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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美女,我的朋友们来了,我得去招呼他们。”
谢尔盖被女人拉著一只手,他无奈地朝罗伊望去,然後抚弄著垂下的长发笑了起来。那位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女士似乎并不在意在众目睽睽下赤身裸体,又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看到了门口的罗伊,噢,一个多棒的男人,几乎就是带著所有女人的性幻想而出现的白马王子,健硕的身体,英俊的脸庞,以及那身打扮更是衬托出一种在都市里消失了的西部骑士精神,如果能够和这个男人Zuo爱,她想她愿意付钱。
“嗨,有兴趣和我玩玩吗?”漂亮的女人充满兴致地走了上去,那双柔软的手正要抚摸上罗伊的胸膛,拉尔夫突然伸手挡住了她,而这时谢尔盖在後面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凯西,别闹了,他不会和女人Zuo爱的,他是……。”
“小姐,我是同性恋。”罗伊瞪了眼身後疯狂笑著的谢尔盖,彬彬有礼地替那位女士将已经落到肩膀的衣服搭了回去,然後无不抱歉地微笑著表明了自己的尴尬。
“真是可惜。”凯西带著遗憾地松开了手,她盯著罗伊看了会,突然凑上去给了他一个吻。“能和这麽英俊的男人接个吻也好,再见了,同性恋先生。我喜欢你。”凯西总算心满意足地走回去拿走了沙发上的衣物,她冲依然有些吃惊的罗伊狡黠地眨了眨眼,咯咯地笑著走出了休息室。
“你这变态总是能惹女人喜欢。”谢尔盖看著凯西摇晃著丰满的臀部走了出去,对罗伊冷嘲热讽了起来,之後,他喝了口桌上的啤酒,向拉尔夫打起了招呼:“大家夥,你的伤好了?”
“托你的福。”拉尔夫接过了谢尔盖的递过来的酒杯,一口气喝光里面的啤酒,罗伊把手搭在拉尔夫的肩上,显得一脸无辜。
“谢尔盖,我已经说了我是同性恋了,可是她却还是吻了我,我可没做错什麽。”
“好吧,好吧,别烦了,你们来这做什麽。”
“你说呢?来酒吧,当然是找乐子的咯。”
面对这个张扬的同性恋朋友,谢尔盖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奈,他厌倦了什麽似的懒懒地站了起来,走到架子鼓边,拿起鼓锤开始了练习。
“我一会就要上台表演了,你们先出去喝会酒,或者干脆就脱光了在地板上滚一滚,总之,别打扰我排练,明白吗?”
尖叫声和掌声雷鸣般响起,比目鱼乐队的演出也开始了。罗伊坐在拉尔夫身边,喝著鸡尾酒,看著热闹而疯狂的人群,深有感慨,“我很久没有享受过这麽激|情的生活了。”
“你的生活的确很刻板。”拉尔夫用手搞了搞罗伊的帽子,拿起酒杯对他笑了笑,然後又是一饮而尽,在罗伊的别墅里,酒的供应是有限的,但是在这里却可以畅快地好好喝上一场。
“少喝些,我可背不动你这头野狼。”显然是拉尔夫通红的脸让罗伊想起些不愉快的事,他想夺下拉尔夫的酒杯,却被对方闪开了。拉尔夫护著自己的酒杯,难得感到非常开心,他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对罗伊满不在乎地笑起来:“那把随便我扔那儿好了,反正清洁工不会看著我不管的,他们会把我,哈哈,会把我好好地扫进垃圾箱里!”
“噢,上帝,你又喝醉了。”罗伊叹了口气,拿这个身体优势明显好於自己的男人丝毫没有办法,“好吧,别吵了,谢尔盖要唱歌了。”
Behind blue eyes
谢尔盖专注的神情让罗伊也不禁觉得这个俄罗斯男人非常的帅,他高高地举起鼓锤,重重地落下,随著节奏而晃动的一头长发在多变的灯光下被染成不同的颜色。他开始唱歌了,闭上眼沈浸在深深的自我陶醉里唱著节奏强劲的歌,这几乎是玩摇滚的人都喜欢的一种演唱方式,他们闭上眼睛,把自己和这个现实世界暂时隔离,用一个只保留著纯精神的音乐世界来打动人心。
“都在唱些什麽……”很可惜,罗伊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清楚谢尔盖的歌词,当然他不知道其实谢尔盖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唱些什麽。倒是拉尔夫饶有兴趣地用脚打著拍子,蓄著红胡须的脸上荡漾著一种酒醉微醺後的愉悦表情。
贝斯手是疯狂的,吉他手却很冷漠,键盘手的头摇得比谢尔盖还厉害,噢,多麽热烈的场景,那些人真的听懂了他们在唱些什麽吗?竟然叫得这麽大声。罗伊又抿了口酒,看了看旁边一脸惬意的拉尔夫,不得不提高音调对他说话,“你听懂他们在唱些什麽吗?”
拉尔夫既在笑,又在摇头,他觉得罗伊有些太大惊小怪了。他在令人眩晕的灯光里和罗伊对视,酒劲让他有种想好好吻吻罗伊的冲动,尽管那之後他和罗伊接吻的频率已经非常高了。但是他还是一把揽过了促不及防的罗伊,旁若无人地狠狠吻了他一口,罗伊却叫了起来,抱怨著说,“你的胡子扎得我痛死了,拉尔夫!”
“那是因为你的嘴太嫩了。”e
不伤大雅的玩笑话,让罗伊也笑了,他把杯子举了起来,和拉尔夫的杯子碰了碰,不为什麽别的原因只为了那句不伦不类的赞赏或是玩笑而干了杯。
然而有一双眼一直那麽冷冷地从另一边的人群里盯著罗伊,可是沈浸於欢快中的他却浑然不知。
“谢尔盖,我要唱一首歌!”e
在乐队暂停演奏的间歇,喝得有些不能自已的罗伊在台下笑著向谢尔盖打起了招呼,他朝拉尔夫看去,说:“我要为你唱首歌,亲爱的。”
被海洛因折磨得有些烦躁的谢尔盖听到了罗伊的声音,其他的观众也因为这个大胆的提议而踊跃地让开了一条道,他们欢迎这种即兴表演,这并不影响他们愉快的心情。
“上来吧,混蛋!”
谢尔盖咆哮了一句,让乐队暂时停止演出。罗伊到了台上,人群立即发出了一阵尖叫,他们象欢迎明星那样欢迎罗伊,而罗伊的眼神却仍落在拉尔夫的身上。然後他转过身子,借了吉他手的吉他,伴著那身拉风的牛仔装,罗伊俨然一副乡村歌手的味道。他清了清嗓子,对人群说道:“今天,我非常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共度美好的夜晚。为了一份爱情,我想我应该为我的狼先生献上一首歌,也希望大家能喜欢,当然,如果我还没忘记怎麽弹手里这玩意儿的话。”
趁著人群中爆发出掌声和笑声的时候,罗伊向谢尔盖提出了一个请求,要他一起演奏谁人乐队的《behind blue eyes》这首歌,当然,这首经典的抒情摇滚几乎象中小学课本一样让人们熟悉,谢尔盖没说话,只是走到了键盘手身边取代了他的位置。
罗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人群果然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找了张椅子坐好,轻轻地撩拨起了琴弦,他的眼神慢慢地暗了下去,和缓慢流淌的音乐一样带上了几分忧郁。
“No one knows what it’s like
无人知晓会那是怎样的
To be the bad man
一个坏人
To be the sad man
或是一个悲伤的人
Behind blue eyes
在这双蓝眼睛背後”
罗伊带著忧郁的磁性嗓音让拉尔夫不得不起来,之前他只是觉得罗伊叫床时很动听而已。他默默地听著,不再饮酒,开始追忆起两人相识的最初。歌曲里带著显而易见的忧伤,罗伊当然不是一个好人,自己也是。然而那双蓝眼睛在迷离的灯光下是那麽的漂亮,那里也藏著罗伊的忧伤吗?
“And no one knows what it’s like
无人知晓会那是怎样的
To be hated
被憎恨的感觉
To be fated
被毁灭的感觉
To telling only lies
只会说谎的样子”
就象是在诉说真实的自己,吉他的紧拨慢弹声里,罗伊抬起头对拉尔夫露出微笑。他知道他总是用微笑来伪装,伪装自己,但是他相信,每个人都需要伪装,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需要说谎,即使被人憎恨,被人毁灭,但是谎言却仍是一件脱不下的华丽外衣,人们披上这件外衣,为了不被人伤害,有时也为了不伤害别人。
“No one bites back as hard
没有人能顽强抑制住
On their anger
他的愤怒
None of my pain and woes
但我不会让我的悲伤痛苦
Can show through
暴露在心灵之外 ”
拉尔夫很了解罗伊的性格,他是一个象花岗石一样坚硬和决然的男人,坚决的性格让罗伊看起来无比强硬,他甚至没见过他露怯,更别说痛苦。注视著平静唱歌的罗伊,拉尔夫从他的眼里试著去了解,一种隐藏於背後的苦楚。
“No one knows what it’s like
无人知晓会那是如何
To be the bad man
成为一个坏人
To be the sad man
或是一个悲伤的人
Behind blue eyes
在这双蓝眼睛背後”
最後一个音在罗伊的唇边淡淡结束的时候,人群中立即爆出了热烈的掌声,拉尔夫也站起来鼓起了掌,他看著走下来的罗伊,带著复杂的心情走上去拥抱了他。两人默默无语地相视了一阵,拉尔夫微笑著叹了口气,“谢谢你的歌。”
“我紧张得快尿裤子拉。”罗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笑了起来,然後他不得不欠身表示要离开一下。
“这家夥在那儿都这麽彬彬有礼。”谢尔盖不满罗伊抢了他的风头,但是又佩服这个干什麽都象模象样的朋友,他对拉尔夫侧了侧脸,看著罗伊的背影哼了一声。
“所以,这就是罗伊,无人可以取代。”
酒吧里的卫生间气味不太好,罗伊捂著鼻子钻进了其中一格,锁上门後,他没有马上小便,却先掏出了手机。
费舍.卡洛斯带著人守在哈里.威廉姆斯的家外边,就快晚上一点了,他不得不靠喝酒来提神,不过感谢上帝的是,一会他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上个星期开始门外就开始有人监视自己了,哈里怀著担忧的心情依然没有睡,他看著门外的动静不得不紧张起来。现在他的处境很艰难,卡尔老头子救不了他或许也不想救他,毕竟,他是无法代替一个亲生儿子在PROVIDENCE心中的地位的,如果必要,或者只是罗伊愿意,卡尔随时会牺牲自己。现在,他只希望自己一个人的死能够消除罗伊心里的仇视,他知道,罗伊迟早会杀了他的。不管是自己对他出了手这一点,或者自己曾和拉尔夫有过任何关系这一点,都足以成为一条除去罪名,他看到罗伊会变得阴霾冷酷的眼神後,就知道这个人,内心里澎湃著的是一种可怕的杀欲。
只是片刻,费舍就带人敲响了哈里的门,哈里知道怎麽回事,费舍让他合作地走一趟,因为罗伊发出了邀请书。
“别伤害我的妻子。”
看著面前这个腆著大肚子,面色冷酷的男人,哈里试著做最後的恳求,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妻子。
“我们会看著办的。”
费舍耸耸肩,让人抓住了哈里的双手,他的妻子惊恐地冲床上冲下来要拉住她的丈夫,可是被人用枪挡住了。哈里镇静地回过头看著自己的妻子,安慰她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不,不,别去,哈里!”那位只穿著睡衣的妇人哭喊了起来,无能为力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带走。
哈里刚跨进车,立即有人对准他的後脑开了一枪,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而同时,他的家里也传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最後枪口冒著硝烟的费舍依依不舍地替那位死不瞑目的美丽女士合上了双眼,“现在你们夫妻可以团聚了。”
罗伊相信费舍能办好他交代的事,吩咐完毕之後,他开始放心地小便。当他正在洗手的时候,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