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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配菜是什么?」
「盐渍莴笋。」
「那就拜托你了。」
表情严肃的交换了关于晚餐的问题,卢克丽佳转身离开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西雷索林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苦笑。
「麻烦了……」他对自己说。
听着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摇荡着,西雷索林像是把一枚苦涩的橄榄咽到喉咙里似的露出了一个略有恍惚的表情。
难道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被卷入纷争的命运吗?看多了权力斗争的残酷,他可是没有奉陪的兴趣啊……
皱着眉头,他又笑了下。
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当西雷索林从村尾的小学为孩子上完晚课回来的时候,他没有闻到期待已久的晚餐香气,而是看到了他所最不愿意看到的存在。
当他看到那名拥有无以伦比的华丽感的俊美青年站在教堂门口的时候,出于条件反射一般的,西雷索林几乎想要立刻拔腿就走!而阻止他逃跑的唯一念头就是自己身上的自尊而已。
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他走向了波鲁吉亚家族的将军、他命中注定的磨难——佛罗多斯。
斜倚在教堂的大门上,有着金银妖瞳的青年微笑,俊美中带着天然的诱惑。
看着教士停到了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佛罗多斯微笑着欣赏教士一身黑衣站在黄昏中的姿态,然后懒懒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修~~~‘让你想我真是抱歉啊。」
「我觉得没有您到来的日子里我真是幸福,」西雷索林冷淡的回敬。「而且我衷心的向上帝祈祷我的幸福不要结束。」
像是仔细估算了一下教士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佛罗多斯长腿一迈,轻松解决掉空间上的差距,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教士拉进了怀里。
「可是我实在是好想你啊~~~其实单相思也是美妙的事情啊~~~~~~~」无赖的用自己身为武人的双臂环住了教士的身躯,他轻轻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西雷索林的颈窝上摩挲,感受着他微凉肌肤与发丝的纤细触感,轻轻的用自己的气息环绕他「修……身体好点了吗?」
「……」稍稍转头,看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张和厚颜无耻可以直接划等号的脸,西雷索林的表情还是淡然的「……我又不是被人下毒兼砍成重伤,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濒死我也活过来了。」
「那就好。」基本上脸皮的厚度足以让他对于教士的毒舌听而不见,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睛,佛罗多斯轻轻的在他的发梢上烙下一个吻。「那我就放心了。」
充满着不洁意味的语言幷没有撼动教士那如钢铁一般坚硬、冰雪一般冷静的思维,他没有挣扎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开口「不过胜利的果实让您吃到一次就已经是我的失策了,第二次的果实我可不打算让您吃到。」开玩笑,一次就够让他后悔一辈子了!他可不打算来世也为了这件事情忏悔。
从教士虽然清淡但是坚决的语气中听的出来他是死了心也不会让自己再吃到了,佛罗多斯遗憾的收紧了双臂「……你上次的抵抗幷不坚决啊……」
「因为上次我也好奇。」西雷索林说,语气、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从来没和男人做过。」
「那彼此之间都是初夜呢……」轻轻的在西雷索林的耳边笑着,用自己的气息吻着他的耳垂,佛罗多斯在紧紧的抱住怀里瘦削的躯体片刻之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虽然我是很想把上次的戏码再上演一次……不过,我现在没时间。」他遗憾似的松手「现在城里面都快要翻天了……我也只能在事情办完之后再来找你了……」
「……」立刻站的离他远远的,西雷索林像是在低咒什么似的扣上自己领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扣子,而佛罗多斯则大笑着解开马的缰绳。准备离开。
「修,我不在的时候你每时每刻都要想我哦~~~~~~~~」坐在马上的骑士朝教士丢了一个飞吻,而教士则会以淡然而无情的回应。
「我会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彻底抹杀你的存在的。」
「我最喜欢听你这种害羞的情话了。」笑的无耻而灿烂,佛罗多斯一扬手中的缰绳,黑色的披风上金色的鹫鸟向充满着夕阳金红色泽的空气中扬起了自己骄傲的羽翼,「再见,修,办完事之后,我会立刻回来看你的~~~~~~~~」
那我希望那件事情永远不要结束!
在心底这么说着,目送着他远走,西雷索林像是平复了一下呼吸似的微微垂了一下头,确定佛罗多斯离开了,才打开大门上的锁走了进去,而这时浮荡在教士脸上的是一丝若有所思。
到了后面的居住区,空气中开始有了晚餐的香味,走进餐厅,他看着一桌做好的饭菜和坐在桌子后面的女子。
「我刚才见到佛罗多斯了,我可以这么猜想吗?您是偷跑出来的……」他肯定的说,「现在罗马城里大概为了找您而闹翻了天吧?」
「聪明,我该为您的睿智而高兴。」她鼓掌「呵呵,您立刻猜想到了一切呢~~~没错,我是偷溜出来的,佛罗多斯正在进行着把罗马城翻过来的劳动,所以没有时间骚扰您……不过八天不来骚扰您……也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
「……」看了她一眼,他坐下来,慢慢的把面前的肉桂栗子派切开,看着热腾腾的食物,西雷索林轻轻的叹息。
「……您想说什么……」
「……这句话我对您说才对吧?」
「……我可没有什么好对您说的。」
「哦……」应了一声,西雷索林把栗子派送进嘴里,良久之后开口「……肉桂的味道不是很浓郁。」
卢克丽佳耸了一下肩膀「……因为肉桂没剩多少了。」她忽然抬头,模糊的笑了一下。
看到了卢克丽佳意义不明的笑,皱了一下眉头,西雷索林叉起一块熏鲑鱼,然后扬声「……今天的晚餐不错……您也来尝尝好了。」
「是啊……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我做的东西了吧?」优雅的进食,卢克丽佳微微眯起碧绿色的眼睛,对着西雷索林的身后说。
教士的身后是面色铁青的教皇军领袖——
第六章
一瞬间,整个空间陷入了深沉的灰暗之中,一切都变的非常安静——
——安静到可以听到轻烟缭绕上升的轻响。
「……是啊……很多年了。」应对着卢克丽佳的声音,教皇军年轻领袖的声音低沉的在夕阳余辉中震荡着,带了种无机质的清澈。
几乎就在下一秒,西雷索林觉得肩膀上猛然多了一股力道把他向上提去!
「西雷索林!」
「我在听。」冷静的挥开佛罗多斯的手,西雷索林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服,一双褐色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那双颜色越发深晦的金银妖瞳。
「……」勉强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了张开,再握紧再张开,在重复这个动作十多次之后,佛罗多斯才肯定自己可以用正常的态度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吗?」他质问着开口,脸色异常的难看,手指指着毫不在乎吃着蛋糕的女人。
「卢克丽佳·波鲁吉亚。」西雷索林异常清晰的吐出了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会允许她住进我的房子吗?」
「——!!」佛罗多斯深吸一口气,像是被这个答案撞击了一下似的,他闭了一下眼睛「……你知道现在罗马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
伴随着教士清风一样的声音,佛罗多斯一拳敲在了墙上!
红色的液体染上了龟裂的墙面,像是破碎的教堂彩绘,而佛罗多斯黑色长发下暗淡的眼睛带着红光凝视着教士。
佛罗多斯粗重的喘息着,染着鲜血的手不断的砸向墙壁,逐渐在白色墙面上增多的红色液体分外的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不在卢克丽佳来的时候通知我?!」他沉声问道,带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视线从染上鲜血的墙调到佛罗多斯身上,西雷索林只是冷冷的勾了一下嘴唇。「……我有通知大人的义务吗?」
瞬间,名为狂怒的风暴席卷了金银妖瞳的青年,与其说是被事实刺激到,不如说是被西雷索林话语里的态度刺激到了,几乎不假思索的,有着候爵称号的青年扬起左手向面前的人挥去!
空气之中一声破碎般的尖啸,佛罗多斯左手和教士右手碰撞爆出一声脆响!
确实的冷笑出现在了佛罗多斯的唇边,他几乎在同时再度挥手,右手精确的击在了西雷索林的左脸上!
因为冲击的缘故,猝不及防的西雷索林略向后踉跄了一下,等他站稳了之后,他甩了一下头发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两个男人忽重忽轻的喘息在空气中上下纠结,西雷索林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他忽然一扬手——
一个耳光打到了佛罗多斯的脸上!
头被打得彻底偏侧,佛罗多斯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僵硬了几秒钟,等他终于回头的时候,双色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感情——
「……」把额头上散落的头发掠了开去,佛罗多斯揉了一下下颌,浑身的气息不复狂乱,而是冰冷。
退后一步,他掏出一本书丢到桌子上。
「你一直想要的拉什特教会的传灯书。」他就是想起来送这本书给他才会半路折回来,才会发现西雷索林藏觅卢克丽佳这个事实。
「……」看着手边羊皮封面的书,西雷索林面无表情的拿了起来,顺手翻了翻,然后不经意的轻轻扬手。
一声轻响,书掉到了地上——
那声音非常轻,也非常重。
轻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也重的像是要毁灭这个世界。
「……」视线像是被钉死一样。佛罗多斯看着地上的书,像是确认似的不肯移开视线,良久,他才艰难一般的抬头,看着面前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男人。
「……」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佛罗多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猛的伸手,把面前瘦削的教士抓到了怀里,蛮横的向外拖去!
「——!!」西雷索林无声的用力挣扎着,却换来了在小腹上的痛击,他疼的浑身一缩,无力的手指从佛罗多斯的披风上滑了下来。
冷漠的看了一眼怀里疼的嘴唇泛白的教士,佛罗多斯抿紧了嘴唇,一点都不怜惜的把几乎没有行为能力的西雷索林一路拖曳而出——
在他们的身后,始作俑者没有任何动作的端坐在桌后,泰然自若的为自己倒了杯酒。
「呵呵~~~~~~有意思。」微笑着,卢克丽佳笑着喝干了杯子中的醉人液体,然后也施施然的离开——
佛罗多斯在晚上教堂敲响了九点钟声的时候,把教士从郊外拖回了自己的府邸。
一路拖上楼梯,把西雷索林丢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佛罗多斯反脚踹上了门!
以一种与其说是暴怒,不如说是冷酷的态度看着被自己丢在床上起不来的教士,佛罗多斯下意识的冷笑,让自己胸膛中没有一丝消退的怒气更加燃烧旺盛!
身体的各处都很疼,无力的躺在床上,西雷索林发现,刚才几个小时在马背上的折磨让他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了。
真是糟糕——很清楚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冷静的想着,然后说话「……您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强Jian也会有很多种形式的。」佛罗多斯甩脱了外套 「至于在过程中是让双方都快乐还是单独一方的快乐就要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听着他的发言,用一种近似于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头顶上方的男人,教士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碰我第二次!」
「所谓的弱者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拒绝的话等你有本事从我的床上爬起来再说!」佛罗多斯傲慢的微笑,俊美的容颜上漂浮起冰一般彻骨的微笑。
该死,嘴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