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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整个房间,笑了笑,喃喃道,“挺好的,我想……今晚我不会失眠了……”
整个套间内的装饰,大到家具,小到摆设,把我的嗜好抓的分毫不差。
个人觉得,这个房间倒是很像莫子非的杰作……
他从小就把我的喜好摸的清清楚楚,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品位了。而且,我从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张罗。就连齐飒也不见得能那么了解我。
“你满意就行,我带你去更衣室看看。所有穿的带的,都有。”
霍砚说着走出了房间,我跟在他身后。更衣室就在卧室出门左手边。
开门,开灯。
我愣在原地,看着这个比卧室还大许多的更衣室。
房间内的结构,就像是两个正方形套在一起,四面墙与中间一圈,目之所及全是组合式衣柜。这个更衣室,也很眼熟。
霍砚见我不动,把我拽了进去。
一整排的衬衣,一整排的T恤,一整排的西服,一整排的休闲装……还有……一整排的睡衣……
我眯眼看着那些睡衣,再看看下方小方格内卷着的几十条内裤……
另外。
皮鞋,球鞋,休闲鞋,拖鞋……各式各样,眼花缭乱……
皮带,手表,领带,墨镜,手帕等等等等……
我皱着眉头,看着霍砚道,“这些也都是夏助理准备的?会不会太多了?我只是难得来住,没必要这么齐全吧?”
应该不可能是霍砚,或者霍启天去帮我买的衣服鞋子。
“嗯,他准备的。多么?有备无患吧。”
“其实……你们没必要为我准备这些……”
霍砚看着我,冷道,“爷爷他很重视你。”
我看着他,撇了撇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咕噜咕噜’
我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极其不文雅的叫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霍砚一怔,冷意顿时散去,不解道,“你刚刚没吃饱?”
我脸涨得通红,白了他一眼,气冲冲的往客厅走去,“就你们家这吃饭方式,估计这二十天过后,胃病就找上我了!”
霍砚跟在我后头,问道,“吃饭方式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转身瞟了他一眼,“没什么。你能不能问问厨房,有没有米饭了?我肚子好饿!”
霍砚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这也不是他的错,我不该迁怒于他。
霍砚蹙眉看了我一会,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管家。
我径自走到壁炉前,凝视着挂在壁炉上方的那幅仿真油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幅画叫做《笛子演奏会》,是德国画家阿道夫•;门采尔的作品。
整幅画的焦点就是那位身着黑衣的笛子演奏家,形态潇洒自若,专注于自己的演奏。贵族们占据了半边画面,身着华服,处在璀璨闪耀的水晶灯光下。而占据另半边画面,正配合着主角演奏着的乐手们,身旁则只有幽幽烛光。
一边在明,一边在暗。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中间的那位演奏者身上。
看着这幅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有意思……
“饭菜一会就端来。你喜欢这幅画?”霍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依然看着那幅油画,略带笑意道,“蛮有趣的一幅画……”
“有趣?”
我转过头,看向霍砚,他不甚了解我话中的含义。
冲霍砚笑了笑,我又转过头看向那幅画,“是啊!挑这幅画的人,倒是很有品位么!”
“你是说夏涵?”
“夏涵?嗯……是个人才,能当上霍启天助理的人,也一定是个人才!”
“夏涵的确是挺能干的。他当年进启天不过一年半,就当上了爷爷的私人助理,大小事情都处理的非常到位。”
我随意问道,“他进启天多久了?”
霍砚想了想,道,“快三年了。怎么?你又对他有兴趣了?”
我皱起眉头,不悦的看向霍砚,他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指控我对夏涵起了色心呢?
以前是冤枉我对他秘书乱放电,现在又要冤枉我对老头子的助理有不轨企图……这人思想也太龌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霍砚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叫做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我锲而不舍的追问。
“你你……”
霍砚瞪着我,‘你’了半天,没下文了……
“我怎么了?”
我无辜的看着他,这叫不耻下问!
霍砚让我气的撇过头,直哼哼。
这时,两个女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我欣喜,立刻跑到餐桌前乖巧的坐定。
霍砚也慢慢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的位子上,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
饿极了的人还要什么形象啊……我现在眼中只有米饭米饭米饭!
女佣们把饭菜摆在我面前后,拿着空托盘退到我身后站着。
我看着面前的一小锅米饭,一盘蚝油牛柳,一盘红烧兔肉,一盆鸡汁百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去忙吧,过半个小时再来收就行了。”
她们对看一眼,又看了看霍砚。霍砚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这才走了出去。
我飞快的盛了碗饭,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塞满了米饭道,“霍砚,你也盛碗吧,你光看着我不吃,很别扭。”
霍砚皱眉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帮自己盛了一小碗,动作极其优雅。
“把饭咽下去再说话。”
我一边嚼着一边道,“你别跟我爸似的,行不行?”
“这是礼貌。”
我夹了块牛柳塞进嘴里,道,“礼貌是对外人的,自家人吃个饭,哪这么多规矩啊?”
说完我又猛往嘴里扒饭,实在是快饿死了,我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霍砚没吭声,手中的筷子也没动静。
“你吃啊!”我抬头冲霍砚说道。
发现霍砚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忙道,“你别光看着我,自己夹菜啊……难道还要我帮你夹?你这么看着我,会影响我胃口的!”
说完我又拿起调羹,舀了口鸡汤喝,味道好极了!
“霍砚,你们家厨子真不错,跟我们家的有的一拼!”
我舀了几勺汤拌进饭里,心中窃喜,齐飒要在的话,肯定又要骂人了。
他老是不准我把汤拌进饭里,说对胃不好,从小为了这个没少挨过骂。
“这么吃饭对肠胃不好。”霍砚冷冷说道。
我顿时泄了气,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叫你声大哥行不行?求你了,就让我舒坦的吃顿饭吧!”
果然,人说三岁一个沟,我跟霍砚差了五岁,那就是一又三分之二个沟。说话就跟我半个长辈似的。
霍砚总算不吭声了,默默吃饭。
我哗啦哗啦快速解决完一碗,又盛了第二碗。
看了看霍砚,道,“干吗不说话了?”
“你不是说让你舒坦的吃顿饭么?”
我无语,这个人脑子怎么转不过弯的,还老爱跟我闹脾气。
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与霍砚,似乎总是说不到三句话就要吵起来。也挺无奈的,我并不是存心要跟他闹别扭。
“霍砚,你真的很想要启天置业?”
霍砚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沉眸看向我,一副探究的表情,“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
我做人有这么失败么?我长的很像坏人么?齐飒可一直说我是天使啊!
怎么到霍砚眼里,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成了别有用心呢?
好人难做啊……
所以,我决定不做好人了!
我邪邪一笑,“你觉得你能说服爷爷改变心意,让你来管理启天置业?其实落在我手里,我会让它茁壮成长的,你又何必死脑筋呢?不如放弃吧,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霍砚立刻被我激怒了,重重搁下了手中的碗筷,额上青筋隐隐爆出,吼出阵阵狂风。
“齐少陵!你别太得意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那我等着你!”
“你……”
“先说好,发脾气归发脾气,不带跟泼妇似的摔盆子摔碗掀桌子的……我还没吃饱呢!”
我继续悠哉吃我的饭。
预防针要先打好,不然他大少爷脾气发起来,难说就是掀桌子走人。
霍砚让我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拿我无可奈何,只能用恨恨的眼神来刺我。
我在心中叹气,他这样可不好,这么容易就中了激将法,根本分不清我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年轻气盛,不识人,还爱猜疑,也难怪老头担心他。
刚刚有一个瞬间,我是真的想要放过他了。
可惜,他没把握好。
霍砚愤恨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跟我争属于我的东西!”
我依然是塞了满嘴的饭菜,“拜托!是你在跟我争。爷爷他都对外界宣布了,以后把启天置业交给我管。是你要来跟我抢,这点你要搞清楚。不要恶人先告状。”
霍砚气急,“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靠!提到这个我就满肚子气!我他妈是自愿的?
我脸色一沉,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搁下碗筷,“那你只能感叹‘既生砚,何生陵’了,这就叫做生不逢时!问我做什么,问你爸妈去。”
霍砚猛地站起身,双拳攥紧,随时都有扑上来打我的可能性。
我冷冷看他一眼,道,“怎么?还想打架?最好掂掂自己的分量,打不打的过我。”
别以为我细胳膊细腿的好欺负,解决他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稳当当的。
横眉冷对,怒目而视。
霍砚忽然揪起我的领子,把我拽了起身,狠道,“齐少陵!你别太过分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以为你能够得到?”
我蹙眉,默默看着眼前火山爆发般的霍砚,心中矛盾不已。
一方面,我希望霍砚继续并购案,看到时老狐狸怎么收场。这也是我最终的目的,把霍家搞个鸡犬不宁,我再全盘接收。
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霍砚中止这个case,毕竟他拿来当赌注的是他爷爷的毕生心血。以毒攻毒是没错,可我并不在乎启天的存亡,最终伤的还是他自己的家人。
我一直在摇摆不定,当初开会时,我说相信他,不可否认,我是希望他能够自己看清整个情势。我不想中老狐狸的计,但的确,我于心不忍,所以我希望霍砚能靠自己想通,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而我今天说这些话,又是为了激他下狠心。看霍砚现在这个样子,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可心中却不是滋味。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会为了霍启天给我的那点财产,就自我牺牲的去成全霍砚。我本想努力挣脱,可霍启天却怎么都要把我拖进来,老狐狸出的是狠招,也是险招,他在赌吗?
赌什么?赌他那百多亿是否有能换得我的心?
心很乱……
“两位大少爷,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凌轩清幽却又沉稳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我与霍砚同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中的凌轩。
我和霍砚这个样子像是聊的很开心么?我怎么觉得霍砚更像是要把我活剐了呢……
凌轩的幽默感也越来越强了,不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