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淡笑著揽住他的脖子,安静地闭上眼睛,在认为他已经睡著时,我才轻声说了句:“没有你,我也不行。”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4094/index。asp
冲撞(续)35
更新时间: 02/28 2005
35
早上醒来,发现搁在胸口的胳膊还没挪开,一回头,看见郑耀扬皱著眉看著天花板,躺著不动。
“不是十一点约了GT的首席律师裴勇面谈的吗?”
“嗯。”
我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有点奇怪,於是推了他一把:“没什麽事吧你?”
他的眼睛终於转过来:“我……浑身他妈跟被车子碾过似的。”
我笑起来,不是我不客气,实在是忍不住:“这麽不济?”
他一个翻身把正要起身的我压在身下:“你这麽猛,当然不会体谅我这伤愈人士,时间还早,来,给我按摩。”
“大清早就想再来一次?不要命就尽管试。”我善意地提示。
这个刚刚才恢复生龙活虎的人显然不敢再冒险:“陈硕,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我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他猛地低头在我唇上重重一吻,就闪开身子坐起,冲我邪笑:“保存体力,择时再战。”
其实我也有点无力,随手拾起枕头往他头上盖:“成业的内部资料有些在我电脑上,你去查看一下,我想其中有几份传真件还是很有用的。”我们都知道,得以最快动作振作起来。
他不得不起来,虽然动作仍有些迟缓。我在一旁看著觉得有趣,以往看惯了他雷厉风行果断坚决,近日的迟钝和脆弱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笨拙来,看得我心头莫名地一热。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怜惜,倏地回头,霸道地指了指我:“陈硕,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又不是看小狗小猫。”
“你倒比它们可爱多了。”我调侃他一句,撇开头兀自先他一步进了浴室,阻隔他啼笑皆非的表情。
等裸著上半身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看见郑耀扬正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盯著显示屏,我随手将潮湿的毛巾搭在他脖子上,他也没回头。
我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他抬起手指著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次交易记录,其中有三趟出过纰漏,消息可靠。”
“你怎麽能肯定?”
“我在成业的眼线可不只阿鼎。我倒是想问你,怎麽拿到这些资料的?”
“借助某些势力,花代价就拿得到。”
“我还不知道你这麽吃得开,背著我还干过什麽拯救人类的大事?”他笑道。
“你别转移话题。”我拽住毛巾把他拉近,“问题在你身上!郑耀扬,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一直在关注成业?”
他把目光终於投到我脸上,淡笑道:“上个月,徐秀芳把她那百分之十五股份转手给我。”
“秀芳?!”老实说,我很震惊,这个遗留在久远年代的名字到如今还能让我生出深深的遗憾。
“上月初她跟我联络,问我有没有兴趣五年後的今天再收回那十五。紧接著,我又接到律师函,老爷子的遗嘱一下把我推向顶峰,我在成业的後发势力已经令在权人士非常惶恐,所以有人走了那招阴棋。”
“在你收购那些该死的股份时,就应该料到事情不再单纯,你也太冒险了,为什麽不同我商量?”
“陈硕,如果让你有机会分析局势,你就不会让我只身来美国。”
“可我现在还是来了。”我的语气渐渐生硬。
“我怕他们对你不利,但没想到,他们的目标这麽明确。”
“好,这个理由算你通过,但是以後──”我的手又加紧了力道,“不准瞒著我行动,绝对不准!”
他站起来一下拦腰截住我的怒意,强吻上来,我被堵得迅速熄火。
他的手抚上我的胸口,眼睛里隐含著一股坚定:“我不知道没有你,我郑耀扬会怎麽样,这麽多年,我都不愿意去做这个揣测。我只是单纯不想你卷进任何纷争吃误伤,如果情势所逼,我也一定是保全你放弃其他,这是我的原则。”
“我就是专门破坏原则的。”
人好像一下子轻松了,我推开他,笑著转身去穿衣服。
出来看见他还在电脑前坐著,於是催了句:“都快十点了,我可还记得GT不允许客户迟到的规矩。”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细心体贴。”
“去你的。”我笑骂,把干净浴巾丢给他。
很久没见郑耀扬穿正装,此刻看他西服上身气质非常,不禁笑了笑,却遭到他一本正经的提醒:“你穿白的太耀眼了,快,去换套沈点的颜色。”
“嘿,你管得还真多。”我很不合作地开门出发。
他无奈,将若干资料取出跟上我:“GT的效率很高,刚刚给他们发了邮件,就有了整合信息回馈过来。”
“你有没有著手查缪君凯?我确信这次是由他预谋策划。”
“但我们抓不著他的把柄,有个人倒是可以是突破口。”
“你已经有头绪?”
“一开始我就有预感严氏会找我麻烦,但没想到他们这麽张狂。”他咬了咬牙,压抑住情绪,“再过两天的成业董事会,我们可非到场不可,不能让他们以为奸计得逞。”
走进电梯,我有点诧异地看他:“後天造访成业会不会太仓促了?”
“我们没太多时间拖延了,他们有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提前亮相对我们有利。”
“看来需要事先排演一下。”我玩味地说。
“你的演技我放心。”他瞥我一眼,扬起嘴角。
“彼此彼此。”
在一家音乐餐厅,我们与GT首席裴勇会面,他是个精明干脆的中年男人,有一双透视世情的慧眼,要请动他,没有一定的财力是根本不可能的,此时他的表情非常郑重。
“郑先生,我认为你完全有条件成为成业最大股东。”
“是,我就是想让GT出力挽回目前的尴尬局面。”郑耀扬的风度举止总是能迷惑大多数人,眼前这个显然只认事实。
这时,一个高挑美貌的女子向这张桌走过来,干练洒脱的姿态吸引了我和郑耀扬的目光,她显然冲著我们来。
“介绍一下。”裴勇开口招呼,“这位是GT事务所的一级顾问K,她也负责参与此案,相信她会为你们提出最好的意见。”
“哈,遇到这样英俊的两位委托人,实在令人兴奋。”她的直言不讳带著并不做作的矜持,大方的举止、得体的微笑很快获得我们的认同。
四人在一番简短的讨论之後,K提道:“徐小姐那百分之十五起著最关键作用,郑先生,我建议你以个人名义收购。”
郑耀扬笑而不答,我知道他正有此意。
K的语调与表情透出镇定而清晰的讯息:“现在的局势是一派倒向严氏为主的主要持股者,一派支持董事长张守辉,GT可以令郑先生你在法律上更稳地站住脚,严氏私下对你出手却没成功,所以你完全有理由以此为导线,以GT为名,压迫中间股东转向,否则就准备打官司,这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讯号,多数股东应该会立即做出相应的反应。而另一方面大肆收购成业股份,这才是实质上的站住脚,也是郑先生请我们来干预此事的重点目标,否则一切很难取得进展。”
裴勇附合:“这正是GT的意思,让我们来谈得更深入一些──”
36
“成业尚未上市,经营上灰色地带的处理拿捏尤为紧要,K说得很明白,张董目前能够立即转给郑先生的股份占到百分之三十,这个份额已是足够大,这样规模的集团,就连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控股权也很难过半数,如何稳住现有的中立股东,让他们对郑先生本人树立更强有力的信心,这可能就需要借助宙风的力量了。”裴律师将问题在郑耀扬面前彻底摊开。
我插口道:“是建议成业与宙风交叉持股?成业这百分之三十以宙风名义收购,而徐秀芳的百分之十五则由耀扬以个人名义收购,这样似乎……”
K在一旁点头接上:“我知道你想说什麽,这似乎是很冒险,如果交叉持股,郑先生接下的可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如若成业整顿不善,很可能将宙风都赔进去,但我作为此案的法律顾问,当然不会盲目提议冒险,而这个看似不算谨慎的举措却恰恰是收拢人心的良策,也只有这个方案可以稳住现有中立股东,令他们不敢轻易投靠一方。”
K的眼神里闪著智慧的光芒轻轻扫过来:“而陈先生随後就能以宙风之名入主成业,你们都可以顺利进入董事局,占住两个重要席次,成果立竿见影,郑先生也理所当然拥有了更大的主控权。自然,这涉及到两家公司间跨国的股份转移事项,情势又十分复杂,这都是我们GT需要提供最圆满解决方案的方面,虽然实施过程比较艰巨。”
裴勇作结:“所以说,我们事务所的任务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帮郑先生确认继承权转移和股份转移,并依照二位的意思,调查其他股份持有者自身的企业是否有违法和不慎的地方,以此作为战略调整的凭据,当然最重要的目标还是放在严氏。”也只有最狡赖的律师才会将“要挟”说作“战略调整”。
“近日已经展开调查,争取更全面地收集材料,一个星期後,我会给你们一个初期回复,中途与二位电话联络。”K站起来先同我们握手。
最快速、高效的会谈莫过於此,完全省却费话,代理方行色匆匆,真是只有最闻名的GT事务所才有这个资格先离场。
待精英离席,我终於问郑耀扬:“你刚才说有一个关键人物,是谁?”
“严庭筠的养女,也是在严氏最前方打头阵的女战神,这几年刚刚横起来的人物,她这一关一定要过。”
我轻轻一笑:“记得保持绅士风度。”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闹出个什麽花边新闻江湖绯闻,我概不解释。”他同我打诨。
“呵,这你倒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挡著。”
可没想到我在一天後的成业董事局会议上,遭遇了极为尴尬的一幕──我见到珊迪,不过现在,她叫“严可慧。”
与我四目交集时,她有一刹的失神,我并没有忽略掉。她比以前打扮得高雅清豔很多,但是眼眼里那股犀利仍然未曾熄灭。
我与郑耀扬的到场使全局迅速失控,董事会人员议论不休,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会场气氛瞬间如同炸开了锅,显然,GT已经将继承权申明书寄到了在场人士的信箱里,最震惊的莫过於那只幕後黑手了吧。看见郑耀扬如常地走到人前,浑身还燃著复仇的烈焰,是不是更耀眼也更令他们惊慌了?
但严可慧显然不是惊慌的一员,她镇定地迎上来,会场渐渐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摒息观赏这场恶战的爆发。
但事实上,她只是轻轻递上手,公事化的微笑:“久闻不如一见。”
“严小姐,希望我的贸然行事不会令董事局其他大股东误会。”
“呵,各位可都一直在期盼郑先生现身啊,在这儿,您绝对最有发言权。”她的气势的确已不同往日,我们都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会面目全非。
这麽多年,我没有联络过她,她也没有再找过我。想不到,会以这种敌对姿态重逢,真是始料未及。
她已恢复常态:“这位是宙风的陈先生吧?幸会。”
呵,原来她熟知我的身份,并且知道我比我知道她多得多,现在的珊迪是富豪之女,身份今非昔比。
“幸会。”我笑了笑,称得上自然。
入席後,各自的唇枪舌剑一直没有间断,面对面的对执难不倒耀扬。我在会场留意了一下是否有缪君凯的存在,但终究失望了,他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