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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的看了我近十秒,律测之终于颔首妥协:“如果你累了,就先睡。”说完拿了棉被盖住我,然后将时家兄弟唤了进来,打算进行睡前的高峰会议。
“少主!”时家兄弟身上零碎的伤口显然已经粗略处理过了,因此上,虽然衣上还染有血污,他们的精神看来却都还不错。特别是时翼,即使是在对律测之行礼,仍不忘投给我一个蔑视的眼神。
我小小的惭愧了一下下,然后将目光掉开。论伤势,我应该算是四人中最轻的那一个了,但天生的娇贵体质和素来的太平生活足以让我荣登养尊处优排行榜榜首地位。所以一旦受了伤,表现得比林黛玉还要脆弱,实在无法和他们强悍的忍耐力相抗衡。啧!这什么破身体!
律测之神情有些疲惫的吞下几颗药丸,显然正设法压抑伤势。时家兄弟担忧的看着他,时小弟更是拿着一张臭脸对着我。
好吧,他会受伤是因为我!被你瞪也是活该。可是我记得我下山前就已经说过会拖累大家的啊,当初是谁充当幕后黑手默许我被掳下山的咧?我心中小小的不服气在看到律测之泛白的脸时全部化为不由自主的心疼。唉,如果我再强一些,是不是他也可以少担一个包袱?
好累,真想马上睡去。体内的高温开始盘据,很快的,我就会因为受伤而陷入高烧昏迷的境界。再要清醒只怕是好几天后的事了!我现在根本无权放任自己睡着,因为在现在这种草木皆兵的非常时刻,这根本是一种极端的奢侈!
所以,我强撑着想要相亲相爱的眼皮,将重新拾回的寒匕抽出抵在额际降温。这样至少可以帮助我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你做什么?”时翼眼看着我抽出匕首,还以为我一夕受挫而想不开的要闹自杀,眼睛立刻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前夺匕救人的英勇样!
“降温啦,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没好气的推开令我觉得闷热的被子,唔!好热!
孰料,律某人一把纠住了被子不由分说的再度将我捂了个严严实实,确保不让一丝一毫的春光得以外泄:“躺好,别乱动!”
一付我病危垂般的慎重模样,我在心底大摇其头:天啊,他是想闷死我吗?
“老实说,我很想知道,除了被追着跑之外,我们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啊?”虽然人气旺盛是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了,但如果程度过激的话,我可就没有耐心领教了啦!总不能每天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跑给人家追吧?拜托,如果是这样,别说要救人了,连保住自己的小命都会有技术上的问题耶!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是化整为零还是调虎离山?要金蝉脱壳还是暗度阵仓?太天真了!别忘了,现在江湖中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要摆脱他们哪有想像中那么简单!”时翼恨恨的啐了一声,口气很冲,不过这次倒没朝我喷火,真是难得。一连列举了好几个方法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决。显然,他也不满被动挨打的局面,可惜就是想不到好计策。
“难道就不能找另人代劳吗?”其实我最先想到的是邮局,将血参直接打包空运回盘龙岭要律老爸签收就是了嘛,既省时又省力。省得一支蜡烛两头烧,未老先衰还要心力憔悴的夜不能眠。不过在这个时空时,这一点恐怕行不太通。有钱人家说不定还能来个飞鸽传书互通音讯,如果若是一般人家,哪怕只是一封家书,都有可能要花上两三个月才能送到家人手中去。这样太况时费力,又不切实际!
那么既然不能指望现代通讯的快捷,那找个可靠的人代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最好还是那种正邪难分却光明磊落、行事干脆又注重信诺、武功高绝而不畏强权的黄老邪般的出众人物。这种人不但不容易被正气盟收买或影响,又有足够明辩事非的能力,即使奉上血参有些冒险,但总该比我们现在做的要有保障一些吧。
“……”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无言,律家三人全用一种专注到可怕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读出可以让他们马上杀人灭口的大罪证来。令我莫名的感到心头阴风阵阵。
“你应该知道,就我们现在的处境,要找援手并不容易。”半晌,律测之才开口,但他眼中的深意却让我有种被考量的错觉。
我眼花了吗?
“这倒也是。”我沮丧的点点头,的确,我那个另找他人送药的方法目前是天方夜谭没有错。想也知道不太可能有这种人的存在,就算真的有,在时间上或地域上就不一定能达到配合了。
呜!本来还想说如果真的有人可以代劳的话,我们几个再按照原先的行程回翔龙社,以便将所有人马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一起好让送药人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地头,沿途能清除多少不利人马就清除多少,也好为日后可能会有的恐怖袭击扫除一些障碍。最好带上一小部分的血参作饵,如果“不小心”被一方人马给夺走了,那一些针对血参而来的江湖人士也就不一定会只认定咱们几个了……
“好狠啊你!借刀杀人?!”时小弟突然怪叫一声跳起半天高,指着我的鼻子嘶吼,“你这样足以引起一场大风波啊!”
咦?我说出来了吗?我还以为我只是想想,原来嘴巴一个不小心给泄露出去了啊?好吧,就算是这样,但我的方法真的很狠吗?不至于吧,起码我不这么觉得啊!无毒不丈夫不是吗?我们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凶一点应该的吧!
“拜托,现在的江湖就已经很乱了好不好,再加入另一波动荡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再说了,这也不过是个二分法而已,差别只在于承受围攻的主体不同吧。让那些只为血参而来的亡命之徒互相残杀好了,分散了一部分阻力对我们只有好处不是吗?何必大仁大义的奉献自己来调和这个混乱的生态啊!”你们想牺牲自己故做伟大的调和这个变态的江湖,也要看时机对不对嘛。
“舍公子此前隐居雪山实在是太埋没您的旧越才识了。”时羽向我拱手,语气似贬似褒。
是说我良心太坏吗?唉,恶人从来只能由恶人来磨的嘛,我不想再自诩神佛转世、博爱世人了不行吗?从步入江湖、挫败了第一批敌人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注定了弃明投暗的悲剧命运了好不好?你再嘲讽也没关系。再说了,我的计策不是不能执行吗?那我说来做做梦、过过干瘾也好嘛!
“埋没?太客气啦!我现在不正在兴风作浪吗?”和你们这群刀口子上舔血的风云人物混在一起,想单纯也难吧!还是说我的“江湖经验”太精典了,精典到他这个混了二十来年的老江湖都不得不佩服了吗?呵呵呵,也许事实就是这样也说不定嘛!看来以前迷恋武侠小说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助益的不是?慷他人之慨嘛,我不介意分享哦!
可惜,理想与实际是有差距的!我不得不接受这个遗憾……
“舍隐,你很适合这个江湖。”律测之此时终于开口,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在将我弄得一头雾水之后,他才发表自己对我的计划的看法,“这个方法其实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行。只是那个送药的人选有些难缠。”显示了他此前也动过类似的念头,只是因着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暂时放弃。
我精神为之一震:“谁?”
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那干嘛不直接找上门去嘛,为难别人总比为难自己幸福得多,不是?
“少主所指之人,莫非是……”时羽眉一挑,神色有些不太对,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少主,您说的,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个吧?”时小弟一付活见了鬼的表情,只差一点就要呕心沥血给我们看了。
“没错……”律测之沉着眉点头。
“谁?是谁?”拜托别打哑迷好不?我这个新入行的菜鸟对这个江湖可不太懂耶!能不能好心一点给我解一下惑?
“无为棋士……非他不可吗?”时小弟鬼哭狼号的低叫着,一脸的苦瓜相。
“无为棋士?”谁谁谁?很有名吗?很厉害吗?我拼命朝律测之眨眼,希望他好心好意的为我答疑。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不错。除了他,只怕很难找到其他更适合的人选了。”律测之淡淡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自嘲。表情与时家兄弟一样,透出无可奈何的疲惫。
喂!起码来个人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嘛!干嘛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这个所谓的“无为棋士”是个很难搞的别扭家伙吗?居然能让律测之露出除了淡漠外的这一号表情。但无解!他们显然因为这个事实而大受打击,神智已然飞到了天外天,没一个人有心情理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急着寻求答案。
事情看来已如我所愿的有了转机,那我的使命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极缓的舒了一口气,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终于抵不住高温和睡神的双重勾引,陷入黑色的梦镜中不醒人世。那个找人的难题,留待当事人自己去克服吧,小爷我要装死了…………
小番外——撒娇
“我好难过……测……!”床上的人儿翻开覆在身上的被子,略显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原本清亮的大眼困顿的半眯着,呈现出一付足以诱使僧俗犯罪的妖媚神态。若不是撅着的唇正低低抱怨着身受的苦,若不是原本精致的脸上正满布着抹不去的委屈,若不是眼眸深处蕴着的不容错辩的哀怨,只怕任是谁都会无法抵挡那种无心的撩人体态而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犯下人神共愤的大案子了吧?
幸好那股惹人怜的委屈表情让人实在不忍逞起兽欲,只想好好搂住这个病弱佳人轻声温言软语一番。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因为病中的人儿口中只唤着一个人的名:“测、之——”
“哪儿难受,嗯?”一双大手握住他胡乱挥动的手,律测之的眼眶下有着疲惫的阴影,但俊朗的脸上不见丝毫不耐,只有藏不住的温柔与疼惜泄漏了他的心情,淡漠似乎在一夕间散去,使他的俊脸越发的令人难以移开双目。淡淡的笑缀在他的唇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心里很轻松,因为至少这一次隐没有叫错人,让他想想,上次在雪山上他高烧神智不清的时候口中叫着的是谁?……
“妈咪”?是妈咪没错吧?那个死搂着他、靠着他、要他疼、要他爱的男人直抱着他错以为是的叫着“妈咪”……
“头好痛……肩膀也痛……身上也痛!哪儿都疼!……”刷刷,因迷蒙而呈现出异样媚态的眸中逸出两串晶泪,身受高温与创伤之苦却无能为力的舍隐懊恼的直想在身上抓出好几条红痕来一解难耐的折磨。好委屈!怎么都没人来抚慰?!
“你别乱动,我帮你。”微叹口气,律测之接过一方冷帕敷上舍隐的额为他降温,另一手则轻巧的按抚着他肩胛旁的肌肤舒缓他的痛楚。
“嗯……”被服侍得舒服多了的舍隐惬意的低吟一声,紧接着将未受伤的右臂向上滑腻的勾缠住律测之的颈,脸颊亲昵的蹭着他胸前的衣襟,“好多了呢!”抬起头,绽出一个迷蒙的甜笑,瞬间释出几十万伏的电压,在整个空间噼哩叭啦的乱窜一通。
“那么,该喝药了。”没空去理会造次的手,律测之将药端到他的唇边,打算趁他开口的空隙诱使他喝下去。可惜,他忘了某人对药物之类出奇的敏感度与绝对的抵抗心理——即使他正在神智不清的当口也一样!
只见舍隐唇一抿,眼一闭,抽回勾缠在他颈部的手就一言不发的躺回里侧,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好像这是一碗穿肠毒药似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