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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手掌抚在洞壁上,感受那一丝很轻很轻的风从洞壁对面透过来。凛臣也学着他的样子,果然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气流。宁无淮急忙也跑过来,摸了摸石壁道:「看来这里有条缝。」
「但是作为石缝来说,你不觉得太直了么?简直就是一条直线。」
凛臣的手掌顺着有风流过的地方缓缓上移,越来越觉得这缝隙有古怪,因为那条直线缝隙一直延伸到了他无法摸到地方。
这种缝隙真的会是自然形成的么?
凛臣对宁无淮说:「蹲下去。」
「干什么?」宁无淮虽然有疑问,但还是老老实实蹲了下去。
谁知凛臣竟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踩得宁无淮哇哇大叫,正想起身,却听凛臣说:「别乱动,往右边走走。」
「我怎么走呀?!」
「那就爬吧。」
宁无淮也只好爬,爬了两三下,突然听到凛臣喊停。
「你又怎么了?」宁无淮欲哭无泪。
「是了。」凛臣从他背上跳下来,拍了拍被洞壁弄脏的手。
「你摸到什么了?」宁无淮起身问。
「那里有一个直角。」凛臣指着头顶,又指指头顶偏左的地方,「那里也有一个直角。气流直线延伸上去,在第一个直角向右拐,水平延伸一段距离后,又在第二个直角向下拐,再垂直延伸下来,直到洞底。」
「这又怎么了?」
「这就说明。」凛臣敲了敲那块石壁道,「这里不是一块石壁,而是一块石门。那些气流,就是从石门的缝隙里流出来的。一般来说,这附近应该有机关可以打开石门。」
「真的?」宁无淮立刻贴了上去,到处找机关,「只要能打开这道石门,我们就能出去了?」
「那也未必。」凛臣理智地告诉他,「也许不但出不去,还会陷得更深。」
石门不会自己长在石壁上,只可能是人为因素。这就足以证明这个山洞,果然大有古怪。
这石门究竟是谁造的?为了什么目的?石门里面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谜。凛臣虽然也觉得害怕,但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希望石门打开以后,他们可以成功离开山洞。
◆◇◆◇◆◇◆◇◆◇
过山风林中,周允承等和宁府的人会合,他们发现几棵树干上留下的奇怪痕迹,树下还有几截折断的树枝。那正是傍晚时候,凛臣他们钻木取火时留下的。在不远处,搜寻的人又拾到了宁无淮的子弹链子,宁老爷一眼认出他儿子的东西,更加肯定宁无淮来过这里。
于是在那附近,他们展开彻底搜查。
另一方面,南宫家一行人和危小雪一起,顺着血迹进入树林。慢慢逼近凛臣他们所在的那个山洞。
然而同一时刻,三个孩子也在洞中到处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
他们摸遍洞壁,也没有任何发现。正想放弃之时,宁无淮突然发泄似的一掌拍到石门上,瞬间只听『轰隆』几声巨响如雷霆万钧,连地面都在颤抖,几道强烈的白光从石门缝隙射了出来。孩子们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习惯黑暗的眼睛根本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无淮的问话被四周剧烈的响声吞灭。
凛臣一把抱住影臣,宁无淮则摇摆不定,剧烈晃动的地面让他们险些跌倒。
片刻过后,地面的异动终于停止。凛臣慢慢放下挡住眼睛的手,石门早已倒塌在他们脚下,而刚才从缝隙射出的强光,不过只是月光而已。不过眼睛太久没有接触一点光线,即使是月光也觉得刺眼。
「原来这门是要用推的。」宁无淮也睁开眼睛,踩踩脚下的石门。亏他们刚才还浪费工夫找机关,原来这石门只用推一掌就能打开。
「我们终于出来了!」影臣深呼吸一口气,显得非常兴奋。抬头可以看见月亮,低头可以看见水潭,向四周望一望全是青山绿树。这里的空气比山洞中新鲜好多,影臣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凛臣走出洞去,指着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崖壁,「我们不过是由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影臣和宁无淮才换下笑脸,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他们果然身处深谷之中,而且四周没有任何通路,只有直上直下的峭壁,少说也有五百尺。虽然峭壁上也有树藤生长,但要想爬上去绝不可能。
谷底正中心位置,是一个水潭。水潭不算大,绕着它慢慢走一圈,大概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不过奇怪的是水色幽黑,深不可测。潭水静止不动,连一点涟漪也没有。
凛臣走过去在潭边蹲下,伸手正想触一下潭水,谁知旁边突然传来一声:
「别动。」
凛臣动作一滞,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崖壁边。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刚才听她说出『别动』两个字时,凛臣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但是这个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这个人应该身染恶疾,在桃源庄柊南苑休养。但是……
遮住月光的一抹乌云散去,月光渐渐明亮起来。黑影的身形和脸庞,都随着月光渐明而越来越清晰。凛臣望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孔,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清姨?」凛臣没有发出声音,是影臣先喊了出来。
「她是谁呀?」宁无淮虽然不认识穆念清,但却被她身上发出的一股阴寒之气震慑,声音也不由哆嗦起来。
「难怪我在洞口看到很多奇怪的脚印,猜也是你们的。」穆念清从宁无淮和影臣身边擦过,向凛臣走去,「二少爷,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凛臣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后退一步反问道:「清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早在几年前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不好么?」这里离桃源庄并不算近,在柊南苑养病的穆念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是借口。」穆念清走到凛臣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的肩膀,一边说,「我是在发现这个好地方以后,才不得不装病。不然,我又怎么瞒得住你娘?我又怎么能经常到这里来呢?」
「经常到这里来?」凛臣不懂。
「我们从头讲好了。」穆念清用下巴指了一下近前的黑潭,说道,「这个,就叫做尸腐绮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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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腐绮潭?那是什么?」南宫文瑞问南宫夫人。
他们顺着血迹找来,已经发现山洞。但是,南宫夫人却坚持不准任何人进入山洞。她说这山洞也许会通往一个很危险、很恐怖的地方――就是尸腐绮潭。
「所谓尸腐绮潭,就是五毒教炼制尸腐绝毒的地方。」南宫夫人堵住洞口,对众人解释道,「尸腐绝毒乃万毒之首,不但炼制艰难,而且配方复杂。需要采集七七四十九种毒花毒草毒兽毒虫的毒液混在一起,让它们慢慢腐化,汲取天地之瘴气。然而除此之外,还需要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是毒尸。」
「毒尸?」危小雪下意识地重复着,仿佛预感到什么,紧紧捏住掌心中凌杭留下的玉佩,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南宫夫人续道:「不错,不仅需要毒尸,而且需要一百具。把尸体和毒药放在一起熬制而成,因为毒物太多,要采集齐它们往往需要花费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特别是毒尸,五毒教每炼一次尸腐绝毒,就必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难道他们为了炼药而杀人?」危小雪简直不敢想像。
南宫夫人道:「其实并不一定要杀人,用已死之人的尸体同样可以,不过……有谁会愿意把自己亲人的尸骨献出来炼制毒药呢?所以五毒教中,有部分人专门负责掘坟发冢,盗取尸体。但盗尸哪儿有杀人方便?再加上武林中总有人一听说五毒教要炼尸腐绝毒了,就前仆后继地赶去送死,这也没有办法。」
「难道……」南宫文瑞把目光向洞中移去,猜测道,「难道有人在里面炼制尸腐绝毒?」
◆◇◆◇◆◇◆◇◆◇
「即使收集到一百具尸体和七七四十九种毒物,又该到哪儿去找那么大的药罐来熬呢?」凛臣听穆念清讲了半天,还是半懂不懂。
「傻孩子,你看这个。」穆念清指了指身旁黑潭道,「这水潭便是药罐。」
「那火呢?不生火怎么熬药?」
穆念清笑道:「虽然没有火,但只要热度够,水潭依然可以沸腾。」
「沸腾?」凛臣愣了愣,心想他们不久前听到的水沸声,难道就是这个黑潭发出来的?
「地热可以为我把水煮沸,沸腾的潭水又能够激发出腐尸中的毒素。经年累月,毒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最后把取出潭水熬成粉末,这就是五毒教的尸腐绝毒。」
穆念清冰冷的目光从凛臣脸上扫过,看到凛臣微微蹙眉,心中不是滋味。前几日凛臣来柊南苑找她询问关于尸腐绝毒的时候,穆念清就看出他对这种毒药没有一点好感,甚至认为和这种毒药牵扯上关系的都是一群手段残忍之徒。
「清姨……」凛臣犹豫了好久,不得不说,「你为什么要炼这种毒药?你和娘不是已经脱离五毒教了么?你故意装病,躲在柊南苑里,不让人打扰你,难道就是为了炼制这种毒药?难道……在北山坟地盗墓的人――就是你?」
说到这里,凛臣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凌杭为他写的告示。他虽然想到盗墓的人可能来自桃源庄,但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是身体不好、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柊南苑门的清姨。
凛臣的动作,让穆念清也注意到他手中的那一卷纸,摊开手,示意凛臣给她看。
凛臣没怎么犹豫就把告示递了过去,反正这告示本来也是写给盗墓人看的,既然是盗墓人是清姨,给她看也是理所当然。
只见穆念清接过来展开,目光匆匆一扫,嘴边浮起一丝笑意,轻声道:「傻孩子,你们以为这样就有用?你以为盗墓的人会怕这个?」
「即使不会怕,他看到这张告示以后,至少知道他盗墓的事情已经暴露,至少知道有人发现了他在盗墓,就会收敛一些。」凛臣也没打算靠一张纸就杜绝盗尸,只是想提醒盗尸的人,有人发现了他的行为。不过讽刺的是,告示还没有贴出,盗尸人就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穆念清道:「因为小姐不准我杀人,我便只有盗尸一途可以取到毒尸。盗尸算轻的,如果不是小姐定下了血戒,不归山上不知会死多少人。」
「清姨?!」凛臣见她目光森寒,丝毫没有以前的温柔婉约,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从小喜爱的清姨。而且从清姨的话中,听出她根本不把杀人当一回事,好像如果没有南宫夫人的血戒,她不惜挥刀杀人,也要得到毒尸。
「凛臣,」穆念清垂下一只手,爱昵地抚摸着凛臣的头,有些心疼地望着他说,「你娘根本就不该嫁给南宫文瑞,根本就不该住到不归山上来。她是五毒教的少教主,日后要担当统领五毒教的大任。以前她年少贪玩,我陪着她,没想到她对南宫文瑞动了真感情,闯下的祸越来越大,五毒教里越来越容不下她,如果不是老教主还念在骨肉亲情上,她早就命丧黄泉,又哪有现在这么轻闲的日子?但是凛臣,你不同,你是小姐的骨肉,也是我穆念清认可的惟一有资格继承五毒教的人,如果连你不回教,躲在这什么不归山上,怎么对不起你的祖宗?」
凛臣摇头后退,眼神迷茫,穆念清的那一大通话让他头脑极端混乱。他没有想过继承什么五毒教,就连知道自己的娘出自五毒教后,都有一种抵触心理。特别是那次在柊南苑,穆念清当着南宫夫人的面,说要让自己认祖归宗返回五毒教时,他不仅反感而且害怕,那样一个臭名昭著、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