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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的身体猛的一僵,用力拌过高景郁白暂纤细的瘦肩,低沉的声音吼着:“什么天逸?!你除了我又找了别人?!”
“哇啊!”被抓的很痛但也清醒了不少的高景郁用濒临昏厥的声音惊呼:“你不是天逸——?!”
***
可恶……气死人了……为什么自己总要被人当女子看待!
即使睡下,应天逸心头的怒火仍不能平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眼看过了子时,却了无睡意。
不得已,应天逸揽衣推被,缓缓由床上坐起,轻叹一声,幽幽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好安静啊……连远处的狗吠声都听起来那么缥缈……
闭上双眼,应天逸终于松了口气,按捺不住的疲惫也随之而来,正当他站起身决定补眠之际——
“呀啊啊啊啊啊啊——”
无可奈何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应天逸低声咒骂:“死皇帝,大半夜也不叫人安稳……”
踌躇了一下,应天逸还是决定不要理他,谁知道那皇帝又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躺下后,心又狂跳不止,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要应验了……应天逸皱着秀眉翻身向里,片刻之后又不放心的转了过来,如此几次之后,他终于认输的甩被而起!
“算我上辈子欠了你!”仓促间披了一件单衣,应天逸随手抓过烛台,觅着声音,快步赶了过去!
“到底又怎么了?!半夜叫的像杀猪似……”边推门边叱责的应天逸,在看清屋里发生的一切之后,声音哽在了喉咙里!一鼓无名之火瞬间蹿上心头,让应天逸一刹那间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只见高景郁俏脸上溢着红潮,不整的衣衫掩饰不住白暂的躯体,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栗着,那倾国的容颜此时更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而那个桎梏住高景郁的青年,也是一身狼狈,两道剑眉在他英挺的脸上挑起怒意,他有力的双手更是衬托出了高景郁的无助与娇柔!
虽然知道高景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看到这个场面,怎么想也是对方不对!
眯起杏眸,应天逸将烛台纂的死紧,冲口而出的声音,冰冷的连他自己也为之震惊!
“怎、么、回、事。”
总算看到救星的高景郁,管不上此刻应天逸看上去更像刹星了,踉跄着扑到应天逸怀里,嘤嘤哭得好不凄凉!
腾出一只手霸道的揽住高景郁犹自颤抖的娇躯,应天逸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亮,寒着俊颜打量来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人懊恼的把手支在额际,一派潇洒的回答:“抱歉,可能是误会,这件屋本来住的是我的情人。”
高景郁闻言,缩在应天逸怀中,泣不成声。
“你便宜沾走了多少?”应天逸询问的口气越来越冷,而且酸味也越来越浓……
“没到最后啦!”来者不愿正视应天逸,避重就轻的回答。
紧了紧搂着高景郁蜂腰的手,应天逸挑眉:“一般人摸到是男人都不会做下去了吧。”
“哼。”别开头,来者对应天逸的话嗤之以鼻。
好像是对应天逸的质问失去了兴趣,来者推开窗子,准备夺路而去!应天逸急忙趋前几步紧跟而上,可是他却早一步拉开窗子,回头对应天逸示威的一笑,纵身而去!
皱了皱眉,当那人回头一笑时,应天逸借着月光正好看了个真切!
“白……若泉……”虽然声音里还透着疑惑,但应天逸心中早已有了七分把握!纂紧拳头,这笔帐记下了!
“呜呜……”高景郁倚在应天逸怀里,越哭越是伤心!被他弄的很烦的应天逸,不得已用生硬的口吻安慰:“别哭了!”
“呜呜……”听到应天逸对自己说话,高景郁更是哭的天昏地暗!
“不要哭了!你、你是男人又是皇帝,不可以这么没用!”被他哭的头痛心也痛,应天逸推开他不耐烦的吼道!
“呜……”
“你……很生气被男人上下齐手?”突然,应天逸发现高景郁这类似于正常人的想法,抱着一线希望的问。但愿这皇帝变态的程度还没有深到无可救药!
高景郁边哭边摇头打碎应天逸这最后的幻想:“才不是!朕是气怎么不是你干的!”
“……”被答案吓到呆住的应天逸,又羞又怒的别开头去,故作镇定的责备:“说什么傻话呢!我……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
“哇——”一夜之内连受两次刺激的高景郁,终于忍无可忍的放声嚎哭起来!
“住、住嘴!”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高景郁的嘴,却怎么也不得其法的应天逸,在情急之下,慌乱中用双手抓紧高景郁挣扎的身子,而没有选择的用唇堵住高景郁正在扰民的嘴!
“……”不可思议的瞪大凤眼,高景郁融化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直到……
“冷静点了吗?”红着俊颜,应天逸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刚打完一场仗似的。
“这……是……”
“这是你在做梦,记住了!”紧张的打断高景郁异想天开的猜测,应天逸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教训自己一顿!
高景郁的眼神不但没随这绝情的话而暗淡,反而亮了起来!
“你是在害羞!哈哈——朕明白了!你是害羞!”
“闭上你的嘴!”
“我偏要说!你还是被朕的美貌迷住了!”高景郁兴奋的好像刚刚被吃豆腐的不是自己:“我就一直怀疑,怎么可能有人不被朕倾国的娇艳迷住呢!终于证明了!朕的魅力是无人可挡的!”
事情急转的太快,应天逸的脑子一时间空白一片,但有一点很明确,现在揍这皇帝一顿是绝对没错的!于是……
“哇啊!你这么嫉妒,嫉妒到要弑君吗?!”
“我、我为什么要为你这种人担心!”
“你担心我什么?怕我的存在令你暗淡无光吗?”
“没错!我的人生都是因为有了你才会一片凄凉的!”
“你……冷静……”
“我会让你变的很冷……很安静……”
“住、住手——”
窗外。
史官借着月色奋笔疾书:
“……悉闻,皇帝与丞相君臣和睦,联络感情的手段更是史无前例……”写了几笔,似乎是历史家的良心使然,他又在后面加了一串小字……
“太史公曰:‘望后世不要效仿……’”
***
清晨,窗外传来麻雀们轻快的歌声,这本是一日之际所在于的好时辰,却偏偏有人大刹风景的在角落里嚎哭。虽然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漫妙,但听久了依旧烦人!
终于,另一个清凛脱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气氛:“你从昨个丑时哭到现在,难道就不会累吗?”半是嘲讽半是关心的,应天逸递上一杯沏好的香茗。
蹲在一边,也确实哭的口干舌燥的高景郁,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大喝一口,然后努力把喝下去的水份再蒸腾出来,不过是用泪的形式。
其实之所以会发展成这样,应天逸多少也有责任。谁叫他昨晚气红了眼,忘了伟大的皇帝打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打脸呢?!一个不小心,砸出去的花瓶磕到了高景郁的额际,于是事情变弄成现在这般无法收拾了!任应天逸怎么劝,怎么威胁,高景郁就是自顾自哭泣不休,个中心酸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算我输了好不好,你不要再哭了!”朝天翻着白眼,应大丞相这回真的悔不当初了!“大不了下次我尽量不打你的脸……”
“还有下次?!”在哭的空当里吼了一句后,高景郁又委屈万般的缩起纤弱的身子,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状骗人同情!
“那!干脆我自己毁容赔给你好了吧!”忍无可忍,应天逸不理智的抓起一块昨晚战绩的碎片,狠狠往白暂如玉,晶莹无暇的俊颜上割去!
一滴……二滴……
屋里瞬间毫无声息,只有鲜艳滚烫,令人窒息的血,以优雅而平静的舞姿堕落于地……开出一地绯红的绝美而诡异的花朵……
应天逸从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但现在,他却宁愿一辈子被人叫娘娘腔,也不愿割上那一下!
那锋利无情的一刀,割在了高景郁千钧一发之际挡于应天逸面前的玉酥手上!
玉碎无痕……痕在心间。
“为什么!”失控的将高景郁犹自淌血的纤手掬于掌心,应天逸的声音微微发抖,抖的连自己都不愿去计较了。
“……”舌翻莲花的高景郁此时成了哑巴,紧紧颦着月眉,俏颜微泛苍白,无力回话。
“笨蛋!你难道不知道被割到是会痛的吗?!”受不了他的行为,更无法宽恕自己的应天逸,懈嘶底里的叱道!而高景郁的回答却又让他窝心。只听那优扬中透着虚弱的声音娇喘着:“你知道痛不还是割了下去吗?”
“……”别过头,手足无措的应天逸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怜惜之情,只有沉默。
“你若真割了……人们会说朕是胜之不武的……”轻吸了口气,高景郁云淡风清的解释着。
“就、就知道你狗嘴里不吐象牙!”连忙顺着这垒好的台阶下来,应天逸暗感于心,二话不说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正痛的唏嘘不已的高景郁,因他这过于大胆的行为瞪大了凤眼:“你、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来报恩吧?!”
“呸——”红着俊颜,应天逸仿若舞蹈般优美轻盈的撕开最干净也最贴身的里襟,将那白洁如皓月的棉丝温柔的裹于高景郁腕上。襟上隐隐沾染的体香,散发着幽兰的味道,一荡荡窜入高景郁的脑中,令人熏然而醉……
“天逸……”完全是按照一般春宫小说的发展,高景郁自然而然的搂了上去……可惜,下一秒……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不知思绪拐到何处的应天逸突然兴奋的轻呼一声,吓的高景郁的动作僵在半空!
“什、什么?!”
“是……啊!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正要解释,却发现高景郁不知何时“贴”到自己身后的应天逸,不耐烦的推开他,故作神秘的接道:“你刚刚提醒我了一计——偷天换日!”
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高景郁在心里暗恨自己什么时候提醒他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
丞相府
跑的一身汗,身体却冻的冰凉的许亭欢,哭笑不得的提着两尾鱼,正想进来邀功,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唯感一阵无情风吹过……
“到底我不在的时候都出了什么事?!”坐在一边,愣愣的看着一回府就在书桌前忙个不休的应天逸,深感被忽略的许亭欢终于不满的爆发了!
“……”连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应天逸继续奋笔疾书着!
“好歹我也辛辛苦苦的大老远把鱼弄过来吔!而且那是很补的鲈鱼,我亲自下水打捞的!”一想到自己重阳节后竟然还得下水,冰水刺骨,险些没僵掉,许亭欢就更感不甘!声音也不直觉的提高了几度。
“那正好,去炖好再给皇上送去。”手里的笔不见停,淡淡的吩咐却在百忙之中透露了些什么。
很会捕风捉影的许亭欢当然更不会放过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趋身向前占掉大半张桌子,语气暧昧的不得了的问:“真的在我走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皱了皱眉,应天逸忍无可忍的放下笔,叹了口气,斜看着笑的很夸张的许亭欢。
“那还用说!我带来的可是鲜鲈鱼吔!是那种吃了会生龙活虎的补品,而不是一口就死翘翘的砒霜吔!但你还叫我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