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砰!”好大一声,激起灰尘无数!一股熟悉的兰花香夹杂着尘埃飘啊飘的飘入我的鼻端,我一怔——好可怕的情形!唔!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是发烧了。因为只要我一发烧,我的房间就会充满兰花的香气,而且更可笑的是,我烧得越历害,香气就越浓。
说不上是什么诡异的原因,但以着室内浓郁的香味来判断,我几乎可以肯定我烧得不轻——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对“雪葬”之后的一切没有多少印象,唉,烧迷糊了呗!
原本还不觉得疼的头此刻仿佛被一下子放入了几千只蚂蚁一样被疼痛啮咬得难受万分——好吧,我承认我的比喻有些怪,但我真的很难过,难过得差一点就想哭出来了。不过还好,在眼泪濒临决堤的那一刻我及时忍住。这种病中的脆弱我已经有许久不曾体验过了,决不能因为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就放纵自己崩溃。我自我暗示着。
“刷”的一声,卧房前以兽皮制成的简陋门帘被某人粗鲁的拉开,接着探进来一张明明还不错看、在我眼里却怎么看怎么无法顺眼的脸——时翼,那两位剑客之一,也是那日残忍的对我下毒手的那个家伙!(什么?你怀疑他没这么恶劣?错!他绝对不是无辜的那一个!)
“你终于醒啦!”时小弟的口吻中有着那么一丝丝的释然——注意,是一丝丝哦!——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啦!
“我没冻死还真是托了您的福啊,时大爷!”我皮笑肉不笑的,索性倚在床上不起来了。拜此人之赐,目前我仍然觉得胸口狂闷,喉咙好痛,鼻音更是浓重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啊!我美好天籁的嗓音啊,我为你哀悼……
“你……”年轻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大概想不到我会这么反驳他,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口,过了好半晌,他才咕哝了一句:“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明明前几天还……”
前几天?我一听这三个字,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僵直,头“轰”的一下炸天——前几天?
“翼,舍公子醒了没?”另一位剑客、也就是时翼的老哥时羽将他推开,自己则随后进入。见到我直挺挺的坐在床上,释然的松了口气,“舍公子。”他朝我拱拱手,许多的歉意在这一拱手间表露无疑。
如果是在平时,我绝对会礼尚往来一番以示我以礼待人的优良美德,但是此刻,我却有种身陷泥沼般的恐惧。颤微微的,我饱含着冀望的开口:“那个……这几天,我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吧?”
“奇怪的事?”时羽好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重复的同时,脸上有点啼笑皆非的神情。倒是时翼不甘寂寞的哼了一声,似是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但,只这一眼,就足以将我判处死刑!天啊,事情不会真像我所担心的一样吧?
“翼!你怎么还对舍公子如此无礼?”时羽如今对我的态度与初见面时已相去甚远,大概是认定了我不具威胁性吧,此刻竟也会帮我说话。不过想想这也是应该,毕竟我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了啊!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相反的,如果说时羽对我的态度是和颜悦色的,时翼对我的态度则只能用变本加厉来形容了。也不知道我又得罪了他什么了,他的口气活像是我杀了他家老姆一样的深恶痛绝,令我不得不开始反省——这烧得神智不深的几天里,我不会真的做出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歹事来吧?!
“那个……我躺了几天了?”好吧,既然没办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只能退一步,采用循序渐进的迂回战术。
“三天。”时羽平静的回答令我不由陷入自怨自艾的自怜情绪之中。
三天啊?好久喔!我以手抚额——好烫!照这种情形来看,我接下去的日子只怕会相当难熬,唉!
“你们少主呢?怎么不见他的人?”数数人头,是少了那个叫“律测之”的大帅哥,令我有点讶异。
“你还有脸叫我们家少主?!”时翼夸张的跳脚,一付欲杀了我而后快的表情,令我的心“嘎噔”一下沉至了十八层地狱的地下室——我果真是在迷糊状态中拿他们家少主开涮啦?不会吧!……
“为什么不呢?”我强自镇定的笑笑,决定了!要从他口中套到困扰了我许久的答案!
“你……你对我们少主那样……还……我……”他气得语无伦次,更是浑身发抖,眼看着就要冲上来将我凌迟在他的三尺青锋之下,一旁的时羽已经间不容发的开口制止:
“翼,注意你的举止。”不怒而威的声音有效的冻结了时翼的失控,也成功的将我的不安引导了出来。
“我没逾矩吧?”我将脸埋入掌中,学着当一只超龄鸵鸟,却对想要的答案不抱希望。天啊,我现在只能期望我用的不是对付我老娘的那一招……
等了三十秒却没等到最渴望听到的答案,我的心里一片凄风惨雨。好像一下子被开了个洞,冰冷的风一直贯一直贯,令我的呼吸开始艰涩。
“舍隐啊舍隐!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呀!”心底的不平衡令我气急的学着狼人仰天长啸,吐血呀!过去二十四年的惨痛经历与来到这儿后的凄凉迹遇一下子将我的心纠成一团乱麻,完全不想去理时翼那种看疯子似的眼光,我陷入浓重的怨天尤人当中不可自拔。
还记得小时候的我长得有多可爱,活蹦乱跳的到处惹事生非。通常是在惹了一大堆麻烦后躲在一旁偷着乐。最兴奋的莫过于听到被惹到的人还反过来为我说好话,直夸奖我鬼灵精怪,那种感觉——真TMD爽!
我是那种平日里绝对称得上是“健康宝宝”的人种,但平常的活跃不代表我就真的那么精力充沛,因为我是属于那种“不病则已,一病惊人”有类型。平常只要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足以让我卧病在床一周以上了,更别提其他更严重的天灾人祸了,没夺走我的小命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这还不是我自怜的最主要原因!我最在意的是——我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变态老妈!这么说老妈似乎有那么点不够厚道,但主啊!请原谅我吧,我是真的怕了她了!
他想想,谁家当妈的在知道自己儿子生了病后不是恨不得受苦受难的人是自己的?不都说“病在儿身、痛在娘心”的吗?可是!我那老妈却最爱反其道而行!事实上,她不但最乐于见我生病,更热衷于将我弄到“大病也犯,小病不断”!在我上小学的那短短六年时间里,我就曾因为各种各样的毛病而成为“送医专业户”。而其中,因意外而生病的才只占了三分之一。换言之,有三分之二的诱因,是出自于人为因素!
而会造成这种悲惨景象的原因,却可耻得令我实在难以启齿——
“唉!隐啊,不是老妈我不爱你,实在是你生病时的样子太……可爱了!老妈我是欲罢不能啊!”
听听,这是一个当娘的人会说的话吗?
“没办法,谁叫你只有在生病时才会向我们撒娇啊!”
当我不止一次的强烈抗议时,她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了我!
好哇!原来如此,想破人也想不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让我受了多年的活罪!撒娇?一个男孩子爱撒娇有什么不好的吗?竟然将咱家老妈养成了如此病态的嗜好?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撒娇时是个怎么样的蠢样,但从老妈这么爱不释手的情况来看,只怕我撒娇时的样子一定是盛况空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在生病时,竟然会撒娇?而且还是不由自主的那一种!
而后来不知是哪位匿名人士的大力宣传,养成这种嗜好的越来越多,而,那个负责被“虐待”的可怜人,不意外的,总会是我!不过这至少能回答为什么我在上课的途中会被莫名其妙的泼到一身冷水,而为什么每次课外活动后我就会带着大伤小伤跑到医务室去报到,又或者是其他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的大小灾难的原因了!
每当我从熟悉到令人生厌的病房中醒来的时候,总会有一大堆人围在我身边嘘寒问暖。而且,还是以男生居多,家长其实也不在少数。很多时候,那些恶劣的男生甚至会因为要抢床头的宝座而大打出手。每当这时,我就恨不得能马上上天国见天父去,而他们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看我撒娇时的蠢样!
可恶!长得漂亮又不是出于我的意愿,生病时会撒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而这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恶劣行径就太不可原谅了!
所以我痛定思痛,从上初中开始,我就开始全方位的严密戒备。为了摆脱那些专爱看我出糗的男生的三不五时的陷害,我更是从偷偷跑去学习各种防身之道!终于在我上高三时,这种空前的盛况才开始有了偃旗息鼓的征兆。
我终于得以平安度过每一日,此后除了偶尔的意外生病之外,我终于也能堂堂正正的当个风流人物啦。但我的争气显然令所有人相当不爽。那个我曾经专属的医生总是拿一种失恋的神情哀痛的望着我,搞得我心头直发毛!而我老妈更夸张,整天鬼哭狼嚎的叫我“不孝子”,抱怨我越大越不可爱。直说恨不得将我溺死算了,免得我气死了她,唉!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打定了主意不再撒娇了,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伤我身为男性的自尊了!大概是我的努力起了效果了,至少从此后我的身边就不再是人群簇拥,那些恶劣的人终于不再只绕着我转。我为此庆幸了好几年,以为终于清除了我的劣要性……
想不到……想不到现在却又死灰复燃!
就在我开始一连串的顾影自怜、怨天尤人之时,门帘再度被拉开,进来的便是那位似乎、好像、可能被病中的我骚扰过的话题人物律测之了。 “你醒了。”他淡淡的开口,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眼中藏着那么一丝尴尬。
“呃?嗯。”我不自在的点点头,很想问他我这三天来到底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歹事来,但却又自欺欺人的想逃避现实。
“雪停了。”他陈述一项我自雪葬时就开始启祷的事实。
“哦。”我点点头,心思还转不开来,直到半晌之后才猛的回神——
“什么?雪停了?什么时候的事?那你们不是要下山了?那你们走好哦,我就不送了,慢走呀各位,一路顺风!”我小心翼翼的掩饰住话里狂喜的雀跃,努力让话听起来充满离别的哀愁,好让他们在心满意足离开的同时,放我一个人平静度过来到古代的日子——
嘿嘿,一旦他们走了,我就不用苦恼这几天曾做过什么样的亏心事了,一了百了多好啊!反正我们从此后不会再见面了,一些有的没的就此淡忘不是很好?……
可惜,律大帅哥的一句话,马上将我打入地底岩层无力喘息——
“不,我们一起走。”
我们?我希望是我的眼睛或是耳朵听错了,他说的是“我们”没错吧?而且,我万分头大的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中明显写着那两个字中绝对包含了区区小生在下不才本人小弟我!
“哦……我头晕!”我哀嚎,希望可以装死混过去。但下一刻,律测之已经坐在我的床边,执起我修长的手,直接握住……呃,好吧,事实上是他用他那修长白晰得仿佛是女子的纤纤素手搭在我的腕间——为我把脉啦!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他居然还懂歧黄之术——唉唉,这真是废话,这山上要是没有一个会医术听人,此刻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该下山了。”他一言不发的收回手,皱着的眉显示阒我着实病得不轻,不过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