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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没想到半路里杀出我这么个程咬金,那几个人愣了一下。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身后的那个不要命的家伙竟一把推开我,冷冷说一句:“少多管闲事!”接着一棍子劈到拿刀那人的胳膊上。那人惨叫一声,立马捂着胳膊退出了战局。其他几个人看见伙伴受伤,更加凶狠的攻了上来。楚天把不知所措的我往身后一拉,一挺身又迎了上去。
我先是一愣,接着一咬牙,心道老子豁出去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这几个兔崽子合着伙把楚天欺负了去。于是从地上摸起了一个啤酒瓶就冲到了楚天身边。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打过群架,所以就只知道拿拳头和瓶子往对方身上砸。楚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惊诧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就相当有默契的帮我护着身体。说真的,要不是有他,我早就被那几个小混混揍趴下了。
一片混乱中,也不知道打了别人多少下,自己又挨了多少下,只听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快跑,条子来了!”那几个家伙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一句话没说就溜了个无影无踪。我正无所适从的发呆,楚天一拉我的胳膊,低声道:“快走!”说罢,拉着我就往后边跑。
我跟着他身后,整个人像梦游似的,什么也没有想,只任他拉着我跑,眼睛里只有他的身影。等从酒楼后面的窗子里跳出来,他顿也没顿的跨上一辆花里胡哨的摩托车,头也没回的命令道:“上来!”我立刻毫无异议的跨坐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依旧是深秋的夜里,依旧是冷冷的寒风,依旧是满身的伤痛,可现在的我心中脑中却是火热一片。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要带我去哪里,只要是和这个绝美纤瘦却又拥有无比力量的人儿在一起,去哪里也无所谓吧。在这萧瑟的秋风里,在这昏暗的路灯下,在这飞驰的机车上,我忘记了这个人曾给我的所有的屈辱和痛苦,胸口充溢着无比温暖的感情,脑中忽然就想起“相依为命”这个词。
搂紧了他的腰,我闭上眼睛把脸靠在他的肩上,让我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聆听着两个人心脏一起脉动的声音,我终于安心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想:楚天,真的是楚天,他终于回来了……
不知骑了多久,楚天在一座公寓楼下停了车。
“下车!”
阴冷的语调打碎了我的迷梦,让我突然想起现在我面对的是那个活生生的恶魔楚啊。这个家伙喜怒无常,虽然今晚我是帮他打了一架,可谁知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呢?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啊。
一念至此,我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当着那么多老同学的面,我居然帮一个美少年跟一群小混混打架!这会让人怎么想?!要是传出去的话……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身上的伤突然彻心彻肺地疼起来。哆哆嗦嗦的从机车上下来,我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人。
“怎么?后悔了?现在才后悔不嫌太晚吗?”还是冷的结冰的声音。
“我……”我抬起头,想好歹分辩两句。可一看到那张冷如冰霜的俊脸,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算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道:“你是到我家处理一下伤,还是想直接回家?”
“咦?可……可以去你家吗?会不会太打扰?我……”看见楚天微一皱眉,我立刻闭上嘴,只偷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我一直一个人住你到底要不要上来?”楚天口气更差了。
“要要!”我忙不迭的点头。尽管去楚天家是祸福难辨,可要是带着这一身伤回家绝对会被念到满头包,而且还要花尽心思解释。两者相较,还是选前者比较明智。况且,不能否认,我对楚天这个人真的非常好奇。好容易逮到机会深入龙潭,怎能轻易放弃?!
这回楚天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我急忙跟上。
艰难万分的爬上四楼,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楚天的伤明显比我要重的多,又骑了那么长时间的摩托车,那他岂不是更难受?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似乎叫作心疼的感觉泛上心头。
开了门,打开灯,楚天把鞋一甩,直接光着脚进了屋。见我还畏畏缩缩得在门口站着,他没好气地说:“还站着干吗?进来!”
“噢。”我赶快应了一声,把鞋脱下,穿着袜子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简单的一居室,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男孩子的房间。衣服、光盘、杂志扔得到处是。靠窗放着一张双人床,屋角有一组矮柜,上面放着电视和VCD机,对面摆着一个长长的沙发和矮几。墙上贴了一张巨幅的摩托车黑白招贴画。整个房间布置得非常简洁明快,当然除了那些四处乱放的杂物。
我正坐在沙发上四处看,楚天已经拿了个医药箱过来了。他把医药箱往矮几上一搁,道:“你先来吧。”
“不不!”我连忙摇头,道:“你伤得比较重,还是你先来。”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直接在我面前脱起了衣服。我的心别的一跳,接着就乱了节拍。我急忙别过头去,掩饰着心中的骚动,干咳了两声问道:“你的伤就这样处理可以吗?我看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伤着了里面……”忽然想起了上次的内出血肩错位,我有些尴尬得住了口。
“都是小伤,用不着麻烦。”
“噢。那个,你很长时间没来学校了,好像也没有请假,那个……”
“啊,我前一阵子住院了,回去交上病历就的了。大不了记个过呗。”
“住院?!”我吃惊的转过脸,可视线却一下被眼前这个身体粘住了。
楚天脱得只剩了内裤,年轻的躯体近乎全裸的展露在白炽灯光下。平时看上去纤瘦,可他身上却非常结实,没有一丝赘肉。雪白的皮肤覆盖着一块块线条优美的肌肉,美丽得如同古希腊雕塑家手中的传世佳作。而散落在身体各处的那些红红紫紫的伤痕,则像一个个勋章,让这具活力四射的身躯更加傲气逼人。他随便得抬起一只脚搭在矮几上,弯腰给腿上的伤上药,整个人形成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弓形,只是普通的动作却透露着一种优雅慵懒的魅力。
我一下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睁大了眼睛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只希望能将这绝美的侧脸,将这修长的四肢,将这如雪的肌肤,将这充满力和美的肌肉,将这眼前的一幕永远永远的刻在脑海中。
我看得那样那样的专注,几乎忘记了呼吸。所以,当楚天抬眼时,我那不加掩饰的炙热目光就直直与他的视线碰在了一起。我“啊”的惊呼一声,脸腾得就烧起来了。不知所措的垂下头,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暗恨自己怎么像个怀春的大姑娘似的竟然看一个男人的身体看到失神,就差流下口水来了。
本想这一回又少不了一顿贬损,谁知楚天却没有发作,反而把医药箱往我手里一塞,背着我坐在旁边,带着笑意道:“后面我够不着,你来帮个忙。”
“啊?啊!”我赶快动手。可眼看着这近在咫尺微弯的脊背,我不可遏止的想着,刚才、刚才我的胸膛就是紧贴在这个美丽的脊梁上啊。手不受控制的抖着,几乎捏不住那沾了药的棉棒。心跳的声音大得让我怀疑连楚天都能听得到。而心中升起的亲吻眼前这个脊梁的欲望更让我的脸一点一点地向前靠近,再靠近……
“老师?”
“啊?”我猛醒过来,呼地直起腰,急促的喘息着:刚才,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吻上去了啊!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好容易敛住了心神,我无比认真无比郑重无比专注的给楚天上药,除了那高高肿起的伤痕外什么也不敢看不敢想。饶是如此,心里那股莫名的骚动却依然让我的手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老师,”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得很贱?”
肯定似的问句让我手中的棉棒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像雷击般呆住了。
那个残酷的人慢慢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口中的话却锋利如刀:“真的,老师,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人。一开始是在我面前自蔚,然后是在我手上She精,最后干脆在我脚下失禁!你要还算是个男人,就算不把我砍了,就算为了父母妻小不能一死了之,至少也要躲我远远的吧。你倒好,一看见我就往上扑,真是奋不顾身啊。你说你贱不贱?真的就那么想和我搞?还是说”他用两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对着我几乎惨白的脸吹了口气,冷笑道:“你丫根本就是一受虐狂?”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喃喃道:“贱?受虐狂?”我的身与心一起颤抖起来,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痛苦、怨怼、挣扎、委屈和忍耐因为这两个词一下爆发出来。我失控的吼道:“对,我他妈就是贱!我就是受虐狂!我就是想和你搞!白天想,晚上想,连和老婆上床时都在想!见了你我又恨又怕,不见你我又想得发狂。我真得快被你弄疯了!没错,这都是我自个儿犯贱,跟你没关系!是我饥渴,是我勾引你,我他妈就是一变态!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何治平再孬也是个男人啊!我,我……”
我哽咽了一下,胡乱抹了一把泉涌而出的泪水,把脸埋在膝盖间,一边抽泣着一边说:“我是真恨不得砍了你啊,可我不敢,我他妈连跟老婆顶嘴都不敢啊!被你那么耍弄,我真想过去死,可我还舍不得。我才二十五,就算贱,我也没活够啊!我也不想像个傻瓜似的一天到晚想着你,可没办法,我就是管不住自个儿。我是真的真的没办法了,我他妈就算想你打我骂我踩我都会立马硬的不行!我恨,我真恨啊!为什么,为什么遇上你之后我就变得这么变态啊?!我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了我?!……”
按理说像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自个儿的学生面前哭的肝肠寸断的是挺丢人的,可我的那点脸面在楚天面前早就丢得一点儿不剩了,也不差现在这一点了。于是,我抱着头坐在楚天家的沙发上痛痛快快得哭了一场。
等哭够了,我抽抽搭搭抬起头,只见楚天已穿上了一件睡袍,正斜靠在沙发上翻一本Se情杂志。
见我抬头看他,他扫了我一眼,冷道:“哭够了?”
我脸一红,点了点头。
“哭够了去洗把脸,脏死了。”
我无话可说,乖乖去洗了脸。回来后,楚天连头都没抬,道:“脱衣服。”
“什么?脱……脱衣服?”我吓了一跳,不由高声反问。
“废话!不脱衣服你怎么上药?!”楚天白了我一眼。
“啊,是……是啊。”我讪讪答道,为自己刚才的不纯想法红了脸。
慢慢脱下上衣,我看了看楚天,他却依然无动于衷的看着杂志。我咬了咬牙,连裤子一并脱了,只穿着内裤。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谁怕谁啊?再说人家早就说对你这种“老男人”没兴趣了,你还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看我脱得差不多了,楚天把杂志往矮几上一扔,抬头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身体又僵硬了几分,觉得手脚摆得都不是地方,只能假咳几声,粗声粗气得道:“你看什么看?”
楚天一下笑了,道:“怎么?只准老师看学生,不准学生看老师吗?”
我一下明白了,敢情这下子是在讨回刚才被我用眼占的便宜啊,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哪。我哼了一声,嘟囔道:“看就看,又不会少块肉……”
等被楚天上上下下打量完毕,我已出了满头的汗。他老人家终于高抬贵眼,漫不经心说了一句:“老师,坐下吧。”
我如蒙大赦,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