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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嘴唇发烫,心跳加快的地方……
第一次遇到所爱的地方……
“沙沙”
被手腕上的锁链牵制,蔚潼无法走得更近,身旁的侍卫则抬起扣在自己手上的锁链另一端,示意他尽快入席。
轻轻的叹谓,蔚潼不想回忆刚才的屈辱。
尽管蔚潼一再解释,再三保证,甚至苦苦哀求,也无法说服。
——我跑不动。
——我不会逃跑的。
——请不要那样……求求您了……
微薄的通融,也只是答应等他选一件宽袖的长袍,稍微掩盖腕上的金属。
像囚犯一样被押送,得不到半点信任——蔚潼苦笑——既然是自作孽,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这样一来,如果忍不住想要哭的话,一定会被侍卫发现的。
蔚潼望向台上,无恒端坐——身旁的位置已经铺设好,等下皇后册封之后就会被人占据——目光投向远方,也许根本看不到自己在哪里。
可恶……!
这就是他的诱惑吗?即便掩埋在众人之中,也能勾引人——他果然是妖精吗?
或者,他已经化成心魔,将永远纠缠叫人不得安生?
无恒大杯饮酒。册封的仪式有官员主持,他除了坐在台上接受女人膜拜之外再没有其他事要费心。
于是,思绪也就趁机疯狂滋长。
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压制住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可是……
一想起他,一想起那个妖孽!就……
就……
无恒大口吞下酒液。
两晚的放纵明显不足以缓解三年的抑郁。那三年几乎让无恒变成清心寡欲的性冷感,然而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三年的修为竟然随着蔚潼的再次出现而完全崩败。
一想到那两晚放浪的情景,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变成像明王一样受欲望支配,被男色迷惑的昏君,无恒就冷汗直流,可是……那种“想要”的心情却不可能因此而有所减弱。
该死!
早就不是毛头小子,无恒当然知道腿间突如其来的热涨感觉是什么回事;也正因为已经不复年轻,冲动来得这样轻易更加让他惊讶。明明连日宠幸妃嫔,消耗得七七八八……
可是,只不过是在心里想起他而已!
该死!
荷包里装着兴奋剂。
看着眼前一群又一群充斥无恒后宫的女人,闻着她们的脂粉香气,蔚潼感到胸口一阵阵地紧窒;心好像被|乳环压得跳不动一样,紧贴着皮肉的寒意不断流遍全身,冻得人止不住地发抖。
说真的,蔚潼不是太介意在典礼上晕眩或者倒下,即便那样无恒也未必会注意到,可是……
吃或不吃又有多大分别呢?
蔚潼微笑着,吞下一粒,喉咙深处漾开丝丝的甜味。
终于松一口气。
荷包里仍然装着那天的丝帕。
虽然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沉溺,可还是忍不住掏出来反复把玩以慰寂寥。
痕迹早已干涸,软薄的丝帕呈现不自然的僵硬。为了不被侍从拿去洗掉所以特别放进随身的荷包里。日子久了,连气味都消散干净,只剩下一片形迹怪异的黯淡而已。
腿间欲火愈盛。
虽然有半年多没接近那妖孽,可是这丝帕就像是鬼影一样缠着无恒。对女人感到厌倦提不起劲来的时候也很自然会想要掏出来。明明只要丢在一边就会被侍从收拾走,却忍不住当什么似地带在身上。
深深地,深深地呼吸……遥远而淡薄的气息。
甜甜的味道令人心情愉悦,蔚潼又多吃一粒。
也许不一定是丸药本身的作用,只是而是被丸药气味唤醒的记忆——身体麻痹的快感,肌肤相亲的温暖,被拥在怀里的安稳,诸如此类。
那天晚上,蔚潼做了一个梦。
不,也许并不是梦。
无恒终于出现,一遍又一遍地抚摩蔚潼的身体,时而粗暴,时而温柔;一面不知怜惜地扯动|乳环一面把性器抓在手里仔细安抚。
虽然一片漆黑,但是……
一定一定不是梦!
所有的感觉来得那么真实!甚至可以听到无恒沙哑的声音:
……说你爱我。
……有感觉吗?
……叫我的名字!
“……无恒……无恒……”
“来了——”
耳边隐隐听见男人临近高潮的低吼,蔚潼再一次在掌心泄出欲望之液,半年来的压抑如同决堤洪水般凶狠猛烈。
这一晚,无恒没有冷酷地离他而去,倒是全不节制地,反反复复地宠幸他抚慰他。
在仿佛无休止的官能快乐里,连最后一丝精气也被榨干耗尽,直冲极乐。
…………
“啊——!”
身下的女人如登极乐般尖叫。
婉转承欢,怎么她一点也不婉转?
无恒例行公事地操作。
大概妃子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尖叫罢了。
女人一如既往地紧紧缠上龙体,恨不得雨露尽吸。
“无恒……无恒……”
皇帝打了个突,疑惑地盯着女人,她怎么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啊,陛下……要去了……”
女人一味疯狂地扭动,近乎忘形。
“……无恒……”销魂蚀骨、婉转凄绝。
声音原来发自脑际。
…………
蔚潼今天睡得好晚——左右等不到蔚潼起床,金环决定叫醒他。
“公子?”
……
天啊!
“公……子……”
被看到的景象吓到,金环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探他鼻息。
她甚至不能确定还有没有气!
不好了,救命啊!
“公子——!”金环尖叫,却不敢尝试摇醒蔚潼,床上的身体像是碰一碰就会四散动一动就会破碎一般脆弱,“公子!”
不好了,不好了,要去找御医!
“大胆奴才!”
带刀侍卫只一手就把全身发抖的金环如同抓小鸡般整个提起。
“胆敢与陛下抢道!”
“不是的……”
金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为蔚潼的性命着急还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急,这条路本来就没什么人走,谁猜得到连续半年都没来光顾的皇帝会赶上蔚潼出事的一天经过呢?
皇帝经过……!
金环突然醒悟,无恒才是治蔚潼的药!
“陛下——!!!”金环的声音简直呼天抢地,“求陛下去看柳公子一眼再治奴婢的罪,柳公子他……”
“柳蔚潼他怎么了!?把她放下来!”
龙舆之内探出无恒满是焦急的脸。
金环极其夸张地扑在龙舆之前,几乎要攀住无恒的脚一般贴近皇帝。即便拼尽浑身解数,也要让无恒去雨木云林!
“禀皇上:柳公子今天早上,总之,奴婢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去太医院呢!求皇上去看一看柳公子吧!”
蔚潼的诡异状况,金环实在也说不清楚。
诡异,真的很诡异……
虽然一路上无恒想象了所有可能的景象——但也没料到竟是这个样子。
简单的说,可以形容为“自蔚过度”……可是……
那根本就是一片Jing液的海洋!无恒从来也没见过蔚潼这样多的份量。
这简直是……自杀式自蔚!
棉被掩护下的苍白身躯,前后左右都布满了粘腻腻湿答答的Jing液痕迹,腥冷的味道随着棉被掀开而散溢四周。瘦小的双手兀自握住器官不愿放开,人却明显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连嘴唇都没有血色,蔚潼的呼吸微弱得可怕,无恒把他抱进怀里,仿佛揽住了一件被人冷落的绸衣——轻飘飘、冷冰冰、软绵绵、死翘翘。
“柳蔚潼……柳蔚潼!”
轻轻拍他的脸,或是捏住小巧的下巴摇晃都不奏效,无恒也慌了手脚。虽然已经差人去传唤太医,此刻无恒担心的是太医还没到达蔚潼就已经死去。
“柳蔚潼!你给我醒过来!”无恒焦躁起来,一记耳光照甩过去,金环不禁倒吸一口气。
无恒马上就后悔了,极心疼地以指尖轻轻拭去嘴角渗出的一点点血,将单薄的身体紧紧靠向自己。
心口一阵痛楚,无恒疑惑地探手进去,原来是自己衣兜里的药瓶压到了。
咦?
灵机一动。
这是夏原为他调制的补阳药丸,为了弥补这些日子以来在后宫流连的消耗而造的;偶尔精力不济的时候吃一、两丸,起效确实很快。
“来……”想到这里,无恒迫不及待地倒出一丸塞进蔚潼嘴里。
嘴对嘴地喂进一些水,好像可以感觉到药丸往下滑。
还有那小巧的鼻子,好像出气开始变多了。
好一阵之后,随着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几下,蔚潼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
真的是无恒吗……?
嗳?不是还没做完……怎么他突然就穿好衣服了呢……?
错觉吗……?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本能地想要环抱着男人,可是身体好累好累……
唔…………好想睡觉……
“喂!”
吃了一丸,效力却只有张开眼看了一看,马上又睡过去,任无恒怎样叫也不醒,金环少有地看见一个六神无主的恒王。
“太医到了没?该死的!你还不去催!?”
金环惊叫一声后冲出屋子,屋里只剩下惊慌失措的皇帝与昏迷不醒的男宠。
“蔚潼!蔚潼!”
没有仆役,皇帝破天荒地亲自去倒了茶水来,喂他吃第二丸补药。
……好吵……
……水?
…………
!!!
虽然很疲惫很疲惫,但是胃里突如其来的一股热流就像直接烧在皮肉上的一把火,将蔚潼瞬间惊醒!
“唔……!”纤纤玉指揪紧了龙袍,充满倦意的眼里迅即瞪大。
“你干什么?!”无恒生气地推开那双试图亲近的手,“是你跟奴才串通好了骗我来的吗?”
为什么突然变得活蹦乱跳的?
难道说,他一直都没有事,只是装出来的吗?
自己刚才的惊惶样子一定都被他知道了,这妖孽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手段来迷惑人。为什么早没看穿他的把戏?被他引诱到这里来,难逃又是一次沉沦?
一定要惩罚他!
……刚才那是什么??
蔚潼痛苦地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