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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蔷跪在若言身边,悄悄抬起眼,打量着透出刚毅独断的轮廓。
在被送人之前,他曾经受过察言观色的训练,但是离王的心意,实在太难揣测。充满威严的脸,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邪恶和高深莫测,一个简单的表情,总藏有无限深意,让人隐隐约约惧怕,又不得不折服仰慕。
他快速地瞄了若言手中的书信一眼,把眼睛继续垂下,做出恭顺的样子。
那封书信,里面有关于鸣王的消息。
思蔷记得送信使者的模样,上次关于鸣王的消息,也是他送来的。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柔顺地伏下身子,保持跪下的姿态,头顶沉默的王者带来的巨大压力,思蔷忍不住越想越多。
好消息吗?如果是好消息,大王会很高兴,这对思蔷多少也有好处。大王会变得温柔,插入紧窒的甬道时稍用技巧,有缓有疾,虽然做起来还是毫不留情,但毕竟像在享受,而不是无趣的发泄。
有时候,甚至会懒洋洋笑着,用指尖逗弄思蔷敏感的身子。
偶尔,还有罕见的亲吻。亲吻到让思蔷神魂颠倒,忍不住激动的啜泣。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一直渴望得到鸣王的大王,就快心愿达成了吧……
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涌上心脏,思蔷猛地用指尖狠狠挠了昂贵的地毯一下。
假如是坏消息……那就好了……
“呵。”
头顶上传来的不经意的笑声惊得胡思乱想中的思蔷微微一颤,强硬的指尖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迫他对上离王透着玩味的黑眸,“随侍在本王身边,居然也学会走神了?”
思蔷怔了一会,才懂得惊惶,“思蔷……思蔷不敢……”
想继续求饶,身子却被有力的臂膀拉了起来,身不由己坐到离王怀里。属于君王的体温把他对比下显得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灼热得彷佛可以把人给烧着,脊背隔着衣裳,贴在离王结实如墙的胸膛上。
他,不敢,也不想动弹。
“想看吗?”他猜想了很久的书信,被两根手指随意夹着,递到他眼皮底下。
虽然极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思蔷却凭借本能的直觉,立即转移视线,拚命摇头。
低沉的笑声钻进耳膜,“你倒也聪明,知道分寸。”这句话后,君王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不像有的人,胆大妄为,让人生气。”
思蔷又是一愕,还没搞明白过来,离王已经冷冷传令,“召信使。”
信使自从今天傍晚送信到达,就一直在王帐附近饮水、吃饭,兼等待大王传唤,不敢寸步稍离。
若言一下令,立即就进来了。
“拜见大王。”跪下,低头。
离国之中,掌握最高生杀大权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怀里搂着思蔷,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跪在下面的信使,“在芬城弄的什么鸣王人偶,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敢抬头察看大王脸色,但不善的语气明显说明君王心情不好,使者暗叫不妙,加倍小心翼翼,“在芬城叫卖鸣王人偶,是余浪公子为了捕捉前去和鸣王会合的敌党,而设下的圈套。余浪公子冒充北旗贵族杜风,上萧家船队和鸣王见面时,并没有察觉西雷王容恬在附近。公子猜想,容恬如果离开,多半是去了东凡,因为最近东凡传来消息……”
“本王知道东凡的消息。他推测容恬会经芬城这个重要的码头去和鸣王会合,本王也觉得有道理。”若言截断信使努力说明情况的解释,冰冷地笑了一声,“本王只是奇怪,余浪自认聪明绝顶,诡计百出,这次居然会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么丢脸的点子?本王要他尽快把鸣王弄到手。他却把心思用在制作密室闺房亵玩的人偶上,还公然叫卖,流传四方。”
话到后面,字里行间愈发满逸阴寒之气,“据说那人偶做得和凤鸣本人还极为相似,简直混帐!西雷鸣王是何等人物,怎轮到那些贱民私下狎玩意淫?那种下贱的东西,也配知道凤鸣的长相身段?”
思蔷坐在若言怀里,原本被若言用双臂搂着,此刻双臂越收越紧,如铁箍一样,勒得他骨头几乎寸断。秀美的小脸蹙眉扭曲,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知道大王已经震怒,这时候引来大王注意,无异于惹火烧身。
“大王息怒。这是余浪公子为了抓捕西雷王而设下的圈套,或许一时想不周到,未曾顾及……”
“抓到了吗?”
“呃……”信使知道自家大王下手狠辣,取人性命只是一举手的事,不禁打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这……这个……”
“说。”
“公子虽然没有抓到西雷王,不过……他抓到了一个叫烈儿的……”
“本王对他委以重任,他花费这么多时间,却只抓了一个小小侍从。”
信使听见头顶上冷笑阵阵,胆战心惊,隔了半天,才敢低声答话,“回禀大王,余浪公子说,这个烈儿,嗯,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从,但是……也挺重要……”
“是对他挺重要吧?”
这话无头无脑,信使愣了一会,不知如何回话。
若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回去见余浪,要他立即把那些该死的人偶统统烧掉,不惜重金,把卖掉的都收回来,一并销毁。以后凡是牵连到鸣王的计策,必须经过本王答应,绝不许擅自做主。”
“是。”
“还有,”片刻的沉默后,若言再度开口,语气已经缓和,温言道,“替本王转告他,这些年在外漂泊,他所吃的苦头和对离国的功劳,本王片刻也不曾忘记。”
“是,是……”信使大松一口气,赶紧伏跪得更低,“属下代公子叩谢大王厚恩。”
“至于他抓到的那个小侍从,要是不舍得杀,本王也不逼他,尽管留着,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若言声音蓦地一转,空气中又骤然凝结沉重的压迫和威胁,“他必须把鸣王的事给本王办得妥妥贴贴。本王的话,你都记住了?”
“属下都记住了。”
若言“嗯”了一声,彷佛满意了一点,将懒洋洋的目光转向今天和信一同送来的匣子上,“这个匣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信使道,“回禀大王,这个匣子里装的是神草。此草极为珍贵,是余浪公子特意寻找来,献给大王,以便大王日后得到鸣王之后使用。”
“神草?”若言眯起锐利的眼睛,“是异人曾经尝试栽种,却屡次栽种失败的那种神才?慥:yk鞟 ? “是。”信使在出发之前,再三被余浪传授过这东西的妙处,赶紧依样画葫芦地详细解释,“此草细如毛针,用的时候,只需取出一根,扎入后|穴里面那一点上,欲望便会如火燎原。即使是天下最强悍倔强的男人,也熬不过两个时辰,定会开口哀求交媾。而一旦交媾,滋味却美妙无比,像神仙一样舒服。最妙的是,只要对同一具身体连续十二夜,每夜使上一根,每次又由同一个男人满足那具身体,从此以后,就只有用药时满足他的那个男人,能够给予他快乐。药效永不会消退。”' 知·音·文·学·网·整·理 '
若言唇边,浮起一个令人心悸的微笑,“你是说,只要对鸣王用这个宝物,而本王只需每次在他哀求时好好抱他。十二夜之后,即使是容恬,也再也无法满足他?”
“对。不但无法满足,而且会令他相当痛苦。只有大王的身体,才能让他快乐。”
“真是有趣的东西,怪不得被称为神草。本王倒要试一下,看看是否真的这般神奇。”
思蔷一直静静听他们对话,蓦然打个冷颤。
若言低下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思蔷,表情却罕见的温柔。
“思蔷,你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思蔷怔了一下,茫然地摇头。
若言淡淡道,“没人可以无欲无求。每个人都会有想实现的心愿,你一定也有。”
思蔷又怔一下,亮如点漆的眼睛微微抬起,谨慎地打量若言,思索了好一会,不大敢肯定的点点头,又失落地摇摇头。
他这个怯生生又可爱的神态逗人之极,若言看着他,忽然低头,往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含住他珍珠般的耳垂。
这般亲昵的动作简直前所未有,思蔷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若言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沉稳的声音如迷|药一样散发强烈的诱惑,“只要你帮本王这个忙,本王就答应你,为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
不可能吧,任何一个愿望,这样的承诺……
大王说的是真的吗?
王者绝不会违诺,尤其是身边这个!
思蔷紧张地瞪着眼睛,下意识咬住下唇,呼吸变得急促。
“愿意尝试一下吗?”
若言低沉的问话,犹如在思蔷眼前开启了一道神秘莫测的大门。他感觉到浑身都在战栗,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肺中缓缓吐出后,思蔷终于感觉身体的颤栗减轻了许多,一丝绝然的表情浮现在总是满布胆怯和退缩的小脸上。他抬起头,看着若言,点了点头。
若言笑了,“好孩子。”他放开思蔷,吩咐道,“拿着匣子,到里面来。”
思蔷顺从地过去拿了匣子。
很大的匣子,但是,很轻。
用名贵的绸子包裹,露出的匣角制作繁杂精美。
他抱着匣子,尾随着若言走到屏风后面,跪坐在睡觉的大软床垫上。
打开蓝缎,再揭开匣子,里面是一个更小的玉匣,当小玉匣打开后,露出满满一盒奇怪的细草。
诡异的墨绿色,长短如针,尖细也如针。
若言从盒中捏起一根,对思蔷道,“脱光。”
思蔷看着他手里的神草,心中微微恐惧,但却不肯放弃,咬咬牙,真的二话不说地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若言简单地做了一个手势,他温驯地摆出趴跪的姿势,翘起线条诱人的白臀。
两根修长的指头插了进来,慢慢地摸索了一会,停住,彷佛找到了目标。
“唔……”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传来微微刺痛,思蔷轻轻呻吟了一下。
他猜想,大概是把那个针一样的草扎在那一点上了。
男人抚摸着他的背,柔声道,“只要你当个乖孩子,一个时辰内不要求饶,你就可以实现你的心愿。你可以要自由,要任何的财富,要天下最美的女人和男人,本王答应你,让你随心所欲。可是如果你忍不住,那就要受到惩罚,很可怕的惩罚。明白吗?”
信使未曾得到若言的王令,不敢离去,仍然跪在外面等候,听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哀求呻吟声由弱渐强,又由强转弱,至最后遏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