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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对科学是否万能这一点也颇怀疑,不过他没有像宫下那样极端。
「你的想法真是极端。」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唯心论者吗?」
「唯心论?」
「就是人家常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安藤不太能理解宫下所说的话,何况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深究他话中的意思。
「你看完浅川留下来的记录之后,有没有甚么疑问?」
安藤急著想跟宫下确认他的疑问是否和自己一样。
「疑问?那太多了!」
宫下在咖啡里放入很多奶精和牛奶,再用汤匙搅拌。日光透过玻璃射进来,使得宫
下的双颊红润起来。
「首先,为甚么浅川在看完录影带、之后经过七天,他依然还活著?」
宫下一边说,一边喝著咖啡。
「该不会是他已经解开咒文的谜底?」
「咒文?」
「本来在录影带最后面有一些指示,结果有人恶作剧,将那个部份消掉了。」
「就是对看过带子的人,强制他们做一些事情的那一部份?」
「嗯,浅川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执行了咒文的内容……」
「他做了些甚么?」
「浅川的报告在最后面写著:『病毒的特徵是繁殖,咒文就是复制再复制……』」
安藤简短地对宫下说明,浅川在发生交通事故后,车上遗留下录放影机和文书处理
机;另外,高野舞的房里也留有被消掉的录影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浅川想要将咒文的内容复制到录影带,再给没有看过的
人观看。」
「没错,他是有考虑这么做。」
「在发生事故的那天早上,浅川把录放影机放在车上,但是他要去哪里呢?」
「当然是去找他的妻女,他很想解救妻子和女儿的性命。」
「可是他没有理由把这卷危险的录影带拿去给别人看吧!」
「我想,接下来的对象应该是浅川妻子的双亲吧!浅川的父亲还健在,我前几天还
跟他通过电话。」
「浅川的岳父母会冒著生命危险解救女儿和孙女的生命吗?」
「我们应该去调查她的娘家在哪里,而且询问当地警察那时候的情形。」
由于录影带威胁观看者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复制另一卷带子,因此,浅川为了解救
妻女而重复录制两卷录影带的话,在他妻子的娘家附近,可能又会多出几个牺牲者。
一想到录影带和病毒同样具有繁殖能力,宫下不禁露出微笑地调侃安藤:「我看……
你可能要解剖更多的猝死尸体罗!」
听了宫下说的话,安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高野舞在看过那卷带子之后,一定也会感到非常恐慌;目前距
离她失踪的时间,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说不定哪天安藤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去解剖高野舞
的身体。
「但是浅川还活著哪!」
安藤喃喃自语著,并暗自祈祷高野舞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如果浅川能成功复制两卷录影带,也给别人看过了,为何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死
了?」
「相反的,浅川为甚么至今仍活著?」
「我不知道,如果是和天花的病毒有关,那么藉由咒文来复制、繁殖,那也很合乎
道理。」
「事实上,一直到龙司死亡为止,所有事情都和浅川的报告很吻合。如今,浅川的
妻女也死了,事情开始变得不寻常。」
「让它复制再复制……不是录影带里的愿望吗?」
「我不知道。」
(要怎么解释才好呢?咒文是否有别的含意?或是在复制的过程中处理得不够恰当?
还是不限于咒文所说的内容,看过录影带的人都得面临死亡的命运?
可是,为甚么唯独浅川一个人存活下来呢?)此时,女服务生端来午餐,他们暂时
停止谈话,专心地吃饭。
「真是进退两难碍…」
宫下停下吃饭的动作,开口问道:「甚么?」
「如果真的有那种录影带的话,我也很想看看;但是看了又会没命,真是进退两难
啊!一个星期的时间太短了……」
「太短了?」
「它已经引起我的兴趣,我不知道要怎么运用科学观点来说明比较好,『影像』
能透过视觉和听觉这种感觉器宫与人脑沟通,进而产生类似天花的病毒。」
「说产生嘛……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些影像使观看者身体细胞的DNA受到影响,然
后突变成一种未知的病毒。」
「嗯,有可能。我联想到爱滋病的病毒,由于它的发病原因还是个未知数,而罹患
此病的人和猴子一定有受到某种影响才产生这种疾玻但是,爱滋病毒并不是在几百年前
就存在的病毒,如果调查盐基排列应该就可以弄清楚了。」
宫下往前探出身子,将脸靠到安藤的鼻子前面。
此时,宫下和安藤都在思考相同的事情。
一般人在看过那些影像之后产生某种心态,因而使体内的DNA突变,生出一种酷
似天花病毒的未知名病毒。那种未知名病毒会包围心脏,让冠状动脉的内部生出肿瘤,
再以一个星期的时间让肿瘤长到最大,使血液无法流通,最后心脏停止跳动。
而那个未知名病毒和癌病毒相同,侵入冠状动脉中膜的DNA会让细胞发生突变,
而且几乎不具有传染性。
这是安藤他们至今为止的分析结果,进而整理出以上的推论。
「你不想看看那卷录影带吗?」
宫下不想用自己的眼睛来确认。
「嗯,那……」
「实在很想拿到那卷录影带。」
「不可以,你要当龙司的第二个高野舞吗?」
「对了,那个加在病毒盐基排列里的暗号,你解读出来了吗?」
「还没有。如果是暗号,只有四十二个盐基也太少了,转换成语言只是几个单字而
已。」
安藤已经试过好几次,但都在一开始就遇到挫折。
「明天是休假日,你要继续解读那个暗号吗?」
听宫下这么一说,安藤才记起从明天到星期六连休三天。
自从儿子去世、和妻子分开以后,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假日」了。一个人待在屋子
里只会感到痛苦,一旦碰到连续假期,心情只会更加苦闷。
「还是要试试看。」
为了打发假日的无聊情绪,安藤决定以解读暗号来消磨时间;如果能解读成功,心
情应该会变得愉快些。
(反正只要能让自己忙碌一点就好了。)「星期一我会跟你说明有关龙司的最新消
息。」
安藤与宫下约定在三天之内解读完毕。
「那就拜托你了。」
宫下伸出手来,轻轻拍著安藤的左肩。
安藤一吃过午饭,便回到研究室打电话给樀都宫J医大的法医学研究室。
他在调查这个事件时,曾经查过浅川和行妻子的娘家住在樢,那一带是由J医
大负责解剖猝死的尸体。
法医学研究室的一位副教授接起电话,安藤询问他在上个月底,是否有患者因为冠
状动脉闭塞引发心肌梗塞而死亡。
那位副教授听到安藤的问题,以一种很困惑的口气反问道:「很抱歉,我不太了解
你的意思。」
安藤不想谈到「铃」当中所记载的超心理学,直接向对方谈起关东这一带由于心肌
梗塞致死的案例已经有七件,而且他预测会有更多的牺牲者。
「你询问过关东区所有的医学院吗?」
「不,我没有……」
「那为甚么只询问我们学校呢?」
「我只是觉得有可能。」
「你是想问,在宇都宫附近是否有发现尸体?」
「不,是在足利。」
「足利?」
一听到「足利」这个地名,副教授登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甚么你会知道这件事呢?事实上,十月二十八日的确在足利发现一对老夫妇的
尸体,隔天就在我们的教室进行解剖。」
「那对老、夫妇叫甚么名字?」
「应该是姓小田,先生的名字我忘了……不过妻子叫做节子。」
安藤先前已经调查过浅川的岳父母叫做小田彻和节子,应该不会错的。
十月二十一日早上,浅川将录放影机放在租车上,前往位在足利的岳父家,打算在
那里复制两卷录影带给他的岳父母看。
如果一星期以内把录影带给其他人看的话,就可以保住性命,想必浅川已经说服他
的岳父母了吧!即使是一种无理的要求,又是毫无根据的话,但如果是为了解救自己女
儿和孙女的性命,父母都会答应这样的请求。
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浅川竟同时失去妻子和女儿,而且在一个星期后,看过录影
带的岳父母也丢了性命。
「解剖遗体的时候,我真是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死亡的时间几乎同时,而且又都留
下遗书,心中难免会有所疑问……冠状动脉内居然长著奇怪的肿瘤,真是可怕……」
「请等一下!」
「甚么事?」
「你可不可以叙述一下遗书的内容?」
「只有一些类似记事的内容,我想那是在他们即将面临死亡之前写下的,而且放置
在尸体的旁边。」
「你方便透露一下遗书的内容吗?」
「对不起,请稍待一会儿。」
对方放下电话,大约十几秒之后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找,我待会儿再传真过去给您好吗?」
「哦,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安藤告诉他传真号码之后,就挂上话筒。
他维持原来的姿势,久久无法离开位子。安藤将椅子旋转四十五度,面对著放在桌
上电脑架的传真机,一心等候对方的传真;在等待的时问里,他换过各种姿势,脑中重
复思考著到现在为止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终于,传真机发出讯号声,接著从传真机里跑出一张纸。
安藤立刻跑过去拿下传真纸,再坐回椅子,在桌上摊开传真纸来看。
K大学医学院安藤先生传给您小田夫妇的遗书,如果有新的进展,请务必通知我们。
J医大横田在副教授签名的下方,附有小田夫妇两人的签名和几行文字──我们已
经将录影带处理掉,应该不用再担心了,真的感到很疲惫。良美、纪子,以后就拜托你
们了。
十月二十八日早上小田彻节子(虽然文字很简短,但应该是在死前写下来的。良美
和纪子应该是他们长女和次女的名字吧!至于前面所写的内容,到底是对谁说的呢?
他们已经将录影带处理掉了?「处理掉」的意思,是将它拿去埋起来吗?应该不可
能拿去复制……)安藤顺著小田夫妇的心理去推测事情可能的发展。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天早上,女婿浅川前来拜访,跟两老表白他们的女儿和孙女因为
录影带里面的咒文而命在旦夕,结果顺利取得他们的同意,得以复制录影带。
但是在同一天,女儿和孙女还是如预测般遭遇死亡的命运。小田夫妇最初对浅川所
说的话半信半疑,却因为女儿和孙女死亡的事实,不得不相信神秘录影带的威力。
在女儿及孙女出殡后,他们知道解剖结果是不明原因的心肌梗塞,当下便有所觉悟。
因为即使依照录影带的指示去复制带子,女儿和孙女的性命还是被夺走了。
因此,他们认为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而女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