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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应竟然不以为然。
他恐怕是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偏激狂热的影迷吧?以为只要是喜欢自己的人,就怎么都不会伤害他么?这世界上那么多变态,哪个不是以爱为名义来伤害别人?喜欢到要偷窥,要跟踪,恨不得占有他的全部——之后伴随而来的,只怕是得不到后的伤害,甚至不惜亲手毁灭……这样的喜欢,哪里还是喜欢,分明已经是一种不正常了。
而他最担心的是乔应竟然如此固执,不肯搬家也不肯听杜冉的劝,为了不影响工作,哪怕被个变态狂缠上了也要坚持拍完电影后再搬家——杜冉说自己劝不动乔应,沈敛当时接到电话后,连想都没多想就连夜订机票赶了回来。
这个男人有多固执,他比谁都清楚。
乔应沉默了良久,说实话,这件事让沈敛担心到了宁可不顾工作也要赶回来见他一面,震惊之余没有一点点感动是不可能的。杜冉也曾经说过要乔应暂时搬去酒店住,找新房子的事情,可以交给他来办。可是乔应依旧觉得麻烦,而且也不认为事情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说到底,他还是认为那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迷恋过头了,才做出了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即使那个人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自己,哪怕他迷恋上的只是荧幕上虚幻的错觉,乔应也不想将对方当成变态来看待。
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些死忠影迷还在默默的支持着他,等待着他复出,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世界上,他比谁都更加珍惜喜欢着自己的影迷。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伤害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我……会考虑。”乔应终于做出了妥协,低声开口,“等拍完明天的重头戏,后面就只需要补拍一些零散的镜头,我会抽空先找地方搬出去。我想那人暂时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沈敛知道乔应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也不好再勉强,于是点了点头。静默了一会儿,乔应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沈敛愣了一下,回答:“就这两天。”
原本就是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他硬是挤出时间赶了回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因为私人事情而耽误过工作,这次若不是太过担心,他也不会不管一切的丢下工作。原本想着即使是态度强硬也要让乔应立刻搬走,避开那个偷窥狂的骚扰,现在乔应虽然答应了,但以乔应的性子,不看着他搬走实在难以安心。
就算耽误两天工作,他也不能在这时候离开。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沈敛抬腕看了看表,开口:“很晚了,你洗了澡就早点休息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乔应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他知道沈敛会留下来看着他上床休息了再离开。这男人分明已经一脸的倦容,长途飞行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赶了过来,明明这么担心,却还是遵守着约定,不会让他为难,不会留宿在他家。
连对个变态都能如此宽容的自己,却一再狠心的对待沈敛。
乔应觉得心口处有些微微的发疼。
他不怕对方离开时的残忍,却唯独承受不住这种默默付出的温柔。
终于,他低声开口了:“谢谢你,沈敛。”
沈敛愣了一下,见乔应说完后就转身进了浴室,不由得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似乎连长途奔波的疲倦也随着这句低声的道谢而去了大半。
他喜欢的乔应,冷漠的外壳下,其实有着比谁都柔软的心。曾经被他当成追逐乔应的筹码,如今才明白那份珍贵。
他再不会放手。
乔应第二天醒来,沈敛已经离开了。茶几上留了张便条,叫他收工后早点回家。
笑了笑,心里也溢出些许暖意。乔应吃了早饭,接到了杜冉的电话正准备出门,忽然发现门缝里塞了个信封。
他有些吃惊,弯腰将信封抽了出来,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有沈敛昨晚站在他家楼下的,还有其它一些以前沈敛出入于他家的照片。
最后那张是沈敛从他家楼下出来时的照片,脸部被红笔打了个“X”,照片的背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两行字:
乔应,我喜欢你,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男人。
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现在你家里。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乔应瞬间凝住了呼吸,手心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这个人……竟然连沈敛的照片也偷拍了,甚至包括以前沈敛来自己家里的那些照片,他究竟潜伏在自己身边多久了?
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威胁他?
他的心里一片慌乱,他终于察觉到了,这人并非单纯的喜欢自己,迷恋自己,而是另一种疯狂的占有与侵犯。
或许他真的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但是,他会对沈敛做什么?
乔应不敢再多想,匆匆忙忙给沈敛发了条短信,叫他晚上别来自己家。然后将那叠照片塞回了信封,开门离开了。
35
一到片场,化好妆换好了服装,镁光灯下一站,乔应立即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终于等到了最重要那场戏的拍摄。
顾方生前的最后一部片子在票房上一败涂地,所有负面的评论铺天盖地的向他砸来。投资公司和他终止了合约,他身边最后一个支持者也离开了他。
“顾方,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结果每次都是大把的钱扔进了水里。我也只是个生意人,不说赚钱,连成本都捞不回,亏了个底朝天。”一直以来都投资帮他拍电影的男人一脸疲倦,熄灭了指间的烟头,对他说,“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抱歉。”
这个曾经真心欣赏他的电影,拍着他的肩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拍出真正的经典给那些笑话你的人看吧!”的男人,在他最低潮的时候伸手扶了他一把的男人,终于也和其他人一样,彻底的抛弃了他。
顾方茫然的望着他,最后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我……其实也累了,暂时都不会再拍电影了。”
男人也有些心酸,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顾方步伐踉跄的离开了。
如果连最后一个真心对待他的电影的观众都离场了,顾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
几天后,他在一场痛醉中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这个充满了嘲笑和讽刺,不屑和冷语的世界,带着他至死都没有放弃过的最初的理念。
那么顽固,死不认输。
念完最后一句台词,乔应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这场镜头完成后,整部戏基本上也算收尾了。然后就只剩下一些零碎的镜头需要后期补拍。镁光灯逐渐黯去,淡淡的光晕照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垂躺在沙发上,身体逐渐的冰冷。
顾方死了。
乔应的灵魂仿佛这一刻也离开了躯壳,辛苦了几近半年,为了这个角色几乎毁掉了自己的健康,全身心的投入,甚至差点无法抽离角色——就这么,终于要结束了。
空荡荡的心底,顾方的人生,就此告一段落。
而他一时之间,竟然有种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的错觉。
杜冉将他拉起后,他还是浑浑噩噩的,荣安过来拍着他的肩,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反应,身旁的人来来往往,人声嘈杂,而他始终处于恍惚中。
最后连妆都没有卸,就被杜冉拉扯上了车。直到回了家,反手关上门,还未来得及开灯,猝不及防间忽然从背后被人拦腰抱住了。
乔应大吃了一惊,几乎叫出声来,直到对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才发觉是沈敛。乔应惊魂未定,维持着被抱住的姿势,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沈敛带着压抑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一整天你都不接电话?为什么叫我晚上不要来你家?”
乔应这才想起自己早上给沈敛发了条短信后,没等到回复就进了摄影棚。收工后也不记得拿手机出来看看。于是急忙掏出手机,这才看到上面果然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他不由得一阵歉然:“抱歉,我没看到。”
沈敛仍旧紧搂着他没松手,乔应皱了皱眉,挣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他不得不开口:“沈敛,放开我!”隔了一会儿,才听到沈敛低哑着声音开口:“我还以为……你又要再次将我拒之门外。”
昨晚自乔应家离开后,睡醒来就接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条短信,沈敛瞬间懵了。之后怎么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仔细回忆也并没说过什么逾矩的话,昨晚乔应甚至还向他道谢了。为什么才隔了一天,又将他拒之门外?到底要怎样做才算对,怎样的小心翼翼才不会碰触到乔应的底线,沈敛完全乱了章法。
幸好……乔应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慢慢的松开了手,将乔应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那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让我来你家?”
乔应皱紧了眉,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那人拍下了你的照片,塞到我家门缝。”
沈敛瞬间变了脸色。
“他用照片威胁我,我怕他真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才叫你晚上别过来。”乔应不想让沈敛知道那人用以威胁自己的,是扬言要伤害沈敛,所以并没有将照片拿出来。顿了顿,他对沈敛说,“你还是回去吧……不,我送你回去。”
他真的怕那个变态就潜伏在附近,万一沈敛从他家离开时,那人突然冲出来对他不利怎么办?至少自己也在的话,那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沈敛却没有出声,突然转身向乔应的卧室走去。乔应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只见沈敛径自拉开了他的衣柜,翻出个旅行袋,然后将衣服往袋子里塞。乔应吃了一惊,扯住他:“你干什么?”
“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去酒店。”沈敛一边替他收拾衣物,一边回答,“你昨晚答应过我,拍完今天的重头戏就搬走。你忘了吗?”
“可是……”
“那人已经不正常了,都把照片塞你门缝了,还威胁你,你还能放心的继续住在这里吗?”沈敛转头看着他,“你到现在还认为他不会伤害到你吗?”
乔应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沈敛拎着旅行袋又走向客厅,只得跟了上去。沈敛说的不错,那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以正常人来看待,普通人早都该报警了。
因为只是暂时搬去酒店,也没有太多可收拾的,乔应给杜冉打了电话,叫他帮忙订酒店,然后就跟在沈敛身后出了门。杜冉听到后也很担心,但得知沈敛在后,便没有亲自来接乔应,只是说先去酒店住两天,回头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再搬走。
两人出了大厦,到了车库,沈敛正要去开车,忽然顿住了脚步。乔应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忽然视线一顿,离自己几米之远的地方,站了个人。
那人看到了他们,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起来面目很普通的年轻男人,只是脸色苍白,目光死死的盯着沈敛手里拎着的旅行袋。片刻,他抬起了头,看着乔应,蠕动着嘴唇:“你……要跟这个人去哪里?”
乔应瞬间浑身发寒,沈敛一步挡在了他身前,看着那个人:“偷拍照片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那人用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盯着沈敛,然后转头看向乔应,目光竟变得有些悲伤:“我说了,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不听呢,乔应?”
乔应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淡漠而冷酷的语气,那人瞬间惨白了脸。他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