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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仰缺失的一辈。”男孩接口,“这是您在斯特里普和平奖颁奖典礼上
的发言。”
“觉得不可信么?”陶韬眯起眼睛。
男孩抓抓头:“您在世界各地奔走呼吁给予同性恋合法地位,很多国家都立
法通过,您觉得有成就感么?”
“我并没有把这个作为工作或是事业,只是听到某个国家也立法通过了,心
里会觉得松一口气。”
“您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今晚的校友专场在大礼堂举行,可以给我们好好
说说么?”男孩热情道。
陶韬摇头:“我没有甚么好说的,真的。”
“可是同学们非常希望…”男孩笑笑,“我陪您参观校园吧。”
陶韬慢慢走了一圈,觉得很累,背上的伤口在痛,但他只是问:“B座宿舍楼
甚么时候拆了?”
“现在重新盖宿舍改善学生生活,目标是两人一间,或是单人单间。”男孩
不无自豪。
“一人一间,那多寂寞…”陶韬想起自己大二的时候,四人间只有自己一个
。
“可是自由。”男孩不再多话,“B座T座是最先进行改建的楼区,您明年这
时候来,就可以看到最新的宿舍。”
陶韬摇摇头:“这回我们这些老古董都有谁来了?”
男孩却另起一题:“据说当年您留下了一个迷题,至今无人能解开。”
“甚么?”
“圣诞节的打赌。”男孩腼腆一笑。
陶韬大笑:“叶歆还在继续扩大规模?”
“叶理事对每年进入学生会的成员都会讲述这个故事,我们十分好奇。”
“你们可有下注?”陶韬眯起眼睛。
男孩不好意思抓抓头。
陶韬摇头叹笑:“叶叶这家伙…为甚么来问我,问…也行啊。”
男孩看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李先生掌管米亚唱片和李氏家族生意,我们
哪儿见得着…”
这么说,今天也不会见到他了…陶韬松口气,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一别几十年,再相见,尘满面,鬓如霜。
男孩一笑,正要说甚么,一个学生会的干事却匆匆赶来,附耳几句,男孩神
色大变。
陶韬看他一眼:“怎么了?”
男孩脸色有些白,却勉强笑道:“本来是想给您个惊喜的,现在…”
陶韬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男孩又道:“您还记得刚才说的李先生…就是李铭
夏学长么?”
陶韬张大眼睛:“他怎么了?他现在应该出席环球九大唱片公司的联席会议
,商讨抵制盗版问题。”
“本来今天李先生答应要来参加校庆,还叫我们不要告诉您,给您一个惊喜
,但…”男孩低下头去。
陶韬退后一步:“不…”
男孩抬起头来:“飞机经过东海海面时遇到强大气流,飞机失事…据说无人
生还…”
“甚么时候的事?”陶韬觉得眼前一片白光。
“大约,大约三个小时前…”
陶韬觉得天旋地转,胃肠以最奇异的方式搅结在一起,痛得快要落下眼泪来
。
呵,眼泪,几十年不曾落下的眼泪,就这样落在长满老年斑的干瘦手腕上,
打出小小的印子。
男孩吓得扶住他轻摇:“学长,学长,学长——”
不,不要叫我。
“喂,喂!——”
陶韬恼恨的睁开眼睛,谁来打扰我?!
映入眼帘的是飞机前坐蓝色的椅子垫,还有一个戴墨镜的男孩,正轻轻推他
肩膀。
陶韬觉得眼角真的有些湿润,却又对眼前这个人的出现大吃一惊。
“你…”
男孩站直身体,环着手臂:“这位大哥,你坐了我的位子!”
陶韬不可置信的坐到旁边的空座。
“以后不能再坐这家航空公司的飞机了,我愣是没看出座位号是B还是T。”
男孩连连摇头。
“你,你今天应该去新加坡拉票…”陶韬尤自不敢相信。
“这将是我心安理得用老爸的最后一笔钱。”男孩坐下来,并没有取下墨镜
,“明天起我将进入墨尔本CSY大学数学系就读。”
陶韬想起刚才那个梦,不由笑出来。
男孩看他一眼:“你笑得那么奸诈,不会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吧?”
陶韬咳嗽一声,正色道:“不才不才,刚刚取得哲学系的正式资格。”
“这么说,我们将是一级的校友喽?”男孩挑挑眉毛,伸出手来,“多多指
教,我叫李铭夏。”
陶韬轻笑着握住这只手:“你好,我叫陶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