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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推开窗子,回望静静躺在白色大床上的人儿,轩辕宁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幸福与满足。是啊,只这样看着竟就是人间极乐,如此的卑微怕依然是换不得这人的半分怜惜吧…
“殿下。”窗外,一个手下人轻声道。
点点头,轩辕宁向屋门走去。开门时迎面而来的晨风令他眉头微皱,折回床前,动作轻巧的放下床帐,方才出门而去。
“出什么事了?”按了按因一夜未睡而有些泛疼的太阳|穴,轩辕宁问道。
“殿下,离开京城的通道都被封锁了,就连我们当初设下暗岗都被他们发现并铲除了。”男子显得很忧心。
“哦?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不过能有这种效率还是令人佩服哪。”轩辕宁边称赞、边缓缓的坐到花园中的凳子上,昨夜受的剑伤着实不轻,虽医治的及时,却仍免不了元气大伤。
“殿下…现在不是佩服凌夜的时候啊,我们、我们要怎么办才好?”见轩辕宁还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男子有些沉不住气。
“在人家的脚下闹事情,当然要承担后果。你这么大的个头是白长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轻咳了两下,轩辕宁取笑自己已经火烧眉毛的手下。
“殿下!”男子脸上乍青乍白的,想发作却又不敢。“我们的人手比起凌夜的差太多,您又不肯住到地下的密所,再停留下去,万一被找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种天气住地下,那我岂不是要被湿热的空气闷死?”
“才不是!这么多年属下跟着您,就是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夜也不见您觉得一点儿苦。您不肯住地下还不就是为了屋里的那个人!殿下,我们现在惹上这么大的麻烦都是因为她…”
“够了!别让我听到你说他什么不是。”看到手下人别过头倔强的样子,轩辕宁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我不住在地下的密所确是为他,他身子弱,禁不起湿气,而这都是我害的。”
“我常常扪心自问:我那样爱他,为什么最终却是害了他?我究竟要如何对他才好?呵…不服气、不甘心才又会跑回中原,可到了中原、见了他,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殿下…”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脸上出现如此迷茫的神色,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你退下吧,至于出京的事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因为…走与不走现在还是未知。”撑起身子,轩辕宁向屋里走去。
“啊?不走?”被留下的男子愣愣的坐在轩辕宁方才坐过的凳子上,心里除了不懂还是不懂…
“醒了?”看着床帐内半直起身的人影,轩辕宁开口道。
“。…。。”天湘暗自运了运内力,没有说话。
“昨夜中箭的人不是凌夜。”轩辕宁以为天湘仍是在为凌夜担心。
“我知道。”昏睡了一晚,天湘的声音有些哑。掀开床帐下地,两个曾经是朋友的冤家对头再次面对面。“如果出事的是夜,我的武功不会还在。因为不论我要用它来报仇或是自残,都不会是你所乐见的。”
“果然聪明,呵…”
“这是给我喝的吗?”天湘端起桌上的汤药闻了闻。
呆呆的看着天湘将汤药一口饮尽,素来能言善辩的轩辕宁一时间竟是接不上话。“你…”不怕有毒?
“我饿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宁,天湘说出的话令人更加无语。
“…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嘴角抽搐了一下,轩辕宁应声道。虽有些不适应,心里却在为此刻和缓的气氛而暗自高兴着。
与轩辕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情况相比,天湘这边也没好到哪里。他不想说话如此没逻辑,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湖儿女向来快意恩仇,更何况是天湘这种性格狂傲冰冷到对周遭一概藐视的人。对他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根本无需考虑其他。可几个月前与凌湛的一次谈话却让他将一个问题挂在了心头,那就是:他喜欢的和他讨厌的两个人都是一国之君。
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向来难解,再加上两个看似冷静实则冲动至极的国主,战事确是一触即发。凌夜身为国君却私娶男妻已是不孝,若两国再因此兵戎相见,他怕就真成了凌家的罪人。想天下太平、想保护好夜,三个人中就必须有人放手,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放手的人都应该是轩辕宁。但是…
不能骂、不能打、不能要挟、更不能杀…
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回想当时凌湛所列出的条件,天湘深感头大。什么都不行,难道要自己去求他吗?
见天湘不说话,轩辕宁也跟着保持沉默,没有多余的为对面的人儿夹菜,因为他心知:除了凌夜,天湘向来不会吃别人夹给的食物。
“咳!”天湘轻咳一声打散屋中沉默到诡异的气氛。
“那个…我们说说话吧。”天湘边说边拧眉,显然是不擅长用这么温和的语气与轩辕宁讲话。
挑眉看向天湘,轩辕宁有些受宠若惊。若不是从天湘昏迷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离开过,怕会以为现在这人是冒牌的了。
“你不说话?!”天湘的声音有些着恼,自己这样低声下气的,他居然还如此不给面子。国事谈判不是要讲究互相尊重的吗?
“说,可是你让我说什么?”猜不透天湘的心思,轩辕宁不想一时大意坏了现在‘比较良好’的气氛。
“说‘话’!”显然天湘已经没什么耐性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你想说什么我都听,成吗?”
“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说。”天湘很难得的在还没吃饱的情况下放下筷子。
“。。。好吧。”
“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好。”
“第一、你喜欢我什么?第二、我应该喜欢你什么?第三、你想干什么?”不想废话,天湘直接点出问题的重心。
“……”轩辕宁苦笑着摇摇头。“还是那么犀利啊,你这些问题让人很难回答。”
“如果你喜欢我,这些问题不应该弄清楚吗?”
“爱你什么、什么值得你爱…如果一切都能很理性的说清楚,那还算是感情吗?没错,我答不出,可这些问题凌夜就答得出吗?!湘,从一开始你的心就是偏的了…”轩辕宁向来温雅无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埋怨。
本少爷偏心怎么了?心不偏向自己的爱人难道还要偏向你这个外人?!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天湘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手、安分地回你的南曦去?”
“为什么要我放手?”
“我爱夜,夜爱我,而你;是多余的。”
第二十五章(上)修改
“你不要太过分!”受不得自己崇敬的殿下被人如此看不起,推门而进的男子将手中的汤碗重重放在桌上,发起飚来。“仗着一副勉强过得去的臭皮相到处招蜂引蝶,你这个臭女人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他姓轩辕,所以我忍了。但是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因为那个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看也没看那男子,天湘冷声道。
“司祺,你出去!”似乎听出些什么的轩辕宁沉声喝道,不想在此时乱上添乱。
“殿下,我”
“我说出去!”
“。。。是。那汤。。。请慢用。”压住自己的气和委屈,男子推门离开。
望着热气腾腾的鱼汤,两人半晌无语。
“‘我姓轩辕,所以你忍我’是什么意思?”看着面无表情的天湘,轩辕宁开口问。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伊天湘,这么多年。。。我爱你、疼你、护你,最后你竟是因为我在南曦国的地位才肯回头看我一眼?!没有人比你更懂得如何折磨人。。。是,我曾经伤了你,可你知不知道渴望一个人渴望到发疯是什么感觉?!我当时着了魔中了邪了才会想要对你用强,但我不是没有做到最后吗?一个人走错了一步难道就再也没有被原谅的可能了吗?你说句话啊!你怕我和凌夜打仗、你想让我死是吗?那容易,那容易!”激动的站起身,轩辕宁拔出搁置在一旁的宝剑架到自己脖子上,发抖的手使得锋利的剑刃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丝又一丝血痕,歇斯底里的样子令天湘想起七年前在崖边的那场恶斗。
“我没想过要你死。”伸手格开那明晃晃的剑,心中忽然泛起的一丝不忍之情令天湘偏过头去。“只要你不危及到夜。”
“呵呵。。。你的夜有那么脆弱吗?他一个人就可以应付我了,你居然还要帮他。。。”过大的动作扯裂了原本包好的伤口,轩辕宁边咳边笑,丝毫不觉疼痛。
眼中布满血丝,轩辕宁摇摇晃晃的走到天湘身后,“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只能恶人做到底了。。。”
一股不寻常的香味迎面扑来,天湘听完话还未及反应,便失去知觉向后倒去,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对轩辕宁竟丝毫未加防范。
迎上前想接住天湘倒下的身体,却终因体力不支与天湘倒成一团,变成了肉垫,伤口处骤然受到重压所泛起的巨痛令轩辕宁险些背过气去。缓缓放松身体,轩辕宁就这样静静地仰躺着,数年的时光自眼前闪过,爱与恨、分与合,一切似幻似真。阖上眼,一滴泪划入鬓发中,只叹情为何物。。。
皇帝寝宫
“埙儿,该起了。”唰的将床帐掀开,凌夜脸上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
“老大、老大快起来啦~~~”
“父皇?筝儿?”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身子尚未痊愈的星埙显得有些困倦。“你们怎么这么早?”
“拜托老大,现在已经很晚啦~父皇跟我都出门回来啦~~~”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闹自家大哥,刚刚遛弯儿完毕的月筝活力四射。
“出门?这个时候?”脑子开始运转,星埙狐疑的看着貌似心情还不错的凌夜。
“对啊,去见父皇的情敌,”话未说完,月筝就抱着头哀号出声:“父皇你打我干嘛?”
“情敌是乱叫的吗?他才不配~”凌夜显然有些不满。
“还成啦,我觉得今天的他很有病态美~~~嘻嘻,不错不错。”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月筝一副小色狼样。
“那我送你去和亲如何?顺便把你那个偏房也带上。”取笑的看着月筝,凌夜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我、那个、严析、我,哼!我不说了!”脸刷的红了,月筝偏过头去。
“。。。。。。”莫名其妙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星埙突然很想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只睡了一晚。。。
“属下萧衍,参见陛下、大太子殿下、二太子殿下。”
“嗯,起来吧。”凌夜摆摆手,示意萧衍起身。“上午宫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回陛下,太上皇仍留在自己的寝宫,李昭仪昨天被送到太后宫里医治,严太傅送来的药很有效,据出来的太医说现在差不多该醒了。不过。。。”萧衍突然有些踯躅。
“不过什么?”
“太医说李昭仪的毒素侵入筋脉,命虽保下了,但却落下了病根,以后行动怕是不便利了。。。属下担心。。。”
“朕知道你担心什么,太后把宜馨带回自己寝宫疗毒,目的就已经很明显了,不过‘麻烦掉下来有高个子顶’,不怕的,呵。。。”凌夜胸有成竹的笑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