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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听不闻不看……
#19
'广告' 总动员之爱从心开始——《言情》“心秀场”首届征文大赛
森林小妖
拈水如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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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吟子心
风里有咖啡豆被被磨开的味道,带些苦,但是又有极浓的香气。
坐在靠窗的位置,江墨白看着面前雕花木格子门随着红男绿女的动作而开合着,身穿印花旗袍的女侍游鱼一般轻捷而优雅的走着,白底碎蓝花的下摆矜持的在昏黄的灯光里晦涩的闪烁,合着身后留声机里一把尖尖细细的女音低低迷迷的唱着,上海那沉淀在骨子里,破旧的纸醉金迷缓缓的泛了上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女子带着烟花味道的声音颤抖着从留声机里流淌出来,江墨白对为自己端上咖啡的女侍点头道谢,就在这时,木门一声轻响,一道属于少年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唐装的少年,看起来大概有十二三岁的年纪,有着俊美的面容和犀利得仿佛可以刺穿人灵魂的眼睛。
径自走到他面前,少年脚跟一并,行了一个完美的鞠躬礼,“七叔。”
“坐。”江墨白温和的笑着,随意的抬手,让他的堂侄——江寒波坐到了对面。
少年坐下,从肩头垂落的发辫扫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江墨白看了,一笑,替他把头发移开。
少年柔软到不可思议而顺滑的头发就这样从他的指尖滑开。
凝视着自己从江墨白白皙指头上滑下的头发,寒波轻笑,带着点天真味道的笑容柔和了他清冷的俊美。
“父亲大人让我暑假这段日子跟着七叔学点东西,暑假就拜托七叔照顾了。”他说着,拿起面前女侍送来的清茶小口喝下。
江墨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下面前孩子的头。
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从小就是他抚养长大的,就象是他的孩子一样。
“……走吧,陪我去散散步。”江墨白轻笑起来,起身,推开门,外面带着潮湿感觉的空气飘荡了进来,江墨白回身对他一笑,眼角有了些细密的皱纹,却温柔了起来。
把自己的风衣搭在寒波的身上,江墨白看着黄埔江两畔在昏黄|色里闪烁着的灯光,深黑而清澈的眼睛沾染上了江面上航船的灯光,朦胧而氤氲了起来。
两个人安静的走在上海的街道上,老电车在他们身后吱呀吱呀的响着,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脖子上搭着毛巾向前而去,一路轻快的吆喝着。
走在道路上,江墨白看着身边被他的披风包裹住的少年,把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寒波。”
“恩?”他抬头看他,如同秋日里沾染了秋露的锐利刀锋一般锋利的眼睛,却带了温柔的,水一样的光泽。
“……我要结婚了。”江墨白看着他,温柔的笑了,看着这个就象是自己孩子的少年。
寒波的眼睛暗淡了下,但是他随即一笑,弯起了秀丽的嘴角。“是那家的小姐?”
“是我早年订下的亲事。这么多年了,我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了。”
“你喜欢她吗?”
江墨白失笑,“见都没见过的女人,怎么能说喜欢与否呢?”
寒波看着他,眼睛里是一种名为早熟的情感,“七叔……那你不会觉得不幸吗?”他知道,他知道他七叔的心里有着一个人,有着一个月下芙蓉一般的人。
那人把他的七叔紧紧的锁在水袖婉转之间,让他的叔叔挣扎不得解脱不得,只能永远的追寻着那清冷却残酷的身影。
那身影仿佛是雨后的紫藤,美丽着的将他的七叔缠绕紧密,再不肯放开,而他,就看着那紫藤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而越发的紧密。
他从后面凝视着江墨白的衣袋,凝视着他西装的口袋。
他知道,在那口袋里面,有着一对伶仃的紫水晶耳环。
他猜想,那对耳环或许就是关于那个系了江墨白一生心意的人。
那人,系了他七叔一生心,却负了他七叔万种凄凉。
这么想着,他忽然跑上去,孩子气的抱住了江墨白,而江墨白只是轻轻抚摩他柔顺光滑的头发。微笑。“这个啊,我认为呢,我还有再爱别人的可能,所以可,我要努力去爱我的未婚妻,努力的让我和他都一起得到幸福。”这就是他的想法了,忘了吧,忘了吧。
他会努力去爱上什么人,然后忘记掉……忘记掉自己曾经那么爱一个人的事实。
寒波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感觉着他西装口袋里那紫水晶耳环的硬度。
忽然,寒波觉得自己很想哭。
终究,年少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静静的拥抱了他一会,寒波放手,对着自己的叔叔微笑“那叔叔你一定要幸福才可以。”说完,他向前跑去,冲到江墨白看不到的夜幕深处,听着身后男人无奈而好笑的轻轻召唤,寒波小心的把垂在胸口的头发掬了起来,放在唇边轻吻了了下,颤抖着,感觉上面那刚才残留的他的温度。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就象是你喜欢那朵月下芙蓉一样的喜欢你……
月下一声长吟,便生生断送他一生凄凉。
那天,在水晶灯下,江墨白看到了婉转轻吟的太平,便一颗心无依无靠没了着落,轻袅袅的荡漾在那月光如水里,就这样不跟了自己。
躺在公寓柔软的床上,江墨白没有开灯,他只是举着手掌,看着掌心在星光下折射出万千碎钻一般轻紫的水晶耳环,看着那仿佛凝结在自己掌心的一团月华璀璨,他轻轻的,一根一根指头的合拢手,把那紫色月光一般的清雅淡然拢在掌心,让它再也逃不出去。
屋子里紫色光芒渐渐的弱了下去、弱了下去,只剩下泪痕仿佛的几点轻微明灭着。
江墨白沉重的叹息,把包裹着水晶耳环的手放在了额头上。
他闭上眼睛,因为完全黑暗了的缘故,他的耳朵反而灵敏了起来,他听到门无声的开合,极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片刻,床铺的另外一边轻轻的响了一声,接着,一个重量撒娇似的落到了他的怀里,儿童特有的高热温度攀爬上了他的肌肤。
他没有张开眼睛,只是伸出那只没有握着耳环的手,把身边的孩子抱到了怀里。
“七叔,我睡不着。”五六岁的孩子细声细气的说,柔软的手爬到了他的颈项上,把脑袋塞到他的胸前。
孩子长到及肩长度的头发柔细得象是丝绸似的,扫到了他脸上。
江墨白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抚摩着孩子细弱的肩膀。
“为什么?”
“做噩梦。”小孩子声音细细的。
“……清波,那是很可怕的梦吗?”他叫着孩子的名字。
小孩子的手力量加重了“……恩,很可怕……我梦到七叔不要我了……”他似乎有些忧伤的说,江墨白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孩子的容颜。
他怀里的孩子是他五堂哥的长子,今年才五岁,从他出生开始,就是他在照顾他,对这个孩子而言,自己才是他的父亲吧?
他凝视着江清波完全继承自父亲的绝色容颜,轻笑,在他面前摊开自己的掌心,让他看着掌心里那一点月光似的紫色。
“……美丽吗?”
孩子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他几乎是敬畏的伸出小小的指头触摸着耳环,大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在他眼里,那仿佛是凝聚了什么的灵魂一般的紫,美丽得无法形容。
“把它给我好不好?”他孩子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江墨白却笑着合上掌心,带着些迷离味道的笑了“……不行,这是我要给别人的……虽然……我要给的那个人他不要……”他这么说着,然后带着让清波无法理解的笑容笑了。
那不是给他的……那么,他打算给谁呢?
看着被自己七叔合在掌心的耳环,这夜的这幕在小小的孩子心里烙印下了永远也磨灭不去的一幕——
结果,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几乎每年都要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七叔要那对耳环做生日礼物,而那个平常总是无比温和的男人却总是笑着沉默着拒绝。
好狡猾……
有好多次,在被江墨白拒绝之后,他其实是想笑着这么说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在这个时候微笑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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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靠窗的位置,江墨白看着面前雕花木格子门随着红男绿女的动作而开合着,身穿印花旗袍的女侍游鱼一般轻捷而优雅的走着,白底碎蓝花的下摆矜持的在昏黄的灯光里晦涩的闪烁,合着身后留声机里一把尖尖细细的女音低低迷迷的唱着,上海那沉淀在骨子里,破旧的纸醉金迷缓缓的泛了上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女子带着烟花味道的声音颤抖着从留声机里流淌出来,江墨白对为自己端上咖啡的女侍点头道谢,就在这时,木门一声轻响,一道属于少年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清波,看着向自己走来,有着俊美的面容和犀利得仿佛可以刺穿人灵魂的眼睛少年,江墨白嘴角弯起了浅浅的皱纹。
径自走到他面前,清波脚跟一并,行了一个完美的鞠躬礼,“七叔。”
“坐。”江墨白温和的笑着,随意的抬手,让清波坐到了对面。
少年坐下,从肩头垂落的发辫扫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江墨白看了,一笑,替他把头发移开。
少年柔软到不可思议而顺滑的头发就这样从他的指尖滑开。
凝视着自己从江墨白白皙指头上滑下的头发,清波轻笑,带着点天真味道的笑容柔和了他清冷的俊美。
“父亲大人让我暑假这段日子跟着七叔学点东西,暑假就拜托七叔照顾了。”他说着,拿起面前女侍送来的清茶小口喝下。
江墨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下面前孩子的头。
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从小就是他抚养长大的,就象是他的孩子一样。
“……走吧,陪我去散散步。”江墨白轻笑起来,起身,推开门,外面带着潮湿感觉的空气飘荡了进来,江墨白回身对他一笑,眼角有了些细密的皱纹,却温柔了起来。
把自己的风衣搭在清波的身上,江墨白看着黄埔江两畔在昏黄|色里闪烁着的灯光,深黑而清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