唧唧,就以为走在流行尖端?叫人笑掉大牙!”方航冷笑一声。
“音乐国界宽广,你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李铭春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