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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20)-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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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真的把鸣王干掉,然后打晕子岩带走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 … 以后安抚起子岩来,恐怕有些棘手。 
子岩压根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贺狄脑袋里面早转个无数念头,仍倔强地坚持,「殿下如果真的急着离开,不妨先给鸣王送一封书信,和鸣王约定见面时间地点。诸事办妥后……」 
「不可能。」 
「什么?」 
「别指望本王子放你去见什么鸣王。」 
贺狄的不讲理和蛮横,实在是子岩生平仅见。 
「没有见到鸣王,禀明事情,我是绝不会随你一道走的。」 
「那我就打晕你带走。」 
「你… … 你… … 」子岩为了大局,强行压下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贺狄!你别太过分!」 
贺狄恶狠狠道:「本王子偏要过分,你奈何得了我?」他虽然野蛮,却向来被人称为狡狐般的人物,杀人放火时也嘴角啜笑,很少发怒。如今对着子岩,却反而常常控制不住情绪,仿佛这可恶的男人稍一句不顺耳的话,就能让自己难受愤怒到了极点。 
两人怒目相视,再度对峙起来。 
这时,门外却传来熟悉又有节奏的敲门声。 
贺狄瞪着子岩,冷哼一声,似乎就此放过,心有不甘,仗着当下两人体力悬殊,先把子岩猛然拉到怀里,不顾子岩挣扎地狠狠吻了一通,把怀里人吻得气喘吁吁,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愤怒的红晕,才得意地放开子岩,扬声道:「进来吧。」 
空流应声推门而入。 
贺狄问:「都准备好了吗?」 
「收拾得差不多了。」空流把预备上路的情况略说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贺狄道:「王子,那女人又在石头底下放了信。看样子,庆离那可怜虫,又重新被下了迷|药了。这次看起来药性更强烈。」 
贺狄除了子岩之事,对别的一概不在意,信也懒得看,只是有些奇怪,「外面送进来的迷|药,不是都被我们换成单林治肚泻的土方药丸了吗?我前几天看庆离的模样,虽然还是笨笨的,不过眼神多少好了点,还懂得去看大肚子的王子妃了。怎么现在又中了迷|药?那女人哪弄来到?」 
「遵王子的吩咐,石头底下的迷|药,我们每次都有换的。至于庆离新中迷|药…… 
」空流回忆了一会,禀道:「前几天那女人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庆离就有又重陷昏积的迹象。属下猜想,她那一次根本就是出门和同谋者会面,见面时亲自取新炼制的迷|药。」 
事情的实况确实如此,空流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庆离这个所谓的盟友,贺狄从来都是不以为然的,同国不管谁掌权,反正都需要讨好手握双一兄沙资源的单林,不愁自己捞不到好处。 
同国是离单林距离最近的大陆之国,从战略上来说,同国内斗越多越衰弱,对单林就越有保障,何乐而不为? 
贺狄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样也挺有趣的。一个大了肚子的长柳公主,一个中了迷|药的庆离,还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凑在一起,比看猴子戏还精彩。」 
子岩最不屑贺狄幸灾乐祸的嘴脸,又猛地想起一事,朝空流问道:「那女人的事,我不是曾经写了一封书信,托你转交鸣王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鸣王回信?」 
空流没吭声,却向贺狄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 
子岩狐疑起来,转脸去看贺狄,「鸣王的回信呢?」 
「哪里有什么回信?你的信他又没有看到。」 
「什么?己子岩大吃一惊,「为什么没看到?」 
「没送。」 
子岩腾地一步走到他面前,「你再说一次。」 
贺狄耸肩,「本王子没让空流送。」 
「为什么截住本专使的信?」贺狄的回答,把子岩气得呼吸一滞,「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喜欢你老和鸣王通信。」 
子岩几乎被这没廉耻的混蛋气晕过去,天上地下,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而且不顾大局的! 
「那封信极其重要,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裳衣和王叔有所密谋,同安院中发生的事情,都和鸣王安危有关,要是鸣王不知道此事… … 」 
「废话,」贺狄一听见什么鸣王安危,火气就自然而然地往外冒,故意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激怒子岩道,「既然如此重要,上次在妓院一同喝酒时,鸣王就坐在你对面,你怎么不和鸣王提出来?难道专使大人只会写信,不会说话?」 
子岩被他说得猛地一愣。 
贺狄口中的妓院,其实就是无量福楼,上次,他们确实在那里和凤鸣见面,还聊了一会。 
但那毕竟是公开场合碰面,子岩自以为密信已经送去,凤鸣等人早知道实情,只是装作不知情,其实正暗中谋划如何应对庆彰,也就没有当面提起。门内都是自己人,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要知道,凤鸣就居住在庆彰的合庆王府内,万一得悉自己阴谋败露,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何况,整个会面,他也没多余的时间提出此事,光对付那个下流的贺狄就够了,又喂水又喂点心的…… 
想起那一天见面的情景,子岩就呕个半死。 
贺狄见子岩被他驳倒,更加挪褕道:「第一次碰面,你顾着享受本王子的专一伺候,忘记了提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去摇曳夫人那里,你怎么也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呢?子岩啊,你整日装作一本正经忠心公事,其实也不过是贪图享受,把鸣王安危抛到一边的人。不过,这样很好啊,我最烦的就是忠臣孝子了。」 
子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拳伤得一圈比一圈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楣,无量福楼上被贺狄作弄,第二次和鸣王的见面,后果更是令人愤恨,连摇曳夫人也过来插上一脚。因为文兰可能有毒的事,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去,心急如焚,哪有时间提及庆彰的事,等找到平安无事的鸣王,他就丢脸的中了摇曳夫人的迷|药。 
为了这个,还一连几天丝毫不能动弹,被贺狄当玩具一样百般亵玩。 
子岩心里藏了无穷抑郁怒气,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却连一点反省内疚的意思都没有。他也知道和贺狄这种人说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大局总要顾虑,尤其是庆彰对呜王暗藏敌意这事,自己已经耽搁了多日,再不通知鸣王,万一鸣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即使自尽也赎不了罪。 
想到这里,子岩暂不和贺狄计较他拦截自己书信的大罪,勉强用商量的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需要立即和鸣王见面密谈。庆彰心怀杀机,鸣王却视之为好客主人,这非常危险。你… 
… 你拿这种事来玩,实在可恨!」 
贺狄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和鸣王见面。 
说了多少次,我不会让你又去见那家伙,他身边侍卫众多,如果连个同国王叔都摆平不了,那岂不蠢到家了?」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 
子岩警惕地向后一退,警告道:「贺狄,你要是敢把我打晕了直接带走,我醒来之后,有刀自刎,见海跳船,宁死也不会再让你碰!」 
贺狄眼睛一亮,邪笑道:「要是不打晕你,是不是从此以后随便本王子碰?」他一开始胡搅蛮缠,子岩就生出无力感,只能避而不答,道:「你能帮我护着鸣王性命,我自然会尽量遵守我们双方的盟约,把双亮沙航线的事办好。」 
贺狄也知道他不会如此好商量,不屑地哼一声,「假正经,被本公子亲得晕糊糊的时候,不是也很享受吗?」瞧见子岩脸色一变,赶紧又见风使舵,换了一副比较正经的表情,咳了一声道:「这样吧,今天就要上路,本王子主意已定,不会更改。至于面见鸣王,你就别做梦了,单林风俗,不可以让自己的私房宝物随便被外人看见。」 
子岩忍无可忍,不再理会贺狄的胡说八道,径直越过空流向房门走。 
贺狄上去拦住,又翘起嘴角笑道:「不过呢,庆彰的阴谋,我们可以通过长柳公主向鸣王发出警告。 
这样总比你被我打晕了送上船,留下丝毫不知道情况的鸣王呆在庆彰王府好吧?你向来顾全大局,这个时候最应该顾全大局,对不对?」 
子岩有些疑惑,「难道长柳公主也不知道裳衣和庆彰的阴谋?你和她同处一个同安院中,份属盟友,如此关系身家性命的消息,你竟然连说也不说一声?」 
「单林盟友多着去了,人人的身家性命都要我来照看,我岂不是浑身没一刻空闲?再说,」贺狄一脸无辜地耸肩,「我这几天忙着照顾你,哪有时间和长柳公主说什么裳衣、庆彰的小阴谋?」 
这人如此没心没肺,毫无怜借同情之心,将旁人性命视如草芥,而且还大言不惭,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子岩气得脑袋一阵发昏,推开他又要冲出门去。 
贺狄一把抱了他的腰。 
「好吧、好吧。」幸亏子岩最近身体不好,挣扎起来劲也不大,贺狄轻松地抱住他,随口乱哄,「现在就让空流找长柳公主来,把事情和她说清楚让她想办法提醒鸣王。」 
子岩还是一脸愤怒,被贺狄栓桔在怀里,连眼睛都冒出火来。贺狄抬着他下巴,迅速又霸道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记,又夸张地叹了一声,「唉,本王子再退一步好了,允许你写一封亲笔信留给鸣王,这样亏本的生意,我可是很少做的。 
隔了一会,又挑起眉,露出不善的表情,「喂,你可别太贪心,本王子价码已经开到十足。你如果还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我索性什么风都不露,直接打晕丢到马车上去。等你醒来,说不定就能听见你那鸣王已经被庆彰弄死的消息 
子岩虽然怒火万丈,但毕竟和贺狄不同,极为他人着想。贺狄一威胁,子岩就不得不约束自己冷静下来出来,万一真和他对着干何是好?暗忖道,这家伙和常人不同,什么没天理的坏事都做得出来,万一真和他对着干,我个人性命不要紧,真的消息传不过去,害了鸣王可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只好又把怒气欲回胸中,对贺狄硬邦邦道:「好,如你所言,现在就把长柳公主请来,再让人准备笔墨,我要给鸣王留下亲笔书信。」 
贺狄胡乱应了一声,两臂却如铁铸似的,不肯松开。 
子岩等了一会,只能又开口:「王子殿下,请松手。」 
贺狄无耻地一笑,「刚才抱得急了,手好像不听使唤呢。不如你亲亲我,许一恍神,手臂就自然松了。」 
遇上这么个瘟神,子岩简直欲哭无泪。 
空流一接到贺狄眼色,已出门亲自请长柳公主去了。子岩就站在当门处,被贺狄死皮赖脸的抱着不放,如果又拖延上一会,被长柳公主撞破,更是尴尬万分。 
他被贺狄强吻了何止上千遍,第一次窘迫若死,现在却没有初时那么抗拒了。 
当然,打死子岩,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喜欢两唇相触时那种热辣辣的感觉,不过若为了大局,要他勉强亲一下这混蛋,以免长柳公主忽然出现,自己出更大的模…… 
贺狄啾着子岩脸色红白青紫,五彩缤纷的变了一轮,刚毅端正的脸庞几乎都要抽播了,本以为他会抵死不从。 
不料子岩默不作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眼也不眨地就把嘴贴了上来。虽然只是擦嘴似的快速赠一下就算完事,对贺狄而言,却是一份相当惊喜的礼物。 
亏他自夸俊男美女丛中游历惯了的,这么一个实在不算什么的敷衍之吻,竟让他呆了好半晌。 
听见子岩皱眉问:「王子的手臂还松不开吗?」 
贺狄才「哦」了一声,按照预定把子岩松开了。 
子岩一逃出贺狄双臂,却没有丢脸的立即逃走,先毫不畏惧地啾他一眼,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走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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