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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你还有何话说?”领头的兵卒得意洋洋的笑着:“带走!”
立时有一个兵卒上来用牛筋绳子捆住了顾惜朝,一个蒙面人给顾惜朝解了|穴道,众官兵便抬着云飞的尸体,押着顾惜朝向开封府衙走去。
此时唐公公早已得了讯息,恰好赶到了。
他见这阵势,愣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领头那兵丁的袖子里:“这位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你家的小公子在状元楼酒后闹事,杀了你家大公子,还威胁一同吃饭的卢进士不许讲出去,准备偷偷把尸首送回来,然后当作是病殴发丧。卢公子已经报案了,我们在马车里搜出了大公子的尸首,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一死,老头你就节哀顺便罢!”那头领接了银票看了一眼,然后塞到了袖子里,没好气的解释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两个徒儿一向关系交好……不会的……”唐公公运功逼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扯着头领的袖子发喊。
“切!”头领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推开了唐公公,带着众兵丁继续往前走。
唐公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来到了开封府衙。
开封府衙审训的阵势早已摆开,衙役站在两边,堂上坐着开封府尹,堂下坐着卢元,单等顾惜朝押解到来。
顾惜朝环视堂上,知道不能幸免,苦笑了一声:“时也,命也。”竟然自绝而亡。
顾惜朝虽死,但是人证物证也不容他抵赖,杀人的罪名依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退堂后,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的唐公公,收了云飞和顾惜朝的尸体,返回了唐庄。
不几日,唐公公因为年老心伤也一病不起。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两个新贵因为酗酒而亡的故事。
第九章
“刺啦”桌子上的蜡烛,爆了一个烛花,惊醒正在发呆的顾柳儿,她拿起了蜡烛旁边的小剪,剪下了多余的烛心。
没想到,她丢弃的那个儿子居然还能过了省试,当初丢他的时候,给了一只耳环,也不过是让彼此有个念想,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当那个叫卢元的人找上门来,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着实吃了一惊。
卢元的消息是从六分半堂买来的,只要在京城地面上,就连一只蚂蚁也不能在六分半堂保住自己的秘密。
况且她还曾经是名动京师的花魁。
卢元用一万两买走了她的耳环,并且出钱让她开“邀翠阁”。
卢家的势力很大。
卢家有数不尽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再说她不过是一个贫穷的老婆子,六年前她被章府赶了出来,现如今她在章府的儿子见了她也会吐口水,六年贫苦的生活让她迅速的衰老了,也让她受够了。
夫妻之情,骨肉亲情,在她看来远不如银子来的实惠。
虽然顾惜朝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顾惜朝更是省试的进士,就像章府的那个儿子一样,他不会认他这个母亲的,他有远大的前程。
她在顾惜朝四岁的时候抛弃了他,踏入章家的大门,从那时起,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母子亲情可言了,他一个人要忍受多少苦楚才能熬到这一步。
如果她去找顾惜朝最可能的下场,就是被秘密处死。
她想活下去就不能不妥协。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不答应。
盯着手腕上名贵的翡翠镯子,她笑了,再有五天她的“邀翠阁”就要开张了。
凭她的手段,一定能把“怡红院”从京城第一妓院的椅子上挤下去。
宋朝的律历她是知道的,如果她开了“邀翠阁”,那么她将作为卢家要挟顾惜朝的一个重要筹码,只要顾惜朝得意一天,她就能好好的活一天。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她有点诧异的抬起头,卢元笑着走进来。
“你儿子死了。”这是卢元的第一句话。
“什么?”她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有些诧异,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要挟么,顾惜朝不至于受不了打击自尽了罢。
“他是个人才,可惜了……谁让他挡在我的前面呢?”卢元有些遗憾的说。
“那……”那你来有什么事么?她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那么等待她的……
“你儿子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嘛。”卢元看着她的脸问。
“顾惜朝的父亲负了我,我又何必心疼他的儿子。”顾柳儿强自镇定的笑了笑说。
“既然顾惜朝和云飞已经死了,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卢元笑得云淡风清。
“我……”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卢元,心里转着念头如何才能在这个局面里活下去。
“啪啪。”拍巴掌的声音从上面的屋梁上传下来。
卢元脸色一变,左掌迅速切向了她的咽喉,一颗黑色的珠子也同时从房顶上射下来,弹向卢元的左手腕。
卢元不得不收回了手掌,但是他的的袖口却突然爆出了一把钢针,射向了顾柳儿。
“咦?”梁上的人好似惊讶了一下。
而顾柳儿已被这些钢针打了个正着,倒在了地上。
人影一闪,梁上的人已经跳了下来:“没想到卢兄身上还怀有‘七寸’这种厉害的暗器。”
“好说好说,如果没有‘七寸’,人让你们六分半掳走了,我可要头痛了。”卢元看着来人笑嘻嘻的说。
来人摇摇头:“我记得这‘七寸’最后传出来的拥有者是前户部尚书连大人,他死的蹊跷……呵呵……”
“连大人我还是很敬仰的,他死了,我还去吊过丧……”卢元一边说,一边踱到了墙边。
“卢兄这是打算叫外面的人进来么?”来人轻轻的吐出这句话,成功的制止了,卢元踢向墙边一个花瓶的脚。
来人施施然的走到花瓶的旁边,一脚踹碎了花瓶,只听“铮铮”的弓弦作响,除了靠近这面墙放花瓶的三尺之地,整个屋子里被密集箭矢笼罩了。
在“砰砰砰”的箭矢落地的声音中,来人飞快的伸出手指向卢元的麻|穴点来,卢元伸出手掌格住这人的手指,两个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你来我往的拆了几招,终还是来人技高一筹,制住了卢元。
“停!”被制住的卢元很合作的喊道。
来人笑了笑,提着卢元出了房间,跳上了院墙,转过几个街角,才把卢元放下来,飞快的展开身法消失在夜幕里,风里传来他带笑的声音:“麻烦卢兄送我一程,真是不好意思。”
卢元铁青着脸,回到了宅子,房间里顾柳儿的尸体因为钢针和箭上毒已经开始发黑了。
“把这个尸体烧了!”
“是。”
尸体很快被抬走了,宅子在不久之后也恢复了宁静。
两个人影飞快的从房间里床下滚了出来,身法快的像两道轻烟,他们绕开了来回巡视的飞快的闪出了宅子,最后七拐八弯的绕到了唐庄。
进了云飞的房间,两人扯下了面上的布巾,赫然是应该死去云飞和顾惜朝。
云飞安慰的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顾惜朝沉默着没说话:“很晚了,我休息了。”转身出了云飞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惜朝把耳环举到了面前:“阿千,我没有救她……我不想救她……刚才我是真的恨不得她死……我是不是个坏心眼的人……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人心了……”
“不是……是她不配做你的娘……”
“哦……”
……
第十章
第二日,唐庄的唐公公来到了诸葛府。
报上了名号,不多时被迎了进去,唐公公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地位的。
“诸葛先生。”见到诸葛先生,唐公公先抱了抱拳:“老朽此来是为了我的两个徒儿。”
“您徒儿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真是可惜了少年人争勇斗狠,意气用事,结果……唉……您要节哀。”诸葛先生叹了口气说。
“我的两个徒儿是被陷害的。”唐公公生气的说。
“哦?那么您可有证据?”诸葛先生问。
“没有,可是他们两个的为人我很清楚,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唐公公老泪纵横的说。
“没有证据,我也没办法啊。”诸葛先生叹了一口气说。
“可是您一向公正廉明,您就由着我两个徒儿含冤而死?”唐公公气愤的说。
诸葛先生沉吟了一下:“好罢,既然您说这件事情有冤情,我会派人调查的。”
唐公公听了诸葛先生的话,眼睛里有了神采:“那我就回去了,等有了线索,一定要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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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公公?”唐公公一回来,云顾二人迫不及待的关起门来,询问情况。
“难!我看难!诸葛先生也打了官腔……”唐公公摇着头说:“我们先看看诸葛府的动静再说。”
直到殿试的前一天诸葛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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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前一天晚上,等不到消息的三人,再一次拜访了诸葛先生。
看着摘下斗笠,露出脸庞的云顾二人,诸葛先生挑了挑眉:“你们倒是满机灵的,卢元想害你们,结果却反被你们算计了。”
“请先生替我们做主。”云飞恭恭敬敬的冲诸葛先生行了一个晚辈礼。
诸葛先生对于云飞的话并没有表态,反而笑着对唐公公说:“唐公好福气,一下子收了这么两个惊才绝艳的徒儿。”
“这是老朽的幸运。”唐公公笑眯眯的说:“还望诸葛先生替他们主持公道。”
“年轻人不懂得退让,唐公公也不明白么?”诸葛先生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卢家现在的势力很大,这件事情弄大了,对谁都不好,边关抗辽的战士还等着户部拨军饷,如果你们不追究这件事情,款子明天就可以拨下来了……”
“这……”唐公公犹豫了,事关抗辽……
“若是如此,我们愿意放弃!”顾惜朝突然说。
诸葛先生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他的身上:“你是叫顾惜朝罢,小小年纪,很识大体,略加磨砺,以后必成大器。”
“诸葛先生谬攒了。”顾惜朝故作谦虚的说。
“呵呵,现在大辽,西夏,女真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朝中又有奸相当道,形势严峻,正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入朝为皇上分忧。”诸葛先生赞许的撸着胡子看着顾惜朝和云飞说。
“如果你现在给他跪下磕头保证能入了诸葛先生的门,以后当官肯定升的很快!”我看着诸葛先生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在耳环里提醒顾惜朝。
然而自始至终,顾惜朝都客气的跟诸葛先生谦虚客套,直到离开也没有提出拜师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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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千,为什么当官的永远不可做到公正廉明。”顾惜朝躺在床上跟我聊天。
“你还在想诸葛先生”
“嗯,如果我们不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