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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纯默默的后退半步,把前面的位置让给寒阳。
寒阳闪身进来,掩上门,提着一盏灯进来的青年拧着眉毛看着他,俊秀的嘴角多了丝疑惑的纹路,他疑惑的看着面前抱着膝盖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的太平。
“……你……”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太平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沙哑了,他翕动了几下嘴唇,说不出话。
寒阳在他面前蹲下,一双手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带着粗茧的指头象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抚摩着他苍白的容颜,放在他脚下的油灯温暖的闪烁着光芒,橘黄|色的光波一点点的荡漾开来。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吗?”
看着太平在月亮和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不清的容颜,寒阳有些羞涩的咬着嘴唇笑了起来,那种只会出现在少年容颜上的清爽笑容无邪而温暖。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今天我跑出去之后……真纯追上了我……她对我说……说你喜欢我……听到真纯这么说,我忽然发现,自己需要思考……”
“我仔细想了下……我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而且太过在意自己过去的身份了。从某个角度说,我始终还是当自己是聂家的四少爷,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要和太平生活的男人,我实在是太幼稚了呢……哥哥说的对,我还小,我没有担当……但是太平,我想明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活下去才是目的,所以,你可以原谅我今天早上的错误吗?”
他认真的问着,在月色和灯光下仿佛黑水晶一般的眼睛温润的看着太平,而那双抚摩着太平容颜的手始终没有拿开,而是持续不断的放送热量给他。
他略带羞怯的笑着,象是个大孩子。
眼眶里逐渐消退的热气又回来了,太平只能用力的点头,他双手攀附上寒阳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
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
现在他抱着的这个人有温度有心跳,真的是他的寒阳——
任他抱着自己,寒阳象是安抚他似的拍抚着他的脊背,继续在他耳边说话“……所以,你要原谅我哪……因为我是个比你年少的孩子,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点,甚至因为这点而心浮气燥以至于伤害了你……但是事实证明,我确实不成熟,江墨白一出现,我就觉得我好怕,他那么优秀那么善良又那么好,我好怕你会被他抢走……所以啊,太平,你一定要包容我……”今天上午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自己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他应该道歉的,但是当他看到在一片灿烂阳光下露出那种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的太平,任何要说的道歉的话都全哽在了喉咙里——
先天的少年心性在那样一个瞬间在他的心灵里压过了后天的理性,他无视于身后那人被伤害的疼,狠起心肠跑开了——
但是他立刻就后悔了。
他怎么能伤害他?伤害对他而言最重要最喜欢的人?
他伤害了他,而且是以最无耻卑鄙的方式——
可是,当他发现了这点的时候,却已经不能回去道歉了,就在他懊恼的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他被真纯抓住了袖子。
真纯看着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对他说“太平说了……他喜欢你……”她这么说着,脸色潮红。
就在这瞬间,寒阳发现,他在这件事情中犯的错误——
他完全没有信任太平,他也从没在太平的立场上为他想过——归根到底,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想到这,他懊恼的闭上眼睛,寒阳再次在太平耳边温柔的呢喃“……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这是他现在唯一想说的话。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太平闷闷的问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低低的。
“啊!”说到这里,寒阳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他单手提起灯,把盒子放到他掌心里,低声而温柔的催促着“太平,你打开看看。”
接着灯光,太平单手费力的打开盒子,朴素的盖子掀开的一瞬间,里面一只碧绿的翡翠桌子发出了仿佛流水一般的润泽光芒——
“——!”太平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那只镯子,认出那是什么——
那是他在刚到美国的时候典当出去的那只镯子!
它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解的抬头,看着寒阳,寒阳却腼腆的笑了起来。“喜欢吧?”他温柔的问“我们到这里快到一年了,这只镯子也快到半年的当期了,我就把它赎了回来,不然就死当了。”
“你哪里来的钱?”太平反问,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单纯的疑惑而已。
寒阳轻小,形状优美的嘴唇上带起了一丝温柔的笑“这个啊……我用我这些日子存下来的钱赎回来的啊。”
“说谎!”太平拧起眉毛“怎么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吗?生活和买书就用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根本就算是存上一年也不够赎回这只镯子的,你到底买了什么?”
无奈,寒阳只好向他摊开手掌“……我卖的是血啦。今天一气之下跑到外面去,正好看到有家医院买血,又想起来我似乎一直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要是把这个镯子赎回来给你的话,你一定很开心……所以我就……”尽量轻描淡写的说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寒阳用手指摸摸鼻子,有些羞涩的低头笑了。
而太平却不知道自己该骂面前这个孩子一顿还是用力的抱住他才好——
这个孩子啊……
这个少年总是能轻易的牵动他所有的感情……
端详着掌心的镯子,慢慢的握紧盒子,太平端详着寒阳在灯光和月光的双重光亮下显得俊秀端正的容颜。
这,就是他可以托付一生,许下痴心的人吧……
看着看着,从他黑色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泪水,断线珍珠似的眼泪滚落在苍白的面容上,他象是躲避什么似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颤抖而破碎。
“你知道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于厌倦我了……”
他不会知道吧?不会知道那样的一个瞬间,他的想法他的痛苦和他所受的折磨。
他以为寒阳不要他了,他以为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以为自己终究是被幸福抛弃了……
这些,他都不会知道。
不知所措的看着泪水滚落一脸的太平,他只能笨拙的放下镯子,从口袋里拿出手绢胡乱的擦拭着“沉姨没和你说吗?我觉得这个地方离前面太近又嘈杂,我决定把我们的房间挪到后面去,地方会大一些,又安静,正好今天后面空出来,我心里烦,就跑去搬家了。刚才回来就是为了等你,怕你回来找不到新的房子……”
“……没人和我说……”太平有些气闷的说,他抱着寒阳的手又收紧了些。
寒阳长叹,然后温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困难的迈着蹲酸的腿向光板木床走去,安置好他们两个。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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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然
看山不是山看水永是水非水不灌管灌不管收天地无水人间有恨之万水之水水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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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柔声的说道“要说我在一开始看到江墨白的时候,没想过要走要屈服要离开这里,那是假的,真的,我知道江七爷是个好人,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好。我才觉得我是一个那么不可取的人……”说道这里,他苦笑了下,然后轻轻抚摩太平的头发“但是,我发现,我终究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你。”
这是他的芙蓉啊,他美丽的芙蓉,他倾注了所有心力去爱的芙蓉啊……就算是怎样也好,终究,放不开割不下弃不了。
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太平含着眼泪轻笑,柔软的手盘上他的颈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他知道,寒阳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因为他尝过。
吻着少年柔软的嘴唇,他半闭合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色的眼睛带着一丝勾魂似的清纯妩媚迷离着寒阳的理智。
他虽然没伺候过客人,但是耳濡目染,该怎么让男人动情却是知道得异常清楚。
他自然也很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身下的少年对他有渴望——
这非常简单。
几个撩拨似的轻吻,不断变换方向,就在在撩拨着寒阳的心神。
年轻的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他猛的一翻身,把太平压在身下,雪白的牙齿咬上他颈项之间的肌肤。
若有似无的呻吟一声,太平模糊的微微蠕动身体,却引来了更猛烈的爱抚,而就在这时,门被悠然的推开,沉姨的声音在二人头顶落下。
“木板床做起来不会很舒服,你们回房去如何?”
几乎是惊吓一般的从太平身上弹跳起来,寒阳狼狈的看着门口一脸悠闲的女性,她身后是抓着他旗袍,露出半个脑袋窥探的真纯。
他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而沉姨则悠闲的朝天吐了口眼圈,然后微笑“回房去吧。”
这种情况下也没胆子不回房,两个人尴尬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快速回新房,在礼貌的到别沉姨之后,寒阳刚关上门,他身后的人儿就妩媚的伸出手,盘上他的颈项。
太平笑着,美丽的象是月下芙蓉花。
“要继续吗?”
似乎被这样美丽的太平惊讶住了,过了好半天,寒阳才回过神来,沙哑着嗓子说道“要……”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象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太平继续唱戏,寒阳也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真纯照样在两个人之间跑来跑去,红红小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太平和寒阳之间的不同,单只太平脸上多起来的明朗笑容就足让馆子里的人跌破眼镜了。
太平今天上场唱的是《买水》中的一折,其中那唱到情致婉转的地方,比往常的工夫更落了个十成十,让台下一片轰然叫好!
和江墨白在后台看着,沉姨悠闲的敲敲烟袋,一脸的无所谓,“看到了吧?这才是太平,这才是真正的太平,而能让太平有这样表情这样风情的人也只有寒阳。”
听着沉姨这么说,江墨白没有说话,他只是凝视着台上的婉转人影,然后微微抿起嘴角。
“……是啊……”所以。他输了。
不是输给寒阳,而是输给了太平。
他所可能拥有的太平不会让他看到如此风情。
这么想着,他笑,把头上的宽边帽拉了拉,让那阴影笼罩他苍白的容颜。
他今天没穿西服,穿的是一套非常中式的长袍马褂,配上细金丝边眼镜和一顶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