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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维古询问的声音因为喜悦而颤抖。
站在旁边的其它两人也眼睛闪闪发亮地等待着上司的回答。
「不要说那么恶心的事情!没用的家伙们!居然把上司说得和变态一样!小心我把你们用绳子捆成香肠,从牲畜饲养房的屋顶上垂下去!做成肌肉猪的香肠!」
呜呜,怎么会这样……!
畏缩的三个人的声音中却混杂着喜色。
原本打算威胁他们一下,结果却变成了火上浇油。果然不能在被虐狂面前提紧缚。
放弃了和被调教到奇妙方向的家畜们进行沟通,这次他对着第二连队的士兵们开了口。
如同安维古分队长被他强烈的飞腿掳获了心灵一样,第二连队的士兵们也成为了那甚至飘荡着艺术气息的耽美派飞腿(?)的俘虏。
——连我们的肌肉要塞(?)也可以一脚踢飞的精彩力量……!这才是男人们魂牵梦绕的飞腿!啊啊,奥斯卡休塔大尉。你的那一腿笔直地进入了我们的心灵啊……。
第二连队的三个人因为这样的感动而颤抖了起来。
除了滚倒在石板上的一人以外,男人们之所以没有立刻爆发出粗旷的欢呼和兴高采烈的鼓掌,只是因为他们还在忙着在恍憾的头脑里面反复咀嚼着刚才见到的东西。
至于说到踢人的当事人的认识呢——
——啊,又踢了无聊的东西。阿拉姆特医生又要生气我给他增加工作了。
虽然感觉得出高度知性的卡加的高雅的侮辱语言也很刺激,不过说到舒服的话,还是要算蓬莱人外科医生带着微笑释放出的冰一样的语言。
路西法多并不是眼前排列的大小肌肉猩猩们那样,被人狂骂后反而会感到喜悦的受虐狂。
他纯粹是因为觉得魔鬼医生们个性十足而且多彩多姿的侮辱语言听起来很有趣,而且作为吵架的对手,再没有比他们更能让人觉得旗鼓相当的对象。
「你们给我听好了!都把耳朵竖起来!好吃懒做的猪头们。所谓的军队呢,不是你们这些野猪可以随便大呼小叫,擅自跑来跑去的地方!听从上司的命令!对上司使用敬语,在语尾一定要加上长官!在上级的面前必须保持礼貌!如果是连这三个原则都记不住的没用猪头的话,就立刻给我出来!我保证会好好揍你们一顿后再为你们去势!如果把你们的XXX戳进XX的屁股里面,脑袋朝下地在练兵场跑上三十圈的话,就算你们的脑袋再迟钝也多少能记住一点吧!」
通澈的男低音,化为锐利的鞭子在士兵们的脑袋上留下了不止一次的冲击。
黑发的美形大尉进一步把说教延续了下去。
「是要在不值班的时候喝酒,还是要和其它连队的混蛋们用拳头进行交流,都是你们的自由。虽然闹出血来的话宪兵队多半会杀到,但是那种混蛋猪头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敢猪头到连面对上级都不老实听话的话,我绝对不介意现在就暴揍你们一顿。如果这里是战场的话,不服从命令的人要当场被枪毙。如果你们敢对其他连队的上级采取反抗态度的话,你们的上司会被说成是连自己的家畜都管理不好的无能之辈!明白了吗!迷彩猩猩!」
「是,长官。真的非常抱歉。」
听到路西法多的指摘后,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任凭感情驱使的言行中的危险。
面孔发白的三个人齐声道歉。
士兵们的光荣,就在于一旦开战就要同生共死的部队的团结力。
如果因为自己等人的关系,而让连队军官被指摘为对部下管理不力的话,军官一定会觉得丢脸到极点吧。
就算被隶属于其它连队的士兵们所嘲笑,第二连队的人也不能不忍耐这份屈辱。
如果只是被同僚们骂成害群之马而暴揍一顿的话都还算好的了。弄不好也许还要被逼退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
「明白了的话,就不要再做出这种给上司抹黑的事情!」
「是,长官。谢谢您的指导。」
包括安维古军曹在内,列队的士兵们一起行礼。
很好。在用力点头的军官背后,宪兵队长鼓掌喝彩。
「漂亮!真的是非常精彩的再教育的训示。刚才的那段话应该录下来,然后用在新兵教育上面。比起朗诵军规来,这样更容易进入脑子吧?」
「谁知道。总之惩罚啦惩罚。如果不赶紧教训完这些家伙走人的话,就浪费太多时间了。」
「……喂,你的部下们不知道为什么满面喜色,眼睛都闪闪发亮哦。他们在期待什么?」
「我怎么知道。——好吧,说教已经结束了,我也忙得很。如果能够完成我接下来说出的课题的家伙就可以回去。从那边开始,按顺序快嘴说十三遍『卡加·尼萨里』。正确说完的人就可以回去。」
「……啊?」
胡须男宪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反问了一句。
但是,路西法多无视他的感受,已经指着最右端的士兵下达了命令。
「从你开始,连续快嘴说十三遍『卡加·尼萨里』,开始!」
「是、是,长官。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擦……擦……」
「失败!下一个!」
「卡、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加利……啊!」
「失败!下一个!」
「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
负责裁决的军官一拳打上了那个士兵的脑袋。
「怎么这么慢慢吞吞!谁也没让你慢嘴说吧?下一个!」
「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嚓——唔!」
突然中断了语言的安维古军曹弯下身体,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睛里面一下冒出了泪光。
好像是狠狠地咬到了舌头。
哑然眺望着这一幕的马尔切洛·阿历沃尼再也忍不住地喷笑了出来。
军曹的上司叹了口气。
「……推、推普起。」
军曹一面喷洒着疼痛和不甘心的泪水,一面向无限敬爱的上司道歉。
因为信奉沉默才是男性的美学,所以虽然热心地锻炼身体,但是舌头的锻炼却懈怠了不少。
「下一个,瓦兹伍长!」
「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亚利……奇怪?」
「罗顿兵长!」
「卡加尼萨里卡加尼萨里卡加尼查……哎呀!」
「失败!一个人都说不出吗?白痴家伙们。没办法了,安维古军曹!」
「是,是。」
军曹依旧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声音含糊地回答。以他这个样子,想要回到战场恐怕很困难吧。
「我现在还要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这次由你来充当裁判,总之让他们都给我完成课题!」
「是,是。」
「大尉!在进入第二轮之前,请给我们五分钟练习时间!」
因为是他的部下,所以罗顿兵长大胆地提出了请求。
他的上司威严感十足地点点头。
「可以!」
「谢谢您,长官。」
除了负责裁判的军曹以外,其它五个人在异口同声地道谢之后,全都嘟嘟囔囔地好像念咒一样地念起了内科主任的名字。
如果被当事人看到这幕光景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激怒就可以了结的了。
马尔切洛·阿历沃尼因为笑过头,正抱着肚子蹲在石板地面上。
「……肚……肚子……好疼……」
「马尔切。走了。」
即使受到同伴的招呼,现在的他也不是能够响应的状态。
一旦爆笑出来后,就不是说停就能停得下来。气都喘不过来,腹部肌肉也快要痉挛。
他甚至已经放弃了擦拭泪水。
「……再怎么说,也太……奇怪……哈哈哈……」
「既然如此,你说应该怎么办?如果这里是练兵场的话,我还可以让他们做二十圈的蛙跳。」
「为……为什么是……是十三次?」
「你就不要勉强自己硬说话了。因为十次刚好是个整数吧?我是想他们一想到只要再说三次就能成功的话也许就会分心,这样就会失败了。」
恶魔。
和宪兵队队长一样因为笑过头而直不起腰来的观众,蹲得到处都是。
下达了古怪惩罚命令的士官,若无其事地环视着那些有的咳嗽不已,有的因为缺氧而扭动身体的人们。但是说出口的当事人本人似乎却觉得没什么奇怪。不知道是思考回路奇怪呢,还是和常人的感性不同。
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啊,救护车终于到了吗?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对了,那个混蛋还活着吗?」
路西法多为了打量受伤者的样子,而离开了念诵着奇怪咒语的集团。
※※※
在从大厦的后门走出,而进入细长的小道后,已经没有人再追着过来了。
虽然在周围人多的时候,就算被拍摄人注意到了,也有勇气继续偷拍,但是要追到没有人烟的地方的话,这个风险还是大了一些。
更何况其中一方还是宪兵队队长,如果追得太紧而惹怒对方的话,也许会被当作军规违反而立案,所以还是干脆地放弃比较好吧?
但是——
「就算是因为可以逃避开偷拍,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种店来。哪根神经搭错了吗?还是说你那些不想被误会成同性恋的表示,全都是为了麻痹我的烟雾弹?」
「少说傻话!让你麻痹的话,我有什么好处!!混蛋东西!如果你再开这种恶心的玩笑我就宰了你!」
「所以我才要问你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把我带到这种店里面来?我觉得看到这个房间的样子还什么都不说的家伙比较危险哦。」
「没有办法啊,因为我常去的店,全都是安排成方便和小姐们亲亲热热的样子的店。这已经算是最高雅含蓄的地方了。」
「虽然也许算得上高雅,但是放张床来代替沙发的构想已经算不上普通了吧?」
「不管是不是床,反正都是隔着桌子这边和那边各自有一个能坐下的地方。你就老实地去那边坐好了。如果你敢跑到我坐的这边来我就宰了你!」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吧?……为什么要脱上衣……!」
「你不要给我搞错,混蛋东西!你喝酒的时候就不脱上衣吗?不松开领带吗?你说啊!」
两个男人进行着低水准争论的场所,是某个外表不引人注目的大厦八层的「天女之舞」中的一个房间。
悬垂感非常好的若干种类的白色布料从天花板上垂下,让人连这个房间是几角形都搞不清楚。
来自将透明树脂和白色合成大理石组合在一起的地板上的间接照明,为除了布料以外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房间渲染上了浓淡不同的蓝色,营造出了幻想性的氛围。
下了功夫的还不仅是光线,也包括由空调所营造出的缓缓的空气流动。
具有光泽的布料,网眼粗大的布料,会对光线进行反射的布料。这些都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地摇摆着。
这是看着看着就让人感觉逐渐迷离的有着不可思议浮游感的光景。
因为让布料摇荡的空调风,覆盖着路西法多脊背的长长黑发也飘荡在了空中。
因为是拥有脱离常识美貌的男人,所以置身于这种非现实性的环境中,看起来越发不像是活生生的人类。
一面想着如果是剪发前的那头长发的话,会变成什么样的光景呢?马尔切洛一面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一面思索。
发过牢骚后多少舒服了一些的路西法多,放弃了换店的主意,松开领带,脱下了并列着若干功勋的上衣。
「虽然你说过像和电影那样两个男人一起酷酷地喝到天明,不过我觉得这种房间是绝对不会被用在电影的那种场面里的。」
「既然是密谈的话,当然是隔音设备也比较完美好吧?如果是这里的话,就算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