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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也就变相出卖嘛!”
梅潇寒嘟囔着,开始研究手中的信。
信上的蜡印还是完整的,鲜红的蛇形图案正是寒宫的标志。信封上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吾儿小寒寒亲启。字是爹的墨迹,肉麻的称呼八成是老娘的杰作。叹口气,这两口子生他这个儿子,绝对是为了把他当猴儿来戏的。
掏出小刀和竹镊子,把蜡印撬开,小心翼翼地把信取出展平后,用银针试了试信纸,居然没有发黑?老娘这次很反常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下毒了?
寒玉玄奇怪地看着他,问:“这信有诈吗?”
“应该不会,可奇怪的是娘这次竟然没有下毒。”梅潇寒这才用手拿起信一页页翻看。
“信上说什么?”
“吾儿小亲亲,你这小崽仔竟然不告而别,虽然正合我们放手让你闯荡江湖之意,但也很伤我们的心……”诸如此类的废话还是跳过吧,读重点就好。
“爹娘说,你常年颠沛流离,无亲无故,要我好好照顾你。还有……娘有个死对头,叫什么绝命罂姬的女人来京了,让我小心行事,别给她逮到。”梅潇寒念到这里,抬头问:“二叔,这绝命罂姬是个什么人?你可知道?”
“她和你娘曾是同门姐妹,本名叫杜月婵。当年为了跟你娘争夺你爹,竟不择手段,暗中与北真勾结,杀了你外公,重创毒门。但最后却因此被你爹拒绝,一气之下去了北真。”二叔描述这段往事时不禁皱紧了眉头,顿了顿,接着说:“她跟你娘一样擅长用毒,而手段却比你娘毒辣得多,一出手必取人命。她长得极为美艳,却如罂粟一样可赏不可沾,故此被人称为绝命罂姬。”
梅潇寒得知自己的冤家仇人到没怎么觉得害怕,只是听到北真一词,心中一冷,这变态的女人来京,八成是为了取皇帝的命来了。但梅潇寒觉得此时最好不提北真的阴谋,免得二叔担心。于是他选择把信继续念下去:“娘还说,妹妹长得特别快,天天缠着她不放,却爱把爹晾在一边,令爹很是苦恼。这里还附一妹妹的小手印,呀,好小好可爱!”
梅潇寒好奇地拿手指抚摸着那红红的小手印,仿佛通过它可以触摸到妹妹软软的小手。然而……
“哇~~~~~~~老娘这死女人,竟然借妹妹的手给我下毒!!!!!”梅潇寒盯着瞬间肿痛起来的而且发黑的手指,不顾孝道地大骂。还以为她三个月没见儿子痛改前非了咧,谁知还是本性难移。
自古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老娘可是用尽心机来毒儿子。那什么绝命罂姬要跟他老娘比毒辣,估计是没什么戏看了,还是趁早一边凉快去吧!
“怪不得那个送信的人千叮万嘱我切记不可拆你的信,一定要你亲启,原来是这样!”寒玉玄见状恍然大悟,却一点也不为侄子担忧,乐呵呵感慨嫂子的特殊教育。
梅潇寒不敢再逗留,逃一般地去找药解毒了。目标:涵王府。只有陆羽轩那小子的药最齐全,关键时期,量他也不敢抠门到不给他药。
待梅潇寒走了,寒玉玄突然脸色苍白的坐了下来,抚着微痛的胸口。
廷,竟已处于这般危险的境地了?可他却一点风声也不让自己听见,把消息封得死死的,还让纪寒楼上上下下把他给瞒住。明知他不想拖累自己,谁又忍得住对这种事不闻不问?武功尽失的自己现在要怎么去给他分忧解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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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王府寻解药
赶到涵王府已经是入定时分。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去摧残人家的大门,梅潇寒只好翻墙而入,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陆羽轩的卧房。站在陆羽轩的床前,轻轻拍拍他,打算把他弄醒,毕竟有求于人,他还不敢下太重的手。
陆羽轩一翻身,挥挥手,用有点带怒气的口吻说道:“别来烦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小毒虫和好,你这下人捣什么乱!”
小毒虫?和好?梅潇寒双眼一眯,这变态铁公鸡又在发什么春梦??!!
求人办事那种谦微心态立刻飞得一干二净,毫不犹豫地伸出他的毒爪左右开弓,捏住陆羽轩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拉扯。
“呀~~~~~~~~~~~小寒寒,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大叫着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床边居然坐着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梦中人,只不过他眼中冷冷的杀气寒得他很清醒自己不是在做梦。
一回想那个梦……靠……自己居然在梦里对着一个男人大发花痴,虽然他长得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对头!更要命的是……他说的梦话全被眼前这个当事人听了去……第二次,在无意识地状态下又轻薄了他……娘的,铁了又要破财了!
“药王爷,做了什么好梦舍不得醒来啊?”做跟他有关的春梦已不可饶恕,还居然敢用他老娘常用的肉麻称呼来叫他!!!
梅潇寒一脸泛冷的微笑,把手搭在陆羽轩的肩上,慢慢凑近,学着纪寒楼里的小倌,用一种娇柔的声音问。
小毒虫竟然没揍他?还用比梦中更娇媚的声音跟他说话??看着那张冷艳绝伦的脸慢慢凑近,心脏开始不规律地乱跳,呼息开始变得急促,好像体温也跟着上升了。难道自己其实没醒,而是又陷进另一个梦去了?
僵持了半天,气氛越来越诡异。陆羽轩终于一把推开梅潇寒,大叫出来:“三更半夜的,你跑我房里来想干嘛?”那惊恐的样子像受轻薄的是他一般。
“当然是跑来跟你说——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梅潇寒抬起两根手指挑了挑陆羽轩的下巴,一副轻薄良家妇女的无赖样。
堂堂八尺男儿被叫成小美人??还要求从了这个怎么看都像是被压的家伙??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陆羽轩彻底被吓呆了。
“你你你……你开玩笑的吧?”为何说话的声音这么颤抖?
啪!一记爆栗子磕上了陆羽轩天庭饱满的额头!
“废话!你到想得美!谁敢跟你一起发这么恶心巴啦的春梦???”梅潇寒终于恢复火爆的样子。
一颗心终于落定。小毒虫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刚才那失常的骚包样,吓得他毛骨悚然心发慌。
“那你半夜摸我房里来干嘛,不会想了结我报我上次无意欺你的仇吧?”陆羽轩摸了件衣服套上,看样子是恢复了正常。
他奶奶的,这王八蛋真是活腻了!刚才发的春梦还没跟他算帐,现在又来戳他死|穴?
咬牙切齿:“要了结你,我刚才早就趁你做春梦做得跟死猪一样时就下手了,又何必把你弄醒?”
“那你想干嘛?”陆羽轩点亮了蜡烛。
“我中毒了,想跟你要点配解药的材料。”梅潇寒竖起肿得跟香肠一样粗的左手食指。颜色黑得吓人。
呵!千年枯树开花,水往高处倒流都没堂堂毒仙子居然被人反毒这消息来得惊天地,泣鬼神!!
陆羽轩好奇地凑近那根发黑的粗手指仔细观察。这么千年难得一见的景象,可遇不可求,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谁这么厉害能毒得倒你?”下次一定去请那位高人教他两招。
“我娘!”
难怪这么厉害!先赞赏一番。
不对劲,右脸有点火辣辣的疼,怎么突然肿得厉害?陆羽轩朝一旁的铜镜看去——我的亲娘啊,他那俊俏的右脸变得又黑又肿,跟小毒虫的手指症状一模一样!
恶狠狠的看着小毒虫,谁知那小子却开心的笑着说:“刚才中毒后忘了洗手,后来听见你说的梦话一时气急掐了过去,实属无心……”
“笑个屁啊!还不快点去药房配药去!”陆羽轩暴吼着,拉上梅潇寒就往自家药房狂奔。
配药,磨药,上药,等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两人已经累得是四肢无力,瘫在药房的椅子上直喘粗气。
“你娘是你亲娘吗?下毒也够狠,要不是我们都属体质异常,早挨不到制完解药就嗝屁了!”陆羽轩摸着给梅潇寒包成猪头的脸问道。
“就是因为她是我亲娘,她才敢给我下这么狠的毒。我的异常体质都是被她下毒毒出来的。”梅潇寒瞅着被陆羽轩裹成猪蹄的手回答。
“兄弟,真难为你能活下来,还长得这么大!”
“过奖了!”
然后屋里一片沉默。再然后,屋里响起一阵“咕噜咕噜咕咕~~~~~~~~”的肚皮将军令。
尴尬中~~~~~~~
“羽轩兄!”
“嗯?”
“我肚子饿了,晚上还没吃饭,能帮我找点东西吃吗?”
“厨房在出门右拐直走到头再左拐,第二道门就是。自己去吧!”
“我伤了手,做不了吃的!”
某轩头上道道黑线降下……我装睡,我不说话,你自己不做就等着饿吧!
等了半天没了反应,梅潇寒最后叹了口气,像在自言自语:“算了,我还是去拜托然兄弟吧!”
这时某轩双眼一睁;一个鲤鱼翻身挺了起来,“你还是好好在这儿休息,别叫醒小然了,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说着就直接出了药房的门。
嘿嘿地偷笑两声,梅潇寒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有时,这铁公鸡还是蛮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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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书生痴上了恶美女
在陆羽轩药房的太师椅上窝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梅潇寒于是决定在涵王府蹭顿午饭。
陆羽然见他的寒兄弟突然在王府出现,不但没通知他,而且跟他大哥耗了一晚,很是郁卒。再看见陆羽轩给梅潇寒夹菜时那副偷腥成功事后补偿的贼笑样,更是一脸惨淡。憋着一口闷气在饭桌底下跟陆羽轩暗潮汹涌,大比腿功。直到不幸频频中弹的老王爷痛得脸歪嘴斜,趁还没阵亡之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两只小免崽仔,斗气斗到饭桌上来了。有客人在还不给我消停点,成何体统!”
于是,低气压在这饭桌上蔓延开了……一桌的鲍参翅肚,风味名菜,吃起来竟也不是个滋味。
用罢饭,梅潇寒和陆羽然按计划去给二度到狼窝里冒险的书生当全职保镖。陆羽轩却要留守药房帮着做给西瓜上的毒药。看着小毒虫和小弟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地出了门,手里不自觉地把药石当小毒虫身边的蜂蜂蝶蝶狠劲儿地磨。
书生照计划会过那北真大汉出了客栈,两人照常跟了他一段路才挨过来问:“五郎,情况怎么样?”
这一次,五郎却没搭话,仿佛他俩不存在,呆呆地一个人呵呵呵地笑;一个劲儿地闷头走路。原本修长白净的脸,在走回王家巷的一路上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发青一会黑,开染坊的脸都没他多彩。
梅潇寒和陆羽然对看一下,难到出事儿了?书生不说话,三人只好一路无语。
一到书生家,关上大门。两人紧张地同时把手搁到书生的额头上,“五郎,你没事吧?说话呀,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一声不吭的是想存心吓唬我们,还是真的出事儿了?”
书生却是脸红红的,傻傻地回答:“你们在厅里坐会儿,我去书房一下,回来再跟你们说!”
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人,关上了书房的门。
心情不佳地喝着茶,陆羽然来了一句:“这小子不正常啊!”
“就是,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就不知是那里出毛病了。”梅潇寒皱起眉,眼往书房飘。
“看他刚从那客栈里出来的时候,一脸红晕,眼神发散,走路浮燥发虚,听他说话,像是兴奋得不能自已,声音发颤。这样联系下来就好解释了!”陆羽然装个捕快一样;经验十足地分析;脸上变得兴趣盎然,
“不会是给喂了春药吧?”梅潇寒印象中只有这样的解释可以选择。
陆羽然一口茶喷了出来。
“兄弟开的玩笑实在高杆。”最后忍着笑痛的肚子,凑近梅潇寒小声嘀咕:“自古男大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