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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对慕容天说过,自己在查一桩大案。
慕容天只以为他是说笑,不曾当真,其实虽然他平日里说话爱半真半假,这句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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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圣上共有五女十四子,妃嫔无数,最得宠的却数当年李宣的母亲,皇后的亲胞妹,平贵妃。
那平贵妃无论相貌性情都是绝佳,众人见了都觉倾城佳人莫过于此,却是上天造人,从无完美,天生便是体弱多病。
生下李宣后,因怀孕十月,皇帝转宠他人,平贵妃心中失意,做出了桩糊涂事,与人偶合,并怀孕生子,这事若被人发觉,却是满门抄斩,该灭九族的,幸好她有个做皇后的姐姐,把这事情给瞒了过去。
事后那小孩虽谴人给偷送出宫,相关人等均杀了灭口,平贵妃却是心中难安,终日忐忑,身子于是每况愈下。
二年后终因偶感风害,高烧至卧床不起,各种药物均不见效,只拖了一个月便香消玉陨。
李宣当时还不懂人事,年幼丧母,甚是可怜,皇后不忍心,便带他在身边,与自己孩子一起喂养。皇后此时育有两子,便是当朝太子李启和这位二皇子李绪。
这三个孩子,就数李宣年纪最小,与李启差了五岁,与李绪差了四岁。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爬树斗蝈蝈,打架读书便都在一起,顽皮捣蛋,无恶不作,人人见了头疼,曾被皇后戏称为“宫中三害”。
这种景况直至李启十五岁被册为皇太子,又次年李绪被赐“平晋王”,李宣被封“同钦王”,各自修了自己的府第,两人迁出东宫,才渐渐少了往来。
虽然见面少了,但在诸皇子中,三人却是心最齐的,小时候打架时,便早已经是三人一出,横扫天下。
后来年纪大了,太子李启自不用说,天生聪慧,饱读史书,气度不凡,自幼便被视继位的不二人选。李绪擅武,封王后即请命拜将领兵出军,立下了一段显赫战功,被父皇赐了“平西将军”的称号。李宣,因长相俊美,为皇后最喜爱的皇子,虽然纨绔习气重些,却是上有皇后,下有太子护着,谁也得罪不得。
其他皇子虽然也各自拉帮结派,却终于比不上这三人的势力。
两个月前,太子招李宣入宫,道皇子中有人勾结江湖人士,蠢蠢欲动,预备谋反,自己已有部分证据,要他入江湖中查清此案,切入口便是慕容山庄。
他率人前往,却无意中救到跳崖的慕容天,得知此庄有人叛乱之事。后入宫与太子商议,太子李启却是说得含糊不清,只道要他助慕容天复庄,切不可让慕容山庄给他人占了去。
李启支支吾吾不肯明言,李宣心中很是不满,自己肝脑涂地的跟着他,他居然对自己不尽相信,于是一肚子气都撒到了薛红羽身上。大概李启也料到他会有气,派来的人也是八面玲珑,脾气极好,居然能给他一一受着,从不反嘴。
助慕容复庄这事情本不算难,李宣堂堂同钦王爷,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买也能给他买回一个山庄来。碰巧慕容天还是杀他胞弟的旧熟人,行事之余还能来点公报私仇,李宣做得不亦乐乎,倒不觉得这差事有多难。
事情却没照他想象中那么轻易的展开。
追到慕容天后,半路上居然杀出了个“邪神医”,把人给抢了去。这可大大出乎这位同钦王爷的预料了。
只得再率了人去追,于是多了后面的诸多波折。甚至自己也给人下了毒,才把慕容天接回了王府。
再往后,慕容天说要回家,李宣此时已渐渐开始在意这个人,料定他这一去,必然有大干戈,本有些犹豫,后来却想着自己陪他来看看也好,很干脆便放了行,并在两人身后安排了薛红羽等数十人跟着,这却是慕容天不知道的了。
此番落网,李宣原本也不急,对方既然是皇室中人,必然不敢轻易杀了自己,过了几日,跟踪的薛红羽自然会发觉不对,率人来救。
弄不好还能引出那谋反主谋。
如今那主谋果真如他所料定的那般露面,反让李宣大大的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从未想到过谋反的人会是他。
太子胞弟,自己感情最好的另一位皇兄,“宫中三害”中的第三人,李绪居然要谋反。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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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引了他到了另一间屋子,退开门,桌后的李绪抬头,笑着迎了上来,李宣突然有些不相信,不是最好的兄弟吗,真的是他?是他猜错了吧?
只听“吱”的一声响,身后的人关门退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
李绪走至身前时,李宣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李绪闻言沉吟了片刻,反笑道,“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宣看了他一眼,李绪看似笑吟吟的,眼里却隐约闪着光。十多年的相处,他太熟悉他了,这个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突然有些想叹息的感觉,走到桌前,书桌上,倒摆着一本书,显然刚刚李绪刚刚在边等边看,翻过封面,上书着《资治通鉴》。
他一页页翻过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淡然道,“我陪一个朋友来,这是他家,听说有下人敢犯上,居然逼他跳崖,我怎能坐视。”
身后悄然无声,他也许在思考这话的真实与否。
李宣仍翻弄着,却把全身功力都提到了掌心。李绪武功高他甚多,如果有所怀疑,突然发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隔了片刻,却听李绪笑了一笑,“九弟可真是够风雅,我听说那慕容天现在不过是你的娈童,你也为他做到这一步?有这个必要吗?”
李宣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汗湿重衣。
转过身来,笑道,“二哥难道不曾听说过这句话,人不风流妄少年。”
李绪哈哈大笑,“好,好一个人不风流妄少年,这么一来,为兄倒是要送件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李宣抬了抬眉,知道难关已过,终于能笑得轻松了几分。
李绪不答,伸手来握他,李宣任他牵了,跟他走入后堂。
以前两人牵手,只觉得兄弟亲热,非如此不能表达,此刻却是心中酸楚,或者将来再也握不到了,二哥,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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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绪走至床前,低头掀开床幔,让开身子。
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男人,周身绑着绳子,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两。
之前那些话,他显然是都听到了。
李宣不禁怔住,轻轻弯了腰,伸手去抚那人额前的散发,那人眼露厌恶,要退后,却是无法动弹。显是被点了|穴道。
“……慕容……天……”
李宣吐出这三个字时,心中突然觉得想有种纵声大笑的冲动,为什么这一切到了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滑稽。
果真不再碰他,收了手,起身笑道:“多谢二哥如此有心。”
李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两人再回前堂,李绪道,“你在牢中呆了三天,按你的性子,想必闷也闷死了,我派人抓了他来,你也好解解乏,等你尽性了,我再有正事找你说。”
李宣笑着道,“这个自然,小弟恭送皇兄。”
李绪轻轻一笑,打趣道,“好心急啊,这就赶着我走了。”
“哪里哪里,要不再多坐会?”李宣恭身要请他进来。
“油嘴滑舌就数你了。”李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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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绪开门,退了出去,李宣呆立原地,站了片刻,终于仰天长吁了口气。
慢慢走入后堂,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慕容天,他正仰着头看那帐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李宣的脚步声,慕容天把眼转了过来。李宣出手如风,解了他|穴道。
慕容天咳嗽一声,终于能动弹出声,却是不开口。
李宣立了片刻,满心想解释,却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这一生跟谁解释过,解释了他会信吗,万一窗外有耳呢。
慕容天也不看他,也不动弹。李宣伸了手,摸到那绳索上,指尖隐约传来那人身上的温暖,他突然想搂着他,就抱一抱,不用别的,只感受一下那个人的体温。他有点冷,从心底散出来的冷。
却终于遏止住自己,什么也没做。
推了他转过身去,一下下的解那绳索。
麻绳很粗,结打得很死,他慢慢扯着,慕容天出人意料的不曾反抗。
他认命了?还是相信他?
李宣解得很慢,他宁可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他怕那张脸对过来,得到的是自己害怕得到的答案。
结终于还是解开了,李宣松手退开,觉得自己做了件很大的事情,用完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尽力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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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还是转了回来,用手环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揉捏着,被绑太久了,他的手已经很痛。
他抬眼看他,眼中并没他想象中的阴郁,反清得如同雨洗后的天空,“我通知了薛公子,这两天便会来救你。”他悄声道。
李宣盯着他看,脸上慢慢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他看了很久,直到慕容天耐心用完,叹息,“你在看什么!”
李宣一醒,却笑了起来,居然有些调皮,“在看你!”说完猛然扑了上去。
慕容天还不及反应,嘴上已多了份柔软的触感。
与此同时,身上那个身体沉重得象山,压住了他胸前的手,也让他喘不过气来,接着,有什么东西伸入了他的唇内,温暖滑腻,正试图撬开他的牙关。
衣服也被扯开了,冰凉的一只手滑了进来。
他终于意识到,李宣正疯狂的在吻他,试图再度强暴他。
这个疯子!他愤怒的想,我明明这么努力想救他,这个疯子。
李宣喘了口气,微抬起身子去扯自己的衣服,慕容天的手终于能自由。
他不假思索,挥拳打了过去。
拳却被截了,李宣更直起了身体,用膝顶着他的手,慕容天用剩下那只手试图挣脱束缚,那手却被踩在了另一只脚掌下。
李宣扯下了衣服,露出他虽然修长却并不单瘦的身体,慕容天心中一惊,大骇,更拼命挣扎起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李宣低头,轻声,可表情却是充满情欲。
慕容天猛然抬腿去踢他后背,李宣不备,倒了下来,两人扭成一团。
李宣不顾他的拳头,伸嘴来含着他的耳垂,舔了舔,慕容天浑身一抖,反手挥拳去打,可越是推开,那人却越是粘了上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慕容天气喘吁吁,有些绝望的吼道。
李宣凝视着他,“要你!”他低声却坚定。
“去死吧,你!”慕容天满腔愤恨,碰到这个人却有种无处发泄的感觉,似乎打在棉花上,每一拳都明明打进去了却是无处着力,自己的力气却还损耗了,对方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