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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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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望着这连云大寨,感觉时间真的已过了这么久了,久到回头望去,都已记不起那年的自己是几何年岁了。
他走过去,环住顾惜朝的肩,像哥俩好一样的动作——如今,似乎他们已不必再用什么亲密动作来证明亲密,只简单的一个眼神,就已知道对方的心。
他说,“惜朝,别怪老八……”

顾惜朝抬眼朝他笑笑,带有安抚味道的为他整了整白衣的前襟,“说实话,他没一上来就要我命,我已经觉得很意外了。”
戚少商握住他的手,“你只要记得,无论怎样,我和你一起担。”

于是顾惜朝就在这春日的边关里笑的异常清朗——大概很久没有这样笑了。
在权利的中心日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反到不如来到这边关大漠之处,即便有难以面对的事情与难以面对的人,却终是可以得一丝欢畅的笑。

一起担,所以就不会觉得有压力——我既已诚心忏悔,你若仍然无法接受,那么,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忽然想起那句话,你若无意,我便休。
对待感情的态度与处理事情的法则其实有些相通——曾经的错误,我既已真心去悔去改,若还是得不到你们一个原谅,或者释怀——那么,我唯求自己问心无愧而已。

这就是顾惜朝在那一瞬想到的。

他忽然想,这么多年过去,息红泪可还如当年一样,岁月不减其美貌?沧桑不改其雍容么?
不知这一次见到她,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开场,又换得怎样的一个结局。

想起当年鱼池子里,君失红泪,我失晚晴的荒凉——而一晃如许年,君与我,站在一起。

顾惜朝爽朗一笑,望向戚少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对我说过什么?关于息红泪的。”
戚少商紧了紧环住他的手,淡淡的笑,“当然。”

戚少商曾经说,他们一人拿出半条命来,让息红泪杀。剩下的半条命,合在一起,总能互相照顾着过上个三、五十年。

两个人共用一条命——这大概是最让人动心的誓言。

人越年轻时,越爱轻易许下誓言。
我与你一生相伴,我与你情缘共牵。
等到年纪越大,会发现越来越不爱说誓言,不敢说誓言——因为知道了,理解了,世事易变,沧海桑田。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所以,能在成年之后,还能坚定的说下誓言,真真是一种大幸运。

如今,他和他,竟然已到,而立之年。

若是无戚少商,顾惜朝大概会终生怀才不遇,大概会换得一官半职,在官场中浮沉数十年,磨平棱角。
若是无顾惜朝,戚少商大概会一生呆在这边关大漠,日日狼烟里冲锋,马背上杀敌,还有如花美眷,黄沙飞舞中过似水流年。

若是没有顾惜朝,息红泪既不会流泪,也无须叹息——她会幸福的嫁给她最想嫁的人,过着快乐的日子。

可是,没有若是。
人生永远没有假如。

于是,这么多年的纠缠,终是换得一个,尘埃落定。
他们——是注定的。


五十四 息红泪的泪

春天是边关最美的日子——其实在连云山水的人心中,春夏秋冬,那都是最美的日子。
看惯了大漠风沙的人,很难住的惯中原平坦——所以息红泪即便嫁为人妇,却依然不放弃自己的毁诺城。
碎云渊那是天下最美的地方——碎云渊的姑娘那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

而最美的女子,仍然是那个息红泪——真正的美丽,岁月是取不走的。
息红泪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子。

息红泪默默的看着正并肩走进来的那两个人——忽然有种望见曾经时光的感觉。
真的,很好笑。

一个是负了她的人,一个是与她有仇的人,望见这两个人,第一感觉竟然不是怨不是恨,反而是回忆起自己的从前。
那些悬崖上拈花为一笑的时光,那些战乱中萧瑟得一吻的时光。

看来——真的已不再年轻了。
开始学会回忆,甚至懒得去仇恨。

她暗暗的为自己叹了一叹。
她仔细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两个男子,一个白衣潇洒不羁,沧桑的是味道,年轻的是外表。一个青衫绝代风流,皱眉的是气度,展颜的是风华。

她豁然发现,时间真的是最好的安心药丸——若是倒退个五、六年,也许依她的脾气,上去就要给那个人一箭。
可是,大家都不年轻了——那两个人的事,即便久居边关,也还是听得个清楚,知道个明白。

说实在话,她真的曾怀疑过顾惜朝的目的——她怕顾惜朝再来一次背叛,再来一次追杀。

她曾让小妖暗中派人盯着他——最初的时候,她坚信他一定又在算计,他的算计也就只有戚少商看不透。
可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顾惜朝有无数次可能的时机,能够将戚少商再次扳倒,可是顾惜朝没有这么做。
她还以为他在隐藏——可是,如果一隐藏,便隐藏了这么多年,那这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阴谋。

顾惜朝从来都很聪明,顾惜朝从来都不愚蠢——所以息红泪在暗中这么多年看过来,渐渐的变了看法。
她曾想过杀他,可是她不愿意戚少商恨她——她曾恶毒过,她曾想,戚少商,我让你死不悔改,我让你再受一次原封不动的背叛。然后,你就知道,你要为你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可是,顾惜朝真的让她出乎意料——息红泪第一次,竟然相信了他。
也许——他真的想回头。

后来,他们两个人的事就传了出来——他们是一对。
息红泪其实能感觉到,一早就能感觉到——顾惜朝是戚少商的梦靥,也是他无法割断的联系。
她只是不愿意去往那上边想——可是,即便不去想,事实也会自动走到她面前。
他们真的是一对。

他们那么坦然的走在一起——根本不介意别人说什么。

她轻轻的叹息,叹年华就这么走过——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人的心志总是会慢慢的成熟,这一刻的息红泪没有冲天的怒气,没有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她只是慢慢的拿出神哭小斧,掷给顾惜朝,很淡很淡的皱皱眉,然后说,“你们走。”

淡然的似乎只是赶走一个不愿意招待的意外来客,又平静的似乎只是为了看上一看那个曾经魂牵梦绕的男子。

那一刻的顾惜朝忽然觉得,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般聪明的女子——也许冷眼看花的,是这个女子,而不是他和戚少商。

她若是冲上来就要杀他,或者骂他,也许他心里会觉得已经不欠她什么了——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那么疲惫而疏离的让他们走,甚至都不多说一句话。
可是顾惜朝却知道——这辈子,恐怕很难还清她了。

“红泪……”戚少商也没想到,息红泪竟然以这般的态度来对待顾惜朝——虽然,让他心里更不好受。
却听息红泪摇摇头,慢慢的说,“我不杀做过好事的人。”

那一刹的顾惜朝终于知道,原来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只看你有没有想要去改变的心。

忽然有万种心绪,纷杂而至——顾惜朝拿起神哭小斧,斜斜削断一缕发。
忽然察觉,流年已过,叹青丝似墨,想来也点了星花。

四处飞扬的发,缓缓落地。
顾惜朝一字一句的说,“息城主,割发代首,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自古以来,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不可随意毁坏,顾惜朝这般做法,真的已是非常严厉的自惩。
以顾惜朝的心性,宁可战,也不会这般——可是他却这样做了。

息红泪不是不动容的。
她在那一刻忽然很想流眼泪。
不是为了年华过,不是为了伤情别——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本该与她有深仇大恨的男子。

原来,你可以成为一个好人。

息红泪永远都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终是愿意看到一个人慢慢变好。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有一个好丈夫,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戚少商深深望着端坐于上的——自己曾唯一动心过的女子。
终其一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他在心里默默的说,“红泪……请,幸福。”

春日的毁诺城中,飞花满天。

望着白衣青衫遥遥消失的影子——息红泪有些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少商,你知道么,其实你是个无情之人。
你曾说,你若无心我便休。
可是,我依然在这里,而你却毅然的离开,只望着那个人的身影。

息红泪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可是,从今以后,你若无心,是我休。
况且,也是该休的时候了——白驹过隙,且看了一遭岁月峥嵘,不过都付之杯酒荣华。

也不知是谁的歌声,从远处飘来。

“你若无心我便休。青山只认白云俦。 
飞泉落韵怡然夏,飘叶成诗好个秋。

巫山原属古追求,你若无心我便休。 
冬雪寒江抛直钓,春潮野渡泊孤舟。

水因有性山长在,你若无心我便休。 
红泪笺成何处与?天涯渺渺路悠悠。

孤枕偏生蝴蝶梦,吟鞋怕上凤凰楼。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TBC

回答9楼亲的问题;关于北宋时期的民风开放问题。

陶穀在《清异录》中描述了北宋京师汴京男风充斥的情形:“四方指南海为烟
月作坊,以言风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户,将乃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贷,进退怡然,
遂成蜂窠,又不只风月作坊也。”

那时对两个男子的感情;还是能接受的。

五十五 李伯纪的纪

宣和七年,冬。
金以宋收留了一个辽国的降将为借口,背弃与宋的盟约,兵分两路发动战争。
西路由完颜宗翰带领,攻打太原,东路则由完颜宗望带领,攻打燕京。

后来,宋将郭药师投降,宗望命其作为引导,向京师进逼。

赵佶一直身体就不太好,吃了那么多年的毒药,如今正在慢慢的恢复中——受不起惊吓。
可是,金人就偏偏要给他惊吓。

赵佶听见报急的公文传来的时候——诸葛正站在他的旁边。
他清楚的看到皇上的腿抖成了筛糠——那个全天下最有权利,也合该最有威严的人,此刻惊恐无比的握住他的手,颤抖的说,“唉……没想到金人这样对我。”

话还没说完,这个皇帝就晕了过去。

诸葛忽然有种末世之感——这就是他一心扶持的皇上么?这就是大宋的天子么?
诸葛第一次很想笑。

一个智者,也许一定要稳重,一定要淡漠,很少,可以尽情的笑。
诸葛却在心里尽情的笑了——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赵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传位于太子赵桓,自己匆忙带着童贯等亲信逃往镇江避难。

赵桓亦想逃跑——而此时,大宋出了一位良将。
在诸葛先生多次的建议下,原太常少卿李纲李伯纪被召回朝,任兵部侍郎,力主与金一战。
在他的坚持下,赵桓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想法,下诏亲自督率抗金。

那一年,宋的末世之前,天下都听见了一个声音。
李伯纪在那软弱的天子面前,厉声喝问所有列队的禁军将士。

“你们,是要誓死守卫城池,不做降兵,还是要临阵脱逃,做那缩头乌龟!”
那一刻的大宋,脊梁挺了一挺。

千百名禁军将士齐声回答,“吾等愿死守京师!”

直到过去很多年,历史都不曾忘记——那个皇朝的末世,依然有这般傲骨铮铮的血性男儿,誓死一战,不离不弃。

那一天的赵桓也哭了——当将士们一听到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时,那欢呼声顶破了悲悯的历史苍穹。
他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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