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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或者,不是认真只是玩玩的?”
“……或许是的。”
“成!”顾凡有些生气,低吼道。
“你闭嘴,你不是从来都没有给我表白过什么吗?那不是玩又是什么?!”我吼回去。
“成——”
天啦……“算了。”我惨笑道,“回去吧。”
“我可是来看日出的,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好了。”拉拉盯着东方,说道。
“成哥哥,我跟你回去好了。”名名拉拉我的衣角。
我弯腰抱起她:“好,我们回去。”
“那凡哥哥呢?”
我回头望了一眼顾凡,他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干脆地转过头,我抱着名名离去。任太阳在我身后升起来。
…
已是深夜十二点,顾凡跟拉拉还没有回来。
大人们都谁了。我和名名在大厅等着,也不知道在等谁。
“成哥哥,你困吗?”
“不困。名名困了就去睡吧。”
“我也不困。”
我摸摸她的头,给她一个感谢的微笑,或许她不会懂。
大门终于响起开锁的声音。我赶过去守在门边,先进来的是拉拉,然后是顾凡。我在他与地亲吻前扶住他。
“成,是你吗?”浓浓的酒臭味袭来。
我没有理他,只是用身体支撑起他的重量把他往屋里带,和一个醉酒的人说话是白痴,而我,是公认智商超过180的天才。
“江成。”是拉拉。
我对她笑笑,继续把注意里放在顾凡身上。
“江成,”顾凡又开口了,“我爱你。”
“……喂你怎么了?顾凡你别吓我!”我惊慌地低喊,因为他紧接着吐了第一口血,然后就停不下来。
“顾凡!——拉拉快去拿车库的钥匙!快点!”我冲拉拉喊道。
被吓傻了的拉拉才回过神,匆忙跑去拿钥匙。
我摸出外衣口袋的顾凡跑车的钥匙,扶着他往车库方向移去。
“成哥哥……”名名害怕得要哭出来。
“没事的,名名你去睡觉吧,明天告诉大家我们去医院了。”
“好。”
一路飚车到镇上最好的医院,把早已脸色苍白还是不停涂血的顾凡送进急诊室后,我全身无力如虚脱搬地倚靠在椅子上。
“阿成……”拉拉在我旁边,也惨白着脸。
“你和他在一起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力地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他喝了很多酒……”
“……”
“他说,说‘我爱你’是件很傻的事,没喝醉他死也说不出来……”
“……”
“阿成,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那次,他来那天,半夜里,你们在大门口接吻。”
“哦。”
“阿成,他……”
“没事的,他没事的。”
“不,我是想说,他对你是真的。”
“……恩,我知道了。”
…
顾大少爷在加护病房呆了一夜后才转到普通病房,病名大概是“酒精中毒引发急性胃出血”。
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后来他转回市医院,我也就跟回去了。
所以,我的在乡下呆到九月的计划落空了,而是变成了在顾家大宅里呆到直到九月开学。
期间,有帮着顾总做点事——这也是我对妈的借口;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关在顾凡屋里“照顾”他。
我想,冲着他这次的胃出血,我会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边“照顾”一辈子。
上部完
一切来得太突然。
悠悠转醒,视觉模糊,听觉迟钝,渐渐听出是妈的声音,还有许多人进进出出。
全身上下都好痛,像是火烧又像是被千万跟针同时在刺着。疼痛……顾凡!
“你别动,我们正在给你检查,看你是否有脑震荡。”一个医生压制住我,说。
“阿成,你醒了就好了,妈这颗心也就放下了。”妈说着,泪流满面。
妈一直都是坚强的,记忆中没见她哭过多少啊……我无力地闭上眼,接受医生的摆布。
“阿成,阿凡他……大难不死,就在你隔壁的加护病房,你先听医生的,好好治疗,然后妈陪你一起去看他啊。”知子莫若母,儿子的事,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能瞒得过她?
…
我的伤不重,只是身上多处擦伤,加轻微的脑震荡。而眼前躺着的这个男人,情况却恶劣多了,多处骨折,伤及内脏,右眼被碎玻璃扎伤,最要命的是一根金属扎进了他脑子。
“本来智商就不高,这下不知道会不会变痴呆。”我喃喃自语,隔着玻璃窗看着这个木乃伊。
“阿成,”顾总走到我身边,“好点了吗?”
好点了吗……似乎更痛……
“你昏迷的这两天,交警部门和警局来过了,问我要不要起诉那个司机,我放弃起诉。”顾总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妈又何尝不是?
那个高速路上超速抢道超车迎面撞来的大卡司机吗?他真的该死……可是,他死了也没用,他渺小的生命不足以拯救顾凡。
我也不能。
所以即使真正的凶手是我,我也不可能以死赎罪。
“交警说,从轮胎痕迹看来,阿凡是先左打方向盘,又突然往右打的。”顾总说。
我惨淡一笑,猛地将头撞到眼前玻璃上,声响好大。顾总愣住了。护士吓住了,忙按铃大叫:“你干什么?!——医生快过来,这位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定!”
……
往左打,是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往右打,是猛然意识到,副驾上坐的是我。
卡车正面撞上了顾凡,我只是受到撞击的震荡。
“儿子啊,你别再吓妈了,妈真的受不住!”
睁开眼,就看见妈站在床边。
头上似乎多了圈纱布。我淡淡地说:“妈,放心,我不会了。刚才只是太激动了,你知道的,我有轻微的脑震荡。”
“你……傻儿子……”
“妈,你搬去顾家吧,代替凡……和我照顾顾老爷子。”我说。
妈愣住,我对她笑笑,闭上眼。好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妈和顾总的事,本来这次就是和顾凡准备回去劝在这事上异常固执的妈搬到顾家去。
“你,你着孩子……”妈摊子,默默地退出病房。
一周后,我坐在已转入普通病房的顾凡床边,听着医生的话:“由于脑神经受到伤害,他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不过几率很小。绝大可能是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倒是醒来后的问题,他有可能记忆受损,也有可能智商降低……算了,反正也是醒后的问题,现在也先别忙着管那些。”
“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回答。
“不客气,这是我的本职。”花白头发的林医生和蔼地说,“你们是好朋友吧?很难得,你连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就要坚持来照顾他。”
我们……是相约一生的人。
“我的伤不要紧。”我笑说。
“好,那我先出去了。”
我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手肘撑在床沿上,盯着紧闭双眼的他。
心情奇异地平静。
“至少你没有死。”我轻轻地说,“我也就不用跟着你去地狱。”
护理小姐进来,准备给顾凡擦拭身体。
“你可以教我吗?”我放下手中报纸,问。
“啊?”她很吃惊的样子。
“你教我,怎么照顾他。”我解释说,“怎么给他擦身,怎么防止生褥疮。”
“可是——这些你不用学的啊,可以请专门的护理人员。”她不解。
“如果是一辈子呢,他一辈子都不醒的话……”啊,不小心咒了他一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可舍不得别的人碰他的身体。”
“啊?!”这次似乎更惊讶。
“所以,教我吧。”我对她眨眨眼。
当来茵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给顾凡擦身。
他们似乎很震撼。
我刚好擦完上身,扣上扣子,正准备拉下裤头。
给他拉好被子,将盆子和帕子端到盥洗室,再出来后,发现那几个人还站的,看见我,一脸不可思议外加不平。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老大,我们在公司里忙死忙活,你却在这里做这种事?!”柯浩首先发难。
“我做什么事无须经过你们的同意。”我淡淡说,“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刚完成一个大案子。”柯浩接着说,“你还问,你一连多少天不管公司的事了?手机也不开,找你也找不到,派人来找你,不是养伤就是照顾少爷,你到底想好没有什么时候回公司?”
“门外不是写着‘禁止手机进入’吗?凡脑子受了伤,辐射对他可能是致命的。”我说,“我暂时不回公司了,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宜由你们全权负责。”
“什么?!”
“你们是我和凡一手带出来的手下,不会让我们失望吧?”我问,“对你们来说,最大的阻力就是董事会那几个顽冥不灵的老头,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请示顾老总。”
“可是你呢?”来茵问。
“我在这里休养和照顾凡。”
“老大……”
“不用多说,就这样定了。”
“不如我们可以把文件拿到这里来,让你——”来茵建议。她总是心思缜密,想出好计策。
“不了,我没心思。”我诚实说,“我说了,你们可以请示顾老总。”
“可是老大——”柯浩还想说话。
“好了,老大心意已决不是吗?”周健打住了柯浩。
“老大,不会让你和少爷失望的。”刘雄说。
“你就在这里安心照顾少爷吧,江特助。”孙想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呢,我们就先告辞了。”
一行人鱼贯出去,来茵走最后,出门前,她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冲她笑笑,看她带上门后,我又将视线放回顾凡身上。真是,好像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看,都不会厌烦呢……起身,去盥洗室接热水,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我挑眉,询问地看向提着保温桶冲我笑的来茵。
“凡还没有醒,不能吃东西。”我说。
“给你吃的啊,老大,你是不是也大脑受损了?”她调皮一笑,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你没照镜子都不知道你现在憔悴成什么样了。我专门叫我妈熬的鸡汤给你补一补,免得到时少爷醒来即使没失忆也不认得少奶奶了。”
这个聪敏的小女人,有女强人的干练,也有邻家女孩的俏皮。
“那多谢了。”我笑笑,“公司里的事不忙吗,叫你有空到这里晃荡?”
“忙,怎么不忙,少了少爷和老大,我们的工作量不知提升了几倍!不过刚完成大案,应该喘口气,现在他们几个大男人顶着我的位子。唉,我也不能在这里久留,不能陪你和少爷。”
“陪凡是我的工作,又不是你的。”
“老大……”来茵突然叹一口气,“我们都知道少爷是为了保护你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地要把一生都赔进去?”
“不是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吗?”我冲她眨眼。
“老大……我好感动,为了你们这份感天动地至死不渝的——”
“对不起,打扰一下,给病人量体温。”护士小姐敲门后进来,“江先生,你先吧?”
“对哦老大,你自己都还是病人啦——好了,我时间也到了,该回公司了——唉,我真的好感动!”她感叹着离开。
护士小姐有些茫然:“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我只有一个男朋友,是正躺在床上那位。
“那是顾先生的女朋友?”
“不是。”他也只有一个男朋友,正是在下,“她是我们的同事和朋友。”
“哦。”她点头,“她刚才说好感动,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微笑道。
“说起来,你和顾先生的友情才真叫人感动呢!经历过这一回,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吧。但愿顾先生能早点醒过来。”
护士小姐取下温度计:“很好,一切正常,现在是顾先生了。”
我过去帮忙掀开被子,撩起上衣,让护士小姐方便给他量体温。
“有点低烧,不过大概不太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