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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沉默,我也不打扰他思考,只是静静地陪他走着路。然后他的手伸过来牵住我的——现在夜深人静的,所以我没有拒绝他。
本来因为明天要月考,他说出来散心散步放松心情,没想到遇到这回事。街上大路两旁昏黄的灯光,稀松的行人;迎面而来的夜风凉爽宜人:春天,果然让人感觉到温暖。
“成。”他唤我。
“恩?”已经走回校园了。这么晚,这条林阴路上没有其他的人。
他的手勾起我的下巴,缓缓将嘴巴凑了过来。
……这么浪漫的气氛,做点浪漫的事也无可厚非,我闭上眼,等待他的热度覆上我的。
“你们在干什么!”突的一声暴喝,惊起了两只小鸟。
我和顾凡无辜地望向声源——巡夜的保安:“他眼睛你进了沙子我帮他吹。”
“我问的是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闲逛做什么?是本校的学生吗?校卡拿出来!”保安叔叔好威风地走过来。
“我们出去散步,不小心就晚了点。”顾凡乖乖地回答。
我乖乖地掏出钱包,掏出两张校卡,乖乖地让保安叔叔把我们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才准放行:“快点回宿舍睡觉!”
我们拿回校卡,乖乖地转身往宿舍方向快速行进。
在宿舍底楼又被阿姨盘问了一通,才终于回到了宿舍。
“成。”他唤我。
“恩?”我翻出睡衣准备换上,刚才出去前我们都已经洗了澡了。
“刚才没亲到。”听来很委屈。
我一个枕头扔过去:“快点睡觉,明天还要考试。”
“我想亲你。”他不放弃地摸过来。
刚才在外面他不可能怎么放肆,现在可是在寝室里,说是一个KISS,却是极有可能发展到限制级,所以,我坚决抵制他爬上我的床。
“阿成,我只亲一下,真的。”他信誓旦旦。
叹气,我闭眼,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一吻方休,趁我自己还没有心猿意马前,坚定地把他踹到他的床上去。
那个白痴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明显告诉人他想要做什么。我翻个白眼,快速换上睡衣上床拉好被子闭上双眼,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由于前夜的坚定立场,在第二天的月考中,我照例是年级第一,顾同学破例挤进班级前十,年级前150。
看来,我似乎是不经意提醒了他努力学习的原因……
“唷,挺不错的嘛,年级前150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看红榜——每次考试前150的名单——的人群中响起,刚巧在我和顾凡旁边,所以特别刺耳。
我和顾凡没理会,也不想管他叫嚣的对象是谁,转身想挤出人群。
“别走啊,小白脸,小少爷,小牛郎!”刺耳声音再次响起。
人群安静下来,并自动围成一个圈——学习压力大,看热闹有助于身心放松——圈中站着我和顾凡,那个声音的主人和他的喽罗若干。
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叫的是我们。
缓缓转身,缓缓进入视野的是周小开,校园里的流氓头子。与顾大少爷素来不和。
“怎么了?是不是江成同学的东西你喝多了,所以这里,”他指着脑子,“这里也变聪明了不少?”
话一出口,周围即哗然。这么恶心的话他也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真是比上次我见他时又进步了不少。
“你管本少爷什么方法,不服气永远当倒数第一的话也去找个伴读啊,不过可惜哦,本年级的第一已经被本少爷包了,你再狂也只能找第二咯!”这厮的话也不那么好听,他还狂妄地揽上我肩膀。
“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成何体统?真是好不要脸!”周小开冷笑。
“我有什么不清不白不要脸的吗?倒是周少爷你最近好象刚甩了你的第十几任女友啊?好厉害,还真把女人当衣服了啊?不知有了多少私生子咯,种马——咦,你该不会在20岁时就有10岁大的儿子了吧?*功能好强哦——多吃补药,免得****!”顾凡不甘示弱。
虽然当中吵架的行为只能用幼稚来形容,不过我也明白,学习压力大嘛,需要发泄一下的。也任由他环着我的肩,我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头数地上的蚂蚁。
“我抱女人总比你干男人强!”
“我是清者自清,自强不息的21世纪需要的人才,你觉得你这滩烂泥能和我比吗?”
似乎是顾少爷占了上风,周小开有些挂不住,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一个小喽罗快速冲上来,扬手就要给顾凡一个耳光。我眼疾手快地伸手拍掉他的手,却感觉手上一真钝痛,摊开一看,果然有几条血痕。
心中怒火顿生,我一步上前,捉住那人的手腕,冷笑道:“在手指缝里夹刀片划人的事不是女人才干的?看你样子这么‘男人’,原来也是周少爷养的‘女人’啊!”
“啊,好痛!”他开始哀号,因为我的手开始用力。想到刚才那刀片差点划伤顾凡的脸我就不由得生气——要是顾凡流血就又要我跑上跑下很麻烦的,白痴!
“妈的,上!”脸色变得很复杂很难形容的周小开终于一声令下,于是几个喽罗全都冲了上来。
我甩开那人的手——百分百已经脱臼——开始和顾凡一起迎上来人的攻击。
周围的人群没有散开,倒是很好心地把圈子扩大了些好方便我们展开手脚——现在的学生啊……
老师们终于在我和顾帆成功放倒最后一人——周小开——后即使赶到。校医大妈也赶来了,在看到我鲜血淋漓的右手后夸张地大叫一声。而顾凡有几处淤伤,没有被刀片划到。
“阿成,你刚才好厉害哦,我都不知道你那么会打架!”
“哪里,我小时候跟爷爷练过武术。你也很厉害,有大多数人都是你放倒的。”
“我爸爸怕我被绑架,所以我有联系跆拳道。刚才我打的都是软脚虾,比较厉害的那两个是你对付的。”
“哦,那你跆拳道什么水平了啊?”
“黑带一段而已,对了,有空我们一起去武道馆切磋?”
“好啊——”
“够了!”校长终于忍不住地拍案而起,“你们两个臭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反悔是不是?!”
连枫适时地在我浇上酒精倒上药粉缠上纱布的右手上狠狠地用力地季上一个蝴蝶结,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有经验和心理准备,这次似乎也没头一次那么痛了。
“校长,又不是我们错。”我撇嘴。
“是他们挑衅,他们先动手的。”顾凡耸肩。
“你看,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将右手给他展示。
“你看我也受了伤——哎痛!”顾凡准备秀给校长看的脸上的淤青被连枫沾着药酒的棉签用力一按。
“那他们呢?——全都倒地不起,刚才接到通知,最严重的那个被打断了一根肋骨!”校长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另外还有手腕骨折的,身上各处刀伤的!”
“校长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们根本就没用器具,是他们用刀片的,他们身上的刀伤肯定也是他们自己误伤的。”
“你,你……”校长看着我,一时找不到话说。
“难道还要我赔钱给他们?没叫他们赔给我就不错了!”
“你,你……”校长看着顾凡,还是没找着话说。
“那没事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
“……休想!你们给我坐好,我今天非好好教育你们一下不可!你们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
校长开始了他的长篇教诲,我和顾凡对看一眼,无奈加无辜。
…
周小开事件后,由于顾凡当日放肆的举动和我纵容的态度,“校园十大疑团之一”的答案终于明朗了,接着就摇身一变成了“校园十大传奇之一”……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二诊了。一诊,也就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校长跟我拍胸脯说稳上清华没问题,而顾凡可以上个一般重点的本科学校。
“这次的成绩与高考填志愿密切相关,所以要认真对待。”这句话校长开大会说了N次,班SIR开小会说了N次,倒是叫顾凡听了进去。
“喂,这样贸然去找老师不好吧?”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顾凡说。
“没什么不好的,交钱给学校就是要老师教我的,有问题不明白就应该去请教。”顾凡回答,“况且已经给温老师打了电话了。”
真是无赖……偏偏他要问的题我也不大懂,所以只好在周六晚上这个休息时间去找老师。算了,温老师脾气好,就厚脸皮一下了。
…
进了老师温馨的房间,我和顾凡赫然发现还有另外一个房客。
黑泽光,一个有着二分之一日本血缘的中国男孩,性格就酷一个字。平日也没什么交际,没想到却在这里“萍水相逢”。
而温老师,看起来——除了头发有点乱,衣服有点皱,嘴唇有点红肿外,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突然有个“不好”的直觉。瞟一眼顾凡,他也正在不着痕迹地斜视着我——难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气氛怪怪的。黑泽同学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托下巴望着窗外的天。
气氛很奇怪,于是我们问完题立刻识相地闪人。
难道温老师与黑泽同学有暧昧?咳,人家的隐私,我我们还是不要八卦的好。
“成,刚才那题,我还是不懂。”走在路上,顾凡突然说。
早知道,那么复杂的题,刚才只有温老师简单点拨,他那同样简单的头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吸收。
“回去我再给你讲。”我回答,我已经懂了大半。
“阿成。”他停下脚步,转个身,到路边长椅坐下。
他总是这样率性而为。我跟过去坐下。侧过头看他颇难得的忧郁表情。
“怎么了?”我问。
他不吭声,沉着脸,我也就懒得管他。
“我是不是很笨?”半晌,他冒出一句。
我愣住:“你傻了?”
“是不是?”好严肃好认真……
“……不是。”
他的手环过来,搭上我的肩:“真的?我考不上好大学你怎么办?”
“跟着你。”我简单回答。
“你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淡笑着反问,“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不是早就说好了的?”
“一辈子?”
不可否认心跳漏了一拍,我侧头看他,他注视着前方。
“如果,”我皱眉,因为发现接下来的话要说出口还真是肉麻……“如果你一辈子对我好的话。”
话一出口,自己都感觉到一阵凉意……看他,果然是一副极力忍住笑的古怪表情。
“喂,”我没好气,“不要暗爽成内伤啊?”
“阿成,”他压低声音,“你好可爱,真想亲你一口。”
接着便是闷哼一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往我耳朵里吹气?!放心我手拐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内伤重得恰好不出血。
“回去了。”我起身,不理会抱着肚子苦着脸的他——径自走在前面。
“好哇阿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咱们回去宿舍再慢慢算帐!”
“明天就要二诊了啊。”我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坐在书桌边看书的顾凡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感叹。
“是啊,”我走到床边坐下,“你准备得也够充分了,被太紧张就行。”
“你说了不紧张我还是紧张啊!”
“又不是高考。”我闲闲地说,翻起杂志来。
“……”他转过头去,继续做他的题。
过没多久。
“阿成——”
“什么?”
“我们还是出去散步散心放松心情吧。”
“好啊。”我起身,换衣服。出去走走也好,顾凡是有点太紧张了。
刚扯下浴袍扔到床上,就听见身后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我定住了不动,因为听见声音的我也不合时宜地有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