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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夏皱着眉头:“你不好看?”
“普通普通。”陶韬不明所以。
“我个性顽劣?”
“事实如此。”
“你人格扭曲?”
“大约是的。”
“哦…”李铭夏又想了想,“这么说,我们还真是半斤五两。”
“八两。”陶韬轻笑。
“好吧,八两。”李铭夏捏他的脸,“我不明白。”
陶韬叹口气,坐起来:“李铭夏,你今天没喝酒吧?”
“没有,可清醒呢!”
“那么,你就当我喝醉了。”陶韬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还不适合有更进一
步的举动。”
李铭夏瞪他一眼,背身睡下,将被子全部裹到自己这边。
陶韬伸出手,却停在半空,缩回来,无声苦笑。
李铭夏鼻子里哼出一句:“胆小鬼。”
陶韬一愣,李铭夏却又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又咬又打:“你混蛋!”
陶韬没有动,反正打的也不重。
只不过是小孩子发脾气,如同父母不给买心仪的玩具,哭闹不过是小伎俩,
你不理他,自己总会安静下来。
李铭夏闹了一阵,发现对方根本不理他,不由停手瞪眼:“装死啊?”
陶韬摇摇头:“你累不累?”说着起身下床,“我给你倒杯水。”
李铭夏拦腰抱住他:“我不渴。”
“我渴。”陶韬不理他。
李铭夏发起狠来:“陶韬。”
“甚么?”
“你再这么别扭,别怪我强Jian你啊!”
陶韬转过身来:“甚么?”
“我说你再这么别扭,我强Jian你!”李铭夏挑挑眉毛。
“再说一遍?”陶韬眯着眼睛,慢慢低头靠近一些。
李铭夏往后缩了缩,突然觉得不对,又挺挺腰:“我——”
“我甚么?”陶韬声音更低,眼睛牢牢盯着他。
“我…”李铭夏舔舔嘴唇,眼睛顺着陶韬的脖子,往下面没扣好的睡衣看。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陶韬哼了一声。
李铭夏甚么都没说,只是凑上去亲他。
陶韬一愣,李铭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陶韬觉得手心有些热,
分不清是谁的身体在发烫,忍不住嘴唇一动。
“我知道自己在干嘛。”李铭夏抢道。
陶韬抱住他叹气:“我是很喜欢你,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
“但我愿意用这个来证明。”李铭夏笑笑,“我不相信你没感觉。”
陶韬摇头笑笑,舒服的躺下来,“我可能下学期走。”
李铭夏一愣:“甚么?”
“德国吧。”陶韬继续道,“先作为交换学生出去,然后转为正式。”
“决定了?”李铭夏觉得这声音不像自己的。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陶韬看他一眼,“但我想过了,不告而别不是我的
作风。”
“难怪你刚才那么说…”李铭夏突然觉得很有趣,于是笑起来。
“理事安排的,我没有理由拒绝。”
“为了出国将我卖了?”李铭夏止不住的笑。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陶韬看他一眼。
李铭夏没有说话。
陶韬缓缓道:“其实私下田雅已经见过理事,我会与她一起走。”
“恭喜你们母子团圆。”李铭夏摇头笑笑。
“所以我们,是个错误,不要继续了。”陶韬准备起身。
李铭夏堵住他的嘴,动情的亲吻,而很快,陶韬拿回了主动权。
不知道亲吻过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如同第一次,是那么小心,那么仔细。
陶韬每一次想结束这个吻,李铭夏就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延长下去。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今天,可以了。”陶韬努力镇定,用力摇摇头。
“不,还不够。”李铭夏轻笑,“我还要更多。”
“我给不起。”陶韬一语双关。
“我又不是女人,不会要你负责任。”李铭夏上来脱他的衣服。
陶韬没有动:“是女人说不定还好些。”
“那你可以娶我姐姐。”李铭夏嘿嘿一笑,又脱自己的衣服。
“还是算了,我对当你姐夫没兴趣。”陶韬失笑。
李铭夏亲他的胸膛:“那么当我的lover。”
“情人?”陶韬抱住他,“听起来不错。”
“你会是个好情人么?”
“我尽力而为。”陶韬含住他的耳垂,“但你还小,等你大一点再说。”
“我已经超过十八岁,有完全民事能力。”李铭夏挑挑眉毛,“没事我也看
过法律的书。”
陶韬大笑:“这么说,我不算诱拐未成年人。”
“不,是我诱拐你…”
“那么就都错了。”
“负负得正。”
“不是这样说的。”
“既然错了,为甚么不能一错到底?”李铭夏十分沉着,“坚持下去,等错
都变成对了,你发现本来无所谓对错。”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当哲学家的潜质。”陶韬摇头一笑,“不过这种缥缈而
没有前途的事情,我希望你尽快遗忘。”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努力。”李铭夏轻笑“不过今晚,就当是告别的
礼物吧,不要让我遗憾。”
“礼物?”陶韬一愣。
“对,礼物。”李铭夏张开双臂。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说甚么呢?
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个字的交流。
幻想过千百遍的情景真实出现时,却是这样荒芜的心境。李铭夏闭上眼睛,
脑中清楚的显出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来。
一个人的嘴唇可以温柔到甚么地步,一个人的指尖可以舒缓到甚么程度,一
个人的体重可以承载到甚么境地,就如同一个人的眼光可以注视到甚么领域。
茫然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甚么。
抓住另一只手,那么温暖的触感,李铭夏突然想流泪。
感到陶韬温柔的吻,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仪式。
离开的那一瞬间,李铭夏张开眼睛。
看到了陶韬明亮的眼睛。
就像雪地上的星星。
今天没有星星,所有的星星都变成了这个人的眼睛,变成这个人眼睛里的光
芒。
陶韬抱他去洗澡,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亲吻他的额头之后,穿上衣服出门去
了。
看看墙上的钟,两点二十。
李铭夏闭上眼睛,睡去前努力想记住这个时刻。
因为从此刻起,就要努力忘记这个人了。
“这么晚了,是谁?”齐笍迷迷糊糊中,听见门铃响,随后感到身边的人下
床去了。
“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开了床头小灯,楚麟披上外衣,“
诶?外面下雪了。”
齐笍眯着眼睛,看见窗外下着雪,每一片清清楚楚。
只听楚麟打开外面的门:“陶韬?怎么是你?!你,这是——”
齐笍翻身起来,披上衣服就出来。看见陶韬的时候与楚麟一样说不出话来。
眼睛红红的,衣服很薄,浑身散发着雪的气息。
齐笍镇定下来,转身拿了衣服出来给他换上,又给他擦头发。
楚麟递给他杯酒,坐到一边抽烟。
陶韬轻道:“这么晚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齐笍轻道:“出甚么事了?”
陶韬笑笑:“有事想麻烦楚大帅。”
“能叫你大半夜的跑来,肯定不是好事。”楚麟吐出个烟圈。
“我希望楚大帅给我写个推荐信。”陶韬抬起头来。
“想去哪里?”
“墨尔本。”
“甚么时候?”
“越快越好。”
“我不是问甚么时候要推荐书。”楚麟看他一眼,“我是问你甚么动了出国
的念头。”
“很早。”陶韬含糊答了。
“在学校好好的,工作上了轨道,第二学位已经修了一年,你在想甚么?不
说清楚,这个字我不会签。”楚麟扳起脸来。
齐笍突道:“跟李铭夏有关?”
陶韬轻笑,将事情本末说完:“楚大帅,你以为我该怎么办?”
楚麟张大了嘴:“如果不是要导师推荐信,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走的
人。”
陶韬叹口气:“对不起,老师。”
“算了算了,儿大不中留。”楚麟苦笑,“你的迹点够么?”
“跟着你发过几篇文章,还有学联那边给的文件,应该不成问题。”陶韬轻
笑。
“走得这么急,李铭夏怎么办?”齐笍轻道。
“我已经和他说过。”陶韬摇头,“何况我走了,理事也会安心的吧。”
“作那么多事,是求心安么?”楚麟突道。
陶韬一愣,随即笑起来:“大概吧。”
齐笍缓缓道:“也许真的会安心,但绝对不甘心。”
“那又怎样?”陶韬缓缓摇头,“不甘心的事多了,每一件都记着,还怎么
往下面走?”
楚麟按熄烟头:“理事与田雅都以为你答应了去德国?”
“狡兔尚且三窟,我不过作了两手准备。”陶韬摇摇头,“身不由己。”
齐笍拉起他的手:“我会想念你,陶韬。”
“我也是。”
“今天住在这里吧。”楚麟起身,“要不要去洗个澡?”
陶韬这才觉得浑身冰凉:“也好。”
齐笍看他进了浴室才轻道:“这叫甚么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学哲学都叫人这样怪异?”
“怎能一概而论?”楚麟摇头,“这是他选的,后果也只能由他承受。”
“好在思源他们也在澳洲,不会没有照应。”齐笍叹气。
“他会靠别人,就不是陶韬了。”楚麟心里难受。
“没想到最不让我放心的学生竟会是他。”齐笍声音哽咽。
“总会长大。”楚麟拍拍他肩膀。
“总是强迫自己长大,不是好事。”
“那也比永远长不大好。”
陶韬没有听见这些,他实在太累。齐笍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才看见他睡着了
。
第 76 章
哥特式的建筑,坚挺笔直的立柱,高大浑圆的穹顶,五彩的玻璃窗上勾描着
显灵的神迹。
“…罪错被赦免,过失被宽恕,这样的人是有福的,胸怀坦荡的人,主判他
无罪。这样的人是有福的。主啊,我一再向你祈祷,却不敢承认自己隐秘的罪过
;日复 一日,我心力交瘁,虚弱不堪。日日夜夜,你沉重的手压在我的身上;我
如同炎炎夏日下枯萎的草木,液汁耗尽,精疲力竭。于是,我向你坦白我的罪过
,毫无隐 瞒;我向主陈明了一切,主就赦免我的一切罪过!因此,左右虔诚的人
都要向你祈求,这样,即使大洪水灭顶而来,他们也安然无恙,你是我的安身之
所,你环绕护 卫着我。我满怀喜悦,赞颂你的拯救。”
“主说:我会教导你,指示你该走的路。我会时时注视着你,规劝你。不要
象无知的骡马,必须用嚼环辔头勒住才肯驯服。邪恶的人多灾多难,信赖主的人
则受到上帝的宠爱。善良的人们,你们要为与主同在而满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