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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捡回来那个女孩呢?叫她出来见我。”果然,够开门见山。
顾凡坐着没动,我去敲开了阿芸的门。
阿芸出来时已换了装束,我的意思是,她加穿了条长裤,整个清汤挂面的,看来似乎也挺懂交际应酬,着装礼仪。
“你叫什么名字?”顾总问。
“连芸。”
“几岁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住在两个大男人家?”
阿芸咬着下唇,不回话。
“我问你话,回答!”顾总皱眉,样子好不威严。
阿芸还是不语,顾凡撇撇嘴:“爸!”
“你闭嘴!”
顾凡不情愿地闭上嘴。
“你要多少钱?”顾总问阿芸。
“刚才SAM已经给了,不缺。”阿芸回答。
顾总一拍桌子,好大声响,连茶杯都颤出水来。我看见顾凡正在为阿芸精彩的回答暗暗地笑。阿芸又似有若无地看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点像是笑但又不是的意味,提醒了我,真正和顾凡有过一腿的那个人,好象是站在一边完全当做路人甲的我。虽然也只是初犯,与被动。
“顾总,连小姐与阿凡之间没有什么,我可以作证。至于给连小姐钱,是因为想麻烦她负责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毕竟我们平时课业也重,自己照顾自己会花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意思是,只不过正好请了个女佣而已。
顾总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仿佛想印证我话中的真实度有几分。我也毫无顾忌地回望他,眼神无畏。很奇怪不是吗,我连一点羞耻和不安的感觉都没有,纵然今天下午我才和眼前这个长者的儿子荒唐过。
“好吧,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交给你看管了,阿成。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请务必帮我看住顾凡,让他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我会的。”我点头。
“好了,乖孩子阿成会看管住我的。老爸,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摆架回宫了吧?”顾凡笑说。
“有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不知道要老得快多少!”顾总无奈地起身。
“怎么会?老爸你现在依旧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减当年啊是不是阿成?”顾凡贫道,为顾总开门。
顾凡送顾总走后回来时,我已经简单洗漱完毕,窝在床上看书。刚才的话不假,课业确实很重。阿芸估计也已回自己房间了。
顾凡在浴室弄了一会儿,出来换了件睡衣,也拿本课本窝上了床。
“身体还不舒服吗?”他问。
“好多了。”我答。
“大家都是第一次嘛,下次感觉大概会更好一点。”
我盯着他:“你是准备找我练熟悉了才去找女人?”
“还要请阿成你多多帮忙了哦!”他笑得不正经。
我翻个白眼,将注意力放回手中书上,他也不再聒噪。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就看见他已闭了眼,头也垂了下去。我将他手中书抽了去,放在床头柜上,帮着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他躺下去,将他那面床头灯关掉。再次看回手中书。
“啪”的一声,成功吸引了教室里大部分人的注意,不过并不包括我。
“江成,过来。”无奈偏有人要我不得安宁看书。
我无奈地过去,发现他脸上有点红肿,嘴角有血丝。难道刚才那声——
“我没纸巾,借我一点。”早知道是这么无聊的原因。碰巧我也没有带,皱着眉,我拿雪白的衬衫袖口给他抹了去。
“你就是江成?”旁边有只蚊子嗡嗡嗡的,没打算理她。
“如果不是小莲招呼我不要动你,我连你一起抽!”
原来动手的是她。小莲吗?似乎有点印象……这次是没有时间理她了,顾凡的鼻子有两条红色粘稠液体流下来。该死!
“让一下!”我忙扶起他,冲周围人喊道。
“**,这么不经抽!”那个女的很是不屑。
周围看热闹的让出一条路,我扶着顾凡往外走。走到门口,我想了两秒,还是回头对那个女的说:“小姐,今后注意点。”
顾凡是有仇必报的类型,看他这次反应迟钝,估计是很生气了。所以,那个女的,最好自求多福。
“没事吧,凡?撑着点。”我轻声安抚身边人,快速移往医务室。
“流鼻血?这么点小事也来医务室?用凉水拍拍后脑勺不就得了。”医务室大妈一脸我太大惊小怪的表情。
“不,老师,麻烦你赶快给他注射X素。”我让顾凡坐下,头高仰,手高举。
“X素?那不是——有这么严重吗?”大妈一脸怀疑。
“他是先天性的,鼻腔毛细血管极易受损,又血小板不足。这血要是再流下去,他就快昏了。”我解释。
“得,我知道,X症嘛,不用解释那么详细。等着,我去拿药。”大妈还算雷厉风行,快速从医药柜里翻出药,上进了针筒。
我抬起顾凡的手,方便大妈给他注射。
“阿成,头好晕。”顾凡晕乎乎地说。
看他一脸鼻血,恶心死了,我皱着眉借用医务室的棉花给他擦拭。
过了一会儿,顾凡的血止住了,他也终于撑不住了,一头载在我怀里——鼻血还没有擦感觉呢……可怜我雪白雪白的衬衫……
“要不要喝点糖?”大妈问。
“好的,谢谢。”我替他回答。
“对了,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跑着了累着了还是太激动了什么的?”大妈端来糖水。
我接过,一勺一勺喂给顾凡,一边回答大妈的话:“没,就是被人扇了耳光。”
“啧啧,现在的小孩啊,就是不学好。”大妈摇头。
也不知道她说谁。
又进来一个病人,医务大妈去关心他了。于是我拖着顾凡进了里间躺床上。
“成。”这厮悠悠转清醒。
“恩,”我应道,“醒了?醒了就回去了。”
“头还有点晕。”顾凡伸手抚上额头,忽地笑开,“哈,你的衣服,还真好看。”
我无语。是哦,红红白白的,挺好看的。
“阿成,那个女的是谁?”
“不知道,要报仇就自己去查。”
“刚才我好象听到有人提到‘小莲’这个名字。”
恩,似乎有点熟。小莲——不就是那个害我被顾凡啃掉的根本凶手?
“让我想想,不认识这号人吧?”顾凡看样子还没有想到。
“写情书那号。”看他头晕想得挺痛苦的样子,我提醒。
“哎呀,阿成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还念念不忘?”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好假。
“是呀,你也别太激动了,免得呆会有流鼻血,弄脏衣服还得要阿芸洗呢。”
“哼。”
我也没有再理他,起身开始脱衬衫。这里还有个小水槽,将就洗洗,要不然,刚才走得匆忙,我又没有带外套过来,呆会这身出去怎么见人?
“阿成,”顾凡跳下床,窜到我身后,两只手从我腰侧伸过来,“我帮你洗吧。”说着伸手覆上我的手背。
这什么姿势啊?我翻个白眼:“回床上呆着,要不然自己先回教室。”
“那我抱着你,你洗。”说着还特柔情地把头放到了我肩上。
靠,这什么地方,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唷,哥俩儿好啊!搂成一团说什么悄悄话呢?”门口传来医务大妈的声音。
“没什么,阿姨,我在谢谢阿成呢!”顾凡放手,坐回床边。
“阿姨?小子,我大不了你几岁,你居然敢这么叫?!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救你的?”没回头,料想是怒木叉腰。
“不是阿成吗?”没回头,料想是装傻卖乖。
“而且,阿成还管你叫大妈呢,是不是阿成?”
大妈该暴走了。z
我拧上水龙头,将衬衫使劲抖抖,还好,血色不是那么明显了。背对着他们穿上,在转过来,边扣扣子边笑说:“哪里,我一般都叫你姐姐的。”
“假哦。”顾凡轻哼一声。y
“对了,你这病应该算是很容易发病的,怎么都高二了,还第一次见到你呢?”
“因为我还算自律嘛,况且还有阿成在身边管教。”
“你们是同学?一个班上的?”z
“不止,还是同居人。”我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刚洗的湿湿的贴在身上还真凉快。估计呆会出去了凉风一吹换我要流鼻涕了。
“阿成,你对我真好,看你这么着急,外套都没拿就出来了。呆会要是着凉了你叫我怎么心安?”
我翻个白眼,没理他。z
再次证明顾凡的乌鸦嘴确实厉害。虽然教室里有暖气,但我还是开始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不停地打。
于是难得一天中第二次光顾医务室。
“感冒了?感冒你还穿着湿衣服?”大妈往我嘴里塞温度计。
“就是,你脱了,穿我的。”某人在一边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又跑过来了?这次没你什么事吧?”
“错,阿成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刚才是阿城陪我来的,这次当然换我啦!”
扣子解完了,顾凡剥下我的衣服。我怕挣扎会不小心咬破嘴里的温度计,于是由他了。然后他又把他的脱下来给我。被他体温焐得温温热,穿上果然觉得一阵暖意。
大妈取下温度计:“38度,低烧,打针还是吃药?”
“恩,你穿湿衣服做什么?”我问顾凡,他正套上我的衣服。
“难道你要我不穿?”顾凡反问我,“没关系,反正也快被你体温烤干了。”
“万一你要是感冒怎么办?”我皱眉。
“你干嘛乌鸦嘴咒我啊?”顾凡没好气。
“啪”的一声拍桌子,我和顾凡抬眼望向一脸微笑的医务大妈。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什么?!我望向大妈,不可思议,她看出什么来了?——而且我和顾凡,也还算不上“情人”这种东西吧……
大妈酷酷地问:“打针还是吃药?”
“吃药。”我回答,“拜托姐姐,下次说话请注意措辞,别这么‘惊世骇俗’的。”
“是是是,江同学。”她埋头写药方。
顾凡偷捏了一下我的腰侧,我没理他。
拿了药,大妈送我们至门口:“这段时间别太亲热,传染给顾同学就不好了,你们也知道顾同学鼻子不好使嘛!”
——这女人!
“一次就让我们两个都病倒了,你说,那个罪魁祸首是不是该被剐千刀啊?”顾凡轻声问。
我写字的笔停了下:“随便你,我没兴趣。”
“唉,阿成你就是这点不好玩。”顾凡像是挺遗憾地说。
因为我不是有钱人,没有有钱公子哥儿那些通病,但是我也不想去阻止顾凡,想要感化他什么的。人,本就生而不同,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没有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很正常。
“但是,说到底,好像还是你的错呢,要不是你长得太好,也不会招蜂引蝶吸引小姑娘,引来今天的事故。”
“哪里哪里,你长得好多了。”我客气道。
“但是我没有因为长得好就惹麻烦给你吧?”顾凡挑眉。
“是吗,那么是谁惹小姑娘生气的呢?”我也挑眉。作业做完了,我合上本子,开始收拾明天上课会用的东西。
“我是帮你义正严辞地拒绝她。”
“我有更好的方法,不会引来今天的麻烦你信不信?”
“哼。”
末了,我还是叹口气:“别太过分了。”
“喔,你心虚了。”
我起身,懒得理他。去厨房倒杯水喝。
打开冰箱,我确实受了点小惊吓:里面居然堆得满满的。看来屋子里有个女人确实不是件坏事。
我取了个柠檬出来。既然有原料,没道理不弄点比白水好喝的东西。
翻出榨汁机,榨好后,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不知顾凡要不要。正想回卧室问他,却转身看见他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我笑。于是自觉地又榨了一杯,端给他。
“你还真会享受生活,阿成。”顾凡笑,“以后绝对会长成一个优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