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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愣,他竟看了出来?可于随既在心里摇头,被看出又如何?我始终是背叛了那个人……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开壳啊?你师傅和我大哥错失了三年,你和他却错失了五年了呀!难道你要错失一辈子吗?
樱梦讲得很激动。却被他的爱人按身坐下,那个霸气的英俊男人,淡淡看了我一眼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不要再错失机会,要不你会遗憾终身的。
遗憾……终身?我愣住了。心里一想到昨晚那人儿的苍白脸色便忍不住抽痛。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了……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他现在何处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小可爱”,人海茫茫,要到哪找去?
算了……你先进宫吧……
见我依旧一副迷茫的样子,樱梦这才起身叫我进了宫。还深深叹了几口气,我却只是拿起医具,静静地跟着他们进了宫。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所谓的皇帝寝宫。和我想象中有所不同,却依旧不失华丽。里面的太监宫女一见是樱梦连问都不问,立刻就迎了我们进了内屋——里面有一张龙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皇帝,不过因为外面有好几层薄纱还有那厚厚的被子盖着,我几乎看不见那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
最后还是樱梦把我迎了过去,然后轻叫了躺在床上的人一声,里面的人才伸出手来——这是一双白嫰却修长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恍惚之间,我却从那只手上看到了那双盈着泪光的黑眸子。摇摇头,连忙把医具拿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只手……
很奇怪!非常奇怪!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从他的脉向来看,他的身体很健康,一点病没有。可是为什么他的呼吸会这么杂乱呢?忍不住把眉头皱得更深,却收回了手。樱梦立刻问说是怎么回事,我低头想了下,还是老实的说——他身体很好,根本就没有病。
没有病?樱梦也蹙起眉说如果没有病,为何皇帝会越来越虚弱,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几乎要垮了。我更是奇怪了,他不过是呼吸杂乱了点,为何成如此之状呢?见我一副迷惑的样子,樱梦突然拍了下我肩,满脸的气愤难耐。
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病叫相思心病吗?
他突然吼了出来,我这才真切地看向他,却发现床上的人突然爬了起来。连忙把眼神放到床上的人身上,却猛地一震——床上的人,那个所谓的皇帝,竟是……那双黑眸子的主人!
玄青啊,这次不要再错过了,小可爱可是等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了呀,这五年里他虽然当了皇帝,却一个妃子都没有要,现在你可以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樱梦突然放软了口气,然后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后,竟转身离开了。结果就剩我和那个叫“小可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震惊,却更多的是松一口气……
还好,能再次见到他……
我知道,你心中终究是那个人。但是,我就是不甘心,为何你就不能在你心里留我一片小小的地方呢?
纱布突然被扯开,那个双盈着光的黑眸子猛然出现我的面前,我竟不能抑制地让心荡了一下。然后看着那苍白的脸色,我更是不自觉地走上前,然后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摸上那光滑的脸庞。
脸色很苍白,也许真的得了相思病了。我缓缓的说,眼神却再也转不开。他愣了一下,才像极倦念一般蹭了下我的手。然后垂下眼。
是的,我是得了相思病,我想了一个人五年。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就像是漏了一拍,脑中突然闪过那个人和师傅的甜蜜画面,更是闪过樱梦和他爱人说的错失一生的话。最后通通集在眼前那双低垂的黑眸子,那双自我看了一第一眼之后再也忘不了的眸子,那双我也念了五年的眸子……
我想我也得了那种病……
他忽地抬起头,那双黑眸子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我却笑了,然后慢慢靠上去,缓缓地拉住他的手才说。
要不我怎么也会思念了你……五年?
玄青!?……他几乎是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叫出声的,很快那黑眸子就蒙上一层水光,嘴角却是往上弯的。我笑得更温柔,然后摸出那个已经很旧却依旧保存得很好的荷香包。
他再也不犹豫,狠狠抱住我,然后泪水便掉了下来。我拥着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却笑得更开心,这是我这么多年笑得最真心的一个笑。
是的,笑。小时的我总为人哭,长大后不再哭时候,却学会了笑。在悲伤的时候我笑,在难过的时候也笑,在心碎的时候我更笑。却不知在快乐的时候,也是能笑的,而且可以笑得如此开心和真心。
最后把眼放到窗外,然后更紧地抱住眼前的人。恍惚间似又想起第一眼看到那抹红色身影时情景……
傀哥哥,师傅。你们可看到青这样的笑了……
番外
我的名字叫凤仪天倾。
是注定要成为凤王的人,所以从小的我就骄傲而冷漠。因为我的自由从在我背上刺上那朵凤莲就注定要失去,我只能逼着自己用骄傲去代替那失去的悲伤,而用冷漠武装自己。
直到遇到那个叫——红云的女人。
那日,我就与平日无二,随着几个朝廷里要打好交道的人去了趟全凤都最繁华的青楼,说是那的第一花魁今日有表演,还要把自己的处夜卖出,所以有头有脸全应着景来了。
我心里只是冷笑,出来卖就说出来卖,非要说什么花魁表演。可是直到我看见那抹红色身影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群人要装模作样应景地来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穿红色衣服,可以穿得如此动人又美丽。她像极了我背上那朵凤莲,盛大的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炽热而浓烈。
我自认为在凤都,看过有着惊天容颜的女子不下其数。可直到看到她,你才会明白那群有着比她还要漂亮脸蛋的女子只静静摆在那的花瓶,而她才是那朵最诱人的玫瑰,红如滴血,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几乎是在那一刻,我便下定决心,这个女人——是我要的。我几乎等不及看完她的表演,我就直接给了那个卖她的妈妈十万两,要了她。
然后那个晚上,我顺利地见到她来了我的房里。只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她时,她的眼神竟是——鄙夷的,和意料中的无奈。
她果然如我所料的一般烈性,可是她终究斗不过这世道,只能屈服地被卖了出来。
我虽然惋惜,却更忍不住想抱她。出乎意料的是,我本以为她会逃。不想她只是下意识地挣扎下,竟顺从地被我抱住,没有挣扎也不主动。好奇得我只能问出为何。
她被我这么一问,才冷冷一笑,说这世道弄人,既然无法选择,便从了他罢。说罢转身开始帮我脱衣,可是我却阻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她的话,心中竟有被狠狠一抽的感觉。
我竟然心疼她,心疼起这么一个穿着红衣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子,这么一个被我花了十万两买走初夜的女子。恍惚间竟让我觉得自己对她动心了。
所以我没有要她,我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上,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动,只是合着衣服睡了一个晚上,然后在她诧异的眼神下第二日清晨亲了她额头一口离开了。
我想我可以理解她的诧异,是的。这世上的男子虽有君子,但在自己心动的女子面前,又有几个真的能做到君子?更何况她见过的那些男子又有几个能正经。
虽然,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中的君子。但事实上那晚我还是忍了,以至于我一直以为我这么一段时间这么想念她,可能就因为我没有得到她。
所以,我还是去见了她。再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不再是鄙夷,竟是带着一点点兴奋和疲劳。我不知道她疲劳是怎么了?后来我去问卖她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说她这一阵子因为自己的原因,根本就不敢让她去接客,怎么可能疲惫?
再回房的时候,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做工奇差的香包给我。我明显是愣了一下,可能是表现得太明显,在我还没有伸出手的时候,她居然把东西已经收了回去。快得我不及反应。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的疲惫来源于她手上的香包——她真的和一般女子不同,她的手工活居然可以差成这样?为了一个小小的香包,她竟做了这么长的日子,还绣得如此差。
不过也就这么一个手工奇差的香包,终是透露了她对我的感情。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心竟是雀跃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发现,我自己好像爱上了她。
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是我的,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自己却陷了。
不知是为了她的红,还是为了她的烈,更或者只是为了她眼中那抹无奈……
于是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几乎成了那家青楼的最常客,天天都去看她,我像是那萌懂的少年,遇到了自己初次动心的姑娘,无措却又满心欢喜。每日只要见到她,就算她不为我表演,我也心满意足。很常的时候,我只是抱着她看着窗外行人,我们什么话也不说,动也不是动,像是享受更像是眷念一般互相体会对方的体温。
她明白的,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她赎走,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尽力地陪我,我也尽我所能的陪她。
所以,我一直没有要她,直到那一天,我再来时,看见她正在陪郑上书家的大公子时,我才发现,我竟可以如此动怒,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把他踢出青楼。我把她拉进了屋中,大声的质问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骄傲,我的冷漠,全在那一瞬间被怒火烧没了,我发誓我的眼睛肯定都红了。
我竟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子在一块,虽然她说她只是个风尘女子。所以那一夜,我要了她,狠狠要了她。我看着她抱着我的背,泪流得让我几乎不能呼吸,可是我还是狠心要了她,看着她的处红,我没有高兴,心中却是无尽的悲痛。
之后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去找她。可是心却不像我的,完全不受控制地想她念她,最后又是想起身去找她。可是母亲,那个让父亲好好坐上凤王,无处不透着皇亲贵戚的女子却拦住了我,她微笑着告诉我,左相的女儿已经被皇帝赐婚嫁与我。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皇家一贯的连姻,一个人并不能让另一个人的位置巩固,可是一个家族却能让另一个家族的位置更巩固!我这个注定要成为凤王的人,怎么可能去娶风尘女子为妻为妾?就算我再爱,上头的人也是不肯,也是不愿,我又能怎么办?自由已经被囚,翅膀已经被断,我还拿什么去赌?
可是我还是毅然地去找了她,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只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