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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刚才对面顶上那人是怎么回事?”祥云很少开口,所以,一旦开口,必有所指。
“三位爷是外地来吧?刚才在对面赏心楼顶学狼叫那位,呵呵,是我们夏晏定淮王爷,也就是当今皇上六弟。今儿个是定淮王爷九弟无忧王爷生日,整个下鄢都知道定淮王爷对这个弟弟疼得不行,可能是因为他生下来就是个白痴吧。据说是无忧王爷跟皇上要生日礼物,叫定淮王爷在赏心楼上学狼叫,哈哈……”小二压低着嗓音,不是还看看身后墙。
无忧王爷?生下来就是个白痴?是他么?那个心里在哭泣脸上是笑容人?
“爷,没有其他人跟着,他们只有四个人。”景星回报。
我颔首作答。
小小一堵墙根本阻隔不了任何以有心算无心,我可以清晰地听到隔壁人对话。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风儿听话,先吃点菜,一会儿再喝,好不好?”
“二哥,看不出你还挺细心……小风儿,今天开心了吧?你老哥哥我脸今天可丢到姥姥家喽!赏心楼我是再也没法儿踏进去了……”
……
“我说,小风儿,你该不会是故意吧?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去赏心楼找乐子?”那声音里蕴含着奇特兴奋。
“你想太多了,安似海。”
“二哥,你又不是风儿,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呃……风儿,你嚼什么呐嚼那么久?”
“来,喝点水,咽下去就好了,别再嚼了。”
“二哥,你给风儿吃了什么乱七八糟?”
“风儿封号叫什么?”
“无忧……”
“嗯。”
什么?他把无忧给人吃了?还是他!
“爷!”景星祥云满脸犹疑不安。
“带走那孩子,其他人,杀无赦!”
香绝天下瞬间乱作一团。
此地不宜久留,得速战速决,所以我出剑狠厉,招招愈夺人性命。景星祥云正与定淮王爷及一个侍卫模样人激斗得酣畅淋漓,我眼前是夏晏皇帝——安似天。
他武功不错,在江湖上可排入前十位,可惜,他遇到是我。
就是现在!
剑尖一顿,突然反手挑起无数朵剑花,灿烂夺目。
他眼睛不由自主眯起,如我所料!剑已如毒蛇般刺出,快得不可思议。
没有人能阻挡我剑!
黑影一闪,剑尖指向一双眼!
寂灭孤狂!
寂灭孤狂。
我以为看见了自己眼睛,心,猛地一颤!剑已收势不住,我硬生生将它锋芒扯偏。
血花四溅。
“风儿——”安似天绝望地惨呼。
“风儿——”安似海亦如是。
我一把将那滑落身影勾入怀,脚步未停,纵身跃出楼去。
“走!”我冷声一呼,绝尘而去。
“不管你是谁,风儿若有不测,我安似天发誓,必将你千刀万剐——”
我无比头疼地别过脸,不去看那个令我心浮狂躁祸水小人。
我疯了!
为什么要带一个只会带给我无穷无尽麻烦白痴小鬼上路?即使他身体里有“无忧”,反正我打定主意,它只能是娘祭品,那么直接杀掉他是最明智选择,可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算了,先带他回梦倾宫再说。
他颈上伤愈和速度令人咋舌,一是因为没有刺中要害,二是因为“无忧”。
真是无知者无畏么?这个小鬼醒来后,没看出他有丁点儿害怕意思,除非在睡觉或者嘴里塞满了食物,否则,他没有半刻闲暇,即使在马车里,他也可以上窜下跳,就地翻滚,嘶喊狂歌……很多时候,我不得不点他睡|穴以求得片刻安宁,更何况,我们是在躲避追捕。
其实也不对,他即使是在睡觉,也不让人省心。我们尽量避免住客栈,多是在破庙或废弃山间野舍过夜。每天早上,如果是打地铺,明明昨晚睡在屋子最里面角落,却可以在门口不远处找到他睡死如猪身影;如果睡是床,千篇一律,床底是他唯一蜷缩角落。
之后,只好由我看着他睡觉,因为景星祥云抵死不从。
这小鬼是不是睡梦中也在想着如何逃跑?
想到此,我又不得不开始自嘲,他是个白痴!亏我那日居然以为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一定是我错觉。我绝不承认他跟我存在相似地方,那便跟承认我自己是白痴一般无二。
刚才吵得天翻地覆要上山去大解小鬼,此刻喜滋滋地捧着一株白色如串铃小花蹦蹦跳跳来到我身边,身后是一脸无奈景星。
“叶射!你看,漂亮么?”像个怀春少女傻呵呵地看着自己心上人,小鬼言笑晏晏盯着手中花。
无端端又开始狂躁,有一种想把那讨厌白花一把夺过扔在脚下死命践踏蹂躏冲动。
不理他!看看锅里水,又添了一些柴火,径自走出破庙。
吃完祥云猎来野兔,夜幕落下,一天又将过去。
突然,一种强烈麻痹感在体内肆意横行起来,我惊怒万分,怎么可能!身侧传来三声倒地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景星祥云和那小鬼。很快,除了脸上感觉还在,脖子一下全部僵硬。
谁?究竟是谁?
我直挺挺地睡在地上,等待宣判到来。想不到我叶射命丧与此!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是——他!居然是他!
他依然言笑晏晏,手里捧着白色串铃。他蹑手蹑脚地爬上我胸膛,脸对着我。
“安,似,风!”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果可以,我会一口一口咬掉他身上肉!生平最恨人骗我!
“叶射,你说嘛,这花漂不漂亮?”他笑得更加欢畅。
我无法遏制心头怒意,恨恨地闭上眼,我居然听信别人话,相信他是个白痴!?
“这花叫铃兰,又叫君影草,也叫草玉铃,花本身并没有毒,毒在它根部——放心,我下得不多,你们不会怎样……”
我倏地睁开眼睛:“谁说你是白痴,我剐了他——”
“谁说我是白痴??我是疯子!!说我是白痴人才是白痴!连疯子跟白痴都区分不出来,不是白痴是什么??”
他从我身上跳起,一脚踩在我肚子上……似乎有酸涩东西拥堵在喉咙里……若不是我现在全身麻痹失去感觉,这一脚,该是什么滋味?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终于离开我身体,冲着我大声喊叫,怒目相向。
我几乎笑出声来,可惜,接近一辈子不知道笑为何物我,终于化作唇角微勾了事。
没有太刺激他吧?只见他呆愣了一下,笑容渐渐重新爬回他脸上。
嘶——
我只觉身上一阵清凉,他已将我全身衣物尽除,随手丢进了一旁燃烧火堆,滋滋作响,没几下便化为灰烬。
“安似风——”我怒极!
“嘘——”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睁圆着双眼,煞是可爱!我果然是白痴,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什么乱七八糟!
他又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景星祥云衣衫鞋袜,同样下场。
“叶射,我要走了哦!我会想你。”他重新爬回我身上,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细热呼吸撩拨着我耳垂脖根。
我不敢相信!不是脖子以下都麻木了么?可为什么,为什么那里会有反应?
“呵呵呵呵……”他吃吃地笑着,暧昧妖娆,“原来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啊……”
燥热毫不留情地占领了我脸,我除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一道湿热溜进了我嘴,在里面大肆阀挞。一双小手灵活地套弄我灼热,天!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热量猛烈地冲向同一个地方。
“啊——”
烟花散尽……
“好热情……呵呵……”那个小疯子慢慢擦拭着手上身上我遗落犯罪证据,笑如春风。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颈上一痛。
“你,是我!”他舔尽唇角血,宣布所有权。
心,狂跳!
“这个印迹你要留着哦,不见话……会遭到惩罚……呵呵……”他最后在我唇上一记轻吻,扬长而去。
……
“安,似,风。”
楚问悔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小骆如老母鸡般来回折腾,那故意装出来吓唬那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小乞丐阴狠表情,适得其反地让还坐在地上小乞丐哈哈大笑。
不忍再看小骆无限挫败脸,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转身将手伸给那小乞丐。
“起来吧。”
他明显愣了一下。
“少爷!你做什么?不要理他——这样小乞丐,多半是小偷,故意撞你然后趁机下手,快看看钱袋还在不在才是正事……”小骆连忙窜到我身前,大肆教条。
谁知那小乞丐鱼跃而起,跳到小骆跟前,一把从怀内拽出四五个花色各异钱袋,使劲儿在小骆眼前晃荡。
“你说!哪个是你?你给我指出来——指不出来我告你诽谤诬陷外加歧视乞丐,嘿!你就擦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你!”
小骆呆若木鸡。
“哈哈哈……”我终于没能忍住,不顾形象当街大笑起来。这小乞丐太有意思了!
“问悔?”
回头一看,嗯,是我好友,磬郢神卫将军左轻翼和当朝右相霍方画。今日不用上朝么?怎么齐齐出现在此?
“问悔,真是你在笑?”左轻翼一如既往地喜欢大惊小怪。
霍方画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一切。
那小乞丐双眼一翻,将钱袋胡乱塞入怀中,转身欲走。
“别走啊!”我见状马上上前抓住他手,唔,柔若无骨。“我请你吃饭,如何?”
“少,少,少,少爷!”小骆结巴起来。
小乞丐盯着我眼睛,仿佛在寻找什么,乌黑油亮脸似笑非笑。
“我要洗澡。”他突然开口。
“你,你还讨价还价?!”小骆那个气啊,脸都歪了。
“你笨蛋啊!讨价当然要还价啊,不然我不是亏大了。”他一脸理所当然。
“说得好!小骆,你确定你真是洛河楚家人?”霍方画在一旁拍手叫好,不忘顺便调侃可怜小骆。要知道我楚家世代经商,乃当今天下最富有家族之一,与夏晏卓家、乌朱纳兰家并称天下三大商。
“好。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吧,我都答应。”我难得豪爽一次。
“都答应?呵呵……那好,我要求便是,以后我无论提什么要求,你都无条件答应,如何?”
“你脑子坏掉了?这种要求都点头?”左轻翼伸手抚上我脑门。
可能是吧?否则为什么我一对上那双满是戏谑眼睛便不愿离开?为什么我一直紧握着那双柔若无骨小手不愿放开?
“好了,轻翼,问悔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就别唠叨了。”霍方画手执酒杯,靠在窗边,一派闲然。
左轻翼下意识地挠挠头,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地闭上了嘴。呵呵,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半晌,酒菜都已上齐,还不见小骆和那小乞丐出现。
“大老爷们洗个澡那么磨蹭,跟娘们似……”左轻翼按耐不住开始抱怨。
“你说谁是娘们?”门被一脚踢开。
乒——
落地是霍方画手中酒杯。
咚——
左轻翼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儿,终于知道,原来,人,可以,美,成,这——样!
他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微微一笑。
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热切狂乱!
“你叫楚问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答:“是。”
“嗯。”他点点头,“我是疯子,你可以直接叫我疯子。”
什么?我惊愕至极!
见我这样,他咯咯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我看向在他身后跟进来小骆,非常意外,那小子乖乖地立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饿了。”他笑够了,直接开始吃起来。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儿斯文气质可言。
“慢点吃,别噎着。”我只好一边提醒他,一边给他倒水。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他嚷嚷。
“好好。”我斟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