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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店营业到晚十点,便点上了一支烟。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宝石店的一位店员走出门叫住了一辆出租汽车。樱井以为是高田托店员叫的车,于
是他抬起身子,但车却是为一位中年的女顾客叫的。
三十分钟过去了。
高田仍然没有出来。这时宝石店开始放下卷帘式铁门。樱井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他飞快地跑出咖啡馆穿过马路到宝石店前,问一位正在放铁门的男店员,“刚才确
有一位叫高田的律师进里面去了吗?”
“是经理的客人吧?”
“对。这个人还在吗,我有点急事找他。”
“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从哪儿走的?”
“从后门出去的。”
“有后门吗?”
“后门不常用。不过,他说被一个可怕的家伙跟踪,所以,就从后门出去了。”
“知道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
这畜牲!樱井恨得咬牙切齿。高田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他如果逃跑的话就不会在这
儿转悠。樱井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不顾一切地急奔大匝站。
到了车站,他把几个一百日元硬币投进站内公用电话,里,拨了东京搜查本部的电
话号码。
“我被高田甩掉了,真对不起!”樱井向十津川汇报,这汇报使他直冒冷汗。
“这哪象是你?!”十津川的声首很镇静。
“我一心认为,他即使走出后门也一定会转到前面来,所以失败了。”
“那么你是受骗了!”
“啊?!”
“我认为高田还在店里。当你听说他从后门走了而慌慌张张地奔向大阪站以后,他
才不慌不忙地出了宝石店的。”
“畜牲!”樱井后悔地咋了一下舌头,要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了。
“好了,好了。”电话里十津川安慰似地说,“高田总归会乘坐下行《隼鸟》号列
车的,你也从大跃坐上同一趟车吧。”
“如果他没有坐那趟车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坐,就可以认为不会发生什么案件。你就坐到九州,做一次乘坐蓝色
列车的愉快的旅行吧。”
“明白了。”
樱井放下话筒,抬眼看看站内的时钟。离下行《隼鸟》号列车的到达还有一个多小
时的富余时间。他在售票口买了下行《隼鸟》号的车票——二等卧铺票和加快票,心里
琢磨着,高田真会乘坐这趟蓝色列车吗?
(三)
二十二点五分,下行《隼鸟》号开出了峡阜站。
十津川对比着写在黑板上的下行《隼鸟》号的时刻表和墙上的电表。真没有办法,
自己没有乘坐那趟车,总觉得时间过得慢腾腾的,实在急死人。高田或许会乘坐这次车
的,只要他坐上去,樱并就会掌握他的动向。现在戚问题的则是高田的朋友,比如中村
朗,他在哪儿呢?会不会已经坐在下行《隼鸟》号里,一步一步地干着什么勾当?
“警部,喝咖啡吧。”龟井把自己煮的咖啡端了上来。
“谢谢。”
“请您稍微休息一下吧。下行《隼鸟》号列车里的事,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况且
还有樱井在车上呢。”
“这我知道。篮色列车上不能挫电请,在这种时刻真不方便埃”十津川喝了一口没
有加牛奶的咖啡。
“您不是说在高田坐上下行《隼鸟》号以前可以放心吗?”
“确实如此,但……”
“据说东海地区的异常缺水状况仍然很厉害。”
“为什么谈起这个?”
“如果到零点不发生事,我想把思路从这个案子脱开一下怎么样?”
“从这个案子上脱开一下……”
“我想,既然解不开蓝色列车之谜还一味地去想它,就会使思路失去机动灵活性,
不对吗?”
“你讲得好!好啦,从现在起把这个案子忘掉十分钟。”十津川微微一笑看着龟井,
“那就听你讲一讲东海地区异常缺水的事吧。”
“自去年年底起东海地区几乎没有下过一场象样的雨,名古屋市从上月十五日起已
实行每天六小时限量供水,其他城市也一样。”
“好厉害啊,如果这里是名古屋,也许这咖啡就喝不上了。”
“听说除了自卫队自己有供水汽车外,各县市都装备了供水车,拼命地拉水。听说
连运石油的油罐车也用来装水了。东海地区经常遭台风袭击,今年人们却祈祷着台风早
些到来。”
“……”
“您怎么啦?”
“我想再喝一杯咖啡。”十津川说。
当龟井从咖啡壶里倒咖啡的时间里,十津川凝思着,龟井倒完咖啡,他依然凝视着
天棚。
“咖啡倒上了。您怎么啦?”龟井担心地问。
“是供水车啊?龟井君。”
“是的,在东海地区供水车十分活跃。”
“不,是关于我们这个案子的事。”
“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吗?”
“不是的。我是说,亏了你,本案的一个谜好像解开了。吹田君!”十津川招呼年
青的见习警部,“你也一起来想一想。那个多摩河的溺尸在水中浸泡了五小时之谜,我
想会不会是利用了供水车,怎么样?”
“您说是供水车?!”
“把汕罐里的石油放掉,装进水代替石油,如果其中扔进田久保凉子的尸体,那么
运输的时间不就是尸体浸泡在水里的时间吗?”
“对啊!”吹田的!匣隋闪闪发亮。
“况且,供水车如果是用油罐车改造的,挂着‘危险’的牌子,那它在公路上高速
行驶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可罪犯是怎样把坐在下行《隼鸟》号上的田久保凉子弄下车的呢?”
“肯定是在冈山站。”
“在冈山站下车的不是高田和吃了安眠药的记者育水吗?”
“不,不是的。高田在冈山站上把在单间卧铺房间里呛死的田久保凉子弄下车,他
把凉子装扮成让人看上去以为是身体不适的旅客,因为凉子在女人中算高个子,所以给
她披上男式大衣戴上帽子可以装扮成个男人的样子。”
“可是,警部!青木说他是在冈山站被人弄下车,而且被移入晚一小时十五分的下
行《富士》号列车上。我看他同罪犯不是一伙,也不象是在说谎。”
“当然他同罪犯不是一伙,但罪犯就是要使人认为他是在冈山站被弄下车,而又被
移入另一趟蓝色列车——《膏士》号上的。”
“如何反驳青木的证词呢?他说自己发现乘坐的不是《隼鸟》号而是《富士》号,
是因为列车通过车站的时间不对,同时单间卧铺的乘客也变了。”
“青木说过,他的手腕上被人注射了安眠药,所以在冈山站被人弄下车时毫无察觉。
可我认为注射的不是安眠剂。”
“那么,您认为注射的是什么呢?”
“罪犯在青木的威士忌中放了安眠药,使青木服后入睡,随后把他的手表拨快了一
小时十五分,即成了《富士》号的行车时间。不过,青木一直在睡,毫无办法,于是就
给他打了针。我认为注射的不是安眠剂而是清醒剂。结果,醒来后的青木看到窗外的站
名和手表的表针,脑里感到纳闷。当他走到通道上,别的单间里乘坐的另外的乘客又告
诉他这次车是《富士》号。这样的话,不论是谁也会开始这样想。有人给他喝了安眠药
还打了针,在其熟睡期间把他从《隼鸟》号列车上弄下来移入了《富士》号上。而且,
青木去冈山站又听货运工作人员说,当天看见有两个人从下行《隼鸟》号上下车,于是
他就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正确了。”
“那么,装田久保凉子尸体的供水车是事先就准备好,等在冈山站上吗?”
“是的。或者是等在大阮或名古屋站,用别的车从冈山站运到那里。比如用中村朗
的赛车。”
“从冈山站到东京多摩河遗弃尸体的现场约有七百公里。下行《隼鸟》列车到达冈
山站的时间是半夜两点二十五分,而那位老人在多摩河发现田久保凉子的尸体的时间是
刚过上午十一点,这就是说,用八个小时跑七百公里来运送尸体。”
“单独计算:汽年每小时的速度约为八十三公里,是飞跑吧?这不是不可能的,半
夜是公路的空闲时间,恐怕跑的是名神(名古屋——神户)和东名(东京——名古屋)
高速公路。不过需要两个人开车,一个人跑八小时可够呛啊!”
“警部!”龟井插了一句。
“什么?龟并君。”
“我认为,驾驶供水车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飞跑到东京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
因为大卡车的司机深夜在高速公路上每小时要开一百公里左右。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
只为了杀死一个女人特意去准备一辆供水车,这不是有点反常吗,”“确实如此。你的
疑问换句话说,就是罪犯为什么要拘源于蓝色列车?如果把田久保凉子在乘坐蓝色列车
之前就杀死的话,就不需要供水年,也无需特意从冈山运到东京来,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想法,这以后再说。可是,罪犯为了拘泥于蓝色列车,还必
须有一个条件。”
“必须有几个同犯!”
“对,咱们想到一起了。那么,必须有几个同犯呢?让我们来计算一下。”十津川
站起来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并排写下①到⑨的数字,并在①的下面首先写上了高田律
师。
“第二个人物是冒充田久保凉子,拿凉子的车票到回腕儿岛站的那个女人。”吹田
说。
十津川在②字下面写上了“田久保凉子的替身”。
“青木醒后在通道上遇到两个人。”龟井说。“他们是原田久保凉子坐的八室里的
一位穿和服的女人,和从原高田律师坐的九室里出来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不,还有一个人。”十津川说。
“是谁?”
“列车!”
“但是,列车员……”
“也许是冒充的人,如果是真列车员,说不定他会记得田久保凉子。”
“是这么回事。这样的话,那就是穿和服的女人、五十多岁的男人、再加上那个冒
充的列车员。请您把他们这些人写下来看看好吗?”龟井说。
十津川写了起来,突然他又停下笔,“这没啥意义!”
“为什么?”
“想想看,单间卧铺车厢里有十四个房间,假若青木到通道上遇到的不是这三个人,
而是另外的乘客,他们的计划岂不就矢败了吗?”
“您是说全部单间里坐的都是同犯?!”吹田非常吃惊地看着十津川。
“是的。我认为,罪犯们也想让同伙坐进青木坐的那个七室单间,这样就可以放心
地去杀害凉子了。然而,预订单间卧铺票时七室的票已被卖出去了,所以青木这位乘客
对他们来说就成了麻烦了。为此,他们急急忙忙地买了《富士》号七室的车票,要了这
么一套极其烦琐的把戏。”
“我认为这倒很有意思,可是……”
“反对吗?龟井君。”
“还是刚才的那个疑问,只为了杀害一个女人竟有十三个人把同一次列车的单间卧
铺票都买下来,坐了上去,我认为这太过分了。而且,出于偶然七室里坐进了一个叫青
木的记者,使他们必须要这么一套把戏。杀人的方法越复杂就越容易出破绽。尽管他们
煞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