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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些尸体,中毒针的针眼四周都是青黑。”洛青凰掏出一个瓶子,解释道,“这瓶是寒宫所产的忘川,等会儿我把以同样的手法把针打进尸体内,你们再看看有什么效果!”
新打的针口四周逐渐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配制毒药的时候,成分的剂量是非常重要,多一分或少一分都能影响到药效。所以寒宫配药的时候,分量控制得非常严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能让药物的毒性达到最显著的效果又能节省大量资金。他们配制的忘川,由于成分把握得好,一入人体出现的总是紫红色,绝不会发黑。而这些人身上中的忘川,虽然成分正确,而各种原料的比例却没把握好,所以沾毒的皮肤颜色青黑。由此可见,凶手不是寒宫的梅哥哥,而是另有其人!”
费力的解说完,洛青凰拍拍胸口,像是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洛姑娘竟然对药物的配制有如此深入的研究,真是配服!”一个眉间有颗痣的青年连连赞叹,顺便介绍自己:“在下是四川唐门的唐念。”
“原来是以那位在弱冠之年就上任的唐门三当家,很高兴见到你啊!”洛青凰眨眨眼睛。
凌老爷子转过头来,拈着胡子大笑:“这下可热闹了,三大家用毒的高手都聚齐了!”
洛青凰晃着插满银饰的脑袋,更正道:“老爷爷,您还说漏了一个,你这庄子里可是还有一个毒仙子呢!”
众人一听,神情肃穆。
凌云山庄的惜寒居内,梅潇寒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衣服把自己扔进了澡桶,咬着牙再次把毒手至他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毒手你他奶奶的龟儿子,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真他个歹毒,他丫家里绝对是卖锅的,这黑锅一顶顶的送给他背,瞅着也不嫌个心疼。
他梅潇寒怎么说也是猛虎一只,偶尔没发发威竖竖毛,那老狐狸还真的把他当成只人见人欺的温柔小病猫了,害着他被六大派那群说教大队堵出个一身臭汗。
你敬我一寸我便敬你一尺,可你要欺我一尺,就休怪我要回欺你一百丈了!等你落我手里,看小爷不毒死你也要咬死你!
“李锦,南长老那里有回信了吗?”梅潇寒坐在澡桶里越想越气,憋不住就把随行的弟子李锦叫了进来。
进来的却不止李锦一个,还有独孤真。
“宫主……你怎可不穿好衣服就叫属下进来?”李锦一见着梅潇寒的光膀子立刻转身背对着他大声惊问。
“这个很重要么?你我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梅潇寒奇怪,寒宫弟子向来的作风就是大咧咧的,怎么突然在这种小节上拘谨起来?
独孤真盯着梅潇寒的光膀子,咦了一声,再说:“原来梅兄的皮肤竟然这么好。”一看李锦回过头瞟了一眼,又转了过去,也奇怪地说:“你昨天不是也还跟我们几个上澡堂子洗澡的吗,那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啊!”
“宫主,其不相瞒,陆主夫走的时候特地吩咐过我们,你光着身子的时候是不许看的。”李锦言词闪烁。
梅潇寒一听,脸红了:“我光身子给不给人看关他什么事?看了又怎样,他又不会少块肉!”
“可要是我们看了,被人知道是要受罚的。”
“受什么罚?”
“……罚银一千两。”李锦一提罚银脸色难看。
“当他放屁!”梅潇寒噌地从澡盆子里站了起来,独孤真差点叫出来,却冷不防地发现梅潇寒站起来的同时己经把衣服披在身上,挡住了令他为之兴奋的部位。
……咦?我为什么会认为要是看到他那个部位会觉得兴奋呢?
独孤娃娃脸挠着后脑勺,正纳闷着,却听梅潇寒继续问:“别再扯些有的没的,南长老那边到底有没有信儿了?”
“回宫主,南长老说他受琴非公子所托去了北真办些要事,现在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赶不回来了。”李锦顿了一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压低了嗓门儿说:“不过他却托东长老给您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打开盒子,那是一张按照南宫繁的脸打造的易容面具。
“哼,他到是狡猾,有了新欢就要舍掉旧爱,宁愿在北真啃黄沙,也不肯回来蹚这趟混水。”梅潇寒摆弄着面具笑了笑,却没有意思嘲讽的意思,要是毒手那种旧爱,无论谁都想弃之而后快吧?笑罢却皱起眉头:“可要在仓促间去找一个跟他身形气质差不多的人,谈何容易?”
“喂,梅潇寒,你找那个南长老来想干什么啊?”
梅潇寒故做深沉地托着下巴,摆出这个姿势片刻之后,嘿嘿一笑:“找他来……扮我的男宠!”
他梅潇寒对付毒手计划第一步,就是——从心虐起!从里至外地破坏掉毒手的保护壳,扰他心乱他神,促使他一步一步地下错棋。摸他梅潇寒的老虎屁股,那你就等着挨咬吧!
“喂!梅潇寒,你看我行不行?”独孤真一听这话,愣了愣,沉虞片刻,抬起头盯着梅潇寒,满眼的请求。
“你?”梅潇寒跟李锦都呆了。
这小子不是一身傲骨,嫌这种事龌龊无耻的吗?怎么现在主动提出要当男宠来了?梅潇寒忽然想起上午他也说过“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话,不由自主的抖出一身鸡皮来。
正当梅潇寒还在细琢一肚子疑问的时候,李锦却笑着说:“要是宫主不介意,卫真公子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他?!能不能再去找其它的人?我觉得要让他来做那种事,实在是很不妥!”梅潇寒盯着独孤真摇摇头。
“这又有什么不妥,吃亏的是我,我都不反对了还有什么不妥?”独孤真不满意梅潇寒的犹豫。
就是你很热衷所以才不妥,要让你做这种事,吃亏的是我还说不定!梅潇寒秀眉紧蹙,盯着他一脸怀疑。
“你是怀疑我扮得不像会穿帮吧?不要紧,让我先试试,试得不像再换也行!”独孤真一把抢过面具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上去。
“喂!住手,那面具只能用一次啊!”梅潇寒着急去抢,可惜娃娃脸的手还是快了一步,面具已经在脸上粘好了。
李锦也说:“东长老制做的面具跟别的易容面具不一样,别的面具轻轻一撕就下来了,很容易就被别人识破,而这种面具戴上后就跟真脸一样,只有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弄得下来,可是一洗下来,面具就在不能重复使用。天意如此,宫主,我看还是就让卫公子帮这个忙吧!”
梅潇寒抚着脑门,哭丧着一副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独孤娃娃脸一听,得意忘形地窜到梅潇寒身边,用两根指头挑起梅潇寒的下巴,一副轻薄的口吻:“小美人儿,看看,磨唧了半天,你还不是得照样从了我!”
梅潇寒脑袋一侧,钢拳一挥,照准娃娃脸的鼻子就是一捶爆击:“找死么?哪有男宠当得像你这么胆大包天敢调戏主人的?”
看着娃娃脸捂着鼻子直跳脚,他才突然笑起来:“不过,南宫大哥的风流还反倒真的给你学去了几分!你以前见过他啊?”
“南宫?那个南长老叫什么名字啊?”独孤真戴着南宫繁的脸问南长老叫什么名字的样子,让梅潇寒觉得跟他问“南宫繁叫什么名字”这种白痴问题一样滑稽。
“南宫繁,今年二十七岁,本性风流,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现在已从花海爬上了岸,却乖乖地吊死在了一棵树上!对外身份是江南第一富商。”
独孤真对着镜子,一面欣赏南宫繁的面容,一面听着梅潇寒的讲解,半晌,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这人,我真的好像见过他!”
“你在哪里见……”好奇宝宝才探个头,就被门外一声传报给硬塞回了肚子里:“禀宫主,有一个姑娘要见你!”
独孤真的眼睛突然尖锐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最近果然桃花运旺盛,男人找上门,女人也找上门!”
梅潇寒白了他一眼,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套上,摇摇头,不赞成桃花运之说:“桃花运?我还是觉得梅花运的可能性会多一点!”接着转过头,对还在一旁笑呵呵看热闹的李锦说了一句:“告诉讯部,这消息暂时不要往陆羽轩的耳朵里传!”要不那铁公鸡八成调转马头回来拿醋坛子砸死他。
整整头发,自嘲了一句:“长那么大,还有是头一次有姑娘上门来找我,好难得啊!”说罢,梅潇寒昂首阔步走向门外。
独孤真听完顿时感到老大一块石头堵得自己胸口难受,忍不住出言相讥:“看来你这个断袖断得不算彻底嘛!”
老子生来爱的就是女人!要不是陆羽轩死缠烂打,没办法不跟他断袖,小爷我说不定早已是娇娘在怀,儿女承欢了!
“断袖”一词钻进了耳朵,前尘往事立马涌上心间,梅潇寒忽觉心中愤慨,脚下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暴走!
独孤真一见这状况,心里更觉堵闷。不就去见一个送上门的女人,梅潇寒你至于激动得跑那么快吗?一看就像个色中恶狼!哼,可恶!
故人来把旧帐翻
不速之客,若非故人,便是来者不善。
一阵淡淡梅香与麝香的柔风迎面拂来。一丛碧叶斑身的湘妃竹随风摇曳,竹旁站着一位穿着苗家服饰的女子,满身的叮当作响的银饰反射太阳的光芒,碎碎点点却极为耀眼。
娇柔的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轻啼,悦耳无限。
“貂儿,貂儿,乖乖下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女子仰着头,正对着一只站在湘妃竹顶端的黑色的小貂招着手,手腕上的一小串银铃在晃动下哗啦啦直响。
梅潇寒斜倚廊柱,看着远处看似娇小身影,似笑非笑。
来人似是故人,却属不善之人。
一声口哨响起,黑色的闪电在女子眼前一晃而过。等女子反应过来,却见小貂已在身着一袭水蓝轻衣的少年怀里。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小貂黑亮光滑的皮毛,挑着细长却不乏英气的直眉,轻语淡笑:“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苗服女子转过头,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突然睁得跟她身上挂的铃铛一样大,小巧的嘴微微张,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就是梅潇寒??”
不动声色,点点头:“我就是梅潇寒。”
“梅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小姑娘突然异常兴奋,现学现卖小貂的动作与速度,向梅潇寒飞扑了过来。
旁边突然窜出一道白影,落在了小姑娘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说小美人,有什么高兴的事给哥哥我说来听听吧!”说着还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扇子挑起小姑娘尖尖的下巴,桃花眼一眯,色相百现。
“南宫繁,当了我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拈花惹草,否则我会生气的,明白了吗?” 梅潇寒手臂一伸,环着白影的脖子搂回自己怀里,带着宠溺的笑,故作暧昧地在白影耳边吹了口气。
不知是这口气不简单, 还是娃娃脸经不起挑逗,总之,“南宫繁”瞬间就被吹成了一块石头。
风月场一纵横便是十年,红尘路一驰骋情洒各处。
娃娃脸啊,你一出场就把人家南宫大哥用了十年才攒下的情场圣手的美名给毁于一旦了!!!!
梅潇寒保持着暧昧的笑脸,暗地叹气,把小貂往独孤真怀里一塞,顺便一把掐醒还在石化中的娃娃脸:“繁繁啊,不要在这里吓唬人家小姑娘,快去给我做晚饭去!”
一声“繁繁”叫起来真是肉麻,梅潇寒内心在极力的挣扎中,而导致手上这一掐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八分力道。
独孤真痛得眼珠子都快暴了出来,顾及苗服的女子还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俩,于是不得不摆出他自认为男宠应有的谄媚笑容,朝梅潇寒温顺的点点头,然后才抱着小貂呲牙裂嘴地逃之夭夭。
“南宫繁”的背影消失在一道拱门后,苗服的女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