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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猛地转过身,一把扭住身后男子拿枪的手腕,向着他的小腹狠狠一脚!后者痛得弯下身,奥登拿起枪,一枪轰在对面男人的胸口上!
变故顿生,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戴茜一仰头撞上身后男子的脸,让他的鼻血横溅,奥登上前一步,一把把戴茜拉到自己怀里,与此同时一枪轰在那人的脸上,射穿了他的脑袋,和紧捂住鼻梁的手掌。
接着他回过头,一枪击中了门口正试图摸枪男人的胸口。
面对血腥的场面,戴茜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静。「快点走,」她抓住他的手,「我们杀了人……」
奥登迅速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去拿皮夹和护照!」他说,一边利落地收拾起歹徒的枪,别在腰间,然后抓住戴茜的手腕,打开窗户,她手里已经拿好了包。
「等一下!」金发女人说,她又跑回去,拿起掉在地上沾血的怀表,放在口袋里,然后和奥登一起跳出窗子。
第二章 恐惧者
车子上,一直冷静过头的女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干了什么,「怎么办,我们杀人了!」她不安地叫道。
「是我杀了人,亲爱的,和你没有关系。」奥登说,一边开车。
「你没权这么说,奥登!」戴茜叫道,一边狠狠砸了一下车门泄愤,「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干?」
「也许是更年期到了。」奥登说,抽了口烟,然后把指畔的烟递给她,戴茜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让她平静了一点。「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说,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要回去问问吗?」奥登说,戴茜摇摇头。然后她突然想如果她说回去这个男人会不会陪她,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他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她的命,或者他自己的。
「回去是找死。」她小声说,捻灭烟蒂,再抽出一根,口袋中的怀表沉甸甸的坠在那里。
「他黑白两道都有人,如果想杀我们的话……」她揉着眉心,「亲爱的,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样到处跑不是办法。」
「你是说找个靠山吗?」奥登说,戴茜点点头。
她静静看着外面,黑暗无声地掠过,只有车前微弱的光亮,在巨大的漆黑下显得无能为力。她突然直起身体,「那是什么?」她叫道。
奥登停下车,「好像是车祸。」他说,一辆汽车翻在那里,侧门有明显的凹痕,却不见肇事车辆,车顶已被撞毁,周围有股汽油混合着新鲜血腥的气息。
奥登走过去,戴茜在后面小心跟着,坐在驾驶坐上的男人已经死了,鲜血染红了驾驶坐,像打翻了特惠装的番茄酱。
一个深棕色头发,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原来似乎是坐在后座上的,并曾试图向外爬行,可是脚却被车门卡住,他倒在地上,脑袋下面的土地已经被血染红。
听到奥登的脚步声,他虚弱地张开眼睛,「拜托,请帮我叫救护车……」
戴茜快速播通手机,奥登吃力地把他的脚从车子里弄出来,毕竟不知道车会不会爆炸。他把半死不活的男人脱离汽车,那人躺在那里不知死了没有,奥登怔了一下,对方的西服因为拉扯而敞开,要间赫然露出一把手枪。
「他们说很快就来!」戴茜说,看了眼地上的伤者,「他不会死?」
「看伤势死不了。」奥登说,检查手枪的型号。戴希拉拉他的衣袖,「我们得离开了,也许警察在找我们……」
「嘘。」奥登小声说,「我们不走了。我们已经越过了刚才的州,而且那些死人身上有枪,警察肯定会把案子定性为黑帮仇杀,没人知道我们住进哪家店,我们没有登记,老板不会自找麻烦……
「可为什么非要——」
奥登拥着她的肩膀,「也许我们找到靠山了,这些人肯定不是良民。」他小声说,看着地上的男人,他的面孔称得上端正却透着股戾气,在黑暗中虚弱地沉默着。
法里森•;弗洛佐正坐在床上看杂志,额头还缠着白色的纱布,渗出点点鲜血,可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很快可以投入工作。他会让所有伤害他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门被打开,里兰带着一个黑发的年轻人走进来,法里森放下杂志,打量他。
这个年轻人正和一个女人开车路过,因为及时叫了救护车,就他一命,虽然出道以来都以阴狠残忍著称,但法里森懂得有恩报恩的道理。
这个自称叫奥登的人看上去像普通的街头混混,他说他和妻子——老实说就他那德行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有妻子——在渡一个相当贫穷的蜜月,他的五官俊挺,有种与社会极少发生情感反应的人的冷漠与邪气。他说希望能在他下面找个工作,而法里森还算中意这种类型的年轻人。
这没什么问题,只是安排一个工作,可是,他眯起眼睛。「你说你一直在四处流浪,是什么让你想安定下来呢?」他问。
「只是疲倦了,」对方说,「我想安定下来做些什么事,而且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结婚了。」
「奥登,你看,我很感谢你救我一命,可我讨厌别人对我撒谎,」法里森说,「我很想帮你,可你对我不成事。」
奥登看着他,实际上这次他们是碰到了大鱼,这家伙是本州岛黑社会三大家族之一,掌握着大量的黑道生意,有着亡命之徒特有的阴冷残酷,他相信他可以给予他们所需要的庇护。
「我很抱歉这么说,我是真心希望在您下面找一个工作……」
「为什么?」法里森说,直视这男人的眼睛。
「有人要杀我们。」奥登说。法里森扬眉,「谁?」
「我妻子的父亲。」
法里森不动声色地微笑,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谎——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大部分他想知道的事。「不管那位先生是谁,他都不能伤害我的人。」他做出结论,「听着,奥登,我喜欢勤快的小伙子。」
看到对面的人明显松了口气,法里森微笑,他对这个人更细致的家务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也许是他岳父不喜欢他和他女儿在一起,也许他私吞了他的钱,又或者是更复杂的关系,但他不介意这样小小的麻烦,这个人救了他,而他帮助他脱困,这是当一个黑帮老大的常识。
「我的司机死了,你介意顶替一阵子吗?」他说,决定给予他相当的信任。
对面的年轻人高兴地点了点头,他摆摆手示意结束这次谈话,他还要休息,然后,还要杀人。
弗洛佐先生的司机是非常好康的工作,可以最大限度地接触到这位黑帮老大的生意网,可以在他不用车时开着那辆拉风的宝马去泡女孩子,还可以借机得到他的赏识,得到升迁的机会。
实际上法里森确实有些观察、并进一步培养这个年轻人的打算,但那只是心底微弱的念头,连成形都没有。
法里森端着一杯酒和宴会的主人寒暄,黑社会也需要应酬,毕竟这世界黑白相连。所以这会儿他穿着礼服,姿态优雅,言谈温和,完全看不一点黑道老大的样子。
他的新司机不知到哪个角落里找乐子去了,这种宴会是男人的天堂。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大厅,注意到一个红衣女子正百无聊赖地喝着杯红酒,她的五官精制而柔软,眼神却又是性感热情的,黑色的长发给她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大红的长裙却又在做出无声的邀请。
不错的女人,法里森想,也许我可以和她交谈,最好能在今晚把她弄上手。
「弗洛佐先生,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一个声音说,法里森露出营业用微笑,和对方聊了两句毫无意义的天,可当他回过头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有点不大甘心这么放弃,法里森来回转了两圈,还是没看到她的倩影,这让他有些悻悻然,但他还是决定再找一下,这会儿他的部下们正各有各的乐子,宴会也才刚刚开始。
他信步走上楼,当他走到一扇半掩的门时,听到里面的喘息和呻吟声。
他握住门把,轻轻推开一点,然后他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
是那个红衣女人,她正在和一个男人Zuo爱。长裙撩到胸部,淫荡地晃动着腰部,他可以看到她鲜红的指甲抠进男人略显白皙的皮肤,像谋幅印象派的图画。她并没有看到他,正愉悦地扭动着,「你真棒……天啊……啊……我第一次,这么……啊!」
法里森瞪着那个男人的侧影,双拳紧紧攥在一起。他可以看到那人紧绷的躯体,每一根让人血脉贲张的线条,他的黑发湿漉而凌乱,臀部紧翘,他抬起头,法里森看到他的脸。
他关上门,他可不像被人看到偷窥。
他慢步走下楼,脑中浮现的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一个人瞬间的模样——像天生为欲望而生的动物,五官张扬着难以置信的性感,黑发凌乱地垂下,那之中灰绿色的眼睛像黑夜掩映下的兽,充满放肆与野性的魅力。
他无意识地打量杯中艳红的液体,混小子,居然这么快就能把这么一个女人搞上手。
宴会还没有结束,他提前离开,没有带部下,他想一个人在车里坐一会儿,今天他猎艳失败了,败在他亲爱的司机手下,看来他妻子还无法满足他。
可远远看到奥登已经回来了,毕竟他已得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之一。这会儿大概是看到车窗上被蹭了什么东西,弯着腰试图把他擦干净,他很喜欢这辆车,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车。
法里森停下来,定定看着前面那紧翘结实的臀部,他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有性冲动的时候,那人是他母亲的朋友,她穿着大红色的比基尼,扭动着腰部端一杯柠檬汁,他的眼睛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移开,浑身发热。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同样的感觉。
他无声地走过去,奥登并没有发现,他打量那个臀部,伸出手,把手探进他的双腿中间。指尖毫不迟疑地顶住中心的位置,那种被紧夹的感觉让人兴奋。
奥登像被电到一样跳起来,猛地转过身,瞪着他的上司。
法里森看着他,手上温热感觉的突然离去让他更加心痒难耐,奥登看到是他,铁青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点——之前他是准备打架的。「我可不喜欢这种玩笑,」他不大高兴地说,「您现在要回去吗,弗洛佐先生?」
法里森细细打量他修长有力的身体,「到车里去。」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奥登说,走向驾驶座,法里森叫住他,「不,不是前面,到后面去。」
奥登回过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可接着他看到对面男人写着露骨欲望的眼神,正紧紧盯着他的下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弗洛佐先生,我不是个男妓!」他说,「你不能要我做这种事……」——这种眼神让他有一种羞耻感,他并不是没有被女人这样看过,可当对方是一个男人时,他恨不得把那双眼睛挖下来!
「进去。」弗洛佐说,他从不习惯和位于他之下的人讲道理,但因为对方是个男人他已经耐足了性子。今晚他的欲望还没有排解,眼前的家伙越发让他兴奋。他甚至已经感到分身蠢蠢欲动,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听着,弗洛佐先生,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可以去找别的男人——」
法里森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前襟,把他粗暴的推到车上,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我他妈让你进去,听到没有!」
那双性感的灰绿色眼睛瞪着他,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人法里森简直想把他按在车上直接上了他!他知道自己威胁的分量,那足以使大部分人屈服。奥登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杀气,法里森可以轻易杀死任何试图反抗他的人,这是常识。
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