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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染干笑两声,这个时候,中气怎么也足不起来:“那个……我当时不是在生气嘛。”
“生气?气是这种生法?拿自己的生命生气?你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杜公子根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两个在一起快两年了也没吵过几次架,一来是两个人床上床下都合拍得不可思议,二来也是林峰有意在顺着他,何曾如此这般的气势汹汹过?被宠坏了的杜青染当即就给林峰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了几点火星子:“那你让我回中国是啥意思?当我是需要你保护的女人?”
“那你好好说啊,上帝给了我们这张嘴,不仅是用来吃饭的……一发脾气就这么不知死活,你当你有几条命!”
──确实是不只用来吃饭的!
这么想的时候,杜青染已经抓住林峰的脑袋,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那张还想要教训他的嘴。
林峰试图移开头,这个时候他一肚子火,哪来心思谈情说爱。
可惜杜青染跟他想的不一样。就象大多数喜欢用下半身解决问题的男人一样,杜青染一门心思想的是快点把这张嘴堵死,免得被他叨叨个不停。林峰的头稍稍一偏,他立即如影随形地跟上,舌头上就象涂了胶水一样,粘在了林峰的嘴里边,大肆破坏……大慨是太投入了,片刻之间,杜青染就把自己的起始动机给忘到了九霄云外,渐渐沉入欲望之中。
这场奇特的攻防战进行了不到一分钟,向来不屑约束喜欢诱惑更受不住诱惑的防守方就举起了白旗宣告投降,由最初的拒绝变成了积极抢夺制控权,开始反攻。不同于惯常的逃逗路线,林峰今天的吻浓得象烈酒,似乎把胸中所有的郁闷之气全都放到了齿尖之上,要把杜青染咬进肚子里去。
嘴里撕咬着,手上还很粗鲁地去拉扯对方的衣物。等到两张嘴终于分开的时候,杜青染原本浅红色的嘴唇艳丽又湿润,身上T…恤也被卷到了前胸,暴露在空气中的麦色肌肤因为摩擦和情欲,正在散发着诱人的暗红色光亮……整个人生动得来如同带着露珠的盛夏睡莲。
林峰从沙发上起身,急色鬼似地三五下拨掉两个人的裤子,紧跟着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润滑剂和安全套,开始不怀好意地邪笑:“今天可是你招惹我的……”
杜青染瞪他一眼,主动脱掉T…恤:“要做就做,又不是女人,哪来那么多屁话?妈的,我上辈子肯定对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哎哟,阿峰你他妈的,要做也不是这种做法……轻点,哎……”
后面那一个“哟”字被林峰直接给吞进了嘴里,紧接着两个人就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上──沙发虽然宽大,又怎及得上柔软的长毛地毯方便?至于明天来清洁的佣人在心里面如何大骂他们这两只禽兽,禽兽自己是不会关心的。
接下去,迷乱、狂野的半个小时。
他们的情事,激烈炽热,却又意浓情长,一如往日──进入,抽插,摆动,呻吟,喘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加入了情爱的成分之后,化着香浓的美酒,燃烧了身体,更迷醉了灵魂。
给予的,不忘索取;掠夺的,亦在付出……肢体相缠间,胸中的热情穿透肌肤直达彼此的骨髓,狂热冲撞里,深深的眷恋潜进灵魂的深处,缠绵共舞……
这两个人,或许原本就在共享着同一个灵魂,他们注定是彼此失落掉的另外一半!
……
等到各种声音归于平静,房间里的人终于从混乱中找回心智,杜青染爽落地起身趴到那张被遗弃了的意大利沙发上面。林峰却仍旧要死不死地躺在地上,不知情的人看了,没准会以为他才是承受的那一方──真实情况是沙发尚不足以让两个高个子男人同时躺下。
林峰伸手从刚才被推到一边去了的茶几上拿了烟盒,取出一只烟点上后塞进杜青染嘴里,又把情人垂在沙发外的那只手轻轻握住:“青,以后不管生多大的气,都不要再干这么不要命的事情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这个承诺可许不得,脾气要能控制,还叫脾气?
沙发上正半闭着眼吞云吐雾的杜青染顾左右而言它:“阿峰,那你呢?你要拿生命去冒险,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还张口就要我回中国……”
林峰把他的手拉到面前,轻轻吻了吻,微微笑了:“想留就留下吧,但是听好,以后的事,要听我的。”
趴在沙发上的杜青染一下子睁大眼睛,扭过头从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叼着烟的嘴巴微微张了张最终一个音节也没能发出来──说到对付警察和黑社会,他哪里挑战得了林峰的权威!
林峰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威胁:“怎么,还不服气?要是都象你今天这么不要命,不出两个星期,我们就都没命了!”
杜青染从林峰手里抽走右手,拿下嘴里的香烟:“那……我们……真为FBI偷东西去?”
“再说吧,FBI叫做啥就做啥?我又没从FBI手里支薪水。”看杜青染眼神游移不定,立即明白了他的顾虑,“放心,我刚刚检查过,没窃听。”
对杜青染来说,这倒是个大意外。
“他们就这么信任我们?”
“不是信任,是自信。他们算定我们会乖乖地完成交易,哪怕有一肚子疑心。”
“你是指录像?我也觉得其中好象有疑点,天底下哪来那么巧的事情?”
“不是好象,是肯定。第一,FBI碰巧拍到那个录像是个大疑点;第二,商业间谍不说千千万万,起码也有好几百个,他怎么敢肯定我就是那个伍兹?第三,如果抓住我是碰巧,丹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商业罪案负责人内森的说法,他们是在监视卡里诺的时候,意外地拍下了林峰作案的录像。对明眼人来说,这个理由非常站不住脚。别的不说,要查出林峰就是商业间谍这一行里边近年来新崛起、被称作“丛林之虎”的新贵伍兹,就不象是FBI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他还……”
“就算有疑点,要FBI销毁录像,最简单最安全的法子,就是照他说的做,对不对?那个内森很聪明,他料定我们会选择最容易的那条路。”
林峰边说边起身坐到沙发前,伸手拿了杜青染刚吸了几口的烟卷扔进烟灰缸,然后把手掌放到杜青染后腰上,为他做起指压按摩:“青,再过几天就是你26岁生日,想到哪里过生日?”
话题转得太快,杜青染一时没回过神:“这种时候,你还在想这些事情?”
林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为什么不想?我刚才心情不好,是觉得把你拖了进来,又舍不得放你走……既然决定还是在一起,总不能让那个他妈的内森把生活搅得一团糟,对吧?”
杜青染猛然回过头,眼睛瞪得老大──居然说了脏话,这个人真是林峰?
林峰一掌拍到面前赤裸的臀峰之上:“看什么?你当就你一个人会念三字经?”
“三字经”人人都会念,只是从谦谦君子一般的林峰口里边讲出来,就有点非同凡响了──可见对内森,他是恨到姥姥家了!
其实内森的交易也不是那么可怕,他也就是想让“丛林之虎”为他去偷一个东西。具体说来,就是卡里诺与黑社会勾结的证据──一个秘密帐户。有了那个帐号,他们就可以摸清一大堆帐上往来,从而拿到卡里诺洗黑钱的证据,没准还可以顺藤摸瓜牵出一帮子黑帮老大。
这个账户据说很有可能在西雅图,卡里诺银行的总部设在那里。麻烦的是,FBI手上缺乏证据申请不到搜查令,如果是他们自己出手偷了来,属于非法得来的证物,法庭将不予理睬。而如果是由林峰偷了出来,再以匿名的形式交给FBI,那就完全合法。
当然,这只是内森的一面之辞,至于真的是因为法律程序,还是他们能力不够另有隐衷,就不得而知了。
内森承诺,东西一旦到手,他将立即销毁手上关于“丛林之虎”的所有资料,而林峰,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交易内容。
如此一个交易,对业界的后起之秀“丛林之虎”来说,难度的确算不得大,不就偷个帐号嘛,他从业十年,都不晓得干过好多回了……难怪内森笃定生意会成交!
“青,这次跟以往不同,又是FBI又是黑社会,还不知道有没有陷阱……我们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林峰这个时候已经改行做了按摩男,手法还很专业。
“嗯……向下一点……嗯,就那个位置,重一点,好好……”
看杜青染全不当回事儿,林峰头痛地皱起眉,继续他的再教育工程:“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无论何时,你自己的安全第一。”
杜青染的身体明显僵了僵:“你什么意思?想说有危险的时候,我应该扔下你一个人跑路?”
“如果情况很糟的话,能逃走一个就要先逃走一个。”
杜青染没作声,他想起了丹尼──丹尼自己逃走,确实好过大家都落到FBI手上。
但要他扔下林峰──妈的,自己一个人就算活到两百岁,又有啥意思!
“其实这都还不是我最害怕的,我最怕的,是你受的教育……”
“这跟我受的教育有啥关系?”
“你们的教育中有太多的忠义英雄……”
“我看不出有啥不好。”杜青染本想问“你们的教育里没有”,一转念,想起林峰根本没受过几天正规教育。
“当然不好,你当英雄去了,我怎么办?”林峰有些恼怒地住了手,“比起举国落泪的英雄葬礼,我宁肯你当个狗熊给我好好活下去!”
杜青染笑出了声:“靠,要是所有人都象你,估计连国家都没了。”
“那不正好,世界大同了。”林峰也笑了,“放心,这个世上总有人想当英雄,只要你不去当就成了。”
手上的工作重新开始,这次手掌上的力度有所加重,象是想要通过手心把自己的心意传递过去:“记住了,如果被抓住,我宁肯你当个叛徒,也不要你去学那些打死不说的英雄。说多少怎么说,视情况而定。关键记住一条,保住自己的生命最要紧,一定不要去硬碰……我在外边,总会有法子脱身,而且也一定会想法子救你出来……”
杜青染几乎大笑:“要我给你一个当英雄的机会是不是?你明说啊!”
“你……”林峰看着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杜青染,只觉得很无力。
“喂阿峰,手上重点,怎么说着说着就没劲了?就象没吃饭一样……对了,你是真的没有吃饭……”
正好,敲门声响起,估计是林峰的蘑菇浓汤来了。不过,林峰想吃的午饭显然不是蘑菇浓汤。完全不理会敲门声,他起身上到沙发,压在杜青染身上,在他耳边情Se十足的调笑道:“宝贝儿,有劲没劲你马上就清楚了……”
(五)母与子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日子一成不变,依旧是冲浪游泳打网球喝咖啡晒太阳,外加去酒吧闲荡,典型的富家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方式。
只有杜青染清楚,林峰用电脑的时间大幅度增加,为了掩人耳目,他的电脑工作大都在夜间进行,换言之,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间被迫大幅度削减。
晚上关在房间里,林峰大都在网上。他那种上网法,与众不同,大都是通过某位神秘人物的电脑上网,操作很简单,但是背后的程序相当高深,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出自某位资深黑客的手笔。
具体说来,就是那台位于神秘角落里的机子是代理,林峰的电脑只是个终端,林峰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是那台服务器的页面,就仿佛他正在直接操作那台电脑似的,而他流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