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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又何必?一朝为伶人,一身是伶人,出了这青楼,何处能容我?”
“我……”
她伸手按住我的唇摇了摇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别来了。”
我默默的垂脸。
曼舞为我沐浴,我泡在水里说自己来。
她出去后,我将自己整个没入水底,就像容烟抱着我坠入净魂莲池一样,我的心也跟那时一样痛……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景繁他只喜欢女人,我们逛了这么多次青楼,他从未看过男伶人一眼,所以他绝对不会去碰一个男人,那么就是我自己?……
莫名其妙的想哭,是水太烫了吧……
不知曼舞哪里来的干净衣服,总之我换上,谢过。走的时候把凝霜给我的玉佩给了她,是悄悄留下的。
回到房门前,我站了很久,最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景繁也梳洗完毕,面朝朝阳,坐在雕栏边,地上的影子拖的老长,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望着远处,玉扇静静的躺在旁边……
我左右看看,房间已经收拾好,他应该叫人来过。
“去哪儿了?”
我一时紧张到发窘,半天才说:“在曼舞那儿……”
他回头看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昨晚我们都喝醉了,所以她什么时候扶我去的,我也不清楚……”我把头越埋越低。
他走过来,用扇尖挑起我的下颚笑道:“小公子的脸为何如此红艳?”
我望着他一张完全正常的脸,眼中风流不减,顿时安定不少,心下一狠,用力拍掉他手中的玉扇,不耐烦的说:“我们回去吧……”
他看我,我皱眉,转身就走。
每走一步都会疼痛,却必须每一步都要踏稳,不然就会露馅,不然别人就会跟容烟一样骂我犯贱……
可是我主动找一个对男人完全没兴趣的男人做那种事……
不是犯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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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诡异
晨风从河岸吹来,轿帘轻轻晃动。
我望着窗外发呆,身后的景繁冒出一句让我深思的话。
“我对昨晚的事完全不记得,这不正常。”
沉寂之后,他又道:“我怀疑有人动过手脚,但是又没有发生什么,似有些说不通……”
简单的陈述与猜测,让我的心里闪过很多种想法。因为我走的时候根本没留意房间,所以他的话难辨真假。
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么对我做那种事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他,会是谁?
如果他在撒谎,那么我只能怀疑他对昨晚的事有记忆,是在逃避。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景繁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但好歹也是风骚熟客,就算酒后滥情弄错对象,相信他也会坦然一笑,不会撒这种谎……
“我询问过,伺候的人说我们喝到很晚,她们都回去时,房内只剩我们两人……”
我一惊,不敢回头。
“你说曼舞来过?……”他的言辞中满带疑惑,我的头皮发麻,转身与他面对面,审视良久……
“不可能是曼舞做的手脚。”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问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曼舞?就因为今早我晕了头冲到她房里,要她帮忙掩盖事实的愧疚感?这并说明不了什么……
并且,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过那个人有可能不是景繁?现在回头想,有太多细节我都没有注意到……
比如我的体内没有残余的污浊……
比如景繁敞开的凌乱衣衫……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在院中讨论从不穿衣服睡觉的景繁如何如何……
那么这次是他故意?还是他人所为?一串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凝聚。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的感觉……
“算了,你没事就好,是我大意。”他深深的沉下眸子,眼底放出睿智的光芒。“看来,江湖中有人开始安奈不住……”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第一次冷静的正视问题!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窝在景府里当懦夫,不想听到江湖上的事,更不想听到流沙宫!但是现在给人上了,老子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本来以为是自己犯贱,现在看来又不是,他妈的!老子怒!!
可是那人给我清理了?……我按住脑袋,觉得头疼……
“你想知道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的事!叹一口说:“流沙宫吧。”
“流沙宫创立已有百年历史……”
“停停停!!”我掏掏耳朵,立马打断他说:“我不要听发展史,说点关键性的问题。”
“流沙宫有两样宝贝,《含烟雪》与《涅槃九重》。这是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连皇室都在暗中寻觅。从三十年前就有传言,得这两样者得天下。”
“有那么神奇?”不就是武功秘笈么?江湖上的人就算了,干嘛宫里人也来凑热闹?
“因为两本书中藏有玄机。”
我眼中一亮,兴冲冲的跑过去坐下。景繁潇洒的一甩玉扇,风度翩翩的看我一眼。害我诡异的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点……
“晴国的江山打得不容易,开国皇上为保江山千秋万代,给子孙立下规矩,凡是国家闲于财产都必须储存起来,而且这个地点只有皇帝才知道,代代相传,直到三十七年前,玄徳皇帝驾崩,遗诏中只传太子江山,其余只字未提,皇室血脉就此丢了宝藏。
七年后,慈仪太后病逝,留下密旨说历代的皇室宝藏图在流沙宫。同年,流沙宫对此事供认不讳,至于事情起因,无人知晓。”
“那宝藏图就在《含烟雪》与《涅槃九重》里?”我头疼的揉揉脑袋,复杂啊!少爷我只适合简单的问题!于是,我擅自猜测,当时的流沙宫主是个美人,玄德皇帝则跟老子一样爱美人不爱江山,于是把老祖宗的家产一起送了……
缺德归缺德,男人本色!
“小公子,你在笑什么?”
我恍然抬头,见景繁那双戏谑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莫名的我又往旁边挪了挪,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继续……”
“没了。”他收起扇子往手中一拍:“然后就是几十年的纷争。”
“啊?”我无语了,万分不能理解的说:“什么得两者得天下?如果是真的,流沙宫怎么没变成皇宫?”
简直莫名其妙!!为了一件不知是真是假的事情打了几十年!!
“最后再问一句,最先挑起战火的是哪边?”我愤愤,用脚丫子想都知道是那些名门正派!
“你把江湖想得太简单……”他幽幽一叹。
我突然想起容烟说:秋儿,你不适合江湖……
心底莫名的酸楚,“我想回去。”
“我们这不是正在回去?”
我不答,抬起头木然的看着窗外。清风万里,朝霞满天,眼下一片翠绿,却似凝了泪水一般。让人心生怜惜……
“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要问别人,确实很奇怪。
“我只能告诉你大家都知道的,你现在是慕容山庄的大公子。”
我闻言,扭头眯起眼睛看他,还真把老子当白痴了?跟我玩字眼?他NN滴!
“你真想知道?”他又问,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容阴险!景繁勾起嘴角,狭着凤眼看我,朗声说:“虽然不能说,但可以帮你。”
我浑身一抖,眉头抽搐,不可置信的瞄他,用近乎肯定的语气问:“你莫非是要告诉我——天机不可泄漏?”
“你明白就好。”他摇了摇扇子,自喻潇洒的紧,也不管我在旁边批量生产出一大堆鸡皮疙瘩掉……我弱弱的问:“神仙,既然天机不可泄漏,你让我知道,那不是触犯天条?”
“那你怎么谢我?”他一下子凑到我面前,我一掌拍在他脑门心上说,“景公子,趁你现在走火入魔没多久,赶快去抓服药治治!”
他退回去大笑,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故作神秘的慢慢摊开,掌心中有一颗赤红的丹朱,微微闪现着温润的光芒,像艳丽的玛瑙。
“从某些方面不能说,但从某些方面又能说……”
我抓起他手中的珠子,对着天空照照,立即染上瑰丽的颜色,还有些透光,煞是好看。
“等你想记起以前的时候就服下。”
“服下??”我大吃一惊,回头盯着悠闲的景繁。
“这颗凝泪珠我可练了两个月,知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稀世药材?”他佯装心疼的说,又用那该死的扇子挑起我的下颚,我皱眉,然后眼对眼。
不时,他退回去,靠在轿边,半响才瞄我一眼,把扇子摊到我面前说:“不如你还我?”
我鄙夷!以为他想什么呢,丢人!给了别人的东西还要回去!我刚想扔给他,但转念,快速的揣进自己衣兜里,扬头说:“不给!”
他哭笑不得的盯了我半天,然后转去看帘外春色了。
初升的太阳有些薄弱,阳光无法穿透云层,天空虽明朗,却只能望见一层又一层的浮云,低低的,罩住山川大地。轿内很安静,我拿出凝泪珠细细的把玩着……
回到景府中,我的日子一往如常,成天这里逛逛,那里转转。
与景繁相处的模式也回到以前的爆发式!
没办法,他丫的缺乏教育!还国家栋梁呢?我看是把国家冻凉差不多!
凝霜第N次托东西进来,每次都会先经过景繁的手,很无奈,谁让我是个宝?
而且我也知道凝霜会送什么东西,银票!也只有银票!!
我再次望着一堆银票叹气。
突然,我从床上跳下来,直奔景繁的书房。
走到一半,我忽然想,景繁的书房在哪里?好像都是他来找我的?
蓦然回首,我居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嬉笑声,我疑惑,从来都觉得景府美虽美,却总是死气沉沉的,原来是只有我那边死气沉沉的?
我刚想过去,肩膀上突然被硬物砸了一下,吓得我立马蹦开。看到是景繁,我刚想怒,却听到他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的?我不能来?想想自己还有正事,便忍了。我莫名的四处望望说:“我要去轩凤楼!”
他打开玉扇一笑,凑近我瞧了瞧,眼底满是戏谑。
“怎么?才一次就迷上曼舞?”
我懒得跟他废话,蹙眉问:“你到底去不去?”
他合上折扇,优雅抬手说:“公子请……”
我看看他指的那条碎石小路,像是没见过一般。走着走着,我回头望。景繁在身后对我笑,我见了就烦,因为他一笑就像在调戏人。
轩凤楼的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房檐上掉满小宫灯,霓虹一般灿烂。楼里灯火盛宴,照在窗格子,轻纱飘摇,人影妙曼。
我第一次如此快速的冲进去,抓住一女人就问:“梅影在那里?”
她懒懒的扫我一眼,转身喊:“春娘,有人找梅影。”
对面扭过来一女人,满头花枝乱颤,我觉得她应该叫春姑比较适合。
她打量我,跟刚才那女人一样。然后越看越放光,轻飘飘的丝巾一挥娇笑说:“公子,咱们楼里的姑娘多得是,不知你看中那个?”
她莲步一摇,就朝我靠过来,那眼神就跟景繁一样,活似着了她的魔,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