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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瞪他,“我最讨厌人家拍我的头,”躲过花怨暮的第二拍,又直直盯着他,“我是没什么关系,一个大男人总能保护自己,否则怎么当捕快?倒是想容妹子,我真的怀疑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有没有把这唯一的亲人放在心上?那天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你或你们的杀意,这是假不了的。”
花怨暮轻轻浅浅地笑起来,像融入了清风的水波,“没什么,这只是为了演得更逼真而已。或者是由于想容过去闯的祸太多,方总管想杀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从山庄的守卫布置中得出你被骗来的结论,又根据那夜偷听的内容和在庄里的暗访推出我骗你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酒魄——我可以告诉你,你猜得都对。我确实需要骗一个高手来帮我对付秦浩等人,这个高手必须是跟秦浩他们商议的事是势不两立的——最好是个官府中人,同时我又仍在两位总管的控制下,必须以培育花卉为借口来请一个高手,正好培植酒魄的想法让我想到了人称无酒不欢的追三爷,正好你因为办案又常经过附近的官道,……所以,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了。”
“我叫你小骗子真是没叫错。”追命恨极地说,“那时我还真相信了你们的把戏。要是给师父他们知道了,非得又骂我一顿不可。”这才是追命最在意的。
“小骗子?”两道浓密恰好的英眉往额头中间拧了拧旋即分开,花怨暮赞赏地点点头,“很可爱的外号,也只有你才想得出。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你那匹会打喷嚏的马已经如期送达了六扇门。我可是派了本庄最得力的护院去送的。”
“谢谢你,小骗子。”追命发誓,他从没这么咬牙切齿地感谢过别人。
“不客气,总捕大人。”花怨暮施施然地回以粲然笑脸。
花殇,本想靠它弄一个十足听话的帮手回来,没想到,似乎带回了一个宝? 他真的有伤心过吗?是什么事呢?我总有办法会知道的。
冷是没有声音的,但有着我们的表情——HC哇的这句话
潜了;匿了;遁了,考试去也^^哇;等我回来
'2 楼' | Posted: 2006…08…24 22:53
yayi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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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追命的命 冷血的血
1 不是江南
柳絮飞。碧水泛波。
庄园内的绿水池边围了大半圈的江南烟柳,浅绿,轻如雾,白絮飘飘,氤氲了一眼的江南风情。
如果加上点点染了愁丝似的迷蒙霏雨,那就更像了。
像什么呢?追命眼睛一眯,多年前的旧伤隐隐一痛。
她从如烟似雾的旖旎画卷里走来,纤纤素手漫不经心地撑起了了一伞欲语还休的朦胧,伞下,一双幽幽的深眸轻轻一望,只一望,就望进了懵懵懂懂的少年心,从此海枯石烂桑田变换都已无力忘记。
这里不是江南,他却想起了江南的景,江南的人。景美人美,只是某一天在自己眼前化成了最凄厉的美。
亭台水榭,远远地,花想容看到追命一个人在对着什么兀自出神。
那样的表情,忽然让她想起了花怨暮——数次,浇花浇到一半,手慢慢地垂下,愣忡地看了好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追命的眼神里有着更深的一层东西,相似又不全然相似。
“在想什么呢?”花想容笑也轻盈步也轻盈地跑到他身侧。
低头,一水清澈,还能看见悠游自乐的鱼儿,在映着两人倒影的轻波间无惊无愁地穿梭,池底的假石是它们游戏的全部世界。
追命一转头,揽起了如水的融融笑意,“我在想,我该不该,立刻离开这里?”
“不,你不能走!”这是花想容的第一反应。
“我若要走,天下少有人能拦得住我。”追命笑得一贯的很追命,“你搞清楚了,这绝对不是我在吹牛。”
花想容怔立当场。那感觉就像正要兴冲冲地走进自己的家门蓦地发现房子已换了把锁,吃了瘪却不明白是怎么吃的。
花想容本来以为已经很了解追命了。
花怨暮只淡淡听着花想容把话说完。桌上一盘残局,花怨暮手执白子,举了半天仍未落下。
“他好手好脚,武功又没被废,发现自己上当了为什么不能走?”嗤笑,连带将自己也笑进去。
“他知道了?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花怨暮眼里浮起了一层玩味,“再说,他也不笨。”
目光飘回棋局,白子在指间被捏得温热,这盘棋,乱了。是下,还是不下?
花想容看着那白子,看着兄长沉吟的神色,脑中突闪过了一个想法:自己是否就是那枚棋子,或者大家都是? 可是,谁才是那掌棋的人?
如果你需要我做棋子,我会是心甘情愿的吧。
夜晚,花想容鼓足勇气进了追命的房间,“追命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会明白我们是有苦衷的。”
遥遥的中庭一角,目睹了花想容与追命共入了房间。花怨暮一回身,看到秦浩假心假意的担忧,“这孤男寡女的……”
“秦叔,你更担心的是花想容会泄露多少秘密吧?”花怨暮看也不看他,“想容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身世而已,你们的密谋,她是一概不知的。”
“折花山庄的身世是最大的秘密哪,如果赵家知道了……”秦浩欲言又止。
花怨暮面上寒光一闪,刹那后又是平静无波,“你跟方叔又决定了什么?”
“至少要废他武功。这小子,太会乱窜。我派的人都看不住他。等酒魄酿成后定留不得他。”
“废他武功,倒也是。谁有能耐废他?”花怨暮似笑非笑。
“我和老方联手应足够。”秦浩自信道。
“……等过两天再说吧。”
花怨暮的脸没入了树影里,让谁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同样的厢房,白日朗朗。
“你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又一次接了血,花怨暮随口道,“怎么样,想容有没有告诉了你想知道的一切?”
“什么?”追命似是不明白。
花怨暮以一种嘲讽的眼光瞟了他,“你明知道想容很喜欢你,还在她面前说要离开,不就是为了激她把真相告诉你么?”
“她确实说了一些事……”追命反盯着他,“所谓的真相除了骗我还有什么?我早知道了,不用耍这个心眼。要说喜欢,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真正关心的到底是谁?”
花怨暮不语,眼里露出微微的疑惑。
“我只是……”追命微露苦楚地拧了下眉,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花怨暮眼中惊诧的意味更浓。
“哎呀,反正你也不懂!”追命很烦恼地推开了越凑越近的花怨暮,拉开了房门要走,末了又回头,“一开始看见你,我只觉得你很像大师兄,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你像我的另一个……朋友,明知是在做错事也不得不继续错下去,我……却不能阻止她,直到现在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她不是碰到我这个当捕快的,是不是就不用那么……”定定不由自主涣散的心神,“说要离开就是随口说说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信不信随你。”
门关上,只余了花怨暮一人留在屋里。
第一次见到追命那么黯淡的神情,让窗外的艳阳也无端暗了几分。
不可否认,心,有点疼。
出门,发现他却还在门口等着自己,眼睛亮得人莫名心悸,“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2 大大方方地进,干干脆脆地走
秦浩实在不该叫两个小喽罗盯住追命的。可他最近急于用人,重要人才都派出去活动了。况且,他也没把追命这个笑起来总是一派天真的年轻名捕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
是以,追命就发挥了他天生的亲和力,首先与暗中还在鬼祟观望的小喽罗打打招呼,之后喝喝闲酒,吃吃小菜,拉拉家常,不仅摸清了许多情况,也为自己争取到了许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在山庄里待了十多天,追命与花怨暮及庄里的一些下人日益熟悉,一般人也多不愿为难他。
好比现在,把两个憨实朴直的小喽罗灌醉后,趁着花想容还在每天必做的禁闭中,追三爷终于可以神清气爽地再度探探折花山庄了。
追命这次探究却是有目的的。按着花怨暮的指示,今天他得在折花山庄的接待贵宾的有朋轩“现一现身”。
秦浩今日为花怨暮带来了一位贵客,并且这位客人自称是花怨暮“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秦浩希望这个“最好最好的朋友”能帮助花怨暮坚定支持狄青反宋的决心。虽然山庄目前从护院到下仆,大部分都对他是惟命是从,可在相当一部分元老心中,毕竟花怨暮才是折花山庄名正言顺的正统庄主。已经大权旁落的花怨暮名义上在庄中仍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为此,秦浩不得不考虑一下花怨暮的意见,更确切的说,他觉得这位少庄主若能心悦诚服地听其指挥,是最好不过的了。
眼下他就待在有朋轩外,纡尊降贵地当起门神来。
花怨暮和那位年纪轻轻的贵客正在里面叙旧,叙得越长他越高兴。
这次“叙旧”是重要的,秘密的,他不喜欢在此见到闲杂人等。
在山庄内,秦大总管的不喜欢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追命很荣幸,或者应该说很不巧。他急速荣升了秦大总管十大不喜欢的首位。
秦浩一对并不昏花的老眼眼铮铮地钉在了追命的一双胜似闲庭信步的脚上。
那双脚,正稳稳当当、安安然然地跨过有朋轩的门庭。
那双脚的主人,也正满面春风、一脸笑意地铆上了秦大总管的钉子般扎人的目光。
秦浩不知追命心下正在骂人,简直想破口大骂,“什么叫大大方方地进来?怎么不通知我有总管在这儿看着?”
“总捕大人怕是走错了地方吧?”秦浩慢条斯理地开了腔。
“没错,没错,怎么说也还都是折花山庄的地儿嘛。”追命明显地在扯皮。
“大人请回吧。这里是不经庄主允许连庄内主管都不得进入的。”
“好。”追命干脆地掉头就走。
“哼,毛头小子。”秦浩暗叱了一声,目送他走出有朋轩,考虑着待会儿怎么收拾那两个本该紧盯着追命的小喽罗。
有朋轩的屋檐不很高,至少对追命来说不算高。但是大白天的,一道白影附在屋顶上想想都很惹眼,要瞒过那个秦浩就更不容易了。
追命很伤脑筋,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大大方方地进来”?
3 狄原
有朋轩内厅。
花怨暮端着茶杯,专心地一口一口地喝着清茶。
那位贵客一身劲装打扮,手持一杆七尺七分长的乌寒黑铁枪,站在花怨暮对面一口气饮干了茶。
狄原,狄青的独子,大多人谓之性情豪爽直率。三年前为购花进入山庄,偶见花怨暮,惊为天人,当即引为好友。即便花怨暮对他的态度始终是冷冷淡淡的,他的热情亦是一如既往。
“那帮刑部走狗,竟然听从了奸相文彦博的指示,四处搜寻父亲谋反的证据,真是逼得人不得不反。”狄原把空杯往几上一摆,几乎要震裂桌面,虎目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