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和裳衣的惴惴不安相比,长柳公主最近的心情快轻松到天上去了。
虽然公公庆鼎还是不知所踪,不过目前同国局势还算安稳。和鸣王的协议已经达成,而且鸣王的另一个盟友贺狄王子目前也居住在同安院内,基本上而言,外患应该不足虑了。
至于内患,托肚子里忽然蹦出的小生命的福,庆离最近似乎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当然,长柳也并不奢望这个被狐狸精裳衣迷了心窍的夫君,可以因为孩子而立即奇迹似的变得体贴入微,通情达理。毕竟,和他前阵子整天窝在裳衣身边,一部也不跨进长柳小院的情况相比,他肯每天都过来,和长柳一起吃顿饭,已算很大的改进了。
大王子妃有孕,可不是小事。
同国至少一边倒御医被调动起来了,每天诊脉,熬制补胎药,各种珍稀药材源源不断送进同安院,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心情好转和影响下,长柳公主的肚子虽然还没有凸起,腰却已经微微涨了一圈,脸色也白皙中透出红润。
侍女师敏和她感情最好,这些天来忙里忙外,脸上就没卸下过笑容,从庆离和裳衣合住的小院打探完消息回来后,附在长柳公主耳边仔仔细细地报告经过。
「那女人的好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听说庆离殿下昨天晚上回去,不知为了什么时还对她黑了脸。虽然没有骂她,但是殿下沐浴后就自己睡了,没搭理她。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多事。唉,可惜今天早上拿女人假惺惺哭了一下,殿下便又心软了。」
长柳认真想了一会,矜持地提醒道,「我们也别欢喜过了头。庆离他也不是单单对那女人脾气大,昨天他过来,本来好端端的,后来嚷了一下头疼,无故就暴躁起来了,对我脸色也不好。我觉得恐怕还是他常吃的那个药有问题,天天吃,也不知道会吃出什么抱病来。劝他不要吃,反而骂我多事。」
师敏叹道,「公主不要忧心,殿下服食那女人的药丸已经有好几个月来,忽然要停,哪有那么容易。等以后孩子出世,殿下心神都转到公主这了,公主再慢慢劝告不迟。何况,我看最近殿下虽然对谁都脾气暴躁,又经常嚷嚷头疼,眼神却比那从前呆滞的样子好多了。应是好事。」
「希望如此。」长柳半信半疑地吐了一句,舒展开眉头,「庆离身边的老侍从们,你都打过招呼了?」
「当然都打过招呼了,呵,他们也是一个个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呢,只是碍于殿下宠爱她,不敢流露罢了。奴婢和他们约好了,要他们常常在殿下面前体积公主的好处,每天殿下起来梳洗后,就要他们从旁提醒殿下记得过来。还有,他们悄悄告诉奴婢,说殿下曾经和那狐狸精聊起,夸西雷的手撕羊腿好吃。」
「哦?」长柳抬起眼来,「那快去吩咐小厨房预备,可是西雷的菜,我们院里的厨子未必能做的好。」
师敏一点就透,领会到,「同泽城那么大,总有一两个西雷过来的厨子,奴婢这就出府,打听一下那个权贵府里用了西雷厨子,借来用一日。」笑着端详雍容不少的长柳一眼,赞道「公主这些日子真漂亮了不少。奴婢要福和门订做的香花胭脂应该已经制出来了,这一趟出门奴婢就取回来。新鲜的香花胭脂用在两腮上,又好看又香。更能衬出公主的好皮肤。」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长柳听见福和门,反而想起了和鸣王的「秘密」协议,把师敏叫了回来,低声问,「鸣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还是没有动静。洛总管派人和奴婢在福和门碰过一次头,那人恐怕就是什么杀手团的,浑身冷森森,也不爱说话,问明身份,从奴婢手里接过给鸣王的信函就转身走了。」师敏露出不太满意的神态,旋而又帮对方辩解道,「如果这事叫庆离殿下知道,公主就难以解释了。他们这样做事,大概是为了机密吧。」
长柳半垂着头思忖。
师敏安慰道,「依奴婢看,庆离殿下和鸣王的事情再也不需要公主担心。一则,庆离殿下最近大有转变,公主利用机会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殿下就会随打消刺杀鸣王的主意。二则,就算殿下还是听从那女人的怂恿要对鸣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经把这边收揽到杀手情况都写在信上了吗?鸣王那边高手众多,又有准备,怎么也能保证安全。」
「那倒也是。」长柳挺了挺腰杆,挨着檀木扶手缓缓坐直了身子,出了一会儿神后,抬头往窗外看,仿佛放开了烦心的事,露出端庄清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实在不宜太操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师敏应了一声,临走前又细心叮嘱,「公主虽然身子不方便,也不要整天呆坐着,让侍女们陪着在府里面多走动一下,对孩子才有好处。」
长柳抛给师敏一个你又婆婆妈妈了对眼神,笑道,「好,都听你的。」慢慢站起来。
师敏赶紧扶了她,帮她将身后的衣裳长摆小心抚顺了,又叫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侍女过来,一左一右地搀着。
「公主想去哪里广?」师敏问。
长柳失笑,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轻一挥,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呢,还放心不下?快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贺狄王子。他住进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头一天见面时打了打招呼,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烦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后又是御医又是汤药,今天趁着有空,好歹过去问候一下,看看各种使用的东西是否齐全。不然恐怕人家会说我这个王子妃不懂礼法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
其实,不但长柳公主,恐怕连贺狄也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单林王子兼单林海盗总头领,竟也会有这么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欲望的一天。
那个可恶的男人,贺狄真恨死他的正经禁欲,明明身体健康,血气方刚,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过交媾,亏他也忍得住!
贺狄出生宫廷,身边从不缺美貌莺燕。这位头顶着王族光环,内里掌控着单林海域令人闻之丧胆的海盗的奸恶王子,对于自己喜欢美好肉体的欲望从不屑加以掩饰,轻浮薄幸,几乎时时有美女娈童陪伴在旁,只要兴致一来,便提枪上阵,满足自己的需要。
在他眼里,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过了二十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且,这个无法想象的男人,偏偏还正中他的软肋,搔着他欲之到手才罢的邪性。
想得到他。
只想得到他!
从当日船上惊鸿一面,到今日把他骗到自己身边做专使,堆积起来的欲望酝酿成最可怕的海上风暴,让贺狄自己也暗暗吃惊,使他这个 习惯了强掠豪夺的贺狄王子殿下,不得不为了那个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
到底是谁定下不可随意强占处子动规矩?
见鬼的海神的庇护!见鬼的三十天!
怎么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过几天,他就被沸腾的欲望烧得眼睛都快发红了。
「你干什么?」再一次,愤怒的反抗声传出屋外。
「当然是伺候你换衣服。」
脸上挂着耍弄对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种习惯表情,没人知道,真正的贺狄,此刻血管里静默着欲望的咆哮。
「我说过了自己来就好。」
「我也说过了不可以让你自己来。」
多日来,撕毁合约,让西雷鸣王倒大霉的反复威胁奏效,子岩从开始的坚决反抗,逐渐因为考虑自己反抗的严重后果,而陷入了无法彻底反抗的窘况。
就像现在,明明手脚没有被绑着,却不敢过大的挣扎以致激怒喜怒无常的单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蕴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贺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可对方仍不知足,进一步逼近,甚至把他困在床角和墙壁之间,恬不知耻地朝他衣襟抓来。
男人指尖剥开上衣的动作,猥亵得令人难以接受。
「你到底在干什么?」
「伺候你啊。」贺狄迪目光像针刺一样,盯着自己指尖下渐渐展露的蜜色肌理。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面,贺狄也正依赖着强韧度精神控制呼吸节奏。
好子岩的对答,也许有助于保持冷静。
一定要,冷静……
并非担心子岩发现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欲望深浅,那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一旦稍松桎梏,就会再不受控制,直接脱笼而出,将眼前的猎物连皮带骨啃得一点不剩。
这样做当然痛快,但,却会违背他对海神发下的誓言。
为了完成可以和处子交合的神圣仪式,贺狄对海盗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海神发下重誓,他将斋戒沐浴,禁荤禁酒禁欲,重塑整洁的自身,并且全心全意将想与之交合的处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以换取海神对他们一生的祝福。
虽然当初已经预想过自己要忍受什么,可是海神啊,这三十天的期限竟一天比一天难熬。
禁荤禁酒也就罢了。
常年放纵于Xing爱的人,要忽然禁色,真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
几天下来,贺狄充满精力都身体内充斥了未能发泄的能量,时时刻刻带着血腥的味道在经脉中呼啸奔腾,把偌大一个王子殿下憋得几乎发狂。
原以为把身边的美女们通通遣走可以让自己好控制一点,不料结果适得其反,单独面对着自己想占有的对象,让生理上的冲动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每一个毫无自觉的动作,都足以令他血脉贲张。
就像现在……
「再乱动,本王子可就不客气了。」
被解开的上衣左右分开,沿着腰腹起伏的线条滑落到脚边。贺狄用威胁的语气,沉声呵斥企图转过身背对他的子岩。
子岩始终还是愤怒地转过了半边背,英气勃勃的侧脸,因为胸膛又在这混蛋王子面前赤裸呈现,而变得黑中带红,咬着牙,「你这个……」
「这个什么?」暧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还没见识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缓缓逼近一点,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盖在对方裸露的胸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地欺上去,遏住对手的双腕,往后扭。
指尖握住的温度,让贺狄产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样是硬实的,常年握剑的手,现在被他紧紧控制在双掌中。
一直煎熬着他的欲火似乎可以通过这小小欺负稍作发泄,贺狄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利用本身占据的位置优势,继续用力反扭子岩的双手。
牢牢控制着体魄强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强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让瞪着自己的亮眸,逐渐流露出因为察觉自己的弱势而呈现的羞愤,这一切都使贺狄觉得格外惬意。
「呜……」
直到子岩的双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从唇间微不可闻地逃逸出来,贺狄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略松了一下,仍然没有放下掌下的猎物。
垂下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