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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江的这小子别的没什么,还有的就是从郭少那里继承的那点哥儿们义气,大学快毕业了,也没能忘了在二中的那群铁哥们,当然他江公子请客也不能忘了陈涛还有谢老板的儿子谢飞。一砸下去就好几千,头一回摆阔就像模像样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十二月下了好几场雪,陈涛踩自行车到娱乐城的时候,手都冻僵了。人已经都到齐了,就等他来开席了。
兄弟几个都是好些年没碰头的,眼见着明年夏天一毕业又要各奔东西,牢骚话也多了起来。
江海洋一副新资本主义家的模样,招呼大家大口吃菜,“我说这么好些年,我江海洋还真没请你们好好出来玩过。那时候我穷啊,我穷但我志不短啊!这不,我发了也不会忘了你们这班哥儿们啊!我这才叫有情有意啊!”
一席话说得底下一群人喷笑,却看见江大公子泪眼婆娑,都憋着没敢笑出来。
陈涛坐在谢飞边上替他夹菜,这小家伙今年也上大二了。那年车祸以后把高三耽误了好几个月,但还是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念了工商管理,将来也是继承他爸的料。
“我说海洋,郭少这两年上哪儿混了?今怎么没见他来啊?不是说上北京念书了?”一个哥儿们突然站起来给江公子倒酒,说着说着就提起了郭健阳。
“靠!这小子!还说这小子上美国风流快活快三年了,哪儿能想着我们啊?这两年都没怎么跟我联系,八成把我江海洋忘了,还指望他什么?”江海洋突然看了一眼陈涛,“他心里,除了一个人没别人了。”
“谁啊?”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他自己呗!”江海洋呲牙咧嘴违心地笑,陈涛站起来,替自己满上一杯啤酒,走到海洋跟前,“我敬你。”
“客气什么呀?都第三年了,什么都熬过来了,你别前功尽弃就是了,他就快回来了。”
“我知道,就算再过个三年十年,我也等他。”
没人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谢飞托着脑袋静静思索,窗外忽然有人放起圣诞夜的烟火,耀眼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吃完饭,所有人开始唱歌。江海洋最疯,霸着话筒,每首歌都来那么两句。可惜这小子天生五音不全,几首歌下来没一首是按着调子唱完的。台下弟兄们也不敢说,个个拍手鼓掌说好。谢飞坐在江海洋边上塞着耳朵,突然踹了他一脚,“喂!你走音王,别唱了!简直噪音!”
“靠!”江海洋顿时脸面无存,瞪着这小家伙的脸,“你小子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说嘛?我这好不容易自娱自乐上。”
“哎,不是说陈涛唱beyond的歌特行嘛!阿涛,过来唱啊”一个小分头突然叫了一声,所有人一听不用再受市长公子的麦霸摧残,个个响应号召招呼陈涛来唱。
陈涛拗不过,接过众人从江海洋手里夺来的话筒,一首首唱。
所有人跟着慢慢地哼。
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你和我在那间小屋里,听那盘破旧的卡带。
你和我最喜欢的都是那首《光辉岁月》,
有几行歌词,我们反复唱过。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傍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三年来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不后悔当初和你分别。我履行我的诺言,要让你翱翔在这片天地,不牵绊你,看你拥有最大的成功。我不需要你报答我,要是还可以拥有幸福,我想紧紧抱住你。
眼角忽然闪起了泪光。
江海洋赶紧从低下抽出一大包东西,“来来来!今天过节,我江海洋就冒充一回圣诞老人,我在二中那两年兄弟们都没少照顾我,这算我一点小小的报答。”
所有人疯狂地都扑了过来,难得有机会剥削江大公子,谁都不能错过这机会。谢飞手里捧着江海洋亲手塞给他的所有礼物里头最高最大的一个,惹得人眼馋,纷纷指责江海洋偏心。
谢飞歪着脑袋问了句,“这里边什么?”
江海洋笑得前仰后合,“想知道,你拆开来看看不就得了?”
哗啦一声包装纸撕下来,众人笑喷——
一个半人高的小狐狸娃娃,那眼神亮啊,亮的就跟谢飞的眼睛一模一样。
小家伙的脸绿了,从沙发上蹦起来,跳到江海洋跟前就给他来了一拳,当场倒地。
所有人手里都捧着花花绿绿的礼品盒,唯有陈涛坐在一边,两手空空。
海洋走过去,看着手表,语气那么神秘,“陈涛……。你的礼物,十二点,准时送到。”
倚在墙角的沙发上,慢慢睡着了。
好像梦见你在我眼前,真实到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所以惊醒了。
圣诞夜的狂欢还在进行,忽然听见远处十二点的钟声。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所有人都停止了喧闹,望了过去,有人的嘴张成了O型。
陈涛抬起脸,怔住了。
看见他慢慢地向自己踱过来,穿着一件黑色的,那么熟悉的高领毛衣。
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手去,那么自然,“健阳,三年不见了。”
黑色的瞳孔打量着他,郭健阳的五官更深刻了,眉宇间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处世未深的阔少爷。
把陈涛揽进了怀里,力道那么重,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江海洋突然叫了一声,“喂!那什么,别看了我肚子怎么又饿了?”随手拖了两个,把谢飞也带上,“来来来,都跟我出去宵夜,甭管这俩疯子”
人群散了,灯光有些暗。
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久久没有说话。
五十五
陈涛看见暗色的灯光下,这小子宽厚的背影,他变得更高大了,更成熟了,松开胳膊,坐到他的对面。长时间的凝视,好像要把过去三年的空白都弥补回来。
健阳近乎贪婪地望着他,忽然笑了,沉默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陈涛抬头望着他扬起的嘴角,“什么时候下的飞机?那么急着就来找我算账,还怕我跑了不成?”
健阳探出身,伸手拨开陈涛刚睡着时弄乱的头发,咧嘴地笑,“刚下,就赶来了。我怕我还没到江海洋这小子就撑不住了,把商量好的事儿全抖出来告诉你,坏我好事儿。”
三年没有见。看见他的一刹那,心被撼动了。陈涛从桌底下拿出一打啤酒,“三年不见,臭小子你客套了,说话都圆滑了。见什么外来陪我喝酒”
小阔少挺起了身子,接下陈涛抛来的一罐啤酒,“喂,陈涛!少爷我千里迢迢回来了,进来这么久,你怎么连句问候的话也不说?”
陈涛往自己嘴里猛灌一口啤酒,扑哧一声,又喷了半口,“健阳,你想我说什么肉麻的?我他妈想死你了?做梦都想着你;每天看着我俩的照片跟你说三遍我爱你,还是什么?”
我不想说,也不会说,那太假,假得能酸了我的牙。
手指滑过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健阳轻揉着,扬起嘴角看着他。那上面写满了这三年的爱、分别、思念、悔恨、伤痛。
“现在我回来了,你敢不敢再在我面前把三年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我是骗你的。”陈涛看着他,敞开自己的胸怀,“你要是想报仇,尽管来。”
健阳的脸贴近他,嘴唇忽然从脸颊慢慢移到他的唇上,轻轻地笑,酒气顺着陈涛的鼻孔往上钻,麻痹神经。
“我也没信过。”吻上去了,一个久违的炙热的吻。陈涛慢慢向后仰着,感觉他缓缓的压制着自己,攻陷过来,然后近乎疯狂地汲取自己的津液。
被放倒了,死死地被他压在沙发上,健阳笑得邪魅,“我说过,回来之后不放过你,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再也抹不掉。”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那么好对付的小少爷了,陈涛笑了,三年不见,你果然不同了,“你想上我?”
捧着他的脑袋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抓住那双有力的手,在他耳边低语着,“你说呢?”
没有说话,感觉他把自己的胳膊一直拉到头上,然后卷起他的毛衣,拉高,把衣服褪到锁骨处,突然停下了。陈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狼一般注视着他,“你上了我吧……你还没上过我……”
“扑哧—”笑了,得逞了。
压低了脑袋,在他裸露的胸前,落下一吻。然后沿着结实的胸口一直往下,带着征服欲望的,舔噬着,忘情的,却没有血。一只手探下去,松开他的裤子,剥下来,褪到最底,有些兴奋。
“我想上你,我想上你很久了。”
我想温柔地对你。
伸手抓住那个器官,陈涛的下身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挣扎。低头看见健阳的脑袋耷拉下来,细碎的头发贴在自己的腹部。
没有犹豫,就这样慢慢吞了下去,火热的性器抵在喉咙口。一点点燃起他全身的欲望,像烧着了,情不自禁地向外勃发着,陈涛的手搭在他黑色的头颅上,一直听到自己难以压抑的喘息声。
快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推开了他的脑袋,望着他狼狈不堪的脸想说话,却被拉高了双腿。他从上面扑倒下来,盖住自己整个身体,眼睛里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欲。
陈涛挺着腰,感觉被他同样无法克制的欲望坚实地顶在腹部上,伸手抚过去,拉开他的裤链,替他套弄着,轻重急缓的,撮动着。健阳的大腿抖动了两下,鼻子里发出喃喃的两声,忽然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的压倒在他的身上,手指往下探,不留情地插进去。
呼吸慢慢急促,好像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一点一点从那里往深处撩拨,再往肉壁上搅动着,试探着抽动。
忍着,突然伸手抓过他的胳膊,眼里已经充血了,“你插进来吧,别忍了。”
迎着腰杆把自己的腿撑开。
健阳封住了他的唇,缓缓的把肉刃挺了进来。很紧,有点干涩,陈涛的胳膊缠上他的背,压向自己,把他往自己的身体里埋入,很痛,涨大的器官从窄小的入口陷进去,直到插入着到达最深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动弹,已经浑身是汗。
健阳喘着气,然后是疯狂地抱紧他,试探地插入,再浅浅地拔出。像楔子一样,一次次地打入,前后运动着,占有他,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陈涛的手耷拉下来,抓住身后的皮革。大腿绷紧着,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汗,暗色的灯光下看见从他额头上淌下的滚圆的汗珠。
事实上我并不痛,曾经我也如此占有你,抱紧你,疯狂地索取你。
那时候和现在一样,除了爱,没有别的。
就这样被撼动着,直到达到高潮。
发泄到筋疲力尽。健阳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
陈涛侧卧着,看着他吸一口烟,“这两年你都干什么了?之后就没联系上你。让江海洋给你寄信,都没有回复。”
“我妈手术成功之后,我被美国那边的学校看中,派去德国交流,去了两年,把学分修满了就回来了。我哥的公司在那里办的不错,最近想跟我爸在国内联手搞分公司,这个项目由我回来接。”烟灰弹落在地上,“回来之前我给海洋打了电话,想给你惊喜。”
“……。”
“陈涛,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年前你会不会逼我离开?”
“会,否则三年后就没有现在的郭健阳。”陈涛执著地看着他。
健阳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