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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坐!”瞄了一眼紧跟在墨珏身后的俊美青年,墨溟渊侧身让出书桌后的位置,动作恭敬,语气却是一贯的慵懒。果然是隔了很久的“很快会再来看他”啊,这都过了一个月了。
墨珏点头落座,好奇的看着案上那堆折子,“溟渊,这些折子是?”
“是丞相送来的,说是微臣的工作。”他淡淡的回答。
“那溟渊都看过了!”随手拿过一本打开,惊奇地道:“溟渊好厉害啊,字真好看!尧,你看!”
宇文尧低头看了看,无语:关键不是字的好坏吧!清王的批语虽精短,但一语中的,直切要点,一点不象从来没有处理过政务的人。没想到,以前的纨绔子弟失忆后倒表现出惊人的才华来了。
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呵欠,墨溟渊懒洋洋地道:“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哦?对了!溟渊,你的伤可好些了?”墨珏这才记起自己的来意,关切的问。
“谢陛下关心,臣的伤势已无大碍了。”他微欠身,礼数周到的回话。
“王爷既康复了,明日该可上朝了吧?”宇文尧突地出声,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扣人心弦。
上朝?那不是要四、五点钟就要起床?墨溟渊大惊,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本王以前似乎都不曾上过早朝吧?宇文侍卫。”
“溟渊以前是不曾上过早朝。”少年很老实地道。
宇文尧无奈而宠溺地看了墨珏一眼,接道:“以前王爷无心政事,陛下才特赦王爷不必上早朝。可如今王爷既愿处理这些折子,不正代表王爷有心回朝,自然该上朝议事了。”
一翻话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的,不过就是为了多逮个能办事的替小家伙分忧,自己就可以独占小家伙多一点时间吧!墨溟渊暗骂他狡猾。
不过,他似乎找不到推拒的理由啊!真麻烦!!
第五章
天启的官制很奇怪,官职名称与中国历史上的古代没什么两样,但是朝代感却很混乱。
天启最高掌权人为国主,其次为丞相、御史大夫,然后是三省、六部、九寺、五监。
丞相掌管内史省与门下省,御史大夫长官尚书省,并不是三位宰相同各执一省。当然,只有天启国是如此,据说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由丞相一人打理三省。而其中尚书省地位最高、权力最大,所以才由清王执掌——不过众所周知,这只是个虚衔,三省实际上都是由丞相负责。
尚书省管理全国政务,总官署名叫尚书都省,置尚书令、左右仆射个一人。总领吏部、礼部、刑部、工部、兵部。六部长官是尚书,与尚书令、左右仆射合称“八座”。
自从接管尚书省后,繁忙的工作令懒散的墨溟渊直喊麻烦。好在,他深谙解救自己之法:其实很简单,从六部小官员里挑选出有才能的人才委以重任,先看看成果如何,结果令他满意了,立刻撤换了原先的副手,让他们上任后,利马做了甩手掌柜。
宇文尧压榨他,他就压榨其他人。
现在,他只需在一些“精选”出来的文案上签字盖章即可,悠哉得很。
“大人,这是刑部送来的急件,请省阅!”人才之一——吏部侍郎周委走进房间,道。
随手接过,翻开一看,墨溟渊满意地笑了,“周委!”
“下官在!”
“拿去看看吧,你应该晓得该怎么做!”他道。
“下官明白!”
打发走了周委,礼部尚书施文远又来了。
“大人,再过三月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了,请大人决定考试内容,下官同兵部的谢大人好尽早安排。”施文远是个相当俊逸的男子,一举一动都很优雅斯文。
“真麻烦!”撇撇嘴,“就照往年惯例,文举考题为‘家国天下’,武举就阵法、武艺和沙盘演练。文举考官由你担任,武举就请寒将军负责吧!”侧头,想起一事来,“对了,葭燮的时节三日后到,主客清吏司要好生招呼着,别给本国落下话柄。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施文远一凛,连忙道:“下官知道!”
“下去吧!”挥挥手,赶人。
葭燮是天启南边的小国,国虽小,但物产丰富,盛产矿物。作为附属国,每年皆会派使节团上贡,而天启方面也不能轻忽了葭燮,毕竟天启大多铁器原料皆来自葭燮。
当然,天启也不是没想过彻底拿下葭燮,但是葭燮这块香饽饽并非天启一国眼红,只要天启一出兵,其它几国亦不会坐视不理,结果是几国相持不下,倒也让葭燮存了下来。
在墨溟渊看来,葭燮的存在还起着制衡的作用:一旦葭燮国破,几国间的平衡便会打破,战乱势必展开。而天启如今的国主墨珏太过善良,一定很难接受战争中的死伤
这一点,司恒与卫炎想必也很清楚,所以对葭燮时节十分地重视,每年这时,京中守备都会加强许多——想利用葭燮挑起战乱之人可不在少数。
对懒人墨溟渊想来,当然是别打仗最好,因为太麻烦了。百姓可不会理会当权人的辛苦,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不论胜败都少不了抱怨。
第六章
处理完公务,墨溟渊走出御史大夫府。
王府的马车已在门口停妥,他径自上了车:早晨那么早起床,下了朝又要处理公文,他困死了,自然是直接回府了。
车夫也知道自家主子如今性情大变,嗜睡如命。也不多问,直接驾车回府。不过纵使车夫驾车技术如何高超,京城的青石地面如何平坦,也抹不去马车摇晃的特性。
这样的摇晃度倒很适合睡觉!
蓦然,马车停了下来。打瞌睡的墨某人猝不及防,险些摔下座位。幸好,因为习惯了现代跑车的安全带,他坐马车也不忘用带子将自己与座位绑住,才没有丢脸的被甩出去。
不过,这一震自然将他惊醒了。
睁开琥珀色的眸子,他依旧是懒洋洋的语气,“怎么回事?”只有龙组的人知道,这么问代表他已经生气了。
莫铭鸢的小习惯,生气时是问“怎么回事”,平常则是问“怎么了”。外表上是很难分辨此人有没有生气——对龙鳞那小子是例外——,因为表情口气都不会变,只有从用词——而且很细微——上判断。
也是因此,大多人都以为他的脾气很好。实则不然,他的脾气自然是不坏的,但也称不上好,只是他报复时不动声色,被整的人往往不知道被谁坑了。
“回王爷,有人拦路!”车夫必恭必敬的回道。
“何人拦路?”反正看了也不一定认识,墨溟渊也不急着掀帘子看即将承受他报复的人的长相。
“是王爷您……以前的,朋友。”车夫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回答:“太常寺丞许大人的公子许承英,您以前常和许公子在一起……”为非作歹。
太常寺丞?就是那个常在早朝时和他对着干的老匹夫许守则吧!很好!老子打扰本大爷早朝时打瞌睡,儿子打扰本大爷下朝后的休息!
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墨溟渊解开安全带,掀开帘子探出头。
马车前,一个尚称得上英俊,但是气质浮夸的青年正笑嘻嘻的双手大张着站在路中间。见墨溟渊现身,连忙道:“在下见过清王爷!王爷好久不见了!”
“许承英,你好大的胆子,竞敢拦本王的车驾?”倚着车壁,墨溟渊慢条斯理的道。口气依旧懒散平淡,毫无威严。
“嘿嘿,王爷恕罪!在下只是许久不见王爷,十分挂念,这才大胆拦路挡车。”根本没发现此“莫铭鸢”非彼“墨溟渊”,许承英依旧嬉皮笑脸的,“不知王爷有没有空,由在下做东,请王爷去‘花绮楼’喝一杯?”
挂念?若真当墨溟渊是朋友,他受伤时怎不见他来探望?此刻来,怕是来巴结手握实权的副相吧!想不到,许守则那老古板竟教出了这么个油滑的儿子来?
墨溟渊暗自鄙夷,面上仍是一派慵懒,“本王没空!许公子若真是无聊得紧,就自个儿玩乐去吧!”
“呃?!那……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了……”许承英怔了一下,讪讪的道。
“嗯!德叔,回府!”看也不看青年一眼,放下帘子坐回位置,淡淡地吩咐。
虽然没做什么表示,但心底已将今天之事记下了,待他补完眠后再决定“报答”的方法。
第七章
“清王爷,国主在御书房等您,您请自己进去吧!”内侍欠身一礼,恭敬地道。
“嗯!”墨溟渊颔首,上前推开御书房大门。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金发的人儿埋首苦读着什么,却不见跟屁虫宇文侍卫的身影。墨溟渊也没在意,反手关上门,上前几步,唤道:“陛下!”
墨珏秀眉深锁,似没听见,湛蓝的大眼专注地盯着案上的东西。
看什么这么认真?墨溟渊奇怪的想。立而想不如付诸行动地去看看,所以他大步上前到墨珏身边,却见他是冲着一份奏折发呆。
“这奏折有什么不对吗?”他纳闷的问。不就是份很普通的修葺城墙的拨款请旨吗?不过这工部郎中倒是胆子不小,这份折子不久前曾递到他手上,他明明已经驳回了:他去看过京城的城墙,虽然年代久远却十分地坚固,也不见修葺过的痕迹,可工部郎中霍垤却每年都请旨修缮城墙,这不是明摆着借机敛财吗?
哼!原本看他能力不错,还想放他一码的,想不到他竟把折子递到国主这儿了!这次是饶他不得了!
心里打着主意,面上还是一贯的无波无浪。
这边由于靠得近了,墨珏倒是听到了墨溟渊的声音,可也被吓了一跳:“哇啊——!!溟渊——,你吓死我了!”少年吓得跳了起来,见是墨溟渊,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
“臣可是叫过陛下了,只是陛下太过专心了没有听见。”墨溟渊毫无愧疚感的道:“话说回来,陛下的胆子也忒小了点!”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墨溟渊知道这小国主根本就没什么尊卑观念,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所以他才感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我……”被墨溟渊一说,墨珏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不好意思地红了小脸。
“陛下,这份奏折有什么好看的?”老话重提。他还以为以墨珏的个性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批准,才不管城墙是否真的需要修缮。
“哦,这个啊……”墨珏羞意更深了,“我是在想这句话讲的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了看墨珏说的地方,随口道:“简而言之,就是赞美陛下你的贤明,希望你拨款修缮城墙。”不过一句话就可以表达清楚的意思,偏偏长篇累牍,用尽一切可以使用的华丽辞藻,让人看了就头昏。
“原来如此,溟渊好厉害啊!你居然看得懂耶!”少年崇拜万分地看着墨溟渊。
怎么你看不懂吗?墨溟渊有些吃惊,这小孩虽单纯,也不至于单“蠢”吧!好歹是个国家的国主,怎么会看不懂呢?
似乎看出墨溟渊的疑惑,墨珏尴尬地道:“以前上课,我总是偷溜出去玩,而且我一直以为父亲会再生几个弟弟,那就不用我继位了,所以……啊!不过我现在有认真的在学喔!真的!”
“那平日的奏折?”莫非?不会吧……
“都是尧帮我看的。”少年毫不迟疑的道,完全没有自觉这种事是不可以随便告知他人的。
默……果然如此!
对不