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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潇寒端着茶杯不说话,凝神细思。独孤真盯着他,眼神同样闪烁,心下猜测的却是,这小子没回嘴,并且神情痴颠,难道是刚刚碰上了中情的对像?
两人正各有所思,突然进来了四五个看是痞气十足的无赖公子哥儿,满嘴的邪言淫语,笑闹得客人纷纷皱眉离去。梅潇寒本来打算充耳不闻,却听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小子皮细骨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货色,赵七还说看他穿得一身劲装,还以为是江湖人不好惹,要不是虎爷我胆识过人,怕是就错过就一口肥肉了!”
“可惜就是喉咙哑手又残,叫不出来又不会挣扎,弄得爷我丧了些兴致,否则啊,干起来更是销魂,呵呵!”
“只是一身的伤看起来就些恶心,他家主人也是够猛的,竟然对这么个水豆腐一样娃子下这么重的手。”
“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对这种水灵灵的倌儿,下了重手才更有情趣……”
话声未落,四个无赖脸皮铁青,嗓子里除了抽气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寒气如狂浪,瞬息间淹没个正个大堂,刚才走得剩了一小半的人,现在是能动的都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不能动的则只能抖着腿坐在板凳上,提着心吊着胆,抽着冷气瞪着眼。
独孤真前者不算,后者也只能算一半,他没在抖,只是抽着冷气瞪着眼罢了!
眨眼前,梅潇寒还坐在身边,眨眼后,才发现了梅潇寒指间的细针早已直抵那个叫虎爷的脖子,威胁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这位兄弟好商量……”
“人,在哪里?”梅潇寒对这种人渣,向来惜字如金。
“在废弃的赵家祠堂……”这种寒气之下谁敢叫嚣?
话音未落,清瘦的身影已飘向门外。
“喂!!!等等我啊,你怎么也不说声就走了?”
独孤真跟着冲了出去,却被不怕死的小二拦住:“客官,你们还没付钱啊!”
“我……你……”独孤真只好匆匆掏出荷包付了帐,再追出去的时候,却没了梅潇寒的踪影。
“这小子难不成会飞,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走了没影了?”望着大街,被抛下的独孤真左顾右盼,在人群里寻找着梅潇寒的背影,“看他那猴急的样,难不成还想去分一杯羹?看不出他原来也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哼!”叨咕叨咕,再挠挠头,猛地一拍脑门儿:“难不成,那个是他相中的人?”
快,得跟去看看!可是赵家祠堂怎么走才好啊?无奈之下,娃娃脸皱着,只好掏出算盘,噼呖啪啦一阵狂打。
他独孤真什么都好,人帅气质高,脑瓜聪明手也巧。可惜,天妒红颜——他是个路痴,就沿着百来丈的路走下去他都会偏离原轨。
先天不足,后天弥补,老天始终不会绝人之路。师傅一手绝学传给他,除了用算盘卦算天机,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靠算盘占出的结果来指路,向左几步向右几步,都得由他随身带着小算盘说了算。没了算盘,他则会寸步难行。
算盘算的结果,让他在原地等……只好回坐客栈大堂,让小二把刚端走那几盘还没动过的菜又端了出来。
那四个无赖见他又坐了回去,狠狠地剜了他几眼后,立刻逃了出去。
独孤真一边夹着菜,一边等着梅潇寒的出现,心里是五味杂陈。
小算盘,算得上乾下也乾……这新任寒宫宫主梅潇寒喜欢的,竟然是男人!不知能入他法眼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好奇虫子满肚子乱拱,有点点喜悦,还有点点不甘。
……不甘?咦?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呢?
半柱香的功夫,刚刚够独孤真把饭菜都咽下了肚,梅潇寒就冲了回来,怀里还抱了一团用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烧盆洗澡水,再给我弄些纱布来!快点!”梅潇寒一说完,顾不得招呼在一边晾了很久的独孤真,咚咚咚的冲了上楼。
我就说为什么不甘,哼!见色忘义的混蛋!独孤娃娃脸颜色难看,跟着上了楼。
小二送完水被赶了出来,独孤真这种没事找事的当然也被赶了出来。直到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和两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赶来。
老者进了房,独孤真也要跟进去,却被那两名男子拽到了楼下。
“这位公子,体无完肤,手臂到指尖的关节全被分筋错骨手卸掉了,肋骨断了四根,经脉损伤严重,内力全失,而且被灌了腐蚀性极强的哑药,再也没有发声的可能。”老者检查完,摇摇头,顺着胡子一脸凝重。
“那他能治得回来么?”
“手臂倒是能接回来,可是治好也是身虚体弱的常人一个,再也不能习武。而且,这半个月里,他最好是不要动弹,不能受到风寒,好生休养,否则性命甚忧!”
“要半个月啊?”
“属下目前没有灵丹妙药,半个月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
“那这些药,你看能不能用得上?”梅潇寒拎出一个包裹,里面传来一阵瓶瓶罐罐的碰击声。
“这……可是药王爷研出的药?”老者眼睛发亮,接过后手指擅抖。
“……是!”
“只要一用上这些药,那位公子的外伤便能在四日之内痊愈,可内伤……怕是药王爷在此也是回天乏术啊!”
“那他到了明日是否能醒得过来?”梅潇寒的声音有一丝焦虑。
“请宫主放心,即然有药王爷的奇药,让这位公子明日醒来绝不成问题!”
“那剩下的就拜托路大夫了!”
“宫主放心,老夫一定不会辜负宫主的期望的!”
路老大夫在屋内忙碌,而梅潇寒下了楼,一脸的疲惫中暗藏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正跟独孤真闲聊的两名男子略带担心地迎了上去。
“我没事,你们去忙吧,该交待的我已经交待过了,你们照做就是。明天正午再过来一趟便成。”梅潇寒简单的下了令,两名男子行过礼便出了客栈。
“独孤兄,今天看来要在此逗留一晚了!”梅潇寒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朝独孤真略微赔了一个笑脸。
“梅兄,我要是没看走眼,屋里那个应该是毒手的手下吧?”小声耳语。
“啊……是!”
“他第一次见你面就说要砍你,最近还企图杀了你,你却这么费尽心机的去救他,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梅潇寒一口面堵在嘴里差点没噎死:“独孤兄何出此言?”
看上星君那种娘娘腔水豆腐脸,他还不如搂着一块真豆腐共渡余生!
“看你刚进客栈一脸的呆滞,后来一听那几个泼皮的言语就愤怒成那样,还用上了传说中万金难求的药王爷配的药来救他,不是看上他又是什么?”独孤真看着梅潇寒被面噎得脖子粗红的样子,心里雀跃万分,哼哼哼!这下还不逮着机会痛损他一顿他就不叫独孤真!
“要是独孤兄怕我因小失大,因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的话,那请你放心!在下救此人只是为了一个义字,绝不是为了一个情字!” 正气浩然,字字铿锵。
独孤真无语,便没有把玩笑再开下去。梅潇寒强压于心中的怒意,让他觉得再说一句话,说不定他眼前这个貌不其扬的少年立马就会把他变成灰烬。
没有等到第二天,星君睡到了晚上就醒了,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一脸的木然。
梅潇寒用小勺子舀了水喂他,星君也没反抗,张开嘴就喝,像个听话的娃娃。
“你觉得怎么样?”梅潇寒轻声细语,像是怕吓着他。
星君看着他,木然的脸,多了不可思议。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星君张了嘴唇,没有声音,却是梅潇寒看得懂的唇形——你竟然没死!
“那是自然,你欠我的债还没有还,我当然不能死!我的五百两银子你什么时候给我?”梅潇寒淡淡笑,笑得云淡风轻,阳光明媚。心里却嗷嗷大叫:恶俗啊恶俗,我梅潇寒竟然不自觉的用上了陆羽轩的台词!
站在一旁的独孤真盯着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震憾!是那笑容!他竟然也会拥有寒先生那样的笑容!
星君同样震惊,不过是为了梅潇寒有点不着边际要求:钱不是我的,我没有钱,我有的只是一条命而已。
梅潇寒:“那把你的命给我!直到你还清了我的债务我再还给你!”
星君一脸的悲沧:我的命这辈子都是主人的。
梅潇寒:“他把你的命丢弃了,命现在是你的!你不珍惜的话,就把它给我!我来替你保管!”
“他没有丢弃我!”星君破哑的喉咙竭力喊出的只的沙沙的气流。
“那他对你做过了些什么?”梅潇寒平静的问。
星君一听这句话,曾经媚如柔丝的眼此时只能惊恐地流着泪,原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煞白,牙齿狠狠地咬着唇,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颤抖。
身上的鞭伤,火燎的水泡,牙咬的齿印,用足内力践踏的脚印,后庭严重撕裂的伤痕,胸前中的一掌打伤了肺腑,内力的紊乱损了经脉,手关节没有一处不脱臼,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夺去的。
星君杀他梅潇寒,只不过为了留住他崇敬的主人眼光,却反过来被自己托付忠诚的人虐待,再受到同僚的摧残。摧残完了就像一只破履被弃于异处,还再一次被市井无赖的登徒子蹂躏。尽管这样了,他还认为自己是别人的附属品,还想继续献自己的愚忠,真是傻到他姥姥家了!
毒手果然连自己人都要不遗余力地践踏,何况与他敌对的人?这人不仅野心勃勃,而且脑子有病得严重,说白了就是一个变态狂魔!!!
越想越觉得忿忿不平的梅潇寒忍不住眼眶一热,一抬手放在星君的眼睛上,静静地说:“睡吧,什么也不要再想了。一切噩梦就会结束了,明天太阳起来的时候,忘掉以前,为你自己而活吧!”
本来还想从他嘴里问点什么出来,事到如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星君艰难地挪动着自己刚被接好的手去移开梅潇寒的手,泪眼迷茫,看着他,也是轻轻一笑,却如含了黄莲般痛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为吸引到主人了,不是那张面具,而是你跟南宫繁一样的温暖,我输了!”
梅潇寒脸蛋猛的有股血气上涌了起来!唉,这么说他,实在是很难为情啊!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干笑着,摸着脑袋没话找话。
星君抬起手指在梅潇寒的手心里写下了两个字:“洛星!”
梅潇寒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名字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太吉利了。
独孤真同他走出了洛星的房间,盯了他半天,说:“真是没见过黑道的龙头老大当得像你这般善良的!”
“不满意啊?”梅潇寒心情不佳,口气也跟着不佳。
“哪有,我只是想说,我对你开始有些好感了!”独孤真重重地拍着他的肩,笑嘻嘻的娃娃脸看起来跟大苹果一样可爱。
“少废话,赶快给我休息去,要不然明天赶路累得你哭爹叫娘你不要怨我!”梅潇寒把脸别开,胫自往自己的房间快步冲去。
真的很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害他忍眼泪忍得都快神经崩溃了!
独孤真歪着头,自语道:“怪不得张大哥和赵大叔都说,这小子是寒宫里最值得琢磨的,表里居然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而刚才那个哭得天花乱坠的家伙,独孤真扭过头,盯着门板,摇摇头。
洛星,落星,陨落之星,命不久矣!
毒仙毒魔只差一线
独孤真算得没错,洛星死了,死于自杀。不过独孤真之前没说,他认为那没有必要,是命,谁也逃不过。
梅潇寒一大早站在床前,脸色阴沉。什么也没说,盯着洛星死灰的脸一盯就是半天,最后松开了捏了早已发表的拳头,抬手就是一巴掌。
独孤真吓了一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