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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别闹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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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看来虽温和,却隐含着某种强硬的态度,给人压迫感。
  
  李孟冬说完刚刚那段话,又刻意地倾身向前,问哥:「我最近会上台南,可以请你吃饭吗?怎麽联络你?」
  
  哥还没开口,救世主来了。
  
  「瑞瑞,很晚了,我们回去吧。」Vincent的口气虽然不愠不火,一隻手却搭在哥的肩膀上,向对方示威的意味浓厚:「小华,你那位房东也交代说门禁时间到了,搭我的车吧。」
  
  哥松了一口气,对李家两兄妹说:「对不起,没办法陪两位聊天了,我明天有事,得早起……弟,你就跟我一起坐老板的车回去吧。」
  
  好奇怪,有些不对劲……我偷眼觑瞧,黑鸡将自己的身形隐在阴暗的影子里,与夜合为一体,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察觉他那邪戾的一双眼正瞬也不瞬地朝这个方向注视。
  
  邪戾?为什麽?我好久没看到他这种眼神了,一种属於黑道、属於暗夜里行进动物的噬血眼神。
  我搭Vincent的车回去,到家後又等了约半小时,黑鸡才到。
  
  他脸色不太对,阴阴地,像是如临大敌的蛇,残忍、警醒、神态冷静却又准备着随时可痛下杀手的样子。
  
  我想起了初次见到他的时候。
  
  综合这些条件,也知道他有心事,还是很难解决的心事,我於是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还主动倒了杯冰水,让他好好透个心凉。
  
  见他仍沉默,我往他身上靠,聊天似的问:「你认识谁?是我的同学李孟涓、还是他哥哥李……这个……李冬瓜?」
  
  「是李孟冬!又乱取绰号了你。」黑鸡忍不住笑了,却有些讶异地问:「他妹妹是你同学?他不是刻意接近你的?」
  
  「他干嘛要特意接近我?」我嗤一声,说:「我跟李孟涓都两年同学了,这学期她还是班长呢,本来就常常碰在一块。」
  
  「……失策,还是早该要阿至把你班上的同学名册打一份过来的……」他嘟哝。
  
  我见他心情好了些,继续紧靠,问:「原来你认识那个大色狼啊,他流着口水垂涎哥的样子好讨厌,只怕真会上台南找哥……死淫郎应付得来吧?」
  
  「他?没问题,最好李孟冬将Vincent惹恼了之後,被他给一枪毙掉,这样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黑鸡摸摸下巴,使坏心眼的样子。
  
  「你真不是普通的奸诈耶!」我指责他:「这样不是间接利用了我哥吗?不行,不准你打这种鬼主意。」
  
  「好好,不打鬼主意,不过你要答应我,别跟那一对兄妹太接近,李孟冬是台湾黑道里有名的人物,素来心狠手辣,今晚爱河边我忍着不出面,就是怕他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找你的麻烦。」
  
  我震了一下:「李孟涓的哥哥是黑道份子?看不出来耶,人模人样的,而且他说才刚从国外回来……」
  
  说着说着,我把口袋里的那张名片拿给黑鸡,上面写着李孟冬的名字,还有企业公司的名称,看来跟一般的上班族名片没什麽不同。
  
  「你听不懂,他说从国外回来,其实是刚从监狱出来。还记不记得两年前被我整垮的六和帮?」黑鸡一边回答我,一边端详着名片。
  
  我仰头想想,对,有这麽一回事,两年前黑鸡被个什麽黑道袭击,受了伤,後来才一个星期吧,他就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把那个黑帮给整垮,帮主跟三位副帮主被逮捕了之後,听说都已经伏法。
  
  「冬瓜跟六和帮有关系?」我歪着头问。
  
  「他老子就是六和帮帮主,当时他也受到牵连,不过都只是小罪,关两年就出来了。」黑鸡愈说眉头愈紧:「虽然整件事我没出面,不过李孟冬这个人很厉害,搞不好早就怀疑到我头上……」
  
  听他这麽一说,我心情也不好了,学他皱眉头。
  
  「还以为你跟黑道都切断关系、可以专心做个生意人了呢!没想到还有个尾巴没断掉!」我嘟嘴抱怨。
  
  「会,总有一天会断的乾乾净净,只留这一根给你……」说着,他就抓我的手去他的跨下。
  
  又说老头子的无聊黄|色笑话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我恨恨地捏一下。
  
  「好痛!」他低呼一声,表情却是挺享受的:「小弟,没忘了下午答应过我什麽吧?」
  
  「忘了,好累哦,我要去睡觉了。」装失忆敷衍他。
  
  「不准睡,都说了重头戏要留在晚上。」他淫淫地说,上下其手乱摸起来:「明天星期六,陪我整晚吧?」
  
  我也乱摸,反击,顺便骂他:「你不是大敌当前吗?还有心思搞这玩意?赶快多动动脑筋啦,我可不希望再发生有人过来袭击你的事件。」
  
  「就因为大敌当前,我心情混乱,需要小弟来定定心……」说着说着,魔爪就往我裤子里伸过去,逮捕住某个地方,害我反射性的呻吟一声。
  
  黑鸡真的很坏,或轻或重的柔捏,恰倒好处的力量让我连抱怨都来不及抱怨,人就整个软趴在他身上了。
  
  「今天想在哪里玩?沙发还是阳台?浴室我也奉陪。」淫魔在我的耳边诱惑。
  
  我手脚都酥软了,只能急促喘着气回答:「……嗯……不要浴室……那里……不舒服……」
  
  「那、上天台……在星光下,养养天地正气……」口齿不轻地问。
  
  拧他、捏他,爱爱的事可以被他说成养正气,真不要脸。
  
  「不……不能上天台……别的住户上去了……怎麽办……」想怒骂,可声音一出口,音质全都变了,无力且沙嗄暗哑,还软得甜甜腻腻。
  
  「……我让阿至几个守住电梯楼梯……不让人上去……」他坏坏地建议,混沌的欲火在眼里。
  
  让他几个手下守着出入口?那更不行,这岂不是在昭告天下,说他们老板跟我正在那个那个吗?
  
  让一步:「……沙发好了……」
  
  他好失望,跟我打商量:「那、阳台?我从後面进去,跟你一起赏夜景……」
  
  瞪他一眼:「……哪可能赏夜景……光忍住叫声就……用掉全部注意力……」
  
  听我这麽说,他还以为在称赞他的本事呢,继续甜甜的啮咬下去。
  
  湿滑的舌头继续进攻我的嘴跟脖子,要不是开着冷气,交缠的体温准会把人给烫伤,鼻息也同样交互在两人的脸边,耳边,肌肤相亲的感觉真的很好,我舒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今天时间够,他耐心地进行爱抚,可这样憋的是我,下部胀疼着难受,讨厌,得想个办法反攻。
  
  故意装成是撒娇,其实是藉势压他在身下,学着他亲吻抚摸,想办法夺了对方的理智──有效,他放手让我主导了。
  
  愈来愈燥热,他的身体,我咬着扯着他的肌肤,柔韧弹性,是练武者的特有质感,虽然我几乎没看过他动武,不知道他的段数到了何种程度……没关系,不妨碍目前的爱爱。
  
  也把手伸进他已经松开的裤头里,唰的一声拉下来,悄无声息地往後偷袭……
  
  他的警觉性立刻回来,往後扣住我的手,残忍地笑:「……不是说过你还嫩吗?现在就想爬我头上,太早了……」
  
  反攻失败!可恶,革命了几十回,次次铩羽而归,我、我不依啦!
  
  在他身上乱扭乱动,哀求恳求,他都无动於衷,还直接把我挤在沙发的边区,一寸寸淫笑着攻进去。
  
  可恶,太……太舒服了,继续让他伺候下去得了。
  死黑鸡,哪来那麽多精力?看准明天是星期六,纠缠我到後半夜,最後是我使尽浑身解数,努力的把他榨乾,否则真得闹到凌晨才能合眼。
  
  我自己当然也累坏了,爱爱比练跆拳道还耗力,尤其是我也陷溺其中,自己同样尽情享受合欢之乐的时候。
  
  睡了会,迷迷糊糊做了梦,然後听见电话响起的声音──不是家用电话,而是黑鸡的行动手机。
  
  不太正常,自从他渐渐转移转重心经营正派事业後,不但作息正常,以往在三更半夜接到必须紧急处理的事情都少了,印象中最近这半年来,除非应酬他会晩归,电话几乎都不曾在夜里吵人了。
  
  我眼睛睁不开,也没动,感觉身边的人抬了抬手、意识不清接听了电话。
  
  「喂……你?什麽事?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一开始不高兴,後来他刻意摀住电话,低低说着话。
  
  有鬼!我继续装睡,听听黑鸡玩什麽把戏。
  
  「我现在不都尽量划清界线了……什麽,你来了?我不是说过你别出现……好,好,你待着别走。」
  
  之後黑鸡停了会没动,我猜测他在评估我熟睡的程度,然後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衣服的声音悉悉嗦嗦,最後连关门都小心不发出声响。
  
  搞外遇?我睡意全消,耳朵拉尖,听到他开了门出去。原以为他会搭电梯到楼下开车会情妇,没想却听到另一道开门声,还有陌生男子招呼他进去坐。
  
  我气到发火,这个死黑鹰,居然把情妇安排到对门去──难不成当初他买下这一层两户对门的公寓除了让手下进驻之外,另个原因就是为了以後偷腥方便?亏我还口口声声说信任他呢,这下不把鸡翅膀折了我不甘心!
  
  想想不对呀,今晚明明将黑鸡榨的乾乾净净了,他哪可能再续一摊?不行,就算是精神上出轨我也不允许,在他甩了我之前,我一定先把他给甩了,哼!
  
  缓慢地〈没办法,我已经举步维艰〉下了床,以最小动作穿好衣服,出了公寓大门。本来想侧耳倾听对面公寓里的谈话声,没想这墙壁跟门板的隔音效果太好,我听不到任何说话声。
  
  愈是听不到愈想听,像是隔靴搔痒,难耐。我乾脆试试门把……没锁,太好了,直接长驱直入抓奸!
  
  先将门打开一点点,用脚踢,显示我的愤怒──好痛,还是不该做出太大的动作,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这笔账绝对要算在黑鸡头上。
  
  「黑鸡,你、你们?」打算大声指责的话停在半空中,我原本以为会看到黑鸡跟别人亲密的画面呢,居然没有?失望,少了个揍人的理由。
  
  只见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坐着,黑鸡则靠着窗台,两人原来谈着什麽,却被我的突然闯入被硬生生打断。
  
  「小弟?」黑鸡眉头压低,有些不高兴。
  
  为什麽不高兴?我又没做错事,而且是他鬼鬼祟祟在先,我因为好奇想过来看个究竟是天经地义的,何必用这样的眼光看我?
  
  我讨厌他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我,头一次,他在我面前张开防护网,想将我屏除在他以外的世界。
  
  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吗?
  
  黑鸡没说话,那年轻人却开口了,展开迷人的笑容问:「你就是小弟?我常听妈妈提起你,说你很可爱……嗯,果然、果然……」
  
  不客气地在我身上乱瞄乱瞄,我也反盯回去,老觉得他像谁。
  
  此外,他说的妈妈是谁啊?我哪可能认识那麽多欧巴桑?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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