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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一个破败的玩偶一般任其所为。
一丝冷笑慢慢的浮上我的嘴角,心也被那恨意涨满。
枫晚哥哥,你为什么不带着我走,那样今晚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尽管有了恨,可我还是爱着枫晚哥哥啊,我不愿离他而去,为了等他回来,我又只能苟延在这白府。
十四岁的我至此又多了一个身份——白大善人的娈童。
恨满胸,爱满膛。这恨爱让我几近颠狂。
我变了,变得玩世不恭,变得任性妄为,每个人看我都像在看一个妖孽。
而在这个时候,白枫晚回来了,状元及第。白马红袍。
我惊喜的奔出。
只要能同他再一起,多大的苦我都忍了。
大门处,一身红袍的白枫晚身边却跟着一个着鹅黄裙装的俏佳人。
我一时愣了,也傻了,天为什么会这么的暗。
看着枫晚哥哥对身边佳人的脉脉笑容,一股从未有过的恨和痛绞着我的身体。我的世界崩溃了,我发出一阵痛彻心肺的低喊,我像见了鬼一样的逃回房间。
背靠着门,我缓缓的坐到地上,泪终于狂涌来出,我告诉自己,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从此后,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素儿,你怎么了,告诉枫晚哥哥。”
门外枫晚哥哥的声音一如记忆中温似春风。
我一抹去脸上的泪,不行,我得搏一搏,赢了,拥有全部,输了一无所有,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血液里竟含着如此的赌性,我现在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打开门,我一把将枫晚哥哥拉了进来,闭上眼睛,我的双唇紧贴上枫晚哥哥的,我要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不留后路。
“素儿,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枫晚哥哥一把推开我,那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严厉。
“我疯了?哈哈。”我发出一阵狂笑,是的,我疯了,枫晚哥哥,我为你而疯狂。
“我爱你啊,枫晚哥哥,你知道吗?”我沉痛的低语着。
“疯了,疯了,素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枫晚哥哥一把把我拉到铜镜前,镜中的我乱发飞舞,眼含绝决,一脸的魅惑,果真是妖孽。
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看着枫晚哥哥,那嘴角仍带着一丝血迹,那是我刚才咬的。
回头冲着枫晚哥哥露出一丝媚笑,慢慢的拉开衣服,露出让人迷魂的身体。
“枫晚哥哥,你看我美吗?这样的身体你不想要吗?”
在拉开衣服的瞬间,我看到了枫晚哥哥惊艳的神色,但他很快避开了,这个懦夫。
拉着枫晚哥哥的手,将它放在我项处的脉搏处,那处跳动的动脉,正张扬着我的激狂。
一声尖叫在门边响起,是那个枫晚哥哥带来的女人。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
看着枫晚哥哥煞白的脸,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我全身。
发出一阵狂笑,我输了,但我发现我并非一无所有,我唯一剩下的便是满腔的恨意,足可毁天灭地。
走出白府,世界之大,哪儿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是儿时的那片火光吗?可是这样死了,我如何甘心。
“如果,你不甘心,就跟我走吧?”一个人走到我身边。
我看向身边的人,嘴角发出一声冷笑,这人我认识,是均芜洲的知府徐康健徐大人,白大善人为了讨好他,曾让我侍过寝。
我跟他走了,因为我无处可去。
于是,从这一天起,我成了徐大人的义子,也成了他一步一步向上爬的棋子,而徐大人也同样成为我报复的一颗棋子,这叫各取所需。
对付白府其实很简单,白府的一切我都熟悉,而徐大人又是位高权重,虽然白枫晚已中状元,但对于一个毫无背景实力的状元来说,要想同徐大人斗,那简直是螳臂当车。
很快在我巧妙的安排下,白大善人以勾结匪类为名下了大狱。白枫晚的状元之名也被一笔勾消了,可怜含窗苦读,到今天,我才发现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为所欲为,可以颠倒黑白。翻手为云覆手雨。
徐大人将白家的家产推到我面前,为搏我一笑。
只可惜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白枫晚。
“不行。”徐大人第一次拒绝了我的要求:“从你跟了我开始,你的心就必须只有我一个。”
好笑,真好笑,我发出一阵狂笑,你也想控制我吗?在你们放出了我心中的魔鬼以后,你们注定将承受这魔鬼的反噬。
徐康建完了,当我交上他所有的罪证,交出他贪婪所吞下的黑金。
看着高坐主位上一脸狂怒的国舅爷曹钥,当今国舅,阴狠毒辣,是绝不允许背叛,等待徐大人命运的只有死。
我本不想置他于死地,毕竟他对我不错,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打枫晚哥哥的主意,他竟然私藏了枫晚哥哥,想据为己有,我如何容得。
坐在船仓里,摸着枫晚哥哥苍白的脸上,这段时间,枫晚哥哥吃了很多苦,可仍不减他丝毫的芳华。从今后,枫晚哥哥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当我走出船仓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枫晚哥哥冰冷的声音。
“董宁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发出一声长叹,枫晚哥哥啊,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亦无憾。
第十七章
雷虎带着人一回到沙府,便接到老爷子的传唤。
“回来了。”沙老爷子看着雷虎,也不叫坐,那一脸平静的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跟随他多年的雷虎知道,老爷子越是一付没事的样子,就越有事。
他咚的一声跪了下地:“属下办事不力,请老爷子责罚。”
“责罚,哼,真要出了事,责罚有个屁用,我说雷虎啊,你跟了我也是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来也是黑道上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为何这次办事如此拖拉,还弄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杀你是嫌我事不够多是吗?杀一个双腿残废的赫连搏你还给我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沙老爷子的气终于爆发出来。
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雷虎,沙老爷子恨不得干脆结果了他算了,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即,雷虎以前办事也算得力。也只好先饶了他。
“说,那董大人可有问什么?”
“回老爷子,我们根本没见着董大人,他也没让人来问话,就我们给放了,只是在放之前,每个打了二十大板,不过,那些衙役平时都受了老爷子的好处,所以下手很轻。”雷虎恭敬的回答。
“什么也没问?”沙老爷子有点不信。
“确实什么也没问。”
“那这倒有些奇怪?”再怎么也该问一问的吧,哪有抓了人了连问也不问就放的。
“爹,我看不奇怪。肯定是那张银票起了作用。”一边的沙海亮道。
沙老爷子暗暗点点头,也确实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可他总觉得这中间有点什么别的,让人费解。
“太好了,那个眼中盯一拔,来了个这么知情识趣的董大人,咱家又可以为所欲为了。”沙海亮兴奋的道,双手朝沙老爷子一拱:“爹,孩儿跟人有约,出去了。”
沙老爷子点点头,不过关注道:“小心点,别太放肆了。”
“孩儿知道。”
沙海亮说完转身兴冲冲的出门去。
斯平换下官服,换了一身黑袍,拉着着天青长袍的境岚,美其名曰微服私访。
在越宁街道上转着,斯平发现越宁街面上一片萧条,到处都是要饭子和头上插着草待卖的小孩,哭泣声时时传来,空气中传递着一种浓浓的悲伤。
“爹,你别卖我啊……”一阵哭喊声从前面不远传来。
“青儿,爹也不想啊,可是爹不想你饿死在家里,跟了舒老爷去,最少你不会饿肚子。”是男人悲痛而无奈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
“走,看看去。”斯平一拉境岚,硬是朝那人群中挤,境岚一边护着他,一边开路。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那脸上已没了人气,斯平觉得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骷髅头一样,另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面黄肌瘦,不过脸模子倒还算得上秀气。两人相对哭泣,显然正是说话的父女俩。
他们边上站着几个人,当前这人挺着大肚皮,一身华服,一付满脑肥肠的样子,不知吞了多少民脂民膏,眼高于顶,斯平平生就最看不惯这种人。
在看那地上,几吊钱子,斯平从来就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就只值这一点钱,卖一头猪的钱都比这多多了。
斯平还不及说什么,此时人群中传出一阵啧啧啧声。
“我说是谁在这哭呢,原来是青儿啊。”人群中走出一个十分邋遢的青年,一付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看就是地方上痞子一流。
“我说青儿啊,你哭什么呢,就你那样,豆芽菜似的,能入舒老爷的法眼吗?瞧人家舒府里夫人,丫头,妈子,那都是什么人物,仙女啊,你一去,岂不是掉了舒府的价。”说到这里,那人又一付谄媚的样子走到舒老爷面前道:“舒老爷,小二子这话没错吧。”
“那是。”舒老爷更趾高气扬了。
看着境岚微皱的眉头,斯平笑着低声道:“这人很有意思,咱接着看,底下有好戏呢。”对于小二子这种人斯平可见得多了,那些个花花肠子他也能摸得着一二。
那小二子又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竖起大拇指道:“我们舒老爷是什么人啊,越宁县的大善人,修桥扑路,哪里没他的份,再瞧咱们舒老爷,头大肚圆,万家生佛啊,知道什么是佛吗,普渡众生,慈悲着呢。”说到这里,小二子又伸手指着那对父女。
“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以那个小人之心度那个什么之腹啊,人家舒老爷给的是善财,那是施舍知道吗?若是要买,哪能给这点钱啊,你们这不是太小瞧了舒老爷,还不赶紧赔罪道谢。”说着,那小二子朝青儿眨了眨眼。
那青儿倒也机灵,连忙朝舒老爷嗑头:“多谢舒老爷,多谢舒老爷。”
再看那舒老爷,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抖着嘴唇硬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狠狠的瞪了那个小二子一眼,然后恨恨的带着手下几个人离开了。
“啪,啪。”斯平鼓着掌走上前:“真是精彩啊。”
“这位老爷说笑了。”小二子毕竟是识眼色这人,见斯平,境岚一身的袍服,便猜不是寻常百姓。
“多谢二子哥哥。”青儿在一边道了个福。
小二子摆了摆手,然后对那青儿的爹道:“赵叔,再穷也不能卖了自己的骨肉啊,何况那个舒老爷,好色是出了名的,青儿要是落到他手上,不是要白白给人糟蹋了吗?”
“自己的骨肉,谁舍得卖,可是这也是没法子,不过,今天多谢你了,青儿,跟爹回去,死也是一家人死在一起。”青儿的爹拉着青儿就要走。
“赵叔,等一等。”小二子拿起地上的那几吊钱子。“这钱不要白不要,救急用吧。”说着又是再身上摸了摸,最后却只摸出了一个铜子。
看小二子无奈的样子,斯平一笑,从身上摸出一绽银子,递到小二子的手里:“这给他们吧。”
青儿的爹一付惶恐的样子:“这位老爷,这如何使得。”
“这银子可不是白给的,我们是外地人,初到越宁,人生地不熟,到处转转,想找个带路的,看二子你,颇为机灵,怎样,这活你接不接。”斯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