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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叔~海恩叔~”陆以祈的叫个不停,笑得谄媚的坐到他旁边,撒娇一样往他身上蹭。
“格琳,我明天再打给你,恩恩,对,有点事,晚安!”海恩匆匆挂断电话,没办法的揪住陆以祈的衣领让他坐好,问:“祈大少爷,这麽晚了你不睡觉跑下来做什麽呀?”
“我睡不著。海恩叔…我想…”陆以祈把猫放在腿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著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我爸?”
海恩揉了揉他的头发,看著这张和陆浩立如出一辙的脸庞,道:“上星期不是才和老大通过电话吗?”
“呵呵…对啊…通电话…”陆以祈耍宝的傻笑几句,嫩白的手顺著猫咪的毛发,看似坚强的表情却越来越黯淡,小声地嗫喏:“可我想去找他。”
每次打电话,说不到几句那边就挂断了,他打过去就总是找不到人。
“祈,你爸他说过不行。”陆以祈与性格迥然不同的表现让海恩有些心疼,想想也是,老大都走了一个多月了,难怪祈会想见他,但是,老大在电话里交代不能带祈过去。
“好嘛~我发誓,我到了法国绝不会去惹麻烦,我会很听话的!”发现了海恩那丝心疼,陆以祈打蛇随棍上的拉住海恩的手臂,誓不罢休的哀求他。
他真的很想很想老爸,好想他…
海恩动摇著,陆以祈脸上的渴望让他舍不得拒绝,正要冒死答应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祈,你还要上学。”相貌斯文的男人代替海恩回答,回绝了他的要求。
陆以祈看了看男人,鼓起勇气争取:“我可以和老师请假。”
“你爸很忙,他没时间管你,你现在就立刻回房去睡觉!”男人严厉的谴责,那态度像陆以祈再纠缠就会对他动手。
“希尔,你有病啊?这样子和祈说话。”海恩看不过去的拍案而起,盯住好友难以理解。
希尔是怎麽了?这一个多月来动不动就对祈发脾气,有好几次甚至还想打他。
两个大人僵持著,而陆以祈被骂之後就怔怔的,最後低著脑袋对猫咪说:“布丁,我们回房。”
他没去留意那两个人在说些什麽,安静的抱著猫回房里,这个充满他幸福回忆的房子现在变得陌生。
坐在床上,陆以祈感受到了那份孤独,这里就只有他自己。
一阵翻箱倒柜,陆以祈找出来一大堆东西。
“布丁,你知道吗?那套游戏机是我生日那天,老爸送给我的…这张照片也是那天照的…那天我们还去了很多地方…”
陆以祈硬抓著布丁说话,献宝一样把陆浩立对他有多好全拿出来说,他仿佛很高兴的在炫耀,眼圈却越来越红,嘴唇颤抖著,晶莹的泪在眼里聚集。
他说了很久很久,久到布丁都没懒得挣扎了,而陆以祈忽然又哽咽著抱怨起来:“他骗我的…以前他说每天都要送我上学,可是,他都丢下我一个多月了…我知道,我常惹他生气,可是…他说过这辈子到哪里都要带著我的啊…他骗我…呜…呜…爸…爸…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这里,小小的他,一个人,啕嚎大哭。
安瑟夫出了主屋;独自步行著;遇到相识的同事便点头示意。按照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去餐厅吃午餐,不过,他走的却是和餐厅相反的方向。
又来到这栋小楼,安瑟夫一路畅行的直上2楼的套房,正巧,女佣从里面出来。
“他刚睡醒?用过餐了吗?”安瑟夫问,暗暗窥视女佣推著的清洁推车,最上面放著的是床单,床单上沾染的污渍在他眼下一清二楚。
他也是男人,那些东西是什麽他明白得很。
女佣虽年轻,但却很淡定,即便她刚收拾完两个男人翻云覆雨一晚後的残局。她职业性的微笑著回答:“是的,我稍後就会送午餐过来。”
安瑟夫刻意遗忘那些欲渍,忖思一晌,简言吩咐她要注意给陆浩立备多些高营养的食物。
“我去准备。”女佣记下安瑟夫的话,微欠下腰就转身忙碌。
站在门前,安瑟夫换了几次气才开门而入。
客厅没人,他刚提脚准备进卧室就瞧见陆浩立靠著墙,满脸苍白的走出来。
“你还好吧…”这厢安瑟夫刚忧忡的说著,那厢陆浩立就一个错步的往前扑倒,失衡的就要来次重摔……
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什麽都来不及想的冲上前,等安瑟夫缓过来,他已经逾越本份的搀扶著陆浩立。
“我没事,谢谢……”陆浩立气虚的道谢,手放在安瑟夫的肩上支撑自己。
嗅到陆浩立刚沐浴过的清香,看到他脖子上密麻的吻痕,安瑟夫不禁心乱的屏住鼻息,小心的扶著他到沙发上休息。
“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带起伪装的面具,安瑟夫回到以前冷淡的样子,不过,面具,背地里已经有了裂纹。
‘谢谢’这两个字,陆浩立已经和他说过两次了,而安瑟夫不记得除了陆浩立之外,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从小,就没听过这两个字。周围的人,不是他的主子就是他的部下,他不必替部下做事,而他的主子们也绝不会对他道谢。
问他委不委屈?不!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冷漠是特征,服从是本能──和陆浩立完全不同。
其实,到底是在何时开始的,安瑟夫竟也留意观察著他。
“是吗?”不当回事的敷衍,陆浩立苦不堪言的换个坐姿,一身的肌肉酸痛,遭侵的部位疼得要命,“下午,能晚点开始麽?”他心知他的状况,昨晚那男人是把他往死里搞,现在他连多走路都有问题。
“我们首领交代,下午取消。”
“什麽?”
安瑟夫见他不解,也不卖关子的说开:“你可以休息到体能恢复再比试…”
“哈!”陆浩立没听完就先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没说错吧?还是他吃错药了?”他就不信那人一夜之间会善心大发。
郑重其事的来到他面前,安瑟夫继续未完的话:“但,你只有两次机会,时间由你选。两次不过的话,以後就不用再打。”
陆浩立一震,成了固体,结舌。
两人都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安瑟夫在等他暴跳如雷,可他只是假笑著摇头,拨几下红发望著窗外,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说:“他是耍著我玩呢,真行呀,花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总觉得洛司是怕陆浩立操劳过度才会对规则进行修改,而後,洛司还下命令不准任何人伤了他…假如是真的,那也太诡异了。
无所觉间,安瑟夫看向陆浩立疲累而显沧桑的侧脸,心口重重一闷痛。
如果,他知道他一心想救的兄弟出卖了他,而他却还为那叛徒受制於人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
彼此都各怀心事,交谈也就有些言不达意,慢慢的,都闭上嘴。
沈默再沈默;气氛,冷场到了极点,偏偏谁都没事要说。
“叩─叩─”的敲门声适时打破僵局,女佣推车餐车进来,他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她。
“那我就不阻碍你用餐了。”安瑟夫顺势告辞,不便再多作打搅。
陆浩立对那整车的佳肴没什麽食欲,愣想了会,在安瑟夫快出门前叫住他:“安瑟夫!”
一个惊悸,安瑟夫定住在当场。
这是第一次,陆浩立叫了他的名字。
回过头,他见到的是陆浩立自然的指了指对面沙发,然後,他听到陆浩立说:“一个人吃饭很无聊,要不,你留下来一起?”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句子,一句朋友间常说的话,让安瑟夫五分锺内至少重温了五十遍,对他来说,又是全新的体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这样邀请他。
女佣把东西摆好就自觉的退避,而那已到门边的人,与她反向的擦身而过,安瑟夫明知不该,却还是重返。
这一餐饭,说真的,他们之间真的很拘谨,话还是很少,不过,好像,感觉也还是不错。
有些人,有些事,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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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
9月28日,晚上8:30分。
“把衣服穿好,去叫人煮杯咖啡。”洛司自顾自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策划,右手持钢笔在资料上做修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一下。
陆浩立冷哼的瞪著他,掀开被子下床,趁洛司不注意偷拿几张面巾纸擦拭腿间,把蔽体的长袍披上就出了卧室,到客厅里他的神经才能放松点。
无奈心累的叹气,陆浩立搞不懂洛司。这段日子,洛司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是说他实在是很空闲,那陆浩立没意见,可洛司是忙到丢不开公事,已经是必须带到这里来做的程度了。
把洛司要的东西告诉守在门外的警卫,陆浩立心里嘲讪那人像领到圣旨一样。
干脆就赖在厅里不进去,陆浩立抄起茶几上的烟,坐下後抽了根叼在嘴上,划著火柴点燃,吞云吐雾。
“唔,安瑟夫连火柴都买同个牌子。”两指夹烟把烟灰敲进烟灰缸里,陆浩立边把玩火柴盒边絮说。
烟草能让他提神,也能让他情绪平静,有助於参透事件。
两次机会,他只用过一次,那时候他逞能的逼迫自己已经极限了的体能,结局无疑是失败。而那次失败的教训让他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修身养息,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他觉得自己活得跟废物似的。
他晚上要陪洛司Zuo爱,等把洛司给 ‘喂饱’了他才能睡觉,这一睡就到早上11点过,起床、梳洗、吃午餐,2点多起就练拳增加锻炼,听听安瑟夫给他带来的音乐碟,时间一转就到傍晚,吹吹风,聊聊天,晚饭时间一过,洛司就准时出现。
一天到晚的过著这样的生活,对习惯城市多姿多彩的陆浩立而言,只有无聊、空白、无趣、沈闷以及忐忑。
他最担心的就是祈,可不管他怎麽向安瑟夫恳求套问,最多只能得到他还平安活著的消息,虽然不足,但也让他心安了些,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11月29日,他的生日。12月4日,往年在这一天他会奉命回喋血,如果他没出现,那天大的理由都不能阻止李晔过来纽约调查原因,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边想边翘起腿,脚心抵在茶几边缘。陆浩立揉揉腿根,那儿的肌肉怕是被拉伤了。刚刚洛司一来就折腾他,做的时候又粗暴得不得了,把他的双腿拉开到差点骨折。
洛司是爽得没话说,陆浩立被做完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