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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与青年的结交,不仅引发了狂肆邪神如涛的愤怒,更是招来了一个巨大的始料不及的麻烦——那个有着深远前途的武当青年陷进去了,只为了他偶尔虚幻的笑,他陷入一个名为“兰”的网,再难自拨!
为了他,这个人不惜被逐出师门,背了骂名却也不悔。说不动容,那才是假!
只是一个人只一颗心,他早给了人,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来。即使早被伤成碎片,还是舍不得收回来呀!那曾经的美好并不是虚幻的梦,他舍不得割裂!
原以为青年会知难而退,谁知他愈挫愈勇。对于他的心之所属,却从最初的理解、支持,慢慢变质得想要独占、想要藏私!越是了解他,就越沉沦,从此万劫不复,越走越偏!
再超脱的人,也脱不了俗不可耐的妒嫉之心。所以他的一心一意变成了青年心头一根硬刺,不拨不行!每天他总借着自己渴求却从不可得的温柔实行无言的伤害,试图借此反衬出狂肆邪神不值得他爱的事实!
借着温柔来伤害,这把利器伤人太深,竟让他连恢复的能力都找不回来!越温柔越是煎熬,只因实行温柔的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只因这样的温柔背后有着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理由——如果只是为了反衬狂肆邪神的无情的话,这种温柔也只不过早就已经变质成了卑鄙而已!
他忍耐着,不止一次给他们机会,想要让青年收回变质的温柔,想要让邪神分出一点心力回他一眼……可是,总是成空!没有人理会,追求变成互别瞄头。一个笃定他不会变心,一个不断的借温柔切割他的内腑。没有谁,没有谁问问他的真实意愿,感情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意气之争。真可笑,也真可悲,不是吗?
终于,倦了,怠了,经不起等待了。离开吧,再不要奢求,如果邪神还是不懂他,那么再为他停留又有什么意义!武当的那个青年,他的温柔与体贴,他再也不想看见了!原来,不是那个人给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他冷冷的笑开。今天,就在这崖边,结束了吧!他受够了!即使兰之一族仅剩他一人,他也没必要忍着千疮百孔的心苦苦苟且。就这么结束了吧!他累了,想休息了!
“兰!回来!”——理所当然命令式的口吻,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回身,清浅的笑,即将解脱的感觉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真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苦苦忍耐?!
见到他飘忽的笑,从来志得意满、骄傲得令人不敢直视的邪气脸庞不由一窒,一种恐怖的即将失去所有的错觉令他的眼变得深沉:“回来,听话。”放轻语气,那凛冽的山风几乎就是要将他的兰往山崖下拽!他想纵身而前,却被他眼中的绝决冻住了所有行动。
“我不会往下跳。”他还是笑,艳丽得连月华都为之失色的容颜,此时却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鬼魅。一种近似疯狂的美,冰冷,绝决,令人呼吸为之一窒,难以自己的感到了丝丝不祥之感!
“兰,你别冲动……快回来,回来这边……那里,危险!”温和的嗓,来自一直尾随而来的武当俊彦。
呵,还想用温柔来禁锢他吗?
“肆神,在你眼里,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比不上江湖第一人的地位,也比不上你手下一条有着愚忠的狗么?你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就真那么贱么?只是想爱你、想一直留在你身边而已,为何一再伤我?以为我离不开你就活该死守着这条残命等着你偶尔心血来潮的一句冷冷的关切吗?”随手将四处飞舞的发拢在手中,侧过头,娇艳的五官在月夜下冰冷如霜。
“兰……不是这样的……”想解释,奈何傲慢惯了的人一时很难悟出自己到底从哪一步开始走错,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所以,想解释的话说了一半,没了下文。
“……”没有下文,他死心了,暗讽自己竟然还妄想听到他支言片语的悔悟。是自己的错!绝望的眼望向那个拿温柔熬煎他的内心的青年。绽开笑,将周身的山岚冻成蒙蒙白霜。
“兰……我对你是真心的……”早已看出他的异样,武当青年试图表白心迹,却被兰截住:
“真心的?是么?多么可贵?!可惜我要不起。”他讽笑了一声,纤长的指抚上自己的喉际,笑得凄凉,“你想要什么作补偿?一条命如何?这不是你盼望的么,要我知恩图报,你的真心,就是要我来到你身边,不是么?”
“兰……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想过要逼你……”急切的想解释,奈何连自己都觉得理由太过薄弱可笑,当然更入不了绝决之人的耳!
“没想过要逼我么?……呵呵呵!”他怆然的笑,笑得清泪坠落却仍不止,见狂肆邪神欲向前扑救的动作,他只挑了挑眉,稳稳的退后一步,对方立即止住——半步之差,身后已是万丈之崖!除非他想看着他跳下去,否则,不停不行!
“我不欠你们什么!不过如果你们要报偿,我可以还给你们!”松开手,他没有如他们想像中的立即往崖下跳,反而绽开绝艳的笑,眼中是难以捉摸的深意。伸出手,缓缓拢起发,生平第一次,束起了一个素髻。月华清冷的洒下,那绝美的笑容妖异得令人不敢直视!
“兰!!!”他冲上前,骄傲不再,邪气变得冷凝而肃杀,只因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抹绝艳的笑靥下,那蜿蜒直下的血液!从嘴角开始,身上无缘无故开始沁出大量血液,明明没有伤口,血却流得又快又急!
这种情形……这种情形!!!这明明是……
“我即将魂飞魄散呢……真不、甘心!”吐出大口大口的血,一向艳美的容颜迅速苍白,“居然……连你是否、曾……真心、爱……过、我,都……都不曾……看、清过……”
“兰!!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不该忘了兰之一族曾学过巫术,兰的咒术不比他差,要救他,难如登天!他却不管不顾,迅速划下符咒,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救他!!救他!即使损耗所有的元神都无所谓!只要他活过来!他还没听他说过爱他,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舍弃自己?就这么……魂飞魄散……一点也、不留么?!
“我、好不……不……甘、心啊……”清冷的眸中,凝固了最后一抹不甘与恨意,这是最后的交待,他沉沉睡去,再也不醒!
“兰!!!”凄厉的长号响彻山野,再唤不回绝决的那人。
沉痛的抱起他,怀中的人儿再无半点生息,他怨毒的眼直盯着武当青年:“……你最好期待我能找到解救兰的方法!否则……”否则怎么样?兰已经……没办法再回来了吧?再难回来了,他能拿这个武当逆徒怎么办?有什么意义么?!
转身,再不停留的走开。
被独留在山崖上的那个人惨白了脸,望着那瘫刺目的鲜血,哭泣的忏悔,来得太迟——“对不起,我不该逼你……”
不该自私的想独占那个人的,却还是阻不住自己的妄念,终于……终于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赔得一干二净!这便是兰的选择么?即使最后什么都要抛弃,也不让他们有理由淡忘,所以离别时那么绝决、那么怨恨,到闭目前都在说着他不甘心的誓语……这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呀!他能怪谁?
魂飞魄散?……望着周围阴冷阴冷的一切,似乎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兰怨毒的愤恨!他还能做些什么?
在那瘫血前跪下,他展开画卷——那本是一幅绝美的美人图,只是如今伊人已经香消玉陨,从此再难相见!拿出笔,在那血上浸渍,一笔笔添在画中,成了满满一片殷红的血色花海。破指,滴血,喃喃念出一个咒,封存!
魂飞魄散么?而今我为你留下一魂一魄,你……回得来的吧?!转身,绝望的离开,再不回头……也许,该是弃世独活的时间了!
……血腥,如利刃一般,变得那么真实的存在!
风吹起,血腥味一阵浓于一阵,阵阵刺激得人恨不得尖叫,山岚越来越重,越来越浓,却竟没有把血渍掩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空气,低沉而压抑,像极了那怨毒的眼,深沉的恨与不甘,凌虐着人的忍耐力!直到阵阵山风变得催人欲痛……
………………
“啊啊啊啊啊……………………”一阵尖锐的号叫平地而起,我霍的从床上翻坐而起,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我好像……做恶梦了?梦见什么了么?我梦见了什么了?为什么竟然会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足见这个恶梦有多么的可怕!
冷汗殷然,我喘着气虚弱的去拂,却仿佛有着某种诡异的粘腻之感,竟怎么抹也抹不干!
“你醒了?”一个笑得邪气的脸印入我眼中,惊魄未定的我一时接受不了,再度号叫出口:
“啊啊啊啊啊!!!!!!!鬼呀!!!————唔!”
“别叫,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身上不疼了吧?”他一手捂住我的口鼻,强迫我咽下仰天长啸,温柔倍至的嘘寒问暖。
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头开始变得刺痛……
“好痛!”奇怪,明明记得之前受掌力所伤的部分不在头部啊!为什么额头那里会那么痛?!我伸手抚上额际,有点小小的突突的,不似平日里的光滑,我心一沉!
……
别告诉我,我这是突然变老了哦!才睡没多久吧,不至于一醒就已经沧海成桑田了吧?!
“兰,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了!”狂肆邪神似乎终于确定我已经正常了,于是马上以吓死人不偿命的热情激动的狂放的扑到我身上,紧紧的搂住!
我被吓得一翻白眼,险些再度晕过去!他叫我什么?“兰”么?这个名字……好像刚刚有很频繁的听到过,奇怪!到底在哪里听到过咧??……
“大哥,你叫错人了。我不是兰。麻烦你叫我舍隐或者隐,谢谢!”我伸出手想将趴在我身上企图把我压个半死的某恶人推开,他果然听话的半俯高身子,望定我的眼……
哇咧!那什么眼神!饥饿的毒蛇望定小小的可怜的卑微的大难临头的青蛙时也大概就这样了!我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你没记起来么,兰?”他柔着声问,声线里却尽是可怕得令人不敢轻忽的冷!
“我记得好像被人狠狠的扫了一掌……别问我记不记得,我没失忆!还有,请叫我舍隐,谢谢!”我不是兰,怎么眼前这位屡教不听咧?
“不可能!!你应该都记起来的!你怎么可能记不起来?怎么可能?!想起来!我要你都想起来啊!!快想!快点想!!!”
事实说明,一个人被气到疯的时候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理智的!所以当掐在我喉咙上的十指以前所未有的坚硬紧紧锁住我的呼吸之时,我就知道轻捻虎须的下场了——尤其还是一只临界于疯与半狂的痴虎!!
所以,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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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曾经!唉!叹口气!写这几位的故事真的很……咳咳咳!
伊人只要一想到要开始把所以发生在隐身上的反常现在交待清楚,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巨大工程!所以,开始疲怠,有点不想结束的感觉,又希望快点交待完毕,偏偏赶上要写毕业论文做毕业设计写开题报告什么的,伊人头就大了!没办法了!
第六十一章——曾经,曾经!
“咳!咳!!咳……”意识再度复苏,就惊觉喉咙处火烧似的疼。张开眼,满室的刺目光线,我一阵发晕,才想开口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干咳,由此可见我刚刚受到的迫害并非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